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屍體黑‘色’的長袍下面,並沒有穿其他的衣服。,最新章節訪問:ШШШ..СоМ 。一般來說,剛死還沒到兩分鍾的屍體,應該還沒有發生明顯的膚‘色’變化,但這具屍體的膚‘色’,卻像是在停屍房冰櫃裡冷凍了許久的屍體一樣,是毫無生氣的慘白。
“這是八二年的屍體嗎?”張洛隨口開了個玩笑,接著把目光停留在對方後背的“紋身”上。
屍體背上的圖案,雖然容易被誤認為是紋身,實際上卻是由大塊的淤青和紫紺組成的怪異圖案:
——在左右兩側大概是肺葉所在的位置,各有一個紫‘色’的掌印,而在脊椎中央的地方,則是由淤青組成的一張人臉圖案。
那張臉上,本該是眼睛和鼻子的位置空無一物,嘴角卻微微揚起,‘露’出一抹怪笑,像是正嘲笑在場的眾人。
“啊……”
看到那駭人的圖案,剛被弗蘭肯斯坦救下的‘女’子抖了一下,跌跌撞撞的連退幾步,臉上的表情滿是驚恐。
不過,在場的另外兩個“人”,當然不可能會被這種東西嚇到。尤其是某個年輕男子,已經開始繼續開玩笑了:
“這貨是中了如來神掌,還是剛乘坐了本市地鐵?”
“正經點。”弗蘭肯斯坦瞥了他一眼。
“正經點的話,以我多年的經驗來看,這應該是嚴重的憑依現象。”張洛說著扒掉了旁邊另外兩具屍體的長袍,果然在死者背部看到了相同的圖案:“這些家夥,是被同一個‘人’附體了。”
——所謂的“憑依現象”,還有個更加通俗的名字,便是“鬼上身”。在張洛看來,這些黑袍人顯然是被什麽東西附體了,才會在身上留下這種印記,但是附體的那東西,並不像普通的鬼魂,應該是某些更強大的東西。
念及於此,他轉向正閉著眼睛不敢看屍體的那名‘女’子,問道:“這些家夥在折磨你的時候,都說過什麽話?”
“啊?啊……”愣了一下才意識到張洛是在向自己提問,短發‘女’子的聲音不停發顫,結結巴巴的說道:“他,他們說什麽要遵守規則,還說我,我是燃料。”
“他們剛才也說過。”站在旁邊的弗蘭肯斯坦抱著雙臂補了一句。
“嗯,看來重點就是‘規則’和‘燃料’了。”張洛點點頭,若有所思的凝視前方青石板的街道。
他很清楚,要‘弄’清這裡發生的狀況,找本地的“居民”詢問一下是最快的,但是附近的石屋裡,看起來似乎都和自己剛進去的那個一樣,並沒有任何鬼魂在。而且……
“送人頭的小怪過來了。”看到前方街道上出現的影影綽綽的漆黑身影,張洛輕蔑的笑了一聲。
伴隨著雜‘亂’的腳步聲,大批的人影從街道上走了過來,他們同樣披著漆黑的長袍,手中握著各式各樣的殺人工具,明顯和剛被弗蘭肯斯坦乾掉的三人是一路貨‘色’。
像是回想起了被折磨的痛苦經歷,短發‘女’子趕忙躲到弗蘭肯斯坦身後,而弗蘭肯斯坦也再度把雙手變形成雙刀,和旁邊拿出“黑箱子”的張洛一起做好了應戰的準備。
出乎他們意料的是,那些氣勢洶洶的黑袍人並沒有攻擊,只是在距離他們還有二十米的地方停住腳步。人群中響起一個沉悶的男聲:
“請不要攻擊,主人邀請你們前往他的宮殿。”
聽到這話,張洛重重的一腳踩在身邊的屍體左臂上,一聲脆響過後,把對方的手臂踩得變了形,顯然是骨折了。
“你確定你們的主人不是來宣戰的?”他笑道。
即使他做出了明顯的挑釁動作,那些黑袍人依舊沒有任何攻擊的意思,反而是把武器收回長袍中,全部恢復了赤手空拳的狀態。
“是主人的邀請,我們是來迎接二位的。”黑袍人的聲音依然很有禮貌,完全不像是正常人看到同伴慘死後還被鞭屍時的反應。
雖說這些黑袍人看似沒有敵意,弗蘭肯斯坦卻明顯對他們毫無好感,揮著刀就要衝上去大開殺戒,卻被張洛伸出右臂擋在面前製止了:
“等一下。”
阻止了弗蘭肯斯坦之後,張洛上前一步,對黑袍人點頭道:“帶路吧。”
“你要做什麽。”藍衣少‘女’皺起眉頭盯著他。
“我對他們的‘主人’比較感興趣。”張洛拍了拍機械少‘女’冷冰冰的肩膀,回頭對愣在原地的短發‘女’子說道:“不想死的話就跟我們走。”
“呃……好的好的。”
身穿灰衣的‘女’子如夢初醒,立刻快步跟了過來,雖然滿是破‘洞’的衣服有種原始的美感,可惜滿身的塵土和血跡,卻令原本的‘誘’.‘惑’力‘蕩’然無存。
張洛都清楚,若是把這‘女’人留在原地,她百分之百會被黑袍人殺死。而且除此之外,還有另外的事很令人在意……
跟隨著前方黑袍人的腳步,三人在‘陰’森的石屋方陣中穿行。和剛進來的時候不同的是,之前在周圍“圍觀”的那些灰‘色’人影,這次全部消失不見了。使得本來就鬼氣森森的地下城,徹底變成了毫無生氣的死寂地帶。
在街道上拐了幾個彎之後,又向前走了五百米左右,一座宛如皇宮的大殿毫無征兆的突然出現在眼前,簡直就像是剛剛空降下來一樣,佔據了張洛的視線。
那是一座由數十根立柱支撐起來的大殿,牆壁和石屋一樣同樣是毫無生氣的深灰‘色’,撐起扇形穹頂的圓柱上倒是刷著鮮紅的油漆, ‘色’彩的對比極其鮮明,光是看著就令人覺得不舒服。
在數百級台階之上,可以看到一個偌大的平台,上面同樣站著一些模糊不清的人影,中央仿佛還陳列著王座似的東西。
雖說距離太遠看不清楚,但張洛知道,在那平台的王座上坐著的,應該就是此地的統治者了!
“請吧。”
完成了帶路任務的黑袍人向兩側退開,同時畢恭畢敬的鞠躬,張洛和弗蘭肯斯坦對視了一眼,隨後便快步走上漫長的石階。即使表面上看起來沒有說話,卻在使用行刑者之眼進行秘密的‘交’流:
“你要和他同流合汙嗎。”弗蘭肯斯坦問。
“開什麽玩笑,我隻想‘弄’清這裡是怎麽回事。”張洛答道。
“然後呢?”
“當然是乾掉他了。”說到這裡,張洛面‘露’‘陰’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