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子軒開口安慰說道,極力掩飾臉上的悲傷情色,即使他現在付出再大代價,也挽救不活死去的親生父親。
只能以此告慰老人家在天之靈,盼望他在九泉之下一路走好。
“本大人奉勸你們放下武器,跟我回去面見家主受審,爾等如若敢不聽從善言,看看天上這麽多的幻靈劍,只要我稍微動彈一下小指頭,可以把所有的活物射成肉餅,生亦或死你們自己考慮清楚。”
席項南冷冷開口說道,他之所以擺出這麽大的陣勢,不過是想借此嚇唬一下對方。
如果可以不動手收服幾名男子,帶回去也好向家主邀功領賞,順便問清楚趙雨兮的下落。
“哈哈哈...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麽東西?擺弄出這麽多破幻靈劍,老子他娘就怕你不成麽?既然都把話說得這麽絕對,咱們沒有必要再繼續繞彎子,今日就在這兒一決雌雄吧。”
領頭男子叫嚷著說道,趾高氣昂長劍指向前方,絲毫不把席項南放在眼中,大不了他們幾人同歸於盡。
“哼,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竟敢公然挑釁本大人威嚴,今天我讓你們好好嘗嘗,什麽才是生不如死的滋味。”席項南抬頭仰天爆喝一聲,“日月星辰伴隨我行,陰陽二氣破滅罰天,乾坤天地幻靈劍陣,給我轟...”
懸浮在空中的萬千靈劍,在席項南的意念控制下,自行排列成為一道小方陣,萬劍齊發齊齊飛向下方,直指領頭男子的天靈蓋。
領頭男子靜靜站在原地上,很快察覺到頭頂上的危機,匆忙施展體內真元力,一個側閃躲過迎頭轟擊,手中的長劍在空中揮動,不斷抵擋飛來的幻靈劍。
“轟...轟...轟...”
領頭男子揮動手中長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前方幻靈劍盡數擊碎,怎奈雙拳難敵過四手,雖然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但卻一直處在苦苦掙扎中。
一旁二人手下諸位小弟,由於彼此實力旗鼓相當,所以從一開始直到現在,雙方之間打得熱火朝天,一時間戰鬥難以分出勝負。
瘦小男子頭腦比較靈活,面對前方如此眾多敵人,他不憑借自己的蠻力強攻,而是采用迂回戰術左右逢源,把兩名男子耍得團團轉,卻對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來呀,你們不是仗著人多麽?本大爺今天就站在這兒,二個人打不過我一個人,你們臉上到底羞不羞啊?”
瘦小男子指手畫腳說道,不停挑釁前方的二人底線,看到對方臉上仇恨神情,讓他的虛榮心得到滿足,體內欲望變得愈加強烈,恨不得主宰整個戰場局勢。
有時候言語上的無情傷害,比肉體上的折磨嗜頭更猛!
瘦小男子不斷咄咄逼近,讓二人的臉上惱羞成怒,紛紛舉起手中的大長劍,從左右方向迅猛飛衝過去。
二人各自催動體內真元力,右手揮起大長劍奮力殺敵,準備把男子夾擊合圍在中間,然後找合適機會一舉殲滅。
隨著時間不斷向前推移,小巷中眾人打得難舍難分,空中肆虐縱橫的真元波,四周不斷響起法器碰撞聲,訴說這場戰鬥的盛況慘烈。
“小兮,咱們的機會終於來了,戰鬥已經接近於白熱化,他們無暇顧及身旁事物,趁著現在我們趕緊跑路,你對這個小巷子比較熟悉,上前帶路以最快速度離開。”
顏子軒急切提醒說道,他十分善長洞察一切,戰場上的局勢瞬息萬變,一不留神可能錯失良機,絕對不能再這樣等下去。
“啊?這未免也太著急了吧?我看這些人個個凶神惡煞,咱們現在出去只能去送死,
還是先等一等再做決定。”趙雨兮平淡無奇說道,從小生活在安逸環境中,讓她感覺不到一丁點危機。
“什麽?剛才你還催促快點離開,怎麽轉眼之間變卦啊?你要是覺得這個地方好,大可以盡情留下來看戲,那我就先走一步後會有期。”
說完,顏子軒起身便要離開,被趙雨兮死死拽住衣袖,原本已經邁出去的小步子,讓他極不情願的用力收回去。
整個人目光呆滯面色消沉,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樣,完全看不到一丁點精神頭!
小妮子的天真無邪,徹底把一個男人給打垮。
“子軒哥哥,你這麽著急幹什麽呀?咱們可是患難與共的朋友,危急關頭不能忘恩負義啊。 ”
趙雨兮有意無意說道,她雖然不懂得人情世故,但是眼力勁比較好使,“你沒看到那邊的戰鬥麽?空中懸浮那麽多幻靈劍,如果打在你我二人嬌身上,形魂俱滅必死無疑啊。”
顏子軒心中半信半疑,臉上浮現出一絲小小疑惑,順著趙雨兮的手勢看過去。
只見在幾人對戰的上空,有一道類似上古的陣法,不斷散發出強烈的光芒,把小巷周圍方圓五裡籠罩,從中不斷散射出幻靈劍,猛轟向地上一名瘦小男子。
靈劍中散發出強橫氣勢,讓顏子軒心中不寒而栗,暗自慶幸沒有魯莽行事,在前後不知不覺當中,再一次被趙雨兮拯救性命,心中湧現出暖暖愛意。
“小兮,還好你及時提醒我避讓,如果剛才冒然闖出去的話,咱們二人肯定被亂劍射死。”
顏子軒臉上微笑著說道,他很想當著小妮子的面兒,發自肺腑說一些感謝的話,但就是放不下這張老臉皮。
只能以後尋找合適的機會,用自身行動回報對方人情。
“我也只是照實說而已,空中這道泛光的劍靈陣,乃是上古時期的上乘陣法,所造成的威力十分強大,只要施法者肉魂不滅不死,秉承天道法則的運勢,一直都會衍生出幻化靈劍,不把敵人殺死絕不罷休。”
趙雨兮說得有模有樣,她平時生活在趙家府邸,席項南經常去找她玩鬧,對方的底細一清二楚,包括起居食飲還有嗜好。
席項南所表現出來的愛慕,趙雨兮本人全都看在眼中。
她一直把對方當作哥哥看待,即使時間再倒退幾百年,他們之間也沒有任何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