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雨下這麽大,要不咱們上樓休息一會兒?”
到了買單的時候,帥朗終於不動聲色地把這個提議說出來了,老天確實作美,說這話的時候,還來個了潑喇喇的響雷加一道閃電,看看窗外,帥朗貌似非常關心雷欣蕾一般,關切地征詢似地看著。####
雷欣蕾抿著嘴,輕挹了最後一口香檳,拭著嘴,淺笑著看著帥朗,像在斟酌,像在審視,也像在躊躇,不管像什麽?就是沒有馬上開口,這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已經接近晚上九時了,飯間兩個人的話題不斷,從上學時候的趣事說到參加工作的瑣事,從熟知的朋友說到已經記憶模糊的同學,從現在的生意再說到未來的規劃,說了很多,多到難以細細羅列,而所有的話歸根結底,恐怕都是為了引出最後這一句:要不上樓休息一會兒?
潛台詞是什麽,肯定大家都知道,雷欣蕾見帥朗那等期待的目光,半晌才客套著:“這兒的消費這麽貴,就休息一會兒,花那冤枉錢沒必要?”
拒絕,肯定不是。羅少剛都說了,再猴急的女人也是半推半就,你得主動——帥朗一念閃過,於是很主動地道著:“不貴呀,我已經開了一間了,要是開了不休息,那不更冤枉!?”
“你開好了?”雷欣蕾詫異地小聲問。
“是啊,未雨綢繆嘛,何況真有雨了——走,我帶你去。”帥朗不容分說地起身,幾步之外亮了亮房卡,帳都不用結了,直接打房費裡了,出餐廳的功夫帥朗發現雷欣蕾落後兩步,稍停了停下,等著並肩這個時機才重新抬步,抬步的時候左手一弓成了一個環形,雷欣蕾倒蠻給面子,輕輕挽上了。
嗯,想當年路過五星酒店看著進出被美女挽著的爺們,總能激起帥朗那麽點仇富心態,不過現在自己進入這個角色之後才發現,感覺還是挺好的,特別是在別人羨慕妒嫉恨的眼光中的走過,好感覺還會再上一個層次。
就是嘛,被美女挽著,在這個處處接近別人鞠躬尊崇的環境裡,你感覺不好都不成。幾步得意,又悄悄瞥眼看了看身側的雷欣蕾。穿著高跟鞋幾乎和自己等高了,每每抬步,修長的玉腿、玲瓏的玉足、養眼的曲線,讓帥朗免不了癔想那兩條美腿搭在自己肩上將會是怎麽一種銷魂的感覺——對對對,不能想,這一想下面的兩腿發軟,中間那條腿有點發硬——走過長廊,到了電梯,等待電梯下來的時候,兩個人並肩站著,某一次偷瞟,眼光碰觸到了一起,帥朗隱晦地笑了笑,雷欣蕾輕聲問著:“帥朗,我們這算不算開房?”
“算不算不都已經開了嗎?你非要給這個名詞附加其他含義?”帥朗反問了句,壞壞地笑著。這潛台詞很明顯,再傻的女人也知道,雷欣蕾蹙蹙眉,輕輕捏了帥朗的胳膊一把,稍有嗔怪地說著:“你越學越壞了,說話都繞來繞去。”
“不是學壞了,是就沒好過。”帥朗鄭重的解釋著,從來不諱言自己不是好人,可誰讓女人喜歡有點壞的男人呢?你看,咱說咱壞,好像雷欣蕾還一點都介意,笑了笑,很正色小聲問著帥朗:“那你這個壞人,可還沒有正式追求過我呢?你不覺得我們發展快了點?”
“不快,毛主席都說了,隻爭朝夕——咱們認識都多少年了。那以前不是沒機會追求麽?”
“現在也不一定有機會啊,你並不是我的追求者中最出色的。”
“那同樣是因為缺乏證明我最出色的機會——”
雷欣蕾在閃避,帥朗很直抒胸臆,很自信,羅嗦教過了,和女人在一起絕對要有壓倒一切的氣勢,絕對不能被她的想法或者話語左右,為什麽呢,女人都言不由衷,她明明知道要發生什麽,可往往會裝糊塗;她即便明明就想讓你上,也會裝著一點都不喜歡你的樣所以這個時候,絕對不能退縮。
果不其然,帥朗很拽地把自己放到最出色的位置,雷欣蕾只是做了個同學間經常開玩笑那種嘔吐動作,很萌很可愛。電梯來了,空的,兩個人進了電梯,帥朗摁著樓層,摁了回身站到電梯中央,雷欣蕾同樣在重複著挽手臂的動作,只不過這一次邊挽邊打量了一番帥朗,笑著像故意刺激帥朗一般道:“帥朗,你雖然刻意打扮過了,可是還不夠帥呀起碼沒有帥到讓我動心的程度,你要真追我,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對你。”
“那個不重要。”
“那什麽重要?”
“喜歡。”
“喜歡?你覺得我很喜歡你嗎?”
“這個我清楚,不過我知道我很喜歡你——”
“要是我不喜歡你呢?”
“那就從頂樓跳下去,讓你想我一輩子。”
“哇——你也太陰險了。”
幾句喁喁情話,一個強調自己喜歡,一個強調自己不喜歡,喜歡或者不喜歡其實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扯淡中雷欣蕾佯怒拳頭擂了帥朗一把,也就在這個扯淡中,電梯到到二十二層了,踏出電梯門,離目標更近一步了。
於是,仿佛對即將發生的一切懵然無知的雷欣蕾依然笑著在強調帥朗跳了樓她也會喜歡上,而帥朗,對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帥朗,絲毫不為雷欣蕾最後的矜持所動,到了2288房間門口,刷卡叮聲門開,插卡驀地燈亮來電,溫馨的房間和敲打著窗戶的瓢潑大雨恰成鮮明對比,豪華的套間,落地玻璃窗前,鐵藝的茶幾配著一對椅子,稍稍增添了幾分愜意的氣氛,緩走幾步,茶幾上冰籃中氳氤著鳧鳧水汽,冰鎮的紅酒在燈下嬌豔欲滴,瓶頸上已經凝結了一層細細的水珠,拿著高腳杯的帥朗回頭時,微微怔住了。
婷婷倚窗的雷欣蕾,回眸看著帥朗,眼中凝結著幾分笑容,像溫馨、像柔情、像愜意、像歡喜,再不複平時每每同學間那種針砭的玩笑神情。一襲尚未換下的工裝,在燈下顯得莊重,修長的身材,在莊重中憑添了幾分俏麗,她的身後,是雨幕中的燈海,像刻意在渲染著她,甘願做這份美麗的背景,讓背景中的雷欣蕾顯得更加美豔動人。
帥朗笑了笑,沒有說話,輕邁著步子踩著柔軟的地毯,路過電腦時敲擊了一下回車鍵,個屋子充斥滿了輕柔的舞曲,就像下午經歷過的那個示范,音樂的響起,讓雷欣蕾眉色微動著喜意更濃,或許沒有想到粗線條的帥朗會營造如此浪漫和溫馨的氣氛,笑著微微顰首,似歡喜,似讚許,似乎對發生的一切都不再有異議。
於是,在笑意盎然間,帥朗斟了兩杯淺淺的紅酒,搖曳著酒杯裡的豔色,淺嘗著;在相對微笑中,幾杯放下,輕牽著雷欣蕾的手來了句:“我們跳個舞?”
“我記得你好像不會。”雷欣蕾笑著道,不過沒有抗拒帥朗的牽手動作。
“可我會在音樂中漫步——和喜歡的人——”帥朗牽著,輕柔地開始了。
於是,一切都沿著既定的軌跡發展著,甚至於比料想中更讓人的心醉,雨幕中的明窗,兩個搖曳的身景漸漸在舞步中拉近著距離,有一個吻,一個淺淺的吻,在偎依中,又繼續著一個長長的吻——在順理成章吻上雷欣蕾時,帥朗心裡在想著,世上無難事啊,就怕有心人,包括賊心——在熱吻中帥朗沒有忘記,或者下意識動作,輕柔而堅定地撫上了雷欣蕾堅挺的胸前,飽滿而彈性的肉感讓帥朗身體某個部位暗暗發生著異變,帥朗在這個時間又泛起個奇怪的想法:世上無絕峰,只要肯攀登,包括乳峰——一切,沿著軌跡浪漫地發展下去了,淺色的工裝輕褪了,蕾絲的罩罩被解了,在帥朗解開雷欣蕾腰際的挽帶時,明顯地感覺到被吻著雷欣蕾一震,像痙攣似的放開了帥朗,偏開口的筒裙像輕紗緩緩以眼可見的速度落地,那副絕美的胴體呈現在帥朗眼前,擁有這份絕美的女人,輕抬著長腿,在帥朗照前,慢慢地輕搓著,緩緩地把和膚色相近的長襪卷著,憧憬無數個夜晚香豔漸漸展露在帥朗眼前,白皙、繃緊、圓潤的長腿,把褪下了車衣輕輕撩過一邊,紅色的褻褲,像聖潔的胴體上綻開的一朵玫瑰,像極具誘惑魔力一樣吸引著帥朗的眼神,誘惑著已然衣冠不整的帥朗機械地抱著,用力的抱著,肆意地吻著,然後整個人全抱起來,在雷欣蕾突兀和喜悅的尖叫撲向床上了——
有很多事都在同一時間發生著,不管是卑鄙的還是高尚的事,不管是齷齪的還是乾淨的、不管是隱密的還是公開的,都會沿著它的軌跡發展。
整九時,第一期《寶藏中原》節目正式開播,雖然是地方台,可據說這次手筆不小,全市讚助的單位的有二十多家,廣告做得也不小,據說涵蓋了港澳台,其實中原地區歷史上就是文化中心,這裡名聞瑕邇的古跡眾多,歷來就是古玩類收藏者集中的地區,此番鑒寶節目收羅到了不少民間的重磅收藏,對於擴大中州影響,重塑中州形象,都將不無裨益。
當然,這是官方的說法,這個節目的先期讚助已經超過省台的預期,再加上這些年收藏熱的興起,收視率估計不會有什麽問題,讚助商也不笨,出資最多的是中州幾家拍賣行,鑒寶對於將來的拍賣無疑會是一個很有推動力廣告,有這個節目的拉動,將來拍賣恐怕要水漲船高,誰撿著寶了還不一定。
直播著三號演播大廳裡,400個臨時座位已經擠滿了來自省內外的觀摩著,第一件寶是中州一位醫生收藏的犀角,專寶席上的幾位逐一看過,商議片刻後給出了個九萬的估價,那人樂顛顛地走了——第二件是個銅壺,經專家鑒寶,是民國時代的器物,不過那位收藏著對於專家給了八千的估價很不滿意,重重強調這是當時中州巡撫家姨太太的夜壺,值老鼻子錢了啊,——第三件,是件青銅釜,鑒來鑒來,專家確定,贗品,搞得會場噓聲四起——“假貨都拿來鑒,也不嫌丟人——”觀眾席裡有人小聲笑著說。
“真收藏的能有幾個,還不都跟著起哄——”另一位道。
“這沒什麽稀罕的呀?才幾萬塊的東西——”有一位失望了。
“這是剛開始第一期,壓軸的現在拿出來,以後還有人看呀?”另一位駁斥著。
“也不是就沒有,每天估計都要有一件兩件壓軸的——”
“咦?聽——漢玉,值多少錢?”
“喲,估價四十萬——”
台上主持人極盡言辭之能烘托著氣氛,終於有一件拿得出手的了,拉著那位漢玉收藏者問長問短,側席上的專家填寫的鑒定書,主台上的工作人員在請著下一位,忙碌著導播把畫面從收藏者切換到觀眾席,下面的竊竊私語不斷。
人群中,廳邊上,幾位拿著DV拍攝的男女,貌不起眼,卻是盛小珊一行,把收藏品、專家、導播以及觀眾席上的來客逐一來了個特寫,生怕漏了來人似的,每有進人,都會下意識地打開DV,錄下來人——似乎——似乎並不是對來者的服飾感興趣,即便有,興趣好像並不大,每每拍攝的焦點都在臉部,那地方總沒服飾?——
也在同一時間,中州的某個角落,通過電視直播看著現場貌似鬧劇的鑒寶,看了很久,根本沒有引起興趣的東西吳蔭佑,自從把祁圪襠村的老房子賣了,隻得棲身市區了,好在現在高昂的房價對於混跡幾十年的老江湖不算什麽難事,西郊找這麽個不起眼的二手房還是很容易的,找在這裡一個是出了隱敝考慮,一個是離老搭襠住得近,兩個光棍漢此時就坐在一起,品著小酒,丟著花生米,延續著哥倆的嗜好。
“山雄,炒墳那趟子事你進了多少?”吳蔭佑問。
“也沒多少,現在買地就貴,上上下下打點,再給鎮政府、民政上塞點,到手的就不到四百萬,本來華辰逸這兒尋龍費還能再撈個幾十萬,可師爸堅決不要——來得快去得容易呀,你這兩年一直找人,開銷了百把萬,這次王會長支應這事,也得百把十萬,老吳你說啊,這要是人沒來,咱們可就賠大發了——”馮山雄抿著酒,有點擔心。
“賠什麽,師爸要沒放出來,咱們還不是一群騙個肚圓的水平,那能有現在的身家,還是師爸厲害啊,咱們尋了一輩子龍,沒他點一回掙得多;咱們天天和墳地打交道,愣是沒瞧出來這裡面商機這麽大——這回呀,他要來了,我估摸著得傾家蕩產,讓師爸盯上的,還沒有不掏腰包的。”吳蔭佑人有點點陰氣,說話的時候根本不見表情和眼睛有什麽動作,聲音像不經口舌傳出來的。
馮山雄傾完了杯中酒,又續了杯,嚼著嘴裡殘渣,小耳附耳問著老哥們:“老吳,這次咱們是不是得留一手,萬一栽進去,咱們的棺材本可都沒了——總不能再操舊業給人尋墳地?”
“怎麽留?”吳蔭佑問。
“師爸要把錢全集中起來,咱們是不是找個籍口——留點——”馮山雄奸商似的表情,看得遠了一步。
吳蔭佑想了想,點點頭,哥倆心意差不多,為這事幹了杯,再看鑒寶還在繼續著,又蹦出來個晚清的鼻煙壺,專家給的價值估計低了,收藏者有點忿意,看得這哥倆直樂呵,反正怎麽看就當看笑話,真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反正現場也安了釘,只要有熟悉的人來,肯定會錄下來——對了,這是個問題,馮山雄想到這個問題,問著吳蔭佑:“老吳,這辦法有問題呀?端木要是根本不來,或者他和咱們一樣,也選個生面孔來,那咱們不成睜眼瞎了。”
“我也想過這個問題,不過師爸說只要他知道,一定會來——在揣摩人心方面,咱們還真不如師爸,他說只要這些遺物出現,那怕端木就明知道是陷阱也會來,師爸說端木的心氣很高,如果混慘了,他未必敢露面;不過現在混得這麽風生水起,他根本不會師爸或者咱們這些師兄弟還放在眼裡——因為在他眼裡,咱們根本稱不上他的對”吳蔭佑說道。
這些話馮山雄有點不敢苟同,每每聽到師爸講高深的騙術,強調到什麽“大騙不用術”就頭疼,有關度心這一說,傳說是江相派秘技,學通之後能左右人的思維,甚至於能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讓受騙者心甘情願奉上錢財——不過時代發展到這個程度了,對於究竟有沒有這個秘術幾個弟子尚有懷疑,什麽想法呢,最好是沒有,要是有的話,那肯定早已傳給端木了,豈不是兄弟幾個更對付不了了。
“對了,山雄——”吳蔭佑也把視線從電視上移開,想起了一件事,問著馮山雄:“師爸找的那個人你見沒有。”
“見過。”
“長什麽樣?是個小白臉?”
“就那樣,沒什麽特殊的。”
“水平呢?”
“不知道。”
“師爸教了他多長時間?”
“沒怎麽教呀?噢對了,這小家夥是自學成材,又折騰白酒,又折騰飲料。”
“那怎麽進來?”
“詳情我還沒搞清,寇仲操作這事,端木出現才讓他出場,要不出現,師爸的意思是就一直放著——我看這小子也是個白眼狼,和端木一種貨色,師爸待他不薄,又給錢,又給機會,嗨,還不領情,師爸死訊一出,他連上門都沒上過——不過不得不佩服師爸這眼光啊,他再油鹽不進,師爸照樣能戳到他的軟肋。”
“呵呵——少年色,老來財,男人還不就這麽幾個軟肋——”
吳蔭佑對於馮山雄的讚歎倒不驚訝,不過看樣對於師爸找的這個人究竟能不能勝任還存在疑竇。
對了,那個死訊,好像根本沒人提及——第一期鑒寶會接近的尾聲,同樣節目放映在海天大酒店2288房間——美人在懷,大被相擁,雲雨初歇,房間裡淡淡的ML氣息,帥朗在愜意之余,臂攬肌膚賽雪的雷欣蕾,有點大志得酬般地得意。
“讓你得意——知道你沒安好心——”
喘息著雷欣蕾眉眼如絲,在帥朗胸前狠狠掐了一把,一抬長腿,背著帥朗,圓潤的曲線畢現,直奔衛生間去了——帥朗看著身影消失,聽著水聲嘩嘩響起,得意地舔著唇邊,想當年高不可攀的校花咱可終於上了——好像,好像也沒有什麽特殊感覺呀?想想剛才,果真是抱著那兩條銷魂玉腿來了番老漢推車,這動作得體力好的才玩得開,玩得時候爽歪了,現在才覺得有點累壞了——伸伸酸腰,帥朗突然想起了個心事,掀著被子“刷”一掀一看床單完了,除了水色沒見紅色——馬上又蓋上被子,陰暗的心思泛起來了,心裡暗罵著:媽B的,誰他媽在我以前就上過了——壞了——帥朗罵了句,心裡犯嘀咕了,萬一真是韓同港,這他媽叫什麽事嘛,原本雷欣蕾一直強調和韓同港的純潔關系才讓帥朗解開了那個心結,可現在——喲喲,說不清,誰有那本事能分清女人那句話真,那句話假——吱啞門一響,新浴出室,圍著雪白浴巾的雷欣蕾出來了,帥朗笑了笑,放下心裡的想法了,再看脫了衣服比穿著衣服更美豔的雷欣蕾,又不想其他了,只見得雷欣蕾小鹿似地蹦過來, 鑽進了被子,在帥朗的肩上輕輕咬了一口,附耳問著:“想什麽?”
“想你唄,還能想什麽?”帥朗言不由衷地抱著。
“去洗洗——一身汗。”雷欣蕾推了把。
“麻煩死了,一會再上不還得洗麽?”帥朗說了句流氓話,雷欣蕾貌似有點羞意,羞赧著推著帥朗,帥朗圍著浴巾,赤著腳進了衛生間,嘩嘩熱水澡一衝,終於從累中稍稍回復了幾分精神,等擦著頭髮從衛生間裡出來,愣了,然後笑了——床已鋪平整,圍著一塊不大浴巾的雷欣蕾盤腿坐在床上,手裡搖曳著一杯紅酒,貼著猩紅的嘴唇,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不用說,那個若隱若現的凸凹身材,那個欲現還遮的敏感部位,比全裸還撩人,帥朗發現自己身體某個部位瞬間把浴巾頂起來了——雷欣蕾看到了這個細節,輕掩著嘴唇謔笑著,帥朗抹了把嘴唇,浴巾一扔,原地助跑來了個高彈跳,又一次撲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