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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陽武神》第31章 傳道,廟堂內外
  (中午一更送上,推薦票今天有點少哈,大家都來投票吧,嗯,繼續求收藏。)  “陰謀陽謀,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都是鏡花水月!”

  蘇乞年語氣很堅定,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小人現,君子以血氣斬鬼神!

  “不錯,我要閉關!”

  清夜吼一聲,胖子一身肉顫動,幾日不見,他似乎更漲了一圈。

  啪!

  這是清羽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杓上,斥道:“你這憨貨,事不宜遲,你我二人各領一枚斬妖令,再下山一趟,不管有無收獲,八天之內必須回來。”

  蘇乞年心中一動,就明白了清羽的打算,這是想借下山斬妖更進一步,於生死間磨礪,將《龜蛇功》的修為向前再推進一步,以他現在的眼力來看,清羽二人的修為之精進,著實非同小可,這短短的時月未見,兩人皆已跨入《龜蛇功》第七層的修行,若是斬妖功成,當可感悟第八層的心法,或許不能再做突破,亦可作為借鑒,推動前面七層的功力趨於圓滿。

  一頓妖熊肉湯下肚,兩人正準備下山,卻被蘇乞年叫住。

  “看好了。”

  蘇乞年低喝一聲,清羽二人一怔,就看到眼前鬥轉星移,一下從白天化成了黑夜。

  星空浩瀚,一輪冬月清冷,懸掛九天。

  最重要的是,眼前的蘇乞年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頭龐大的神龜,玄黃龜甲,比枯木還要滄桑的老皮,滿是褶皺的龜掌,好像一座古神山坐落在那裡。

  昂!

  有嘶吼聲若龍吟,只見那龜首向天,對準了九天明月,狠狠一吸。

  月華如柱,墜落下來,似乎整個天地都開始朝著那龜口中坍塌,這是一種驚人的氣象,那每一片比磨盤還大的龜甲上都浮現出來異象,山川江河,刀槍劍戟,日月星辰,諸多景象交織,映入兩人的眼中,不斷烙印進腦海裡。

  這是……

  到了此時,兩人哪裡還不明白這是什麽,皆是雙目放光,他們仔細觀摩,不斷銘記,印證己身,諸多感悟湧上心頭,內腑五髒輕顫,體內血氣開始遵循一種玄奧的軌跡流淌,逐漸滲透進內腑深處。

  然而僅僅是數息後,世界破碎,星空崩毀,又有朝陽燦爛,他們再次回到青羊宮內。

  再看蘇乞年,卻是面色蒼白,大口喘息,目光都變得極其黯淡。

  沒有開口,他掃了清羽二人一眼,就徑直盤膝打坐,借助早膳妖熊血氣,彌補精神,恢復精力。

  一炷香後,蘇乞年睜眼,精神力還有些萎靡,不過恢復過來了六成許。

  第一次,他以懾魂術締結這樣恢宏的幻境,改天換日,將記憶中銘刻的神龜神形再現,自精神力締結勾勒神龜神形的那一刻起,消耗就暴增,不過短短數息,他一身精神力就幾乎告罄。

  “難道是……”

  胖子瞪大了眼珠子盯著蘇乞年,但轉頭一看,清羽已經擺擺手,徑直出了宮門,他撓撓頭,終究沒有問出來,不過依然雙目放光,拍了拍蘇乞年的肩膀,擠眉弄眼,小聲道:“等師兄回來再來幾次,師兄給你帶好酒,對了,花姑娘要麽?”

  蘇乞年聞言翻了個白眼,一把拍開他肥大的手掌,轉身就走。

  撇撇嘴,胖子也轉身,嘴裡還嘀嘀咕咕,自語道:“有嘛好羞澀的,小時候胖爺還不是經常偷看隔壁二花洗澡,好吧,非禮勿視,非君子之道,不過山下的姑娘真漂亮……”

  不遠處,

蘇乞年嘴角抽搐,對於胖子的雜念,他頗感無言。  ……

  青羊峰十裡外。

  這是一座白雲繚繞的靈峰,有白鶴飛舞,鸞鳥築巢,山頂籠罩霞光,有紫氣氤氳,一條清瀑垂落四百余丈,陽光下似一道金光長河,璀璨輝煌。

  峰頂,亭台樓閣疊嶂,流水山泉,雕欄玉砌,簷牙高琢,處處都精致,華光四溢。

  在這諸多亭台樓閣中央,一座高樓聳起九十九丈高,通體紫光熠熠,金星點點,仔細看,竟然全是由紫檀木修葺而成。

  在大漢天朝,金絲楠木與紫檀木都列為皇族禦用,民間不得逾越定製,但這裡有這樣一座巨大的紫檀高樓,看那陽光下厚厚的包漿,就知道一定經歷了至少十余年的歲月積澱。

  這,就是紫氣氤氳的源頭。

  此刻,這高樓之巔,一名身著淡金道袍的中年人長身而立,手中一杆拂塵金光燦燦,似陽光凝聚。

  “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我這紫光樓高九十九丈,不知能否觸及那十重雷劫,純陽元神的絕頂之境……”

  淡金道袍輕揚,中年人鬢發垂髫,眉毛很修長,一雙眸子似乎凝聚了滿天金光,如琉璃寶玉,隱現雷霆閃電的氣象。

  緊接著,似乎想到了什麽,中年人手中拂塵輕漾,嘴角泛起一抹玩味之色,淡淡道:“《休命刀》又如何,逝去五百年的歲月還想重生,過去的終將湮滅,唯有現在才能把握未來,這就是天道罔替,歲月輪轉的無上大道。”

  ……

  長安城。

  皇宮高牆綠瓦中,一行身著織錦朝服的命官走出宮門,看守的衛士噤聲不語,目光敬畏。

  緊接著,這一行十余人的命官就小心讓開,不同於他們之前出入的側門,一架有四匹汗血寶馬拉輦的金絲楠馬車緩緩駛出正門,直到其緩緩消失在街道盡頭,這十余名命官才重新開始行走,他們目光忌憚且敬畏,有人不忿,有人豔羨,諸多神情目光交織。

  但自始至終,都沒有人敢開談,直到這些人遠去,一名值守的衛士才遲疑道:“剛剛是哪一位皇子,還是后宮中哪一位貴妃娘娘,但就算是皇后,沒有禮部發文,除非年祭的祭天大典,恐怕也不能夠開正門吧。”

  “噤聲!”

  另一名衛士聞言大驚,立即喝道,直到半炷香過去,才深吸一口氣,心有余悸道:“你小子初入宮,戰場上的草莽氣要收斂乾淨,這皇宮大內多少高手,就是剛剛那些徒步的大人,不少都是一流混元境的大高手,你這麽開口,他們隔了數裡都聽得到。”

  “還有那輛金絲楠寶馬車,你記住了,千萬不能夠衝撞, 那是當朝武庫之主,凌通凌爵爺的寶輦,凌爵爺皇恩隆重,異姓爵爺,更是百官中少有的大高手,傳說中的頂尖人物,他走正門,乃是天子榮寵,豈是你能夠妄加評論的。不是我膽氣薄,但實話和你說一句,這宮裡宮外,多少勢力糾纏,就是后宮的諸位娘娘,身後的親族也八仙過海,各顯神通,諸多經營角力,我們這樣的侍衛,宮內一年不知道有多少新舊罔替,老人哪裡去了?不是得寵高升,就是腦袋落地。”

  嘶!

  那開口的衛士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一張臉發白,早年戰場上馬革裹屍也沒有這樣心悸過,現在他倒是有些懷念當年刀頭舔血的日子,至少不似而今這般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

  冬至。

  武當山中大雪不止,雪花一簇簇,比鵝毛還大,將四百裡武當山徹底染成了雪白。

  青羊宮。

  蘇乞年看殿外屋簷下掛著的一溜溜粗大的冰凌,身前篝火燃燒,上面架著一隻烤得金黃的獐子。

  肉香撲鼻,蘇乞年卻沒有多少食欲,宮中冷冷清清,不知不覺,又只剩下他一個人。

  他想到了北海,邊疆苦寒,他讀過天朝地理,此時應該已經到了吐氣成冰的氣候,比這武當山中冷了不止一倍,史記有記載,很多駐守的兵士到了這時候,禁受不住嚴寒,生生凍死在了北海岸邊。(中午一更送上,推薦票今天有點少哈,大家都來投票吧,嗯,繼續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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