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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大忽悠》第四十一章 郎情妾意 談笑解謎
“厲害…這老家夥,沒看出來啊,這手是怎麽乾出來的?”報刊亭前,漫天風卷雪花,捂得嚴嚴實實的帥朗翻看了十幾樣報刊,終於看到了自己想見到的內容:《地溝油傳聞被承認,多因素致政f承諾蒼白無力》、《揭開地溝油流向餐桌黑幕》、《微言大義:是隱藏太深,還是視而不見?》………粗粗翻看這些跟風的報道,帥朗被一則官方的報道吸引住眼光了,標題是廳治安總隊部署“打四黑除四害”工作,十裡河鎮地溝油加工窩點嫌疑人上升至6-4人》,大黑的標題佔了半幅面,J方在十裡河鎮統一行動,查封了當地涉嫌製假販假的九個窩點,查封煉製地溝油的原料“白土”以及成品、半成品多少多少雲雲,看得帥朗那叫一個雞情四射,眼睛炯炯有神地盯著,翻著,不時地樂得得瑟地爆一句:“拽,拽,還是老家夥手黑,直接捅了個底朝天。”老家夥是誰,這個不貶義的詞自然是老爹了,之所以這麽讓帥朗驚訝,是因為根本不知道老爹是怎麽下得手,那天出事僅僅是和老爹電話上說了句,卻不料之後就出了這麽大的事像這種涉及多方利益的黑窩點連曝光都難,別說來個一鍋端了,如果看著過程想結果不難,可看著結果回溯過程難度就大了,這自然又讓帥朗對老爸得來個重新定位了。“嗨,嗨,你買不買呀?”一聲叱喝,打斷了一臉狂喜得瑟不已的帥朗,帥朗一抬頭,報亭裡的大叔吹胡子瞪眼,一瞅帥朗釋然了,人家凍得這麽得瑟,咱看了半天一毛錢沒掏,有點說不過去了。一笑一點頭:“買,全要了。”報紙一夾,口袋掏了張一百往台上一扔:“甭找了。大叔你發火的樣子真帥啊,不過沒我爸帥,我爸就姓帥,嘎嘎……”賣報叔被帥朗貌似瘋顛的得瑟搞得懵頭懵腦,直撚著手裡的紙幣半天才確認不是家幣,要謝一句時,那夥挾著報紙上了一標著“鐵路工程”字樣的車。這輛車在胡同口已經停了好久了。上了車,發動了車,空轉著,開了會空調,帥朗再側頭盯著瑤鼻鳳眼的鄒曉璐時,銀心稍動,要湊上去啵一個,不料被心情頗不好的鄒曉璐一指戳過一邊,帥朗也不介意,嘿嘿笑著坐正到了駕駛位置上,饒有興趣地翻著一堆各式報刊,很專注地看著,甚至連身側的美人也無暇旁顧了。第三天了,除了吃、除了逛,除了玩,什麽也沒乾,鄒曉璐不知道帥朗在等什麽,每每按捺不住好奇心想問結果時,總是忍住了,說好了共進退,說過了自己不想知道,也許說的時候確實走出於真心,可真被這麽懸懸乎乎地吊著,滋味總不是那麽好受,這兩天也沒閑著,空閑裡鄒曉璐把自己獲知的情況一點一點匯總了一下,不過結果仍然是茫無頭緒,和所有的每一次一樣,忍不住要懷疑這宗所謂的遺財究竟存在不存在。眼睛悄悄地轉動著,鄒曉璐的眼光從手裡的筆記本上移動了駕駛位置的帥朗臉上,黑黑的臉龐、濃濃的眉毛,每每有浮現的表情出來,總是一副痞痞的、壞壞的笑容先顯現出來,說實話,這個不醜可也稱不上帥的男人太過普通了,普通到別說在北京那地方,就在中州大街上都是一抓一大把的大路貨……可是,可是為什麽那天晚上,自己會很心甘情願的委身於他呢?鄒曉璐抿抿嘴,牙齒輕咬著嘴唇,像所有女人一樣,在經歷過愉悅的體驗之後,總覺得愉悅還有很多美中不足,就比如身邊這位,個子不夠高,還沒自己高;人也不帥氣,還一身毛病;談吐不文雅也罷了,還有點粗俗低俗傾向。對了,最大的一個毛病,又犯了,看著帥朗又在下意識地摸口袋,叼了根煙,又在亂摸火機,鄒曉璐瞬間爆發了,一伸手搶了帥朗嘴邊叼的煙,開著車門一扔,還不解氣,乾脆把一包煙搶到手裡,伸著手給扔得遠遠的,帥朗呲眉瞪眼叫囂著:“幹什麽?幹什麽?剛買的……才抽了一根,二十多塊呢!?”理論上哥是個眼裡不揉沙的,該叫板咱還不客氣了,不過另一位更不客氣,扔了東西,哼了哼,高傲而凜然,一副準備啟恤的樣子,帥朗一瞅,驀地笑了,話一轉表揚道:“嗯,還是鄒姐關心我,扔得好,抽煙有害健康。”一言已畢,又回頭專心看上報紙了,這當會鄒曉璐再也按捺不住了,一伸手,刷地又搶走了報紙,帥朗無可奈何地瞥眼問著:“怎麽了這樣?看報紙對健康不會有害吧?”“你別跟我裝,我覺得你是不是一直在騙我?”鄒曉璐憤憤然地道著。“騙你?有嗎?我騙什麽了?”帥朗愣了下,不知道妞為何這麽火大,這兩日床間的柔情mì意端得是不淺,讓帥朗多有點樂不思蜀的感覺了。“騙……”鄒曉璐咬咬嘴唇,忿忿然道:“我懷疑你根本什麽也不知道,就想騙我不是?”呃!?帥朗凸眼梗脖子一噎,訝然至急的表情,爾後強忍著笑,緩緩地說著:“哇……終於被你發現了?那你在床上的時候幹嘛去啦?哈哈……”一笑,鄒曉璐真被áo得羞意怒意一起爆發了,揪著帥朗的胳膊直在他背後擺了幾拳,打著打著把自己也氣笑了,捶了幾下,心中積鬱的不忿和愁意卻是無處可泄,又有點氣苦地收拾著副駕上的電腦,塞進包裡,嘴裡不停地叨叨著:“你個混帳東西,就知道你沒安好心……男人真就沒一個好東西。”是哀怨,是愁緒,是對所托非人的悔意,還是對眼前迷茫一片的愁意,女人是種很複雜的動物,這麽複雜的感情外在表現讓帥朗可不怎麽看得懂,愣聲問著:“喂喂喂,我說,你不是還準備嫁給我呢?這才過了兩天就過不下去了?這可是有生以來唯一一次有女人主動向我求婚啊。”鄒曉璐一氣,一剜眼目相接時,看著帥朗鄭重其事,一肚子氣又發不出來了,因為實在這面前這人她根本無法分清什麽時候說得是真話,什麽時候說得是謊言,白了一眼斥著:“就你,我怕你什麽時候手頭緊了,敢把我賣了……帥朗,我不介意我們之間發生的事,可我很介意的是你這麽無所事事,什麽也不做。”“做了,我做了好多事呢?”帥朗愕然道。“做什麽了?逛街,下館子,看花市……就沒做一件正事。”鄒曉璐總結著這兩天的工作,卻不料帥朗正sè糾正著:“做了好多正事,你不記得了。”“有嗎?除了這些還有什麽?”鄒曉璐愣了下,沒省過來,帥朗撲哧一笑解釋道:“呀!?做了好多次……嘿喂……”我……鄒曉璐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表情,哭笑不得地擰了帥朗一把,xìng子真上來了,拉開車門就要走,帥朗這才急了,趕緊地拉著人喊著:“等等……馬上謎底就要揭曉了,你走了多可惜。”“你又想蒙我?”鄒曉璐回頭,十萬個不相信地瞪著。“那莫名其妙咱們來這地方,你不覺得意外?”帥朗神神秘秘來了句,鄒曉璐這才下意識地看周圍的環境,一條老城區的街道,很窄,除了沿街的商鋪就是林立的獨家院房,縱橫交錯胡同巷子在風雪中隱隱約約,像個巨大的迷宮,這一愣,手輕輕地碰上門了,回頭奇怪地盯著帥朗,帥朗保持著那麽勾引美女的神秘表情,兩個人相視良久,鄒曉璐緩緩啟唇說著:“給你一個說服我的機會,否則我今天就去機場,回北京,以後你別想再見到我。”“沒問題,不過在說服你之前,我也再給你一個機會。”帥朗正sè道著:“告訴我,你留下來是因為喜歡我,還是喜歡那即將得手的遺產?”鄒曉璐神情一動,帥朗手指放在嘴邊一噓提醒著:“別騙人,我就是騙子,你騙不過我。”這句問得,好難回答,鄒曉璐蹙了蹙眉,還真說不清自己是因為喜歡和他在一起,還是因為喜歡和他聯系的遺產還和他在一起,只不過事情發展得太過突兀,又糾纏進了不清不楚的床上關系,可讓人怎麽回答?鄒曉璐思忖了片刻,凝視著帥朗黑漆而明亮的眸子,驀地覺得心弦被撥動著顫了幾顫,每每床弟間赤裎相見之時,在深wěn前總會有這樣一個長長的凝視,總覺得從他眼光中流露出來的愛意會讓自己覺得心醉,就即便對他行徑有所不齒,可總也狠不心來拒卻這份真情。是真的嗎?鄒曉璐又一次捫心自問,那些與謊言無關的舉止總能讓她感覺對方對他的深深依戀,驀地鄒曉璐眨了眨眼,臉側了側,躲開了那兩道熾熱的目光,輕輕地說著:“我從來都沒有掩飾過我想得到的渴望,你不需要求證,我就是個貪財的女人………不過你搞清楚,即便遺產到了你的手裡,我也未必會委身下嫁;換句話說,就即便我們什麽也找不到,我未必不會嫁給你,這是兩個概念,你不要混淆,至於為什麽還留在你身邊嘛,我說我很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感覺,你信嗎?”“信!”帥朗點點頭,心花開了一大半,隨即笑了笑道:“你回答得很狡猾,不過我喜歡,那好,在即將揭曉之前,我幫你把思路重捋一遍,其實很簡單,我們要找的遺產不是一個物品,而是一個人。”“啊?一個人?”鄒曉璐愣了愣,坐正了,吃驚了,詫異地瞪著帥朗,沒想到每每總有戲劇xìng的變化。“對,一個人。”帥朗道著,示意著鄒曉璐拿出包裡的平板電腦來,上面存了大量徐進鋌保留的資料,翻到了端木回中州的蹤跡,在幾個落腳點的示意圖之間,帥朗指摘道:“原因之一:這上面示意的點,都不是目標,為什麽呢?你看看黃宗勝得到了記錄就知道,對徐鳳飛和他們倆幾個保鏢的審訊就知道,端木在回中州的第一夜,先在高速口不遠接到了早已到達此地的徐鳳飛,然後去了一趟邙山墓園,再然後把徐鳳飛送回了郵電大廈,這一晚,他連保鏢都沒有帶,不知行蹤……而在這之後,他就幾乎沒有離開過徐鳳飛和保鏢們的視線,先是有森島別墅,後來到政府家屬院租賃房屋,再之後又到了滎陽呆了一段,之後又到了蔣莊鎮,直到他在中州落網………那一夜你覺得他去幹什麽去了?不會是去夜總會找妞去了吧?”鄒曉璐撲哧一笑,笑著道:“那你也不能斷定他就去見什麽人去了呀?”“對,證據不充分。”帥朗得意地一指再道:“原因之二:墓園發現的古玩藏匿是個陷阱,據的排查,這個葬位是一年前購置的,也就是說,端木在很早之前就預設了這個陷阱,不管他活著被人抓到了,還是死了他露出來了,這個地方都可能是一個殺手鐧。那我問你,這個江城子是誰?難道是端木親自設的伏?”“那應該是端木手下的人吧?”鄒曉璐想當然地道。“拜托姐姐,你動動腦筋,那可是價值上億的古玩,好幾十件,一般人能禁得起誘惑嗎?貪汙他幾件怎麽辦?”帥朗道。咦?這倒是個問題,鄒曉璐想了想又道:“如果不是他本人,那就應該是他很信任的人了。”“這勉強說得通,敢於托付價值連城古玩的人,不是一般人,最起碼大多數人做不到,那玩意誰見誰都眼紅不是?如果這個人存在的話,應該是他的同夥了。”帥朗道,一聽這話把鄒曉璐嚇了一跳,之所以有前仆後繼的人來找端木的遺產,那是知道這個巨騙已死,可要是還有余孽,那危險系數可就大了。一驚懼,不自然地抓著帥朗的胳膊,帥朗嘿嘿ān笑了幾聲調笑著:“有我在,別害怕“切……”鄒曉璐馬上放開了,給了個鄙夷的眼神,不過旋即又被謎底吸引住了,想到了一個關鍵點道:“這個同夥要死了呢?端木借刀殺的人可不少……對了,我想起一個最可能的人了,那位叫王修讓的老頭,不是被人糊裡糊塗滅口了嗎?說不定他就是江城子,辦完事,被端木殺了。”“不對,殺人時間是十月份,那時候墓園裡的陷阱早安安靜靜躺了幾個月了,端木不可能撬開水泥墩查看東西有無丟失。”帥朗反駁道:“殺王修讓是另有原因,而且那老頭我了解,很貪財,連死人錢也掙,以端木的眼光,不會選他,另有其人。”“那人呢?又是你憑空想像出來的?”鄒曉璐問。“不是,你懂偵破上講的證據鏈嗎?只要能相互印證,就能做出準確的判斷………先前我們討論過,但凡騙子要在一地辦事,都會事先想好自己的退路,如果端木界平身上帶著隨身的財物,那他在進入中州之前肯定會把退路想好,以防關鍵時候挾款逃命,這中間需要一個中轉,如果這些貴重的東西交給人保管,我想這個‘江城子’應該是不二人選了吧?”帥朗道。“怎麽找?”鄒曉璐問,被謎住了。“還在同一個地方。”帥朗道。“墓園?”鄒曉璐脫口而出。“這是徐中原的想法,端木慣用的伎倆是設置類似‘燈下黑’的謎解,就放在你眼前,不過你就是看不到,不過他的智商還是低了點,想錯位置了。”帥朗道。“那正確位置在哪兒?”鄒曉璐好奇地問。“我剛開說了。”帥朗笑著道。鄒曉璐一愣,馬上眼神一凜,驚訝地道:“還在這首詞裡?”“呵呵……你終於聰明了一回。”帥朗笑了。鄒曉璐這一聽不相信了,手觸著屏找著那首看了無數遍的宋詞,又對比出來的談話記錄,從頭草草看了一遍,再側頭疑惑地看著帥朗時,那表情自然不言而喻:沒看出來。“此詞開悼亡詞之先河,又是悼詞中的絕唱,純系白描手法,連我這個水平不高的也聽得懂,據一位教授講,這詞寫得那叫一個自然真切,毫無斧鑿痕跡,真〖真〗實實就是一個人真情流露才寫出這等千古絕唱來……”帥朗賣弄著,這可是半斤老茶頭從王雪娜爺爺那兒淘出來的知識,那天晚上到王教授家,聆聽了一番對此詞的正解,其實從那天晚上起就隱隱通曉謎底了,這些日子不過是求證而已。這幾句剽竊的分析說出來,聽得鄒曉璐不時地眨著美目,像一位明眸善睞的妙女子看到了翩翩佳公子的眼神,帥朗極盡賣弄之後又是話鋒一轉道:“可這首詞有點不對味了,這是蘇東坡居住亡妻的一首詞,這也是端木界平當時‘軒窗、正梳妝’沒說出來的原因………”“那這名字在哪兒呢?”鄒曉璐納悶地看了看寥寥數行的長短句,還是沒明白。“那個不和諧的因素就是名字。”帥朗笑著道。“軒窗,正梳妝……你說懷念的人就是名字?”鄒曉璐手指飛快地在查著聯網的記錄,翻查著這首詞的詳細解釋,剛剛皺著眉頭看帥朗時,帥朗吐了兩個:“王弗,對不對。”“對,蘇東坡這首詞懷念的亡妻就叫王弗。”鄒曉璐有點心驚,愣怔著,霎時分不清這個發現的真假了,這麽藏,簡單的有點匪夷所思,不過也恰恰這麽簡單,在‘江城子’被發現是人名之後,誰又能想到這詞中所表的另一個人名就是目標呢?真的?假的?鄒曉璐十萬個不相信,盯著帥朗。帥朗笑著給了第三個原因,在口袋裡,一張複印紙,展到了鄒曉璐面前道:“還記得那天在檔案館碰到你嗎?你在查端木良擇的生平,而我在查中州大學的校友錄,我想這其中如果有人,有理解端木的人,有同情而且願意幫他的人,多數應該是仰慕端木良擇高風亮節的人………這個人應該出自端木良擇的門下,太年輕了不行,理解不了那個時代,太老了不行,沒時間幫端木了,你想想,現在為止都沒有查到端木的少年時代是怎麽活過來了,這中間要沒有人接濟,能混下來嗎?所以我就去校友錄裡查歷屆考古學系畢業的學生………所以這個證據鏈就完整的wěn合了。”wěn合了,鄒曉璐眼中帶笑,看著密密碼碼的名字裡畫了個圈的地方,五七屆學生裡,果真有一個‘王弗’的名字。長噓了一口氣,看了看帥朗,那份興喜溢於言表了,帥朗卻在得瑟著問:“這麽驚天的秘密,居然沒有換一個香wěn?連句很有才的話都不說。”“算了吧,還不知道真的假的。”鄒曉璐笑著道,不過馬上又變臉了,斥著帥朗:“你早就知道謎底了,天天裝神弄鬼,讓我跟著你瞎轉悠是不是?”“這你就不懂了,不把水攪渾,屁股後跟一群尾巴,我那敢來。再說這也需要時間不是?這都過了五十年了,端木也五十多歲了,這個人要在,應該快七十了人,總得找人吧……找了很久才找這個姚橋路孟莊鐵架子胡同,說起來很鬱悶啊,離我當年租的東關光明裡胡同不到十公裡,我還擱這地方撒過廣告呢。”帥朗嘻笑著道,這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王弗所住的地方五十年來沒什麽變化,這個是個普通而又不普通的名字,在中州的重名只有十個人,去掉年齡的因素,就剩三個人了,一查就準,這些怎麽查出來的帥朗諱莫如深,不過看著由愁變喜的鄒曉璐,帥朗話題又轉移了,鄭重問著:“哎,你別介意啊,我剛才問你喜歡不喜歡我是有原因的。”“什麽原因呀?”鄒曉璐鄙視地眼神道了句,故意的。“我的意思在於啊,你要是喜歡我呀,就不會失望,好歹還有人在;可你要是純粹隻喜歡遺財,那你很有可能失望,因為不一定就存在財產。”帥朗道。“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想那些可能存在的財產?別裝了,你是清高的人嗎?”鄒曉璐剜了一眼。“其實我想得到的,已經得到了。我可沒有遺憾……不過我現在倒有點怕看到你遺憾和失望,我知道像我這樣的人你也許不會死心塌地地喜歡上我,可我有點不忍看著你失望,這樣吧,要真的什麽也沒有,我給你找點投資,不多,不過不至於手頭拮據……”帥朗瞥了鄒曉璐一眼,輕輕地說著,冷不防鄒曉璐湊上來了,香風猝襲,帥朗一下子被鄒曉璐捉到了嘴唇,話打斷了,重重地被wěn著,帥朗猝然驚省,又重重地回wěn著,wěn得有點生疼,有點甜mì,有點澀澀的味道,車廂裡廝磨了很久,驀然分開時,鄒曉璐雙頰潮紅,意猶未竟地啄著帥朗的臉蛋,雙臂環繞,幾分交嗔地道著:“我們走吧。”“去哪兒?天還沒黑呢,天黑再進胡同。”帥朗賊賊地道。“不去了,回家。”鄒曉璐道。“啊,不去啦?”帥朗嚇了一跳。“是啊,我決定了,不去了。”鄒曉璐很仔細地打量著帥朗,像是久別重逢,又仿佛是情意無限,很動情地道著:“我剛剛發現我也找到了一個寶一我的寶貝有點什麽危險,我可真要後悔了。”說著,瑤鼻áo著帥朗的臉蛋,那寶貝所指為何自然不言而喻了,只不過這個活寶一聽妞真的要放手,反而舍不得了,輕聲解釋著:“別呀一真能撈一筆,咱們不都好過點,就再怎麽說,有錢總比沒錢好不是?”鄒曉璐驀地放手了,咯咯笑著,笑得彎下了腰,指著帥朗幾次要說話,又被帥朗這等市儈的表情逗得樂翻了,恐怕自己一直以來都被他扮出來的假像迷惑著,神馬急公好義,神馬見財不動心,神馬神馬都是假的,這貨根本就是想財sè兼收涅,早就處心積慮瞞著謎底,讓自己一步一步淪陷進去,只不過,她覺得即便是陷在這裡,也不失一個不錯的選擇。兩個人的憧憬和廝磨中,天sè漸漸地黑沉下去了,帥朗跳下了車,開著車門,把鄒曉璐一把抱下來,地下積了厚厚的一層積雪,鄒曉璐整整零亂的衣服,帥朗sèsè地看著,忍不住摸摸妞的臉蛋,愛意無限了。鄒曉璐一壓衣領戴上了風帽警示著帥朗:“心點啊。 ”“怕什麽?得手了咱就是一對神仙眷侶,失手了咱就是一對苦命鴛鴦。”帥朗得意地道,一伸手肘,鄒曉璐挽著胳膊,再次審視帥朗時,比自己還矮半個頭,愜意中還真有點遺憾了,開玩笑似的說著:“你說你要再能長高大英俊點該多好!?要不我生得交玲瓏點也成呀?咱倆一塊不怎麽搭配呀?”“誰說不搭配了。”帥朗仰視了一眼,得意地道:“沒聽說過嗎?好白菜都是被豬拱的下場。”鄒曉璐笑了,輕輕拍打了帥朗兩下,兩人膩歪著,過了積雪的街道,進了破磚殘瓦兩三人寬窄的胡同,飄飄揚揚的飛雪把視線變得一片迷茫,僅可見四處隱隱約約狀如鬼火的燈光,鄒曉璐下意識地把帥朗挽緊了點,帥朗回頭安慰著這種地方咱經常來,沒事,頂多有劫路的痞子,就你長這麽漂亮,他們絕對不會為難我……說得鄒曉璐又氣又好笑,不過倒放松了不少。進胡同不遠,拐了兩個彎,在一間老式的對開木門前停下來了,對著門牌號,帥朗重重的叩著門上的鐵環,半晌院子裡響起了一個蒼老的聲音:“誰呀!?”帥朗噓了聲,示意鄒曉璐別說話,自己卻扯著嗓子喊了聲:“我,聽不出來了呀?”鄒曉璐覺得這問和答有點詫異,聲附耳問著:“你認識?”“不認識。”帥朗附耳回道:“不過這麽說他肯定以為是熟人,省得人家不開門不好辦。”如此重大的事,被帥朗搞得像玩笑一樣,不過你不可否認,有時候玩笑還是蠻管用了,稍待片刻,吱啞一聲,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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