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民感覺自己的臉被打了。
一個你一直認為不可能的事情,卻是事實的擺在了你的面前。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楊民頓時感覺自己的人生真精彩,只不過這樣的精彩的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本想以此揚名立萬,卻沒想到留下了只是一段笑話。
“哦,那老家夥曾經救過你?”
劉乘源也是比較的詫異。
“是啊,十年之前,我正在碼頭卸貨,沒想到遇到了仇家了追殺,我猝不及防中了槍傷,加之我本來就帶有遺傳性的心臟病,不能動手術。那些醫生都紛紛搖頭說沒救了,最後是你的父親拿出一枚藥保全了我的性命,然後動手術取出子彈。”
秦忠的眼色有些恍惚,隨即陷入了一陣回憶之中。
“可以說,如果沒有你父親,就沒有現在的我,我也不會一手打造起如此龐大的秦氏商業帝國。十年的時間,我一直在尋找你父親的消息,只是都是徒勞無獲,沒想到如今卻是在這個地方遇到了他的兒子。果然是老天給了我報恩的機會。”
劉乘源心裡嘀咕一番,這老家夥對外人這麽好,為毛對待自己的兒子就這麽坑呢?
難道坑兒子很有快感嗎?
劉乘源推遲道:“啊別,老家夥是老家夥,我是我,若不是有血緣關系牽絆著,我才懶得認他呢?”
可不是嗎?
狠心的把我的帳戶凍結,還把我扔到瓊花市,這像是一個親生父親所做的事情嗎?
秦忠有些愣神,旋即爽朗一笑,“小兄弟跟你父親當年的性格果真是有點相似啊!”
劉乘源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而此時,周揚湊在秦忠的耳旁說道一番。
說話的內容自然是道歉的事情。
“小兄弟,你是說這件事情需要我和小周兩個人聯合召開記者發布會的跟你道歉?”
秦忠臉上的沒有一絲表情,瞧不出他內心到底是怎麽想的。
劉乘源翹起二郎腿,擺了擺手,“不,這只是其一,其二我還需要楊隊長和那個韋經理當著記者的面跪下來給我道歉!”
“不可能,你這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楊民幾乎是吼出來的,這臭家夥竟然讓自己當著記者的面跪下來道歉?
這也就等於當著全市人民跪下道歉,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還不如殺了他得了。
劉乘源淡淡的看了楊民一眼,“楊隊長,這個呢是我臨時起意的,鑒於你剛才的態度,我覺得這已經是我讓步的最大限度了。”
“哦,對了?你們可以不這麽做,但是我今天就不離開了。我在警局多待一天,你們警局就有滅亡的可能。”
若不是看在劉乘源執有黑卡的份上,周揚都想破口大罵了。
“行,我答應你。”
秦忠很爽快的答應道。
劉乘源雖有些詫異,但也不去多管,只要達到自己的預期就成了。
“啊,我不要!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楊民撕心裂肺的吼了出來。
周揚看著他,心中沒有一絲同情,有的只是憤恨,就因為你的辦事不利讓整個警局都跟著你後面遭殃。
他怒斥一聲:“楊民,這件事情我也同意了,如果你不同意,自己請辭。”
“我,我……”
楊民被噎住了,辭職?
辭職了他幹什麽去?喝西北風嗎?
在警務體制內混了幾年,終於混上了一個隊長,
難道就要這麽辭職了。 他憤恨的起身,離開審訊室。
秦忠笑了笑,從口袋中掏一張金色的卡片給了劉乘源:“小兄弟,這張卡你收著。”
“這是什麽卡?”劉乘源接過卡片打量一番,疑惑的問道。
“看上去挺貴重的,我不能要,而且我和你也非親非故的,你為什麽要送這張卡給我?如果僅僅是為了報恩的話,那你就拿走吧!”
劉乘源看了看,而後搖了搖頭又要將卡片遞給秦忠。
周揚看見這張卡片的時候,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擁有這張卡就等於是秦家的貴賓。
據聞,這卡送出去的絕對不會超過五張,有了這張卡,你等於有了秦家的庇護。
他頓時覺得有些肉疼,這麽貴重的東西你不要送給我多好?
秦忠早就猜到了劉乘源是不會收的,但他決定了的事情也不會更改,他笑說著,“小兄弟,這張卡我甩給你,就沒有收回來的打算,更何況這只是一張普通的打折卡,就當我給你的賠禮了。”
劉乘源想了想,還是收下了,然後將自己的手機號碼留下了。
“事情都談妥了,我就先走了,記者新聞發布會的日子倒是你通知我的就成?對了千萬別泄露我太多的信息,我只是一個低調的男人。”
“……”
周揚的嘴角微微一抽,你這算是低調嗎?你都要讓秦家家主當著記者的面給你道歉了,你這算是低調嗎?
你和低調挨邊不?
劉乘源找到了何浪,招呼了一下何浪,隨後走出了市局。
市局外,微風拂過,帶有絲絲的涼爽之意。
兩人步行了一段時間,而後劉乘源從口袋中掏出煙盒,從煙盒之中遞出兩根香煙,拿出一根扔給了何浪。
“屁大的事兒,把我給整到警局來了,草。”何浪狠狠的呸了一口。
“這不是沒事兒了嗎?只不過壞了好心情,還準備找個妹紙浪一下的。”劉乘源忍不住歎息。
說到這兒,何浪就雙眼泛光的湊了過來,“老大,不如咱們現在再去玩一下吧?隨便找個酒吧就成了,別去那麽高檔的地方。”
酒吧?
劉乘源想到了柳雪,上次的事情一直在劉乘源的心裡揮散不去,而他現在也比較害怕看見柳雪。
“滾犢子!”
劉乘源抽了一根煙之後將香煙頭扔在地上用腳碾了碾,“上次,你說楚銘正和一個人在聊天?”
“是的,不過那時我沒有破解她的真實IP地址,所以也不知道她的地理位置在哪兒。”
“行,我知道了。”劉乘源略微思考一番,然後將鑰匙扔給了何浪,“你去那個地方把車給開過來吧,明天早上我要看見車停在我家門口。”
“靠!”
何浪翻了翻白眼,衝著劉乘源豎了一根中指。
與此同時,一輛華晨金杯閣瑞斯正停在了瓊花市佚銘小區的地下停車場。
這輛車已經在這裡停了有很長時間了,到如今一點離開的趨勢都沒有。
寬敞的車廂內亮著幾盞昏黃的燈光,當中坐有五六個人,一股壓抑的氣憤充斥著整個車廂。
副駕駛的座位上坐著的是一個打扮的妖豔的女子,而這個女子就是當初和楚銘聊天的那個女子。
在她旁邊的駕駛位上是一個戴著墨鏡穿著白色襯衫的男子,黑夜之中戴著一個墨鏡著實算的上另類了。
男人微微的開口,“邦尼現在還有什麽動作嗎?”
“邦尼現在正打算開發新的產品,不過那不是我們需要的,而我們需要的熏草的研究手稿也被邦尼保護的很好。”
女人搖了搖頭,聲音之中十分的冷淡,沒有一絲情緒的波動。
男人有些氣憤,“我給你了多長時間了?你依然不能辦成?”
“對不起!”
女人低下了腦袋,“我覺得,我還沒有取得王雨婷的信任。”
“那是你的問題,組織上不會給你解決。”男人不留情面的說著。
“我知道,不過現在已經有了一個新的計劃,我覺得我這個計劃如果成功的話,應該可以取得。”女人小心翼翼的說著。
“應該可以?我不需要這種不確定的語氣。”
男人呵斥道:“這次,我們過來就是想幫助你,希望你能夠配合。”
女人緊咬著下嘴唇,心裡也是有些氣憤,但還是恭敬的說著:“我保證配合組織完成任務。”
“嗯,說說看你的新計劃是什麽?”男人比較的滿意。
女人微微開口:“目前,我們公司新來了一個員工,我看他和王雨婷的關系匪淺,我覺得如果我可以讓他愛上我,說不定就可以取得組織上想要。”
男人思考了一番,“不錯,這個計劃可以實施,不過在此之前我還希望直接采取偷盜,畢竟你那個需要很長的時間,組織上估計也給不了你這麽長的時間。”
“是,我知道。”
此時王雨婷和劉乘源都不知道這車廂內正在密謀一場對邦尼的不利的事情。
劉乘源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接近十一點了,他打開別墅的大門,卻是發現客廳的燈亮著,電視機也開著,而沙發上王雨婷正靜靜的躺在沙發上睡著了,她的手上還拿著一個遙控器。
而林舒音也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估計在房間裡睡覺吧?
劉乘源搖了搖頭,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從王雨婷的手中抽出遙控器,放在茶幾上。
王雨婷好似被驚醒了,她微微睜開了雙眼,看見了劉乘源,懶洋洋道:“你回來了?”
“是!”劉乘源點頭道,“你在等我?”
王雨婷霎時從沙發桌了起來,一臉冷淡的樣子,“我,我怎麽可能會等你?我,我只不過是看電視睡著了。”
“你房間裡不是有電視嗎?”劉乘源輕笑,抖了抖眉毛。
“要,要你管啊?咳咳……”
王雨婷明顯的有些慌亂,說話之時她還艱難的咳嗽一聲。
“你感冒了?”
王雨婷嗅了嗅可愛的瓊鼻,“我感冒了,要你管麽?”
說著,王雨婷轉身就向樓上的房間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