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退二十分鍾,澳瑪澳廠裡這位小胡子領著帥朗親親熱熱地進了車間…………,
小胡子姓苗叫小敬,居然是遊亮老板的小舅子,帥朗在生意場上mō爬滾打幾年了,進廠和這個苗哥們商定了一翻價格和貨量,帥朗根本沒準備要貨,忽悠起人來自然是不準備負責,獅子大開口直接報了兩車的要貨,而且是現兌現,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這下子把苗哥們樂歪了。\ wwW。 b5.ǒ //
等帥朗再提議到廠區瞅瞅貨樣,這苗小敬樂顛顛地帶著帥朗直進了車間。
其實帥朗也沒有什麽居心叵測的目的,就是覺得這種認錢不認爹的地方對自己來說比任何地方都要安全,別說普通人貿然闖進來,就是工商稅務和公安質檢也未必輕易敢來。
所以帥朗樂得跟苗小敬胡天黑地亂侃,直進了車間,即便是聽說過偉大的地溝油,也著實被這生產場面驚住子,很大的車間,東西有四五百米長短,寬度也有五六十米,十八輪的大貨廂能直接開進車間,帥朗瞅了瞅,足有七八個工人在忙碌,天剛擦黑又來了十個人,灌裝的、洗瓶的、過濾的、加熱的,整今生產成品油的流水線,只不過原料呢,看不見,只能聞到一股臭哄哄的刺鼻氣味。
沒錯,傳說中的地溝油生產商,帥朗孤身深入虎xué來了。不過即便身處虎xué也沒有看穿這其中的機關,怪不得苗哥們大大方方把帥朗請進來呢。
邊走著,看著帥朗直擰鼻子,那廠長小舅子安慰著:“裴兄弟,沒事,我們有十幾道淨化工序呢,生產出來的成品油完全能達到國家檢測標準,不是跟你吹,就我們這設備,和大廠家的沒啥兩樣”味道也就車間有……來來,瞅瞅我們的成品。”
走了幾十米,到了包裝隔間,那苗小敬提著幾桶不同容量的桶裝油在帥朗眼前晃晃,果真是清清亮亮,金黃一sè,比sè拉油一點不差,肉眼根本識別不出來差別,不過帥朗看得這沒商標的桶直犯嗝應,娘滴自己平時下館子”還沒準肚子裡已經裝了多少這號玩意呢?
“兄弟,你要啥商標,我得趕緊給您準備。”苗小敬笑著問。帥朗啊了聲,愣了下,不過旋即明白了,這地方的商標是高度〖自〗由的,可以。IP”想了想問著:“苗哥,那你說啥商標好呢?俄們那兒賣金龍魚的多。”
“沒問題,那就金龍魚……別說金龍魚,我們金尤魚也有”市面上的牌子,我們基本都有,不過我提前告訴兄弟你啊,我們商標和產品是分離的,商標得單獨快遞給你……別嫌麻煩啊老弟,其實也不麻煩,等你們運回去”快遞也就差不多到了,沒辦法,現在查得緊,是吧,理解理解…………”苗小敬隱隱晦晦說著”又給帥朗遞根煙很客氣了,帥朗直點頭:“知道知道,不麻煩……掙錢誰還嫌麻煩。”
倆人呢,談得無比投機,相視又是一笑。
這意思呢,帥朗也明白,像這種淨化後的桶裝油料就即便查住也可以說是工業用油,根本不涉及造假販假,銷售商你就查住再回過頭也查不到廠家”反正我出廠的都是無標識的油,至於你是吃肚子裡還是怎麽地了”那誰管得著。
邊說著,帥朗邊打量著身周遭的環境,六扇對開鐵門,有幾扇是死的,只要工人一進門,大門馬上上鎖,院子裡有攝像監控,廠辦裡連值班在內至少還有十個人左右,真要是追來,帥朗自付趁亂應該能溜得了,而且呢,誰要攪和這些人的生意帥朗想像得出後果。
正掰扯著,芋卜敬口袋裡的步話響了,一拿出來一問,帥朗聽得真真切切是有人在喊:苗哥,有人爬牆進來了,正在撬咱們廠車間的門。
帥朗一jī靈,娘滴,還真來了,那苗小敬一瞅帥朗,覺得不對勁了,帥朗戰戰兢兢緊張地故意問著:“苗哥,啥意思,俄剛來你就來這一手,想黑了俄……你要錢言語一聲,俄現在就給你。”“不是不是……我們是商人,不是賊人啊,信譽不好能混到現在?”苗小敬趕緊解釋著,自己也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帥朗豈容他有思考空間,緊張地問:“那是不是您這兒,不安全呐?”“你放心,全鎮十幾家油料廠,就數我們這兒安全,誰他媽敢壞我的生意,我滅了他。”
苗小敬惡狠狠地說著,卻不料像是有人故意挑恤他的權威似的,通聲,門被撬開了,呼拉一下子湧進來十一二個人,齊刷刷的西裝打扮,直朝門口幾個人衝上去,揪著人,直端著下巴瞅是誰?
那些油廠的工人也不是善茬,推推搡搡罵罵咧咧,不料遇到狠茬了,那些人一言不發,不是胳膊一甩就是tuǐ一絆,一個動作肯定躺下一個人。
壞了,來了這麽多,都是高手,帥朗嚇得直往包裝箱後躲,拽著同樣緊張愕然的苗小敬道著:“苗哥,你要給俄做主啊……不能上你們家門頭趟生意就出事吧?”
“放心,沒事……媽的逼的。”蒂卜敬恨恨一甩袖子,對著步話喊著:“1兄弟們,操家夥到車間……有人砸場子。”
這是帥朗最願意聽到的一句話,忍不住偷著樂了。兩方終於接火了。
一說完,這苗哥們和帥朗俱是躲在包裝箱後,過濾和灌裝的車間空間裡早打成一片,穿著工裝的十幾個工人根本不夠看,那來闖入的三拳兩腳下去,能應付一兩個照面的人都不多,霎時間躺了一地,慘叫連連,領頭的揪著一位正要問帥朗的下落,卻不料大院裡叫囂著,十幾個人,抄楸拎棍扛家夥的衝來了,嗷嗷叫著衝進來劈面就打,闖入者呼拉拉圍成幾個小圈,面對多出一倍的對手渾然不懼,脫西裝的、抽皮帶的、操短刀的,倒和操家夥的一群看場人打了個平手,那已經躺下的一乾工人瞅冷空拎著成品油桶砸人也未收到效果,不是人家躲開了,就是胳膊一擋撂過一邊了”堪堪地僵持,這些闖入者反而佔著上風。
一時間,車間裡劈劈叭叭之聲不絕於耳,苗小敬眼看著自己的人不夠看了,拔著電話叫著救共。”姐夫姐夫,快帶人來呀,有人砸咱們家場子一一,一一來了多少人?
不少,一二十個,你快來啊,我快支持不住了。”
包裝箱後藏著的帥朗也愣了”知道追自己的這些人悍,可沒想到能悍到如此程度,緊張地看著群毆現場,思忖著脫身之計,苗小敬瞅著自己手下的兄弟連連吃虧,看得他咬牙切齒,就是不敢衝上去”偏偏旁邊還有個添亂的帥朗,緊張地直拽著問:“苗哥,怎辦涅?你們把誰惹了?”
“我那知道……我們惹得人多了。”苗小敬忿忿一道,貓著腰一瞅”有位躺地上的兄弟哼“哼著往角落裡鑽,再一瞅他離泵口不遠,急中生智喊著:“芶子,放油……弄點油灌死他們。”
好嘞,那位也是靈光一現,一骨碌爬起來,跑到泵口一拉勞子一開開關”嗚聲刺耳的聲音響起,軟綿綿躺在地上的塑料管子像怪蛇一樣瞬間扭曲著,帥朗一下子看明白,這地溝原油全部藏在地下。
叫芶子的工人拖著碗口粗的管口又衝上來了,那正毆著的廠裡人識得厲害,紛紛閃避,這圍成防守隊形的闖入者可不明就理了,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刷地一聲,一股帶著刺鼻味道的黑紅液體劈頭蓋臉揚了上來,臭哄哄、枯乎乎、油膩膩、髒兮兮的廢油霎時把一乾人泡了個全乎”苗哥們一瞅樂了,揮舞著拳頭喊著:“上啊兄弟們,為油廠效忠的時候了……”
帥朗也看出來了”這貨是今天橋的把式,光說不練”不過手下倒聽話,操著家夥又嗷嗷叫地撲上去了,就聽得砰砰嚓嚓,那是棍棒和皮帶抽到一起的聲音;又聽得劈劈吧吧聲音,那是有人滑倒吧唧摔到油地上的聲音:期間夾雜著的叫罵、喊聲、打聲不絕於耳,但凡有人站起來,那叫芶子的噴得興起,一準一龍頭黑油噴過來,把個人愣生生地衝倒在地,就這惡臭的黑油,衝不倒你,也熏得倒你。
偉大的地溝油,終於成了扭轉戰局的神兵利器,等帥朗貓著腰出來看時,不少成雙成對已經互摟互抱在油地裡打滾,都是黑乎乎了個人形,已經分不太清敵友了。
“苗哥,厲害……找你算找對人了。”帥朗豎著大拇指誇了個,
凜然一臉,聽說過這些賣地溝油的黑,可沒想到黑到這種程度,要不闖入者手底實在硬,估計得被打個半死。
“我們這地下就是油池,誰他媽上門找事,哥整點地溝油灌死他。”苗小敬得意地道著。
不料剛拽了下就出問題了,步話裡門口值班的喊著:“苗哥苗哥,又有人闖進來了……擋不住了。
苗哥們拿著步話又嚇住了,可不知道今天仇家怎麽這麽多又上門了,那一位更心虛的帥朗拽著他唆著:“苗哥,俄可是全靠你了啊…………
這樣,俄這身家都在這兒,你給俄保存著。”
說著,帥朗把那鼓鼓囊囊的包直遞給苗小敬,這苗哥們知道是貨款,接著了,可不知道啥意思,就聽帥朗著急地教唆著:“您得趕緊去搬救兵離開這地兒啊,萬一有個閃失,將來兄弟們聽誰的,靠誰發財不是?”……您要安全,俄們就都安全,您要出點事,俄們可怎辦?你是俄們的領頭人呐,你可不能出事,對吧?”“對呀?我怎麽傻了吧嘰在這兒耗著……蕪”苗小敬終於清醒了,挎著帥朗給的大錢包,一拉帥朗,倆人貓著腰穿過隔間,到了人梯上,直上二層樓梯,上去了先把梯子搬了,從天窗上爬了出去,站到了房頂上,這兒直通後牆,要下的時候,帥朗一副渾身打戰,兩tuǐ發軟的樣子,直說“俄有恐高症,這麽高嚇死人咧。”那苗哥們也夠意思,安排著帥朗:“到這兒等著,我回鎮上拉人去……放心,你的貨一兩也少不了,明兒早上按時給你。”說活著攀著水泥簷頂,人晃晃,呼通、哎喲奐跳下去了,帥朗爬在簷邊仔細地看著苗小敬逃走的方向,這邊剛走出去不到一百米”就看到了車燈影幢幢,朝著苗小敬溜走的方向追上去了。
為什麽呢?〖答〗案很淺顯,帥朗心裡空空落落地直懸著,自己的手機果真是禍根,手機就在包裡被苗小敬當錢背著走了。
過了一會兒,聽到車間的打得更厲害了,那門口守著車追得也遠了,帥朗看看後牆的四下無人,這才從簷頭跳下來,一矮身”沿著牆根消失在黑暗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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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停手……都停手,警家……,
……,別打了……”續兵一行人聽得廠區裡亂得厲害,終於突破門禁闖進來了,剛闖進來,門口那輛車驀地發動溜了,顧不上那些了,一行人看著亮燈的車間裡二三十人扭打成一團”續兵大聲喝斥著,其余的人極目之下,看著這些都是黑乎乎的人形無所適從了。
愣了,一下子都停手了,都看著闖進來的〖警〗察。
不過隻愣了一下下,大家互視著,反正是廢油一身一臉,誰也瞧不出是誰了,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快走!”
這話醒瑚灌頂了,嘩聲四散,走的、爬的、奔的”還有沒站穩叭唧又摔地上的,亂成一團,〖警〗察只有六個,可攔不住這多的人,續兵剛抓了一位”頓覺得滿油黏乎乎的油膩,人像泥揪一樣一扭身掙脫溜了,鍾山和劉亦慧攔了兩個,卻不料招致了人家同夥的報復,叭叭唧唧大油手直往他們臉上抹,那劉亦慧尖叫著被位慌不擇路逃跑的一把推倒在地”
旋即幾隻腳沒頭沒腦踏過她直往外衝。
急切中,范愛國動了,死死地扣上大門。
急切中”續兵動了,乾脆下重手了”揪著人或絆tuǐ,或掌刀切脖子,要不順勢一擰胳膊,先鏑上了兩個,不過在抓第三個時出問題了,那人的身手不錯,被續兵揪著領子,一踩著續兵的膝tuǐ部,馬上來了個鷂子翻身,從續兵頭上翻過去了,膀子一縮,續兵隻抓到了一件油膩髒兮的衣服,剛轉身,不料那人後招即到,一個朝天蹬直踹到了續兵的ōn股大氣衝來,續兵蹬蹬蹬連退幾步才勉強站定,卻不料有個急於逃跑的叭唧摔了個仰面朝天,那tuǐ一伸堪堪蹬到了續兵小tuǐ上,於是續兵這大個子一今後仰,叭唧聲來了個華麗麗的蹲屁股動作,一屁股摔到地上,渾身氣血直往喉頭湧來……
亂了,五個人被急於逃跑的一群人衝得倒的、躺的躺,都是省廳的內勤,根本沒有經歷過這種sāo亂陣勢,那劉亦慧嚇得早哭喊出來了,守著門的范愛國成了急於逃跑的人針對的目標,一群黑乎乎滿身臭油的大漢圍著老范拳打腳踢,三下五除二把守門的踢過一邊,拉開了門…………情急之下,續兵拔著腰間的槍,朝天“砰!”聲一槍示警,大喊著:“站住,誰動打死誰!”
沒跑出院門的,不少一骨碌縮著頭爬在地上,悄悄朝後看,邊看邊往外爬。老范忍著痛,奔上前重新堵上了大門,這下子群情jī憤,又要衝門時。“砰!”又是一槍!沒人敢了……都縮著腦袋站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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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退五分鍾……離場區百米之外,也有一場追逐戰,苗小敬背著包撤丫子往鎮子裡奔著,卻不料沒跑多遠一輛越野車從路面追來子,他剛上路面,那車堪堪停在不遠處,一刹車,車上奔下來幾個人,黑洞洞的環境和明晃晃的車燈地看不清人影,三個人直朝他追來,苗小敬這可嚇得心膽俱裂了,反身往路下的護林裡躥,不料追來的那些人身手著實不凡,不過幾十米把狂奔的苗小敬摁倒了,腦袋上被袋子一扣,嘴一塞,有人直扛著他往路面上走。
直到了車前,才把人放下,車裡那位貌似帶頭的下來,打著電筒看看苗小敬的面部,一下子渾身發冷了,回頭斥著咬牙切齒地說著:“不是他,抓錯人了。
”
“不會吧?信號方位不會有錯。”抓人一位拿著信號儀,對著苗小敬,直搜著他身上,在那包裡,翻出個手機來”回手“啪”聲一耳光追問著:“這個手機的機主在哪兒?”
苗小敬嘴被堵著,說不上話來,哦哦哦了幾聲,那人把嘴裡東西一取,這貨才不迭地說著:“在廠裡,房頂上…………大哥大哥,不關我的事,我包裡有錢,你們要盡管拿走,那人還在廠裡”你們找他我帶路……”
問話的翻翻那包,果真兩扎錢,眼一亮,拿到手裡,喲,愣了,除了最上面一張是百元大鈔”捆的一扎都是冥幣,悻悻地扔回包裡,啪聲又給了苗小敬一耳光,捎帶著罵了句:,“他媽個騙子……”
假的”沒錢!?苗小敬哭喪著臉,挨了幾耳光到現在都沒明白到底怎麽回事。
剛要被帶上車,砰聲槍響了……幾個人嚇了一跳,凜然站著時,不料,砰地又是一槍!
“壞了,不會出事吧?”車上帶頭的那位慌了。
與此同時”同樣聽到槍聲的幾輛來向的車停到了不遠處,苗小敬一看,狂喜了,使著吃奶的勁大喊著:“姐夫,救我!”
喊著一掙就要跑”不過被動手更快的一位踹了一腳,一個沒站穩直tǐngtǐng朝前趴地上了,不過來人也聽真切,讓這些追兵更愕然的是,從兩輛停下的破麵包車上,刷刷刷變戲法似地躥出來了十幾個人”苗小敬喊著救命,那些操家夥的如夜梟成群撲過來,那幾位急了”顧不上苗小
敬了,紛紛上車”剛一起步,砰砰叭叭這些衝上來悍人把車玻璃和車前蓋砸了個不像樣,不過攔不住怒吼的越野,紛紛避讓,那輛車打個旋,橫衝直撞著朝廠區的方向駛去,救兵來了,有人扶著苗小敬,看這慘兮兮的樣子七嘴八舌地問著:“苗哥,怎拉這是?”“誰他媽把苗哥打成這樣?不想活了。”另一個扶起了苗哥。
苗哥們顧不上自己了,指著廠區說著:“快去,廠子完了…………有人砸場子。”
那些人一聽就要救場,卻不料幾位愣生生刹住腳步了,回頭問著:“不對呀,苗哥,誰開槍了?”
“我他媽怎麽知道。”苗小敬火大地道著,壓根沒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
“那甭硬來了,咱們也報警,趕快叫鎮〖派〗出所胡叔來……人家手裡要有槍,咱們也兜不住呀?”一位說著。
做這些生意的不管是坐莊的還是看場心裡都有一杆秤,板磚棍棒怎麽乾都行,這有槍可不是扛事,幾位一合計,還真給報警了,不一會兒鎮〖派〗出所的警車來時,這幫人才壯著膽子,跟著警車到了廠區門口,那幾位片警看現場已經有了〖警〗察,跑了七八個,被控制了十九個人,在車間裡抱著頭蹲了一圈,趕緊上前上前聯絡著。一聽是省廳和市刑偵支隊的來人,再一看鎮上這幫子造油的刁民連〖警〗察也乾翻了幾個,那叫一個竇娥吃黃連,又冤又苦還沒處訴去。
“〖警〗察同志…………我看見有輛車,車號A8900,就他們來找事的。”有位痞子在苗小敬的唆導下主動報案來了,那〖民〗警記著,回頭情況通報給了續兵,續兵窩了一肚子火,電話聯系著隊裡攔車扣人,回頭一看此行帶來的人倒和油耗子差不多了,滿頭滿臉都是黑枯的地溝油,氣得直叫人找抹布衛生紙,把扣下的幾個人臉上擦擦先辨別身份,當然不會有要找的目標了,不料一擦臉現出真容之後,估計是工人看到了闖入者,有人罵著,娘滴,就是他們撬門打進來的……說活著幾個人撲上來,兩拔人就在〖警〗察眼皮底下又乾上了,又是滿是臭油的車間裡扭打上了,〖派〗出所的趕緊喝斥著把人分開,人倒是分開了,又把片警沾了一身油汙……
亂像,在持續著,警車不斷地開來了,鎮〖派〗出所的全員出動了,治安聯防隊的全到場了,不一會兒刑偵支隊的也來了一隊人,警車、各式轎車,再加上鎮上圍觀著群眾,把這條道堵得水泄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