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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當山腳。
解劍石前的亭子裡,兩名年輕道士閑聊著,巍巍武當山,又有幾個人敢在武當山下放肆,是以即便是值守,通常也只是無所事事。
辰時,朝陽初升。
秋日溫和,帶著清涼,空氣中彌漫著一層薄薄的霧。
“咦,有人來了!”
倏爾,兩名年輕道士聽到腳步聲,抬頭看,前方薄霧中,一大一小兩道身影緩步而來。
近了,等到薄霧中的身影顯露出來,兩名年輕道士就渾身一震,既而就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蘇,蘇掌峰!”
這是兩名外院弟子,此刻不禁露出激動之色,長安城的消息再遠,但事關武當,又時隔兩個多月,眼下整個武當山上下,即便是雜役道人,也已盡皆知曉。
龍虎榜第四十七位,武當小神仙,蘇乞年!
這是他們武當這一代誕生的第二位龍虎榜年輕人傑,除了獅子峰上那一位乾天一劍,這一位青羊峰掌峰師兄,更在長安城中引動風雲,重立道院,成了新一任道院院主。
而其與龍虎山那位小天師一戰,更是早已傳遍了整個江湖武林,於諸多武當人而言,勝過了龍虎山,這是哪一代都值得振奮的東西。
只是,蘇掌峰怎麽會……
兩名值守的外院弟子心中一沉,看眼前一身滄桑的少年,鬢發如雪,立在薄霧中。
“拜見蘇掌峰!”
到了跟前,兩人躬身行禮,一絲不苟,心中雖然疑惑,但眼中透出的,卻是實打實的崇敬之色。
這一位,也可以說是他們外院的傳奇,當初年祭大比,橫掃整個外院,打到無人敢質疑,這才過去大半年,其已經築基開天,甚至孤身入京,重立道院,生生打上了龍虎榜第四十七把交椅的位置。
這來不得半點虛假,都是一拳一腳打出來的聲名。
蘇乞年朝著兩人點點頭,兩人起身,而後看向李匠神,遲疑道:“這位是……”
“青羊峰外院弟子。”
兩人相視一眼,就讓開山路,不過再看向這個十歲少年的目光,就露出幾分豔羨之色。
說來,武當雖然只有六座外院,但諸峰還是可以內定一些弟子,不入六大外院修行,等到築基之後,便可直接晉升為入室弟子。
片刻後,兩人目視著蘇乞年二人消失在山路盡頭的薄霧中,心中生出無限感歎。
天柱峰,金頂太和宮。
常年不息的呼嚕聲止息,蒼老瘦削的老人睜開惺忪的睡眼,又很快閉上,有打鼾聲再次響起。
“見過蘇掌峰!”
“蘇掌峰!”
……
行走在武當山中,不時碰到一些武當弟子,或出自外院,或出自諸峰諸脈的入室弟子,很多人露出驚異之色,而更多的,則是崇敬。
青羊峰一脈,掌峰弟子蘇乞年回山了!
相比於過往,蘇乞年二人剛剛到達青羊峰腳下,整個武當山諸峰諸脈盡皆得到了消息。
而後,整個武當山,沸騰了!
若論這些時日以來,武當山上談論最多的幾個字,毫無疑問,就是青羊峰與小神仙六個字。
青羊峰掌峰大師兄!小神仙蘇乞年!
哪怕是那一位當初成就龜蛇功第十層,孕神立道,載入史冊,也沒有如今日一般如此矚目。
實在是這幾個月來,外界的消息一條接著一條傳入山中,一條比一條令人震動,青羊峰上那一位,幾乎在這幾個月來牽動了整個大漢江湖武林的目光。
孤身一人闖入長安城中,那沉淪多年,幾乎要消亡在歷史長河中的道院,在其手中重立,擊敗諸門派世家的傑出弟子,乃至龍虎山那一位小天師,曾經龍虎榜上第四十七把交椅的存在,登臨院主之位,而後逆斬大儒令,震動長安。
最後,更有人王出天帝城,駕臨長安,入駐道院,成為太上長老,震動了整個大漢武林,乃至四方諸國都得到了消息。
後來,又有傳聞,其帶著道院十位傑出弟子,登臨真龍船,進入那浩瀚神秘的龍塚之地歸來,曾與北海鯤神國鯤鵬族帝子鯤玄對決,不落下風。
這一切種種,於武當山中諸多外院弟子,乃至諸脈入室弟子而言,都如同傳奇神話一般,因為太快了,如彗星一般崛起,從那個少年橫掃外院至今,尚不滿一年,就走到了這一步,真正足以與天下年輕人傑爭鋒。
當然,並非是所有人都抱著振奮之心,如獅子峰上,氣氛就十分凝重。
尤其是得知青羊峰上那一位歸來之後,空氣更變得粘稠,因為獅子峰當代掌峰大師兄,乾天一劍清乾,曾經龍虎榜上的第四十九把交椅,因為那一位的入榜,已經跌出了四十名外,坐上了第五十把交椅。
天門閣頂層,靜室中。
清乾道人一身純白道袍,盤膝而坐,手按雪白劍柄,劍身橫於膝上。
他豐神如玉,背影挺拔,英姿勃發,氣質如仙神,縹緲無定。
這一刻,他睜開一雙溫潤如水,卻暗藏鋒芒的眸子,目光似乎穿透了靜室,穿透了天門閣,落到了武當群山中。
“小神仙嗎?”他輕笑一聲,眼中有鋒芒乍現。
……
青羊峰山腳。
兩名值守的雜役道人一怔,既而一人轉身,身如奔馬,朝著青羊澗奔去。
“掌峰!”
剩下的一名雜役道人激動道,即便早已過而立之年,性子沉穩,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變得結結巴巴。
拍了拍這名雜役道人的肩膀,蘇乞年抬頭看眼前挺秀青峰,終於深吸一口氣,不知何時,再次回到這裡,他有了一種歸屬感,這裡,該是他的又一處歸宿。
“掌峰,你的頭髮……”
雜役道人忍不住道,眼中露出痛惜之色,直到此時,他才明白,傳說中的那座四方城,並不是想象中那麽簡單,這一位到而今還能夠毫發無傷,到底要付出多少努力,淌過多少汗水,承受過怎樣的代價,才能夠得到而今的聲名。
那一條又一條傳入山中的令人震動的消息,多半都是用血與骨換來的。
半炷香後,青羊宮前。
“乞年哥哥!”
一道稚嫩的小身子凌空撲入了來人的懷中,小姑娘抬頭一看,嘴一癟,眼淚就要落下。
“乞年哥哥,你的頭髮怎麽白了!”
蘇乞年遙遙頭,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而後朝前看去。
三位老人站在宮門前,眼中含著淚水,哪怕是脾性最倔強的儲老頭,此刻也忍不住抹了一把淚。
看眼前的少年,更加英姿勃發,雖然鋒芒不顯,氣質平淡,但三位老人卻能夠從其眼中看到一種無敵的信念,作為最熟悉的親人,他們知曉,這個外孫或孫子,更成長了無數倍,可以在同代中睥睨四方,少有敵手。
嘴角浮現一抹微笑,蘇乞年放下小姑娘,上前幾步,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朝著三老磕了九個響頭,道:“孫兒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起來!起來!”
儲老頭抹一把眼睛,就眉開眼笑,忙伸手將蘇乞年扶起來。
蘇乞年又看向一邊,胖子清夜抓著兩壇酒立在那裡,看上去比他離開之前更胖了一圈,不過氣息也更強了,多日不見,暗竅全通,已經成功築基開天,步入了三流之境,十二正經也已經貫通了半數。
看著蘇乞年,胖子咧嘴一笑,沒有多說什麽,只是拋過來一隻酒壇子,在其身邊,靜谷背著一口長刀,他背影挺拔,身有淡淡的光明氣,竟然有一種將要悟通休命刀境的趨勢。
這就不能等閑視之,若是真的悟通休命刀境,光明心初凝,就幾乎沒有了回頭路。
而除了靜谷之外,青羊宮更多出了一人,一個約莫十九歲的冷峻青年,一身黑色布袍,背著一口五尺長,異常單薄的白鐵長刀。
李清河!
當初的逍遙谷第一人, 蘇乞年一眼看出來,其已經築基開天,雖然暗竅未通,也是以第八層的龜蛇功築基,根基渾厚,比胖子的修為更高幾分,只差兩條十二正經未曾打通,便可步入餓虎跳澗的三流小成之境。
再次見到蘇乞年,這位當年的北海戍邊大將,驚濤斬浪劍之子,周身有刀道鋒芒隱現,但最終還是沉寂下去。
除此之外,清羽依然不在宮中,遵循元神世界中那一位的指點,不知道去往何處歷練,打熬劍法修為。
宮門口,老兵匠握著銅煙杆,吞雲吐霧,不時打量蘇乞年一眼,眼中透出一抹異色。
不過,在見到其身邊的十歲少年之後,老人眼前一亮,眼睛就再也沒有挪開。
李匠神察覺到老人有些灼熱的目光,心中一顫,不禁朝著蘇乞年身邊靠了靠。
這異樣逃不過蘇乞年的眼睛,他心中一動,就生出了一些猜測。(求月票推薦票,起點正版訂閱是對十步最大的支持!晚上有點事,第三更更晚了大家見諒。)找本站請搜索“”或輸入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