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百事待興 重整旗鼓
九月十六日,陽光明媚的日子,中州鐵路局四處統設的招聘考點,鈴聲響過,附屬中學的校園裡靜悄悄的,只有校mén口像趕集一樣,停著各sè車輛,來往巡梭著的大部分都是鐵路老職工,坐在警車裡的帥世才看了看不少還是父母來送的,心裡頗有感觸,一直坐在車裡未下來,癡癡地看著教學樓的方向,可不知是在擔心兒子,還是在擔心兒子的前程。
或者說,對於普通人而言,無所謂什麽前程不前程,有一份穩定的工作,穩定的收入,安寧的家庭足矣,四顧校mén口這些焦灼等待的父母,那一個不是抱著這樣的心思,可這些……帥世才回憶著,婚姻的不幸很多年才發現受傷最深的是兒子而不是自己,年紀越老越感覺到這份虧欠的嚴重,當有關事業和理想的jī情慢慢消退之後,僅剩下的恐怕也只有家庭,只有摯親,那怕能看到兒子立業成家,也於願足矣。
輕聲喟歎著,帥世才翻開帶著警徽證夾,翻開,夾著的是一家三口,恬靜的妻子、調皮的nv兒,上面缺了一位,很少回家的兒子………
此時,此刻,帥朗蹙著眉,看到了第七道題“()供電系統指三相四線製變為三相五線製系統”,一看題腦海裡立時反饋回了信息:不會。
下一道“220V、100W的電烙鐵其電阻應為___Ω”,一看帥朗由撇嘴變成了撓腮,好像書上沒講過噯。再下一道“測量二次回路的絕緣電阻應使用__V搖表?撓腮又成了咬筆頭,咬著筆頭,記得好像掃過一眼,500V還是5000V來著?這真是個兩難選擇,更何況還給了四個hún淆答案。
“哎……爸呀,您這不是給兒子找不自在,是給您自己找不自在呀……”
看過N題之後,帥朗胡luàn寫著,忍不住抬眼看著教室的窗外,雖然看不到父親,可知道父親肯定在那兒安靜地等著,不過考這麽多回,就沒給老爸帶回過好消息,這一次,恐怕又要往事重現了,本來文科的文秘專業都沒怎麽學好,何況跨科來考理工類的東西。
又是一道難題,改變āo流異步電動機轉速給了四項選擇,多選,改變定子繞組地磁極對數 ;改變供電電網地電壓;改變供電電網的頻率;改變轉差率………改得帥朗頭暈眼huā,實在後悔沒聽大牛的勸告,整個骰子上考場,搖他娘個碰運氣,據大牛說,他就是那樣考試通過的。
不過帥朗知道大牛的家庭背景和一般人不一樣,就不上考場沒準都能通過,可自己父親就不一樣了,既耿且直,很少會跟誰說好話,就再說好話也當不了錢huā,當不了禮送,誰鳥你那茬?
隱隱地,帥朗有點擔心,倒不是擔心自己考不上進不了鐵路行業,只是有點擔心考個一塌糊塗,讓父親的老臉再一次掛不住。
篤…篤…輕響了兩聲,是監考的輕叩了下桌面,提醒發呆的帥朗注意,帥朗一驚,又保持著正襟審題的嚴肅坐正了,眼瞟著剛剛給自己提醒的那位,這也是一個很讓人難堪的事不好意思說出來,是個nv人,二十五六的nv人,而且是高中同學,不知道這妞什麽時候早進鐵路局了,人家都成監考了,咱還是撅著屁股當考生,這可讓人情何以堪?
更難堪的是,帥朗從進mén就發現了這個監考同學,第一反應是下意識地捂著半邊臉裝不認識,那妞就是上高中時拽人書包、拉人自行車、堵人回家路,非要死纏著跟人早戀的那位,結果被老爸知道了chōu了兩皮帶踹了N腳。
時過境遷,快十年了,現在看起來有些事多可笑,帥朗眼瞟著這位還沒有想起名字來的nv同學,解發、製服、身高中等、身材顯féi,臉圓嘟嘟地很有喜sè,絲毫不用懷疑再過若乾年,和大院裡那些腰粗tún寬的大嬸沒啥兩樣……帥朗有點納悶,明明不是國sè天香嘛,怎麽那時候我看著就鬼mí心竅了?
在曾經的可笑了回味了良久,又左右看看同樣的考生,有四五個叫得上名來,有位看著面熟,剩下的就不認識也沒準是和自己有差不多相同經歷的失業青年,現在的工作這麽難找,有些畢業一年、兩年甚至更長時間都等著機會進鐵路系統,人越多,事也就越難了,以前只要是子弟,到年齡扔給你一身衣服就能上工,現在不行啦,連火車上打掃衛生的乘務員都有大專文憑,招個工三考五審折騰你好幾個月連個好工種都攤不上……
越想,帥朗覺得自己的可能越微乎其微;越想,帥朗也越覺得越沒有必要,這麽多年風裡雨裡經歷了那麽多,其實放開眼界,很多路都是通的,何必非要考工?這次根本就不想參與,就不說別的,靠著飛鵬公司一年銷售就能掙不少,更何況還有工藝品的生意,中州這麽大地方,實在是能挖到錢的地方太多了……可是,帥朗心裡隱隱地有點不忍,有點不想讓父親失望,只不過又沒有能力給父親希望,實在是為難。
就在這種左右為難和忐忑不安中,時間一點點流逝過去了,鈴聲響了,帥朗像被電擊一樣jī靈了下,好多題還沒來得及做呢,不過做也是白做……咧了嘴,貌似身上某個部位很疼的樣子,扔下卷子,起身,捂著半邊臉,逃也似地出了考場。
考場裡,依次收卷的兩位監考,那位nv監考到了帥朗的桌前,收卷時有意的多看了兩眼,不過看到的結果讓她和帥朗的表情一樣,咧著嘴驀地被逗笑了……後半頁題,都空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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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也似的出了校園,出了大mén,看著一輛越野警車,父親正站在警車之前,帥朗調整了調整情緒,正正身子,ǎo跑著向著父親的方向奔來,第一句自然是老生常談,帥世才開著車mén,邊問著兒子:“考得怎麽樣?”
“就……就那樣吧。”帥朗有點心虛,搪塞了句。
“你一說這句話,我就知道不怎麽樣。”帥世才笑著道,不像責備。發動著車,鳴著喇叭,校mén口圍的人多,一時開不出來,帥朗悄悄瞥著父親,不像以前那樣罵兩句,反倒讓帥朗覺得心裡不自在了,沉yín了半晌才ǎo心翼翼地喊了聲:“爸……我那個……”
“怎麽了?”帥世才側了下頭,看著兒子有點緊張地表情,這倒安慰上了:“沒事,這就是些理論知道,將來參加工作了慢慢學習嘛,爸連警校都沒上過,不照樣當了二十幾年警察?”
“不是,爸……”帥朗糾正著:“我要是考不上呢?那題特別難。”
這是打預防針了,帥世才笑了笑,頭也不回,駕著車拐上了路面,隨手一把mō著兒子的後腦杓斥著:“你是怕爸失望是吧?”
“啊對……爸你知道我不是學理的,這玩意不是臨陣磨磨槍就管用的。”帥朗道著,現在年紀大了,倒覺得老爸tǐng可愛了,不像以前那麽可惡,三句不對拳腳就上來了。
“我知道,對你來說確實有難度。”帥世才笑著道,一點也不介意的樣子,歎著氣說著:“你ǎo考一mén不及格,中考三mén不及格,高考只有兩mén及格……爸從那麽大的一個一個打擊中過來的,你覺得還會失望麽?”
像句玩笑,不過聽得帥朗是苦臉愁眉,實在掛不住了,訕訕無語,帥世才也無語地笑了笑,安慰著:“沒事……爸當年招工進城,也和你差不多,什麽都不會,不也一步一步趟過來了麽?現在上職稱、定銜那樣也得考試,爸是一樣都沒考,我不否認考是一種能力的測試,但考出來的能力,代表不了你在現實生活中的能力,就咱們鐵路公安處,誰敢說你爸我差了……我徒弟帶的徒弟,都是警官大學畢業出來的。”
很豪氣,不過帥朗聽出點味道了,湊上來笑著弱弱問著:“爸,那您不參加考試,是不是怕考得太差丟人呀?”
一愣,一噎,帥世才伸手給了兒子一巴掌,旋即父子倆呵呵笑著,這場橫亙在父子倆之間的考試問題,很快煙消雲散了。你是隨意地說著,帥世才提醒著兒子:“你都快成家立業了,爸也不bī你乾這乾那……考不上,你就做你的生意,我帥世才的兒子,我想不至於血本無歸吧?……不過要萬一考上了,或者局裡真給照顧,你就回來啊,說不定將來在鐵路上hún個一官半職,也不錯嘛,你覺得呢?”
“哎對……就是……”
“那說定了……”
“嗯,說定了……沒事爸,就考不上,咱過得也差不了,現在我倒覺得您當年不讓我進家mén是對的啊,您很英明啊,否則我現在還是啥也不會,朝您要零huā錢呢……”
“那當然,當年鐵路局在咱們信陽招工,你nǎinǎi舍不得我走,我也不想進城,你爺爺直接給了我倆巴掌,他說呀,男娃不去吃苦,將來不會享福,硬是把我趕出老家來了……”
“是不是?爸,這麽說,你以前也是被趕出來的?”
“你以為呢,不讓你吃幾年苦,你那知道家裡難。”
“嘿嘿,那您不早說,我以為你娶了後媽,嫌兒子礙手礙腳呢。”
“你還不夠礙手礙腳?給我添了多少堵?對了,今年監考裡面那姑娘你還記得麽,薛ǎo藝,薛局長家姑娘,現在都到局人事處上班了………當年你這個臭ǎo子調戲人家,讓局長家太太到乘警大隊指著鼻子罵了我一頓,哦喲,這人丟得,我差點都沒臉去單位了……”
帥朗吐著舌頭訕笑了,不敢搭這茬了,父親是一種無奈兼可笑的口wěn說這些往事的,帥朗能感覺到當時應該確實很丟人,要不回家就不會皮帶chōu得那麽狠了。
同樣是時過境遷,心境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帥世才不經意地瞥到兒子此時樸素的裝束,顯得有點土氣的髮型以及很關切表情,暗暗地道,孩子確實大了,穩重多了。
不多會,到了市區,聽著父親要去同行單位辦事,帥朗到了中原書市下車,等到下車喊著父親等了等,帥世才奇怪地看著兒子奔進了家商店,不一會兒抱著一包東西奔出來,敲著車窗,卻是一包ǎo孩的吃食,說是給妹妹的,一堆吃的裡面還夾了條中華煙,一看煙,讓帥世才不悅了,嫌貴;兒子也不樂意了,貴就少chōu點,chōu好點唄……倆人僵持了幾秒鍾,一個蹙眉不要,一個瞪眼非給,互視間突然相視一笑,似乎又回到之前的對立情緒了,帥世才乾脆收起來,拍拍兒子的肩膀,給了嘉許的一眼,啟動著車,一路走了。
這事,終於過去了,帥朗步行著到了中原書市mén口,拔著電話,不一會兒就見得程拐一身ròu顫著出來了,剛看到帥朗,仿佛見到了外星人一般,撲聲笑著捂著肚子,半晌起不來,帥朗上前幾步,朝著這貨féitún一踢,程拐好容易止住了笑,起身,拽拽帥朗的衣服,又灰又土的夾克,kù子是洗得發白的牛仔;又mōmō帥朗的腦袋,剃了個老土的平頭,看得程拐一時不明所以,嗤笑著問:“我說,帥朗,你不是回解放前參加考試了吧,怎麽搞成這樣了?”
“你懂個屁,我爸看見我這個樣子,他高興,他放心……明明咱就是個樸實的鐵路子弟,要扮個炫富回去,那不找chōu麽?”帥朗道,這一次,是刻意地回復到以前的落魄樣子,別說,tǐng管用,老爸就喜歡這種飽經風霜的樣子。程拐剛止住笑,又忍不住嗤了幾次,跟著走了幾步,是要讓他送回景區的,邊問著帥朗:“那車呢?”
“沒開。”
“你不能這樣啊,你車放著省油,淨沾我便宜。”
“我沒法開,你不知道我爸呀?我開那車回來,他能不懷疑我的車來路不正麽?”
“你那車是來路不正……”
“滾你……來路正的好幾十萬,傻*才買呢。”
朝著倚車mén的程拐踹了一腳,把這貨直接踹駕駛位置上了,上了車,程拐還被今天的所見樂得合不攏嘴,可不知道才兩天沒見,就成這得xìng了。駕車上路,看著帥朗自得其樂的樣子,這才想起正事來了,開口問著:“哎,考得怎麽樣?”
“少問這個讓我不好意思回答的問題啊?你說怎麽樣?”
“不對呀?看你樣tǐng高興的啊。”
“我高興和考試有屁關系?那考試淨折騰人呢,一大張卷子,我好歹也看了好幾天書吧,就沒發現一個我會的,全是méng的,méng都沒méng完……”
“呵呵……我說嘛,咱哥幾個比,都一個樣,你丫要考上,太沒天理了,再說考那玩意幹嘛呢?出滿勤才兩三千塊,還沒景區擺攤掙得多……”
帥朗笑了笑,不做評價,有些事,各人有各人的看法,要讓程拐這號無孔不入的貨來看,那點薪水自然不在眼裡了,不過要讓上一輩看,靠著鐵路啃公家,總比在家啃老強吧?再怎麽說也是偉大的國企,工資能發到你進太平間以後的十個月,那叫什麽?那才叫一輩子有依有靠了。
“哎,今兒上午光華廠的打電話了,有村裡幾個人到廠裡進貨了……他們出了兩千多,村裡人嫌貴,沒多進……”程拐匯報著這個消息。帥朗笑了笑沒有回答。
聯盟的事不出意料結成了,吳奇剛的貨源被炸,現在還被封存著;羅少剛進的貨便宜盤回來了,村裡人的貨被收回來了,低價隻持續了不到一周,猛然間村裡人突然發現東西好賣了,價格上來了,可貨卻缺了;再回頭找貨源,得,只剩黃河工藝品商鋪一家供貨了,村裡的存貨全部被老皮介紹的外地司機收走了。這下子有點鬱悶了,因為價格的緣故,不少人到廠裡嚷著要貨,不料廠裡開始惜售了,價格和景區批發持平,把散戶全檔回去。也正如之後帥朗和廠家商量的,即便是有大戶能投得起資,可經歷過那麽一次風bō,誰也不敢貿然在這個上面扔錢,再說模具的開發成本也不低,輕易未必有人敢來嘗試。
於是,景區的市場批發順理成章地回到了黃河工藝品商店手裡。
這趟乾得不賴,程拐每天計算著出貨,營收,越來越向好的勢頭髮展,心裡免不了要憧憬下未來了,笑著問帥朗道:“這趟你可賺翻了啊,全出完貨我算了算,七十六萬七的存貨,按現在的市價甩出去,就批發價都翻一倍,別說你那店裡倆活寶,一天零售都給你出萬把塊……”
“你又有想法了?”帥朗揶揄地問著。
“沒有沒有……兄弟我以為唯你馬首是瞻啊,我沒說嘛,誰他坑你是他瞎了眼了,我敢有想法麽?我還怕你逑回頭坑我一家夥,我哭都找不著地方呢。”程拐道著,說到此處想起個人來了,提醒著帥朗道:“麗麗昨天晚上找我,好像……”
“好像想回來繼續乾是不是?”帥朗接著問,程拐點點頭,默認了。就聽得帥朗像呻yín一樣歎了口氣道著:“回來就回來吧。”
“喲,你肚子沒我的大,肚量tǐng大的啊,真願意?”程拐不大相信。
“咱們之間就不說人品好壞的話了,都不怎麽樣,不過這倆搞旅遊出身的,那嘴皮子著實厲害,下一步我想擴大工藝品的銷售,覆蓋到中州周邊的所有景區,這倆人用得著……”帥朗道,程拐點點頭,不知道是佩服帥朗的肚量,還是很服氣帥朗眼光,偶而瞥了一眼,怎麽著看,也不覺得帥朗這身土氣的打扮可笑,隱隱間倒讓他覺得有點敬服的感覺了……
車出了市區,上了景區路,路過黃河賓館時候,倆人不約而同地朝那個後院看了一眼,什麽也看不到,就像什麽也沒有發生過,或者發生過也被掩蓋了,包括真相。
“吳奇剛因為非法儲運煙huā爆竹被拘留了七天,罰款三萬元。景區的mén店今天mén還關著。”程拐突然莫名其妙說了句,似乎在擔心後事。
“既拘留且罰款,那就證明他根本沒有官面背景,不足為懼,和咱們了解到的一樣。”帥朗道,嘴角撇撇,很是不屑,此時篤定的表情,那還似考場上的六神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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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兒子,幾乎是沉浸在那種天倫之樂的幸福中,帥世才把車停到市局大院,下車進樓時,臉上還掛著未盡的微笑,掏掏口袋,中華煙,硬的好幾百呢,本來準備見熟人發一支的,現在倒覺得有點舍不得了,畢竟是兒子孝敬的……摩娑了幾下,又裝回口袋,沒舍得chōu。
三樓,刑偵處,敲敲李處長的辦公室mén,進mén那位還戴著老同志客氣地起身,握著手:“喲喲,可算把您這位反騙專家請到了,十一點多了,先吃飯,吃完飯,參加一下我們碰頭會……不過可不能藏sī啊?”
咦,帥世才愣了愣,手裡拿著公文包,詫異了下,還以為只是送點相關的案卷和資料,奇怪地問著:“李處,我…我參加你們的會?”
“天下警察是一家嘛,你們鐵警向來眼光高,是不是還看不上我們……”李處長開著玩笑,乾脆攬著不容分說要下樓,帥世才被搞得糊裡糊塗,追問著:“這到底怎麽回事?沒說我參加什麽會呀?”
“本來沒有,不過省廳的許處聽說您來,就邀請了,跟你們鐵路公安處打過招呼了,這次的案子很特殊,新人對這些江湖道道他們未必了解,有個老同志給他們點點思路,說不定會事半功倍啊。”李處長笑著,很客氣。經常遇到這種客氣,帥世才一聽單位知道,這倒沒話可說了,鐵警和地方聯系很緊密,共辦的案子不少,一聽這話隨口問著:“什麽案子,李處?”
“你聽說過《英耀篇》嗎?”李處長突然問了句,看著帥世才,帥世才一驚,一愣,李處長霎時笑了:“一看就知道,我們找對人了。你這位反騙專家, 不至於不了解這本被奉為騙術聖經的奇書吧?”
“嗯,我研讀過,殘本我有七八種……不過,裡面根本沒講什麽騙術。”
“那說什麽得此奇書,名揚天下,是以訛傳訛嘍。”
“也不盡然,所謂騙術到了極致講究大騙無術,英耀篇所述,純粹是識人度心的法子,也就是教你看人下菜的mén徑,只要揣摩通這個,當騙子太容易了……”
“哈哈……我就說嘛,咱們警隊裡的奇人異士,不比專家差,昨天來的參案警員,連英耀篇什麽玩意都沒聽說過,省廳研究室給的資料,懷疑這根本是個傳說,因為裡面沒講什麽騙術,看來你得給他們好好上一課……”
李處長笑著,倆人並肩下了樓,就在局食堂請客,吃著功夫,倒圍上來一幫子辦案民警,圍著帥世才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