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早飯已經做好,結果府上的丫頭忙了一早晨,孔疑達、馬周和兩個小家夥在書房進餐,李冉月在自己的臥房,李斌覺得待客就要在中堂,早飯去了那裡吃,至於程處默和尉遲寶林在浴房裡吃飯,兩人趴在水邊,頭和手在外。本來尉遲寶林要去中堂的,程處默趕緊拉住,隻說了一句話,尉遲寶林就跟著他來了浴房。什麽話估計只有他二人知道,反正尉遲寶林聽了以後心有余悸。 飯後,李斌和李冉月不期而遇,一起去了書房。孔疑達在到處翻東西,馬周和兩個小家夥在一旁看著。當看見李斌走了進來,孔疑達說道“子和,你昨日寫的那首詩你拿走了?”
李斌一愣,看了李冉月一眼,說道“沒有沒有,這個,估計是昨夜進了老鼠……”
李冉月在後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李斌突然感覺到後輩發涼,繼續說道“沒有就沒有了,我在寫一份便可”
“對呀,字帖主人在此,可笑我在翻了一早上”孔疑達一拍額頭說道。
孔元仁一聽李斌要寫字,連忙過去磨墨,片刻後,李斌沉吟了一下,寫道: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李斌一邊寫孔元仁一邊小聲念叨,聲音漸大。
李斌繼續寫道: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孔疑達大聲叫彩,幾人圍在桌邊,還好書桌夠大。李冉月目中也露出精彩之色。直到一首詩寫完,孔疑達手快把宣紙拿了起來,重新念了一遍。又細細看起了字,邊看還邊比劃著。其他幾人乾瞪眼。
李斌看見自己的八妹在一邊微微撅起自己的小嘴,走過去小聲給她說,等下單獨給他寫一份,才露出笑容。
過了半個時辰後,眾人才漸漸散去,李斌叫住孔疑達,說道“仲達,太古遺音可曾帶來”
孔疑達笑著說道“在琴房裡”便走了出去。
李斌和李冉月一同走進了琴房,見一架古琴擺在台案上,古色古香。
“你看此琴,雖非上古留傳下來的,但是此琴音色醇厚悠揚,此琴是誰製作無從考查,其後刻有太古遺音”說著把琴拿在手中翻轉過來,不禁一愣。只見在琴身右下方刻有,贈李子和,友仲達。李斌沉思了片刻,最後一歎。
李冉月也看見了琴身的刻字,也不問李斌,只是說道“五哥,小妹可有幸聽你彈奏一曲否”說完用期望的眼神看著李斌。
太陽初升,房中花香一片,偶爾還有幾隻蜜蜂飛了進來,忙碌著。
李斌定了定心思開始彈奏起來,“錚……”琴聲流轉,一曲梁祝緩緩而出。時而低吟,時而高亮。
李冉月聽的如癡如醉,待一曲完畢,問道“五哥,此乃何曲,小妹從未聽過”
“此梁祝也。我也是跟隨師尊所學,據師尊言,在幾百年前,有一書生……”一個美麗而又傷感的愛情故事從李斌嘴裡娓娓道來,聽的李冉月不停的用絲巾擦眼淚。待李斌講完。眼淚更是大顆大顆往外掉。
李冉月擦乾淚水,略顯哽咽的說道“五哥說的故事好淒苦,雖結局好些,總是人間悲情。可否把曲譜抄寫給小妹”
咳,她猜到是故事了。李斌略顯尷尬,急忙去起身去書房拿起紙筆把曲譜寫了下來,微微一沉吟,把剛才承諾的字帖也補上。
片刻後便來到去琴房,說道“八妹,寫好了”李斌說著便遞了過去。
李冉月看著曲譜,一邊看一邊彈著,漸漸進入佳境。李斌在一旁吃吃的看著,
這次是正大光明的看了。 李冉月彈奏完,手中一模,怎麽是兩頁。便翻開看著另一頁,只見上面寫著: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在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看了第一遍卻只是在看字了,第二遍卻留意到了內容。小臉逐漸變紅,隨即又便的通紅,心中頓時大亂。手中的兩張宣紙掉在了琴案上,偷偷的看了李斌一眼,發現李斌正在微笑的看著她。馬上低頭轉過身去。又像小姑娘一樣跺了跺腳,小跑出了書房。
李斌又是一愣,又跑,這又是什麽情況。撓了撓頭,把宣紙撿了起來。自己一看,搖頭苦笑。自己只是寫喜歡的詩詞,沒想到忘記了,這和情書有何分別。這下估計以後很難看見李冉月了,歎了口氣。剛準備起身出去,只見李冉月又小跑回來。一把搶過李斌手中的宣紙,轉身又跑了出去,看的李斌一愣一愣的。
搖了搖頭,李斌沒有多想。讓下人送壺茶去自己臥房。坐在桌前胡凳上,李斌突然發現,有時清閑也不見得是件好事。又想起了李淵讓八妹帶的話,過幾天就要他回去。兩壺茶已盡,李斌走了出去。來到前院,正看見程處默和尉遲寶林兩人正坐擦拭弓箭。
“咦,兩位賢侄,要去做什麽呢”李斌笑問道。
聽見這熟悉的聲音,尉遲寶林頓時有點肝顫,往後縮了縮。程處默憑著頭皮答道,“李叔,我,我二人打算去山上打獵”程處默也有些發怵,早上那兩桶水,回來時感覺臂膀都不屬於自己了。以前在軍中是累, 但是也不至於如此。想到臨出家門前父親的話來,看著李斌又是懼怕幾分。
一天前老程在前院看著他倆個說道,你李叔之智慧,大唐無人可及。你兩個也是軍中之人,又是我老程兒、侄。我不妨告訴你倆,草原看似兵甲幾十萬,很是興盛。最多三年,世上再無草原。從古到今,多少朝代過去,草原興衰起伏,可從未滅絕。今你李叔一計,草原從後成我大唐領土,再無一族。此事不可外傳。你二人今次去你李叔府上,都好好聽從他安排。老程說道這,看著二人突然露出怪異笑容。便不在多說。程處默現在突然知道了老頭子為何臉露怪異之色。
“哈哈,兩位賢侄帶上我如何”李斌還不知道自己被打上了老虎的標簽。笑著問道。
“啊!好,好,同去同去”兩人對望一眼,心中發苦。
李斌轉身去了廚房,找了些青鹽,八角,胡椒,薑用宣紙包好。又讓下人把僅有的一壇高度白酒送到程處默手上,讓他帶著。吩咐廚娘午時做些好吃的給貴客。
來到山下把馬栓好,李斌一臉鬱悶,後面程處默和尉遲寶林臉憋的通紅。方才在院中,李斌非要試試程處默的弓箭。結果半天沒拉開,一問才知道是三石弓。程處默遞給他一張一石的弓箭,李斌費了好大勁才拉開,大喜之下,搭上弓箭,瞄準院中的杏樹,只有不到十米的距離,結果射到池塘裡,你說射到池塘就算了,關鍵是漂上來一條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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