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通天光柱拔地而起,瞬間便命中了裹著繃帶的“阿蒙之手”,躲在一公裡外的酒店房間中看到這一幕,哈辛爾驚訝的喊出聲來:
“開什麽玩笑,用光線武器攻擊太陽神,怎麽可能會有效果?”
她話音未落,便看到那隻裹著繃帶的蒼白大手上,真的被燒出了一個冒煙的大洞。
震耳欲聾的慘叫聲響徹雲霄,甚至令下方的整座廣場都在微微顫抖。阿基米德的毀滅之鏡,竟然在古埃及的太陽神之手上,留下了燒焦的傷痕!
“滾回冥界去吧!”看著正上方即使在末日電影中也不會出現的暴虐景象,張洛在怒火的驅使下吼出聲來。
面對殲星武器的威力,即使是古埃及的神之手,也無法與之抗衡,阿蒙的手上此時已經被燒出一個大洞,瀑布般的鮮血傾盆而下,在廣場上製造出漫天的血雨。但那僅僅是個開始而已——
作為一台被大規模布置的,用來同星球對抗的瘋狂武器,阿基米德的毀滅之鏡,自然不可能只有一台!
正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這種武器只要有一台發射,附近區域內的其他幾台便會自動配合攻擊,
又有四道光束分別從四個方向射過來,準確的命中了空中的那隻大手,從千裡之外配合張洛操控的光學武器,對目標進行徹底的清除!
此時,開羅的天空中仿佛降下了一顆太陽,整座城市的氣溫都上升了二十度,變成了巨型的“蒸籠”。天空中爆發的超高亮度光芒,再次令不計其數的居民永久失去了視力。
隨著毀滅之鏡停止運轉,幾乎被轟成碎片的阿蒙之手,終於隱匿在雲霧之中,而此時,開羅博物館已經幾乎化為廢墟,大量的碎石直接落到的地下一層的大廳。
“再見了,朋友。”
離開毀滅之鏡的座艙,看到弗蘭肯斯坦就站在旁邊,張洛回頭看向後面的碎石,問道:“傑森呢?”
“你開炮之前能不能說一下……”瓦礫下方傳來女子的聲音:“老子真想扒了你的皮。”
“哈,反正你也死不了。”張洛走上前去移開地上的巨石,把被壓在下面的傑森拖了出來。
此時,紅發殺人魔原本瀟灑的模樣蕩然無存,灰頭土臉的樣子像是剛從礦井裡上來的老礦工。她惱怒的抹了一把臉上的灰塵,蹭到張洛的黑衣上:
“你這個混蛋……”
“沒時間打情罵俏了,我覺得管理局的大部隊馬上就要來了。”張洛笑了笑。
為了擊毀空中的阿蒙之手,他剛剛擅自使用了怪物管理局布置的殲星炮,管理局的家夥,肯定不會坐視不理。
念及於此,張洛馬上對弗蘭肯斯坦說道:“把這台大炮拆開運回去,能做到嗎?”
“使用機器人和大型空間門,只需十分鍾。”弗蘭肯斯坦點點頭,又補了一句:“通過定位已經確認了剛才發射的另外四台的位置,要回收嗎。”
“不用了,這種大殺器有一個就夠了。另外四個留給管理局對付‘腐蝕星’吧。要是腐蝕星真下來了,我們也活不了。”張洛馬上做出了決斷:“傑森也殺夠了吧?趕快把這台大炮運走,然後我們就撤退。”
“好吧……”紅發殺人魔慢吞吞的說。
盡管還想繼續大開殺戒,但傑森也很清楚目前局勢如何,要是繼續留在這地方,怪物管理局派過來的,恐怕就不只是一名大驅魔人了。
隨著阿蒙之手的消失,開羅上空的厚重烏雲也消散了,澄澈的晴空再次出現在這座城市上方。弗蘭肯斯坦使用機器人,以最快速度把毀滅之鏡再度拆解,
運回了怪物管理局的基地,張洛和傑森等人,也一起回到了基地中。第一次進入怪談研究會基地的傑森,好奇的左顧右盼,剛才差點被晃瞎的卡米拉,還心有余悸的扶著胸口,問道:“那是什麽東西啊?真是太可怕了。”
即使對她這種可以在陽光下行走的“日行者”吸血鬼,超強的光線依然是噩夢,她的皮膚上剛才也留下了大塊的灼燒痕跡,不過現在已經完全愈合了。
“怪物管理局的殲星炮,你想玩玩?”張洛問。
“不用了不用了,下次發射之前提醒我一下,我會躲遠點。”卡米拉連連擺手。
看到弗蘭肯斯坦正在操縱機器人搬運“毀滅之鏡”的零件,張洛湊上前去問道:“讓傑森來這裡沒問題嗎?”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傑森應該是和怪談研究會的一名成員有血海深仇, 才拒絕加入他們的組織,若是讓那兩人碰面了,說不定會直接在軍火庫裡爆發戰鬥。
弗蘭肯斯坦馬上明白了張洛的意思,輕描淡寫的說道:“沒關系,他不在。”
“那就好。”張洛低聲說。
傑森好歹也算是自己的部下,在目前的混亂局勢下,只有把握好每一分力量,才能在即將到來的大戰中幸存,如果開戰之前就開始內訌,那他們也離死不遠了。
饒有興致的又看了一遍毀滅之鏡的拆解過程,張洛突然想到了什麽,對弗蘭肯斯坦說道:“我需要關於怪物戰爭的歷史記載,以及各種詳盡資料,能發過來嗎?”
雖說研究會的資料庫裡可能會有文檔,但是在裡面搜索實在是有些麻煩,現在弗蘭肯斯坦正好也在,讓她來找一下無疑會更加簡單。
“知道了。”白衣少女頭也不回的說,繼續檢查剛剛從開羅博物館奪取的對星球兵器。
而這時,張洛的視線中,已經出現了幾個他目前需要的文檔:
《第一次怪物世界大戰簡史》、《行刑者與征服者的創立》、《怪物戰爭的導火線》。
“哈,我需要的就是這個。”張洛揚起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打開文檔開始閱讀,憑借著超強的“腦補”能力,盡管還站在地下軍火庫中,張洛已經可以感覺到,一張血腥而瘋狂的畫卷,正在自己眼前緩緩展開。
呼嘯的寒風迎面襲來,他仿佛回到了行刑者和征服者陣營之間,那場瘋狂大戰的起點:一百年前的西伯利亞。
然後,真正的征服者降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