賽倫蓋蒂大草原。
茂密的草原之中,正匍匐著一個人,其手上正拿著一把獵槍。
此時,手機鈴聲驟然響起,他掏出手機很不樂意的喊道,“浪子,給你三十秒的時間,如果你說不出讓我合適的理由,我保證你和這些獵物一樣。”
“禿鷲,老大剛才打電話給我,讓我們這些兄弟在今天晚上之前到達華夏國瓊花市。”
禿鷲直接瞪大了眼睛,“我靠,老大這又是要幹啥?我特麽現在在賽倫蓋蒂呢!”
“我沒問,你知道老大這人向來就是說一不二的。”
“啊,我馬上出發。”
說完,禿鷲就掛斷了電話,看了遠處無數的角馬,歎了一口氣,起身離開了草原。
與此同時,美國華盛頓一家西餐廳。
整個西餐廳中除了一些悠揚的琴聲,小提琴聲外,都很安靜。
靠窗戶的某座卡座上,一個滿頭黃發,藍眼睛的外國男人,正喝著咖啡,翻開著手中的雜志。
當他看到雜志的最後一頁映著一條騰飛的龍的標志之時,霎時起身。
在他的身後還不斷傳來,服務員的叫聲,“先生,你還沒付錢呢?”
那個男人從口袋之中掏出一張信用卡,直接拋之身後,“密碼六個零。”
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走出了西餐廳。
那個服務員眼睛都瞪大了,尼瑪,一杯咖啡才多少錢,你這一張信用卡值多錢?
有錢也不要這麽任性的好嗎?
男人走出西餐廳在某個轉彎口,撥打了一個電話給何浪,“浪子,什麽情況?”
男人說著一口流利的中文。
“詹姆森,老大讓咱們今天晚上之前抵達華夏國瓊花市!”
“嗯,我知道了。”
世界各地,只要是之前是盛世龍族的成員,全部接收到了這樣的消息,今晚之前抵達華夏瓊花市。
這些成員有可能正在相親,正在某個公司上班,甚至正在街頭賣藝,或者在廁所蹲坑。
但凡接到這則消息的人紛紛停下了手頭的工作,不做停留的就離開了。
他們都知道,如果沒有什麽緊急的事情,老大是不會這麽乾的。
有些了解老大的家夥,喃喃開口:“看來老大又要大乾一場了,不知道要不要帶什麽軍火?管他呢,打個電話給之前的供貨商吧?”
於是,就是因為劉乘源的話沒有說清楚,使得現在正在廁所蹲坑的劉乘源接到了一則電話,備注是:艾德森。
劉乘源有些疑惑,這艾德森打電話給自己幹啥?
艾德森,曾經是劉乘源在非洲的最大軍火供應商,從他手中流走的軍火不亞於美國十個加強師。
“嗨,艾德森。”
“嗨,狼王先生,聽說你又要有什麽大動作了?”
艾德森操著一口蹩腳的中文,繼續道:“你需要什麽軍火?我馬上給你搞,戰鬥機要來幾架?我這裡剛搞到一些最新版的袖珍型導彈,要不我給你來一點?”
劉乘源有些哭笑不得,您以為我這是要去攻打伊拉克呢?
再說,這些玩意兒能進得了華夏境內嗎?
“艾德森,你覺得這些玩意兒能帶進華夏境內嗎?”
“嗨,你狼王要是想乾的事情還有乾不成的嗎?”
劉乘源被噎住了。
確實,若是自己真想把那些玩意兒帶回華夏境內,那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不過,他打電話叫這些回來,只不過是想給卿水集團一個重創。
這卿水集團雖說發展規模不錯,有自己的獨立殺手組織,但對於他們,劉乘源覺得還是用不得這些軍火的。
這就等於殺豬用了宰牛刀。
“行了,艾德森,這些東西我都不要,就這樣,以後有空再聯系。”
在劉乘源與艾德森通話的那一瞬間,散落在世界各地的盛世龍族的成員,全部開始出發。
一輛輛私人超音速直升飛機盤旋在上空,全部駛往了華夏的境內。
西班牙國務議事院知道這則消息的時候,表示很震驚,在場的所有人都蹙著眉頭,氣氛十分的壓抑。
“這頭魔鬼又想幹什麽?最近他不是已經慢慢消匿的嗎?怎麽又出來了!”
“這次要是過來對付我們國家怎辦?”
“繼續下去監測,關於他的一舉一動要及時匯報。”
夜色輕掩。
下雨了,雨水滴在馬路上,水塘之中發出“劈裡啪啦”的脆響。
這一夜注定是不平靜的。
瓊花市機場,此時機場的機務人員都要哭了。
就在這今天晚上,來了近五十架奇形怪狀私人直升飛機,最關鍵的是你還不得不允許他們降落。
因為他們全部代表世界各地的官方,要是這一攔截被指認是對國際友人不友好怎辦?
要是破壞了兩國的友好的外交交往怎辦,這罪名誰承受的起?
難道這些國家的官方人員都沒事兒做嗎?都特麽商量好的嗎?
這個時候你不去睡覺,跑過來湊什麽熱鬧啊,而且我這只是一個小小的地級市,不是直轄市,也不是燕京的國際大都市,我容不下你們這麽多的飛機啊!
你這是要停在這兒,待會兒本機場的飛機來了停在哪兒?
……
劉乘源在散步。
大街上的霓虹燈閃爍,身邊不時有汽車呼嘯而過,濺起路上的雨花。
劉乘源簡直要罵娘了,這出來的時候並未下雨,但是到外面的時候,這突然下起了雨。
雨水滴在劉乘源的肩頭。
他渾然不顧的繼續向前走著,前面不遠處是一個小吃街。
因為雨水的原因,這些商家都已在外面搭起了帳篷。
劉乘源忽然感覺不到雨水了。
難道是雨停了?
他抬頭一看,便是發現他的頭頂上多了一把雨傘。
劉乘源扭頭一看,便是看見了一張熟悉的俏臉。
她是苗萌萌。
此時的苗萌萌穿著一身牛仔背帶衫,其身後背著一個小熊背包,顯得十分可愛。
劉乘源有些疑惑的問道,“萌萌?你怎麽會在這兒?”
“前面有一家過橋米線特別好吃,每天晚上我都會去哪兒弄一碗米線。”
苗萌萌笑著解釋著。
劉乘源了然的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
他和苗萌萌不熟,除了兩人在交接助理位置的時候有過一些交集,其余時間兩人就如同陌生人一樣。
“萌萌,你是一個人在瓊花市嗎?”
苗萌萌是一個苗族的姑娘,對此劉乘源有些疑惑,看她的年齡應該沒有自己大,她一個苗族的姑娘怎麽會在這個瓊花市?
苗萌萌的眼神之中有些悲傷,隨即又掩蓋下去,“對啊,我在瓊花市上班。”
對於苗萌萌的眼神之中的悲傷,劉乘源是注意到了,不過他也未曾說什麽。
每個人的心中都火藏有一個秘密,或悲或喜,但他們都不喜歡有人戳破這個秘密。
既然如此,劉乘源也不會去說什麽。
“劉大哥,你出來怎麽沒帶傘啊?”
苗萌萌歪著腦袋看向劉乘源,甜甜一笑。
劉乘源一臉悲憤,“這破老天,成心跟我作對的,我出來的時候丁點未下,看我離家遠了,就開始下雨,你說,這不是成心作對嗎?”
苗萌萌掩嘴輕笑,“你沒有看天氣預報嗎?”
“天氣預報那是什麽個玩意兒?”
劉乘源撇了撇嘴,道:“我從小學習周易,通天文,知地理,又懂佔卜之術,我日觀天象,掐指一算,便是覺得今天這天定然不會下雨。”
苗萌萌白了他一眼,“可現在不是在下雨嗎?”
劉乘源猛地一拍大腿,“道行不夠,要是讓我那師父知道了肯定又要把我拖回去回爐重造了……不對,是回去重新修煉。”
苗萌萌臉上露出如花的笑容。
雨水拍打在傘頂上,自傘簷微微滑落。
兩人就這樣撐傘漫步走在了這條街道上。
劉乘源忽然撇過腦袋,看向了苗萌萌,“萌萌,不如咱們去吃米線吧,我請客。”
苗萌萌臉色一紅,側過腦袋不敢看向劉乘源。
而此時,她心中就如同揣了一條活蹦亂跳的小兔子,七上八下的。
他為什麽要請自己吃飯?
難道真的如媽咪說的那般,他是真的喜歡我?
劉乘源轉頭看向苗萌萌,有些疑惑的喊道:“萌萌?”
“嗯?”苗萌萌俏生生的看向劉乘源,臉色羞紅,羞澀道:“啊,劉大哥。你?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噶?劉乘源直接瞪大了眼睛。
在看著劉乘源無辜的樣子,苗萌萌就知道自己想多了,“對不起,我想的有些多了。”
說完,還吐了吐可愛的丁香小舌。
“行了,我們去吃米線吧!”劉乘源笑了笑,指了指前面的過橋米線的牌子。
兩人走到過橋米線的攤位上,老板娘是一個女人。
身材有些豐腴。
“哎,萌萌,你又來啦?今天還帶著男朋友來呢?”
老板娘顯然是認識苗萌萌的, 見苗萌萌帶著一個陌生的男人過來,不由笑問著。
“雲姨,你說什麽呢?她不是我男朋友,她只是我的同事。”
苗萌萌羞答答的解釋著。
雲姨一臉“我懂”的樣子,然後扭頭看向了劉乘源,“小夥子,請萌萌來吃米線呢?”
“是啊,給我來兩碗米線。不對,一碗米線多少錢?”
劉乘源雙手口袋之中捏緊了袋子裡面僅僅剩下的一個票子。
雲姨笑道:“不貴,十塊錢一碗。”
劉乘源細細盤算著,自己身上還有三十五塊八毛一,兩碗就是二十塊錢,來兩碗後,自己就得去路邊掛牌子了。
他想了一番,改口道:“那給我來一碗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