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乘源一溜煙的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將雙腿翹在了擋風玻璃前的地方,他從口袋之中掏出手機,找出了最新最火熱的遊戲‘吹裙子’。
劉乘源一度的認為,玩這遊戲都是有著常年抽繭剝絲剖析女性身體構造的經驗的吊絲,他很不屑去玩這樣的遊戲,但那也得有個真人版的給我吹裙子啊。
可他又不想變成那樣,要是吹出個頸椎病了怎辦?
王雨婷微微撇了一眼,眉頭不禁一皺,“流氓!”
“哎,你這話我就不樂意聽了,我不就玩個遊戲嗎?再說,我也沒有吹你的裙子不是?”
劉乘源頓時不依了,說話之時,眼睛不斷的撇了撇她的辦公室套裙,“要說流氓的應該是你,你喊我上車,難道不是想和我發生點什麽?”
“據說,現在在車上那啥那啥可是很火的哦。”
王雨婷頓時羞紅了臉,唾罵一聲,“混蛋!”
車子發動起來。
電光火石之間,跑車已經竄出了很遠。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劉乘源也是玩累了,收起手機。
此時,王雨婷忽而開口道:“你為什麽要放趙三金走?”
“那趙三金可是自己辭職的,再說我就是剛剛入職的保安部部長,我有什麽權利辭退一個人啊?”
劉乘源將腿放了下來,坐直了身子,裝傻充愣一番。
“你自己明白。”王雨婷淡淡道。
其實,劉乘源明白王雨婷是什麽意思的。
趙三金其實是有問題的,從這兩次的表現就已經看出來。
作為一個保安部部長,在這樣的事情之下他辭職,這樣一來就會讓產生一種對公司不信任的感覺。你看?這保安部部長都辭職了,這公司不能呆了。
雖然這隻是一個細微之處,或許沒人想到。
但最重要的疑點不是在這兒,今天早上公司發生命案的時候,沒有見到趙三金的影子。
員工大會的時候就蹦出來了,還表現的一副義憤填膺,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放他走,是因為我覺得他後面有人,到底是不是卿水集團那還是另說。”
劉乘源呵呵一笑,說著:“王總,我覺得你還是敞開天窗說亮話吧?”
王雨婷微微撇過腦袋,嘴角劃過一絲不易發現的笑意,“哦?怎麽個說亮話法?”
“你竟然都知道趙三金有問題,為什麽當場不揭穿?”劉乘源聳了聳肩。
“放長線,釣大魚。”
王雨婷僅僅隻說了六個字,但劉乘源卻是清楚這個女人不簡單。
當然了,能夠管理這麽一家規模如此大的公司,怎麽可能簡單?
劉乘源忽然打了一個哈欠,繼續問道,“你說,你這是要把我帶到哪兒去啊?”
“瓊花市第四人民醫院。”
瓊花市第四人民醫院,規模相對而言是沒有一人醫那麽龐大的,但也是瓊花市具有代表性的醫院之一。
而它也是邦尼製藥的為數不多,僅存的渠道之一,也是最有分量的渠道,但如今四人醫那邊總有種隱隱不想繼續合作下去的趨勢。
可以這麽說,如果四人醫這樣的渠道丟失,對於邦尼來說又是一大重創。
王雨婷作為公司的總裁有義務去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
而此時,四人醫,副院長辦公室。
寧遠作為四人醫的副院長,主管渠道方面的事情,但如今他已經是焦頭爛耳,攤上了那個主兒,
想安分點都是種奢望。 寧遠是一個謝頂,看上去得有四五十歲的樣子。
他看著辦公桌前,看著桌面上遞交上來的報告,醫用器械方面又有好幾家宣布合作斷裂,這已經是第七家了。
寧遠拿著電話隨便撥打出去一個號碼,電話被接通了。
“喂,老王啊,我們合作不都談好了,你怎麽又……”
“嘟嘟……”
話還沒說完,電話又被掛了。
寧遠還不死心的,又打出幾個電話。
“喂,老宋啊?你這是什麽情況,到關鍵時刻你怎麽就掉鏈子了,你也知道現在醫院器械緊張。”
“哎,老寧啊?我這奶奶病了,在醫院呢,不說了,掛了啊!”
“你奶奶不是已經死了八年了嗎?”
又掛了……
“喂,老喬啊!你那邊行不行啊,器械呢?”
“啊?你說什麽?我這邊信號不好,你再說一遍,哎喂……喂?”
寧遠死心了,打了幾個電話全部都以各種各樣的理由給拒絕了。
甚至,有的還給玩上穿越了,說要跟隨著老爺子的腳步穿越到過去,抗美援朝。
我頂你個肺啊,穿越你個二舅奶奶的七舅姥爺啊?
寧遠泄氣般的躺在皮革老板椅上,揉了揉太陽穴,想了想這幾天的事情,這些人都特麽沒有節操,不就是被人威脅了嗎?
但他沒有任何辦法,誰讓人家在瓊花市的能量通天呢?
“啪!”突然寧遠坐直了身子猛地拍在了桌面上,辦公桌顫抖一番,杯子裡的水激蕩了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楚銘一臉笑意的推開辦公室的大門。
楚銘走了進來,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
伸手從桌面上的煙盒裡面掏出香煙。
點燃,一縷白煙嫋嫋升起。
楚銘抽了一口香煙,才慢悠悠的說道,“喲,寧副院長,我看你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許是遇到什麽麻煩了?”
寧遠瞪了楚銘一眼,那眼神都快要將他給吃了。
他是恨得牙癢癢,為什麽愁眉苦臉?那還不是你害的?
“楚少,咱明人不說暗話,你就說吧,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肯收手?”
寧遠緊咬著下唇,他現在不得不認栽啊,再這樣下去,幾個供應商若是全部宣布斷裂,他這個副院長的位置也得挪一挪了。
楚少慢悠悠的抽著煙,還有模有樣的誇獎一番,“你這煙不錯啊?”
寧遠都要暴走了,你丫的我沒問你這個問題,你奶奶個腿的。
楚銘抽完,將煙頭放在煙灰缸中撚了撚。
起身,走至辦公桌前,楚銘雙手撐著辦公桌,“寧院長,我要什麽你心裡清楚,你又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呢?太平間裡的那些屍體,你要了也是白要,我隻不過是要幾顆人心而已,還有終止和邦尼的合作,這些事情對你來說是輕而易舉吧?”
“楚少,太平間的屍體那也不能瞎動啊,家屬會找來的,我已經給了你三十顆了,這已經是極限了。這些天,那些家屬都找來醫院了,要求我們賠屍首,而且,宣告與邦尼合作的斷裂,這件事情我也在做當中。”
寧遠耐著性子說,三十顆人心,從屍首裡面挖出來的,雖說沒有要屍體,但又有什麽區別,將人心挖出來,屍體肯定沒有什麽用了。
於是,這些天就出現了一個爆炸性的新聞:《一夜之間,四人醫的太平間丟失三十具屍體》
關於這件事情,已經給醫院上面帶來了很大的壓力了。
“你別跟我說過程,我隻要結果,我現在得到的結果是,邦尼的合作你們還在繼續,還有我的要求是一百零八顆人心,不是三十顆!”楚銘冷哼一聲,繼續道:“我早就說過,如果你答應我,一切都好說,甚至還可以扶持你當上院長。但是如果你不合作,那對不起,你的位置該挪挪了。”
這最後一句話頗有威脅的成分。
一百零八顆人心,這不是一個小的數量,而且你他娘的要這一百零八顆做什麽?
寧遠不知道,楚銘也不曾告訴他。
這件事情也隻有楚銘最信任的人知道,那就是他要這一百零八顆人心去治愈自己的不舉啊。
看上去挺邪乎的,但這也是楚銘最後的辦法了。
“你,你……”寧遠臉色氣的鐵青,但想到楚銘的身份,還是壓製住了火氣,“楚少,你要清楚,這件事情他有一定的難度。”
楚銘起身,轉身就欲離開,“我知道,如果沒有難度,我還要你幹啥?”
門外的劉乘源臉色一變,拉扯著王雨婷的身子直接就近躲進了一間房間內,這是一個醫藥房,現在是下班時間,除了稀少的值班人員,其他人已經不在。
方才,在楚銘與寧遠談話的時候,劉乘源與王雨婷便已經到了。
王雨婷聽了之後,臉色大變,當下就要推門而入,但被劉乘源給扯住了,還打開了手機的錄音。
伴隨著開門聲以及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劉乘源這才緩緩打開門。
走至院長辦公室面前,直接推門而入。
寧遠抬起腦袋,看見來人,微微笑站起身,“哎呀,王總,你怎麽過來了?”
王雨婷也不客氣直接坐到了辦公桌的對面, 開門見山的道:“寧院長,我所來何事你應該清楚吧?我們也不繞圈子了,我今天就是想問你,我們之間的合作還能不能繼續下去?”
王雨婷早就知道了一些始末,說話自然也不會有什麽好臉色。
你丫的,你都要斷了我的生財路了,我還能給你臉色?
你當我是那種“把我賣了,還要給你數錢”的傻叉嗎?
“這,這……”
寧遠有些遲疑了,他也在權衡。
“啪!”倏然,劉乘源將他的手機拍在了辦公桌上。
寧遠有些疑惑的看了劉乘源一眼,他並不認識劉乘源,但他猜想可能是邦尼的員工。
“你這是?”寧遠疑惑的問道。
劉乘源微微一笑,然後打開手機錄音的文件,“你自己聽咯!”
“寧院長,我要什麽你心裡清楚,你又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呢?太平間裡的那些屍體,你要了也是白要,我隻不過是要幾顆人心而已,還有終止和邦尼的合作,這些事情對你來說是輕而易舉吧?”
“楚少,太平間的屍體那也不能瞎動啊,家屬會找來的,我已經給了你三十顆了,這已經是極限了。這些天,那些家屬都找來醫院了,要求我們賠屍首,而且,宣告與邦尼合作的斷裂,這件事情我也在做當中。”
一段錄音自手機話筒中清晰傳出。
寧遠聽及,臉色不禁一變。
他清楚,這樣的文件要是遺傳出去,那他的位置真的得挪挪了,而且永遠不可能在進入醫學系統內工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