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方志華不提烏麗晴貝一銘不會搭理他,狗咬了他,他難道還去咬狗不成?但偏偏方志華作死,咒罵烏麗晴是個婊—子,這讓貝一銘在難壓製心頭的怒火。
一個女人,心愛的男人不行,她沒離開,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身體去幫他獲得更大的權利、財富、地位、榮譽,烏麗晴對方志華的愛已經到了一種病態的程度,只因為她愛方志華,所以可以為他去做任何事,哪怕這些事讓她感到肮髒、惡心,但她還是去做了。
今天烏麗晴的夢碎了,方志華為她構造的世界轟然倒塌,她終於徹底對他絕望了,如果沒有貝一銘她甚至想一死了之,但哪怕是這樣,她也從來沒想過去告方志華,要知道她的臉可就是方志華劃傷的,手段相當殘忍,貝一銘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對一個自己心愛甚至是視同女兒的女人下這樣毒手,用破碎的酒瓶一下下的把烏麗晴的臉劃出深可見骨、皮肉翻滾的傷口。
可即使方志華如此殘忍的對待她,烏麗晴也從來沒想過要報復他,提都沒有提過,雖然夢碎了,雖然她的世界轟然倒塌了,但她還深深的愛著方志華。
但就是這樣一個烏麗晴為之付出所有,走到現在的地步依舊不想傷害他的男人竟然在大庭廣眾下高聲咒罵她是個!
方志華確實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人渣、混蛋。
貝一銘終於被他激怒了,他猛的轉身一拳狠狠揮了出去。拳頭狠狠撞擊在方志華的左臉頰上,他的五官扭曲在一起,幾顆雪白而帶著血絲的牙齒從他的嘴中噴出。猩紅色的鮮血隨即也噴了出來,方志華整個人就如同被飛馳而過的火車撞到一般,猛的向後飛去,“砰”一聲倒在地上,然後繼續向後滑行狠狠的撞在作為欄杆的鋼化玻璃上,更大的一聲“砰”傳來,就如同一聲驚雷。震得大家耳中嗡嗡作響!
這一切說起來似乎很慢,但卻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所有人都傻了。誰也沒想到貝一銘會暴起一拳把方志華打得倒飛著倒在地上,在狠狠的撞在鋼化玻璃上,震撼,無與倫比的震撼。誰能想到看起來有些瘦弱的貝一銘一拳會如此的重。重到能把一個一百三四十斤的人打飛的地步?
這樣的一幕應該出現在電影、電視劇中,而不該出現在現實中,但今天就是出現了,真實而清晰的出現在大家面前。
嘴裡叼著吸管的女生愣愣看著貝一銘,嘴中的吸管“吧嗒”一聲掉進冷飲杯裡,一名正喝咖啡的男士絲毫沒察覺到咖啡順著他的嘴正往外流,他全然忘記了把嘴中的咖啡咽下去,就這麽任由咖啡順著臉頰流下。弄濕了他的衣襟。
一個正跟男友說著什麽的女孩手懸在半空中,嘴長大得大大的。就仿佛是中了孫猴子的定身法,整個人一動不動,還保持著說話的姿勢。
靜,死一邊的寂靜,所有人都是這個感覺,廣場中傳來的喧鬧聲音不見了,馬路上車流發出的轟鳴聲不見了,整個世界都因為這震撼人心的一拳而安靜下來。
方志華靠在鋼化玻璃上嘴角留著血跟口水,他胸口的白色襯衫被鮮血染紅,此時的他在不是那個儒雅的方教授,在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方處長、方院長,而是一條被貝一銘打得動都動不了的死狗,要不是他胸口還在起伏,所有人都會認為他被貝一銘那勢大力沉、快如閃電的一拳活活打死了。
貝一銘怒視著方志華寒聲道:“你不配提烏麗晴這三個字,人渣!”
仍下這句話貝一銘揚長而去,他在不想多看方志華一眼,看到這個人就會讓他感覺跟吃了蒼蠅般的惡心。
在大家詫異而震驚的目光下貝一銘出了酒咖啡廳,方志華是死是活他不關心,事後他是報警也好,還是想辦法找貝一銘的麻煩也好,他同樣不關心,貝一銘關心的事那一拳打出了他積蓄在胸膛中的所有怒火,為了烏麗晴,他感覺這一拳打得值,打得爽,像方志華這樣的人渣,就活該挨這一拳,如果不是貝一銘怕把人打死,他真想一拳拳把方志華打入地獄。
他配當處長嗎?他配當一個為人師表的教授嗎?他配當一個院長嗎?他不配,他甚至連人都不配當,他就是一條瘋狗。
貝一銘不想回家,直接去了酒吧,阿雅在台上唱著歌,聲音依舊輕靈引人沉醉,貝一銘看看她坐在吧台前揮揮手,調酒師立刻給他拿過去一瓶冰鎮啤酒。
貝一銘突然感覺有人拍他,一側頭卻沒發現人,在另一邊黨浩的聲音傳來:“你小子還有閑心喝酒?”
貝一銘轉過頭笑罵道:“你多大了?還玩這樣幼稚的把戲?我怎麽就不能喝就了?”
不用黨浩招呼,調酒師就給他上了一杯他長喝的烈酒,黨浩跟蘇正羽一個德行,就喜歡喝帶勁的酒,這習慣酒吧裡的工作人員都知道。
黨浩一口把杯中的酒喝乾歎口氣道:“為了你的事我跟老蘇可是下了血本了。”
貝一銘自然知道黨浩說的是沉存劍的事,他感激的看看黨浩道:“謝了,請你喝酒,想喝什麽隨便點。”
黨浩撇撇嘴道:“請我喝點酒就完了?”
貝一銘笑道:“不然你還想怎麽樣?”說到這貝一銘左右看看卻沒看到蘇正羽的身影,很是詫異,黨浩跟蘇正羽這倆貨從來都是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的,今天黨浩竟然自己來的,這可不常見。
貝一銘道:“老蘇那?”
黨浩歎口氣,又要了一杯酒道:“別提了。”
貝一銘聽得出來這裡邊肯定有事,追問道:“到底怎麽了你到是說啊?別賣關子!”
黨浩再次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道:“為了你那破事,老蘇算是把自己給交代了。”
貝一銘一愣道:“什麽叫把自己交代了?到底怎麽回事你趕緊說,別跟我這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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