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等人艱難的抬頭看去,只見半空中一道龐然大物飛過,一人輕輕躍下,此人身穿一身乳白色衣袍,如同一尊天神降臨世間,居高臨下俯視眾人,仿佛在看一群微不足道的螻蟻。
“青竹峰的核心弟子之一,宮傲!”武曌面色劇變,倒抽一口冷氣,低聲道。
宮傲,是青竹峰上僅次於宮炎希的存在,是修煉的奇才,幾年的時間,從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修成聚氣境,進入馭氣境,甚至如今達到馭氣八重的修為,直逼九重!
即便在乾元聖宗中,年輕一輩中僅有寥寥數人才能與他並駕齊驅!
他是青竹峰為數不多的核心弟子中的一人,也是讓青竹峰峰主極為看好的弟子。
宮傲,這兩個字便足以牽動人心,讓人仰視了!
“上面是否是青竹峰的高人?”
衛武雄突然掙扎開口,高聲叫道:“小的知道是誰殺了你的同門,便是這幾個藏劍峰的弟子……”
嗤!
墨染抬起手臂,一指點出,一道凌厲的劍氣正中衛武雄的眉心,衛武雄的頭顱頓時嘭的一聲炸開,屍仆在地!
武曌心中吃了一驚,連她都不能動彈分毫,墨染卻可以動手殺人,著實出乎她的意痢銑ぁ戲紜銜摹涎В瑆w↖♂x.n▽et現外?br/>
墨染雖然無法動用易筋鍛骨篇減輕壓力,但並不代表他那龐大的壓力足以讓他無法動彈。
“嗯?聚氣九重巔峰,竟然能夠在我的氣勢壓迫下還能動彈,你的根基不壞,在我青竹峰之中,也算是極為難得。”
宮傲目光落在墨染身上,淡淡道:“莫非你就是藏劍峰新收的在浮屠試煉上拿了頭名的弟子?可惜。無論你是誰,膽敢殺我青竹峰弟子,都須得償命!”
武曌等人心中絕望,境界和修為的差距太大了,讓他們在宮傲的面前毫無反抗之力。
“罪人,跪下罷。”
宮傲清喝一聲。壓力頓時變得無比巨大,凌戴月率先支撐不住,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然後便是乾徹,接著便是武曌,只有墨染還在苦苦支撐!
他的肉身最強,憑借強大的肉身堅持不倒!
“肉身修煉到你這種地步,在聚氣境界幾乎達到絕頂了。”
宮傲讚歎一聲,面色轉冷。淡淡道:“不過可惜的是,就算是天王老子殺了我青竹峰的人,也得要死。跪下!”
壓力頓時倍增,這股壓力隻作用在墨染一人的身體之上,他的骨骼被壓得劈裡啪啦作響,骨骼表面甚至彌補細密的裂痕!
無法想象,他曾經戰勝過馭氣三重的強者,竟然在宮傲面前。連直起身子的能力也沒有!
墨染咬緊牙關,瞥了瞥跪伏在地。俯首待誅的凌戴月等人,雙目頓時變得陰沉,低聲嘶吼:“吼!”
“我還不能死!”
他艱難無比的取出藏天葫蘆,長長一吸,先天靈液呼嘯湧入口中,頓時無比龐大的天地元氣爆發開來。滔滔的天地元氣瘋狂席卷。湧遍全身,墨染全身心的運轉小無相功,一次又一次的衝擊聚氣境的屏障,可這九重的瓶頸始終都在。
“負隅頑抗。聚氣九重突破馭氣豈能是那般好突破的?”
宮傲眼中露出一絲憐憫之色,氣勢稍稍加重一分。哢嚓,墨染雙腿骨中傳來一絲絲骨裂的聲音,可那第九重的屏障依舊如往日般牢不可破。
直至墨染雙眼通紅,吞下第八口先天靈液之時,他的腦海轟的一聲,整個身體劇烈的顫抖,一股撕裂之感傳出時,他的身體一下子仿佛可以飛起般,竟輕飄如紙。
更是在他的體內,經脈晶瑩剔透,但卻並非晶石,而是一種仿佛超凡脫俗的征兆,他的真氣運轉,磅礴的超越了大河,如同一小片湖泊,可哪怕再小,那也是湖!
這片湖泊沉甸甸的,存在於墨染的丹田處,如同丹湖。
似乎隨著墨染的心念,這片湖就可以爆發出屬於馭氣境的力量,盡管在馭氣七重武者的眼中孱弱,可對比馭氣一重的武者而言,比之他們要強了不少,墨染剛一突破就達到了別人馭氣一重巔峰的程度。
“嗯?居然突破了?不過那又如何,你一樣要死!”
宮傲輕咦一聲,冷笑道:“好!我倒要看看,你的身體能否承受得住我一擊!”
呼
他手掌輕輕一拍,磅礴的真氣不斷匯聚,一道巨大的掌印從天而降,無比狂暴,那磅礴的真氣混合著狂暴的壓力,讓他臣服,讓他跪下,讓他伏誅!
墨染雙瞳陰冷的盯著宮傲,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說一句話,而是沉默陰沉至極,只是眼中血絲漸生,只是握住拳頭的雙手,因太過用力,他的指甲蓋已經碎裂,深深扎進掌心,血肉模糊。
“不要!”
武曌等人臉上一片驚慌,但他們沒有任何辦法,在這股力量之下,他們深知連一根手指頭都無法動用。
看著宮傲的手掌就要落下,就在這一瞬,忽然一聲歎息從遠處不知哪一座山峰傳來, 與此同時一股柔和之力驀然間出現在了墨染身前,阻擋了那必殺的一掌。
砰的一聲,宮傲大袖一甩,側身看向一邊,那裡此刻多出了一個老者,這老者穿著乾元聖宗的宗袍,但那是只有一峰之主才能穿的服飾,來人正是何古凌。
“宮傲,此事就此罷休,莫要做得太絕。”何古凌皺著眉頭,看了眼始終沉默的墨染,也注意到了墨染拳頭滴落的鮮血,暗歎一聲,看向宮傲。
“原來是藏劍峰的何師叔。”
宮傲目光向來人掃去,微微一笑。
依照何古凌的身份,就算宮傲是青竹峰的核心弟子,但依舊要稱呼何古凌一聲峰主。但他連一聲峰主都沒稱呼,便直接稱其師叔,可見他們青竹峰在乾元聖宗的威勢,已經遠遠不是藏劍峰可比的了。
宮傲淡淡道:“何師叔,這幾人是你門下弟子罷?你門下弟子殺了我青竹峰幾位師弟師妹,原本罪該萬死,不過小侄一直沒有痛下毒手,便是為了等一個能夠說話的人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