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早,匆匆吃過早飯,李斌就騎上馬去了程府,下人直接省略通報,放了進去。來到院後練武場,見到了程咬金。 “程大哥,大雁可曾抓來”李斌開口問道。
“嘿嘿,十幾隻,都多了,廚房鍋裡還燉了一隻,廚娘說再過半個時辰就差不許多”程咬金笑著說道。
李斌突然覺得讓老程幫忙操辦此事,可能會有風險。大雁李斌也吃過,味道鮮美,尤其是燉爛了,肉質更佳。
老程讓人去家禽圈抓一隻,一邊對下人說時辰到了讓廚娘先盛些給李斌帶走,如此好意李斌當然不會拒絕。半個時辰後,李斌手提著飯盒,馬後綁了之籠子,去往宮中。
經過一道又一道的門,終於來到了李淵處。
“拜見義父”
李淵正在吃早飯,含含糊糊的回答著,李斌沒聽清楚。
“這個義父,我帶來了一隻大雁”李斌不知道怎麽說,決定先試試李淵口風。
李淵聽了此話不禁悲從心來,你說,有這樣欺負人的嗎。昨日納采,今日就提大雁來向名了。再說你名字都知道了還問個屁。正想著,太監手裡拿著一個食盒,一問才知道是李斌帶來的。剛才去驗毒去了,對於這點李淵還是很滿意的,有什麽東西都是第一個先送到宮裡,臉色頓時好看了些。
一大盤頓的不知道是什麽肉,大口吃了起來。片刻後,抹了抹嘴上的油水。李斌看的直抽抽,一點沒給我留呀。
“子和,真乃美食也”李淵笑著說道。
“咳,即是美食,怎能忘得了義父”李斌恭敬的說道。
“某食的此物不似家禽,莫非是野味”李淵來了興趣。
“是野味,大雁也,吃肉細膩,且有一些別的風味,做法其實有很多種,其一……”李斌一一解說大雁的做法。渾然不覺得李淵臉色變了幾變,還未說完。就聽見暴喝一聲傳來。
“混蛋,你,你……來人,講他拖出去先打二十大板,哄出宮去”李斌大聲叫道。
外面頓時出來兩個軍士,手拿長槍走了進來。
“太上皇,此事你誤會了,公子還帶著一隻活的大雁”拿飯盒的公公趕緊走了出來說道。臉上憋的通紅。
“啊,咳咳,下去,下去,某只是想嚇唬嚇唬子和”李淵指著兩位軍士說道。
李斌心裡叫屈,也有些哭笑不得,這誤會大了,要是我,也會發怒。不禁再次對老程的做法動搖了幾分。
兩人在乾瞪眼,過來半響,李淵的聲音才傳來“子和,某覺得你與月兒八字非常之合,你覺得如何”
“……”李斌頓時頭大,你還沒算呢,我去,不過此事最好不過,說道“義父真乃神人,正是如此”
李淵“……”
李斌不知道的是,此事發生半個時辰左右李二陛下就知道了,在宮中和長孫兩人笑作一團,不久後,大臣們也都知道了此事,從此後多了一句諺語,“子和娶妻,大雁煮熟了再送去”。這句話讓李斌苦惱不已,明明是還送去了活雁。
走出宮,命下人去程府把大雁拿回來,順便在帶兩隻燉了吃。
現在的長安,都知道了李斌要娶九江公主的事情,大街小巷傳的沸沸揚揚。有人讚揚有人妒忌,什麽樣的人都有。長孫無忌在府中對其子說道,日後讓他跟隨一起去李斌府上喝喜酒。長孫衝此時已有十四了。經過長孫無忌的培養,已經略顯成熟,看著他的表現,長孫無忌滿意的點了點頭,
心裡卻是想到,孔疑達,房玄齡,各自把長子長孫送到李斌府上求學,自己是不是也……此事待以後在說吧。杜府,唐府,等等都在議論著。在大唐可謂是獻出了一些小高潮。 李斌徑直去了作坊,黃勇親自帶著他去了庫房,現在的酒分了好幾個品質,石凍春加工的,劍南燒酒加工的等等,價格也不一樣。讓黃勇每種備上兩車,明天給宮裡送去。臨走時,李斌開口說道“我記得你父母一家在三原,都搬到高陵去吧,糧租減半,某會給他們蓋一所房子”看著黃勇哭著跪在地上,李斌心裡歎了口氣。大唐初,百姓吃不上飯的太多了。不禁對自己還保存在地窖裡的那一塊小地瓜充滿希望。恩,貌似還有幾個花生。
不一會下人回來了,跟著回來的還有程處默,果然是大漢,每隻手提著兩隻大雁,一身羽毛,頭上還有幾根。李斌很遺憾現在沒有相機,否則給他拍下來,在網上肯定能火一把。
“李叔,這個四只是多了的,可以燉了吃”程處默滿臉笑容說道。
“恩,送到廚房,告訴廚娘殺兩隻燉到午時,去洗個澡,晌午就在這吃飯”李斌說道,看著程處默的背影有些感動。這就是為什麽首先去程府的原因,欠著吧,有時候人情交往越多顯得更為親切。稍微沉吟一下,也跟著去了廚房。
程處默正在洗手,李斌看著很是無語,三兩下,完事了。說道“現在回府上,叫幾個廚娘過來”
程處默聽著一愣,點頭稱是,轉身走了。過了一刻鍾,回來了,後面跟著七八個四十余歲的廚娘,關鍵是老程也跟著過來了。說是聽程處默說今日大擺筵席,廚娘不夠。李斌苦笑。
“程老哥,我只是傳授你府上廚娘一些燒菜技法,不夠若說大擺筵席也是沒錯,今日的菜我親自下廚”
“咳咳, 好好,某在堂裡等著”老程狠狠瞪了程處默一眼,訕訕笑道,轉身拉著程處默走了。
一個時辰,十幾個菜都演示了一遍,李斌伸了伸腰,一桌子菜都去了待客的堂中,李斌過去時,見兩個正咽著口水,心裡暗笑。讓下人去叫馬周和孔元仁。
酒到中旬,李斌說道“老哥,我方才去了作坊,酒明日就先送到宮裡吧,後日就是重陽了,先行準備為好,我與大臣不熟悉,此事還有勞煩程老哥”
“我辦事你放心”
李斌嘴角抽搐著,我他媽放心得了嗎。您大智若愚,但是別在我婚事上若愚了。李斌見馬周低頭不語。早就發現這幾日不正常了。
“賓王,何事憂鬱”
馬周沉默片刻,突然站了起來一記大禮,說道“師尊,我寒門出生,出來也近一年。實惦記家中雙親,想回家一趟”
李斌突然拍了拍額頭,暗道自己大意。沉吟片刻說道“賓王,過幾日在走如何,後日就是重陽,就算你今日走,也趕不到山東”李斌這麽說顯然是有些想法,馬周年紀也到了出士之時。
“師尊哪裡話,府上正忙,等過了這一段時日”
“明日早起,你隨我一起入宮”李斌想了想說道。
酒宴過了半個時辰才結束,老程臨走時,嘴裡還念叨著,李斌不痛快,明明酒量不錯還喝葡萄酒,李斌苦笑,這幾日有事情呀,哪能安心飲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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