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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興大漢》第一百八十五章 出降
  “嚴別駕,這劉和好歹也是東海恭王之後,堂堂的漢室宗親!總不至於置帝國明律於不顧,以下犯上,堂而皇之地攻打一州的州治吧?”  萬演眉頭一皺,臉上的橫肉不自然地抖了抖,顯露出了他內心的煩躁。

  “沒有理由的話,他確實不能強攻壽春。但他畢竟是朝廷人任命的九江太守,壽春也屬於九江的一部分,他若是想要入城,我們也沒有阻攔住他的理由。”

  “我們若是強行阻止他入城,正好好給了他攻城借口,我們反而理屈。”

  “可他一旦入城,跟我們將壽春拱手相讓又有什麽區別?還不如直接投降於他,謀個好前程或是結一份善緣。”

  嚴象最後一句是對萬演說的,哪怕萬演這個只知道打打殺殺的武夫也聽出了其中的意味深長。

  可是有些事情都不是他一個屬下所能擅自決斷的,在做出決斷前,萬演需要請示一下目前躲到廣陵的陳瑀。

  但是一來一去恐怕要花費不少的功夫,而劉軍的威脅就在年前,等到陳瑀回信,恐怕黃花菜都涼了。

  守城戰打到現在,壽春已經瀕臨油盡燈枯,所有人都起了厭戰的情緒,尤其是出人、出錢又出力的世家大族們。

  要不是一開始就被陳瑀強迫綁到了戰車上,而袁術又是個睚眥必報的主,以他們牆頭草的個性,早就開城迎敵入城了,哪裡會為了守護壽春,白白損耗自家的力量?

  如今他們與劉和並無仇怨,劉和進城又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他們肯定是不想阻攔的。

  萬演絲毫不懷疑,一旦自己明確表示反對所有人的合議,不用等到明天天亮,自己的人頭就會被擺在劉和主帳的案桌上。

  萬演能爬到州兵都尉的高位上,自然不會是不識時務的一根筋,迎著眾人隱隱不善的目光,萬演哈哈大笑,扯著臉皮應道,“嚴別駕目前添為城中主將,一切當由別駕決斷,吾等自然馬首是瞻!”

  嚴象仿佛絲毫沒有注意到萬演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一臉欣喜的說道,“好!事不宜遲,我們就趁機商量一下迎接劉和入城的條件吧,想必劉太守也不會虧待諸位守城禦敵的功勞。”

  這決心一下,嚴象整個的身心都輕松了下來,重新恢復了以往的淡定從容,而一旁一乾文武,包括城中的世家大族,都隱隱松了一口氣,看得萬演隱隱發寒。

  “如此甚好!也不往我們辛苦忙碌一番。”

  “劉太守乃世間少有的俊傑,他的事跡我都不知道聽說多少遍了,今天終於有機會一睹真榮了。”

  “哈哈,聽說劉太守至今尚未婚配,虞家主莫非是想將最心愛的嫡女……”

  嚴象帶頭降了,在場的眾人最後的一點顧慮也消散了,徹底去了心頭一塊重石。

  眾人心中默默的思量著如何給給自己或家族帶來更多的利益,面上卻嘻嘻哈哈的試探著他人,屋中氣氛為之一遍,一掃之前的陰冷壓抑。

  唯有大將萬演站在一旁顯得格格不入,臉色的陰沉的仿佛能滴下水來。

  “末將身體不適,與劉和談判的事情某就不參與了。相關事宜皆由嚴別駕決斷吧!某先告退了。”

  說完也不待嚴象答覆,頭也不抬的拂袖而去,絲毫不在投射在後背上是陰冷目光。

  萬演的無禮之舉頓時惹惱了在場太半高官,一人陰沉沉的說道,“看來萬都尉對大家的決定有些不滿啊!只希望不要做出什麽愚蠢的事情來。”

  雖然明知這人有些挑撥的意圖,但是嚴象的臉頰還是僵硬了起來,宛若掛著寒霜。

  一名心腹忍不住憤憤不平道,“這萬演也太放肆了,竟然連主將都不放在眼裡,實在是可惡。不過城中大部分的兵馬都掌握在他的手裡,我們要小心他狗急跳牆啊!”

  話音一落,大多數人的臉色不由一變。

  “無妨!”

  對此嚴象早有腹案,當日他之所以勸說陳瑀帶著軍中的嫡系離開,為的就是今日,“胡治中,州兵那邊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壽春現在還能拿得起兵器的州兵目前不到兩千人,個個精疲力盡,不堪再戰,但是他們仍舊是壽春城中最強大的力量,也是萬演的底氣所在。

  “別駕放心,只要城中還有一家士族在,萬演在城中就翻不起任何浪來。”

  嚴象滿意的點了點頭,“那萬演的事情先放到一遍,我們先商議一下迎接劉軍入城之事吧!”

  陳瑀的嫡系一去,嚴象對州兵的掌控力雖然依舊比不了萬演,但也不是完全的落在下風,尤其是在世家大族們幫助的情況下。

  州兵們可多是本地人,輻射全州、扎根壽春數百年的世家大族們,對州軍的影響力可只有表面生看到的那一點。

  ……

  “都尉,先吃一碗米粥吧!”萬演一回營,就有親衛上前侍奉。

  從早晨起床到現在,萬演滴水未沾,腹中確實有些饑腸轆轆,但他現在卻一點胃口沒有,一把推開了眼前熱氣騰騰的米粥。

  “不,現在哪裡還顧得上這些,軍營中的情況怎麽樣?”

  這數千州兵可是萬演最大的依仗,早就被萬演當成了私有財產,在他的心中最是緊要。

  就在昨日確了定劉和真率軍北上,攻打下蔡之後,萬演就立刻下令州兵回營休息,改換輔兵守城。

  雖然此舉讓他又獲得了不少州兵的擁戴,但是現在他又有些後悔。

  要知道,連番大戰之後,士兵們已經疲憊不堪,若是一直繃著,或許還能在堅持幾日,可他這已下令休息,在想讓他們爬起來血戰,就難了!

  他心裡清楚的明白,哪怕將利刃架在士兵的脖子上,士兵也難以鼓起鬥志,這樣的士兵……

  想到這裡,萬演突然有些喪氣,但是心中的不甘還是驅使著他再做一次嘗試。

  “現在州兵還有多少人,士氣如何?”

  一旁的親衛似乎想說些什麽,張了張口,卻終因對方積威甚重,害怕惹惱了對方,隻站在一旁,不敢發一言。

  萬演眉頭一皺,眉間扭成了一個疙瘩,目光如炬,橫掃過去,當即驚出了親衛一身冷汗。

  “起病都尉,營中兵力尚有兩千。因為剛剛打退了袁軍,皆士氣高昂,可堪一戰。”

  “哼!是嗎?”萬演冷哼一聲,不在說話,軍中的情況他當然不是一點都不清楚。

  萬演性格暴虐,喜怒無常,手下的士兵往往報喜不報憂,所以屬下的話他往往拆開來聽。

  士兵有三千之眾,但現在還能拿起兵器的恐怕還不到兩千,但是真正還有戰鬥力的恐怕就更少了,能不能湊夠五百之數都是未知。

  至於所謂的士氣高昂,那得看敵人是誰。

  如果士兵們獲知援軍突然變成了敵軍,士氣恐怕一下子就會跌倒谷底,可戰之人恐怕還會進一步減少。

  萬演雙目微閉,久久沒有說話,帳中緊張沉悶的氣氛都的親衛雙股忍不住顫抖。

  “都尉,您是否打算拒迎劉和入城……”萬演沉默許久之後,親衛小心翼翼的問道。

  依他對萬演的了解,萬演看似平靜,實際上,已是處於發怒邊緣,一個處理不好,只怕會被殃及池魚。

  殊不知此時萬演的眼裡根本沒有他這個小小的侍衛,只見猛地站起身來,冷冷的說道,“我們到營中轉一轉看看吧!”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具體什麽情況,萬演打算親自下去看看。

  “是!”,親衛得到命令後,小心翼翼掀開帳帷,恭迎都尉出去。

  出了主帳,走了沒幾步,就有幾名士兵迎了上來,匆忙上前見禮,“參見都尉!”

  這幾人應該是巡邏的士兵,只是一個個衣衫不整、滿口酒氣,一點沒有巡邏兵的樣子,萬演的臉色當場陰沉了下來。

  “怎麽回事,軍中不是規定不準飲酒嗎?決曹何在?軍法隊又何在?”

  被萬演這目光一掃,士兵們背脊一寒,幾乎瑟瑟發抖起來,“都尉,這不是大家違背軍紀,而是得了嚴別駕的嘉賞和允可。”

  “聽說是別駕大人為了獎賞兄弟們的守城之功,特意吩咐大家好好慶祝一番,不醉不休!這酒還是杜澤、莊暉等幾位司馬親自送過來的。”

  “我等幾人只是見天氣寒冷,忍不住喝了幾口烈酒熱熱身子,沒敢多加逗留,立刻就出來巡邏了,絕對不敢違了軍紀,實在……實在……”

  “實在什麽?”萬演像一柄寒光四射的大刀立在那裡,冷冷問著,也難怪萬演,本就疲憊不堪的士兵,有喝的酩酊大醉,哪裡還會有什麽戰鬥力?

  杜澤是自己苦心拉攏的中立將領,而莊暉則是壽春的世家大族出身,他們同時參與了此事,預示著他手中的這支州兵已經開始漸漸失控。

  “什麽時候的事,他們在那裡?”

  “就在不久前,現在幾位司馬正在挨帳挨隊的送酒,現在應該去了西營!”幾名士兵垂首站在萬演面前,大氣不敢喘一口,小心翼翼回道。

  “不久前?”萬演是聰明之人,一轉念明白了前因後果,不禁冷笑出聲。

  “呵呵,看來其他人已經堅定了投降劉和之心,連條件都沒談好,就放棄抵抗了!看來是怕我搞鬼,先下手為強啊!嘿嘿,有這等機智,怎麽不用在敵人身上!”

  他冷笑著,自言自語,對面站立著的幾名士兵低著頭,連目光都不敢與之相對。

  “大帥,這幾名士兵如何處置?是否執行軍法?”直到萬演沉默許久後,親衛方小心翼翼詢問著。

  身為萬演的親衛,二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是萬演的權威受到了挑戰,他的地位也會極劇下滑,所以對於維護萬演權威之事,他極為上心。

  “算了吧!”這時候再殺雞儆猴、以儆效尤已經晚了,說不定會將士兵推到對方的陣營,正遂了對方的心。

  萬演轉過身,隨面無表情地揮揮手,“滾吧!下次再違反軍紀,必嚴懲不貸。”

  “多謝都尉恩典,多謝都尉!”士兵不顧頭上一層冷汗,得到命令後,連磕了好幾個頭,然後小心翼翼地站起來,快步跑向遠處。

  等幾名士兵跑遠了,親衛猶自憤憤不平道,“就這樣放過他們,也太便宜他們了!要我說就要殺一儆百,狠狠殺殺眾兵的墮氣!”

  萬演陰沉著臉,走了沒幾步突然停了下來,沉默了許久。

  按照以往的情形,,剛才出現這種情況,萬演根本不會遇到,到時自然有軍法隊出現,自行處置。

  可到了現在都沒有看到他們的身影,不得不使萬演心中翻滾,此時他內心裡很清楚,恐怕連軍法隊都被對方拉攏了。

  “嚴象啊,嚴象!沒想到你會跟我玩這手,你倒是找了個好時機……”

  想著想著,萬演心中的怒火竟然漸漸熄滅,他並不是輸在了嚴象的手段上,而是輸在了人心上,人心思定,這個時候會有人支持自己抵抗劉軍入城嗎?

  就算抵抗,又能維持幾日呢?

  那時候袁術會再次起兵嗎?

  就算袁術與劉和兩敗俱傷,這壽春還會落會主公的手中嗎?

  萬演腦中紛亂如絮,隱隱感到頭疼。再想到軍中兵將紛紛倒戈的情景,他終於收回了賣出的腳步,歎了口氣,“來人!”

  方才親衛見都尉陷入沉思,不敢打擾,見到對方出聲,這才上前應著。

  “你立刻去召見著杜澤來主帳見我。”

  萬演決定直接詢問杜澤,畢竟他也花費過不少心思拉攏過對方,對方應該會給他一個答案。

  聽了這話,親衛立刻應著,前去請人去了,萬演則徑直回來帳中。

  沒有多少時間,杜澤就來了,單膝跪地,鼻尖還有一點沒擦淨的冷汗,“都尉, 您叫我?

  萬演語氣沉重說道,“其它人出去,杜澤你過來一點。”

  杜澤瞳孔一縮,還是快速上前幾步,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

  “杜澤,我對你怎麽樣?”

  萬演聲音平靜,杜澤但還是忍不住一顫,恭順的回道,“都尉對我恩重如山,杜澤此生難忘!”

  “是嗎?”萬演忍不住想要嘲諷,最後還是忍耐住,問道,“以前的事情就不說了,我就問一句,嚴象許諾了你什麽,使你倒向了他們那邊!”

  杜澤苦笑一聲,“我不是倒向了嚴象,而是站在了將士這一邊!”

  “……將士這邊?嘿嘿,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陳刺史能任命你為州兵都尉,嚴象和劉和有許諾了你什麽?老子武夫一個,就不要和我扯什麽大義人心,有什麽話就不妨直接說。”

  “是,那屬下就直言了!嚴象和劉和什麽都沒有許諾我,甚至連留任原職都的保證都沒給。良禽擇木而棲,但最起碼得有木可棲。陳刺史不在,都尉即使堅守壽春再長的時間,壽春也不會落到他的手中吧?”

  “原來如此!”聽到這裡,萬演精神一震,不由深深歎息一聲。

  畫餅再好也比不上眼前的乾糧,這一刻他才意識到,一個連困境都不敢面對的主公,怎麽可能會有人在困境依舊忠誠於他。

  “也罷,明日一早,我就跟隨嚴象出降獻城,爭取為主公與劉和結一份善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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