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信仰多,有老天爺、天帝、天尊、道祖、菩薩、王母、佛祖這些,也有土地神、關公、城隍、媽祖、八仙、財神等等;後來外教傳入,又有人信了基督耶穌、真主安拉,根本就是一大雜燴。
當然,國外的宗教信仰也多如繁星,信仰的神祗也是數不勝數,不唯獨中國而已。
然後總結出來,中國人沒信仰。
這話說得有點重,原因是信仰的功利心太重,如果信仰得不到回饋,很快就會投入其它神祗的懷抱,所以才說沒信仰。不過,真實的情況其實未必如此,還是有不少人篤信的,也沒有啥功利心。只是大勢如此,所以總而論之。
這麽多的信仰,但歸根結底,中國也就只有兩大宗教而已,一個是本土的道教,一個外傳佛教。
基督教和伊斯蘭教這些,本質上和佛教一樣,被中國人拿來用而已。或許等個成百上千年,進入中國境內的基督教和伊斯蘭教這些就和佛教一個德行,被中國人更改了個遍;或者還是不變,最後隻成為了少數教派。
先說外傳佛教,這個不消說,全中國人都知道的,是古印度傳過來的,在中國生根發芽,強調的是四大皆空、因果關系、輪回之說。然後編了一個神仙譜,從佛祖、菩薩、羅漢、比丘這樣下來,勢力龐大之極,信眾遍布全球。
比較坑人的是,佛教在傳入中國後,發源地的古印度反倒是不見了佛教的影子。
從這裡也可以看出,難怪很多中國人都篤信老子西出函谷關是去化佛去了。想想看,老子不去化佛。佛就不會覺悟,不會覺悟就不會知道自己原來是個中國人,哈哈哈、、、、、、、、、
然後是道教,這是中國土生土長的一個宗教,也是中國所獨有。
魯迅先生曾說:“中國的根在道教!”
魯迅先生這話不是沒有道理的。原因就是道教在中國產生,並且隨著文化的發展而發展,滲透其中的是源遠流長的中華文化。要追尋中國文化的脈絡,道教無疑是最好的例子,所以才說根在道教。
真實的歷史已經不可考,但相信只要是個中國人的。就基本上都知道,道教是以“道”為最高信仰,以“神仙”為信仰核心,以丹道法術為修煉途徑,以得道成仙為最終目的的一個宗教,崇尚的是尊道貴德。自然和諧,天人合一。簡單的講,就是要順天道人道,最後天人合一,得道成仙。
從這裡,其實也可以看得出來,中國人的信仰是多麽的單薄。居然想著修煉成仙?這是多麽大逆不道的事情!
看看基督教、伊斯蘭教,有哪個信徒敢說通過修煉可以修成耶穌、安拉的?
相信這樣的話一說出口,立馬就會被旁邊的信徒撕個粉碎!
嚴格來講,周興盛是不信教的,也是沒有任何信仰的,他可以信佛,也可以信道,甚至也可以信上帝、耶穌、安拉這些,但都是拿來用用而已,沒用的時候隨手一丟。甚至於。周興盛連他自己也不相信,所以,信仰這東西對他來說根本是毫無意義的。非要找一個東西讓他來信仰的話,他會選擇信仰道教,信仰道教的至高“道”。
宇宙萬物。生死幻滅,唯道永恆!
前一世,一直為了自己、家人而活,從來沒有信過。但重生過來,周興盛對於神秘學開始有了真正的敬畏,他開始崇信“道”。
周興盛本來是去想信仰某位神靈的,只是不知道是哪位神靈施展大法力讓他重生的,所以隻好去信道了。
十月份的時候,梁香凝的肚子已經可以看見的大了,走路都開始有些不方便。
這個時候,劉香梅突然強烈的要求周興盛去燒香拜佛,拜觀音菩薩,說什麽祈求梁香凝母子平安。
周興盛很無奈,也拗不過劉香梅的要求,甚至於老爸周運發都開始說他了。不得已,他隻好遵命行事,準備找個時間,找準廟宇去拜一拜。
拜觀音菩薩,這幾乎是每一個中國人都做過的事情,男女老少,自覺或不自覺。
周興盛崇信道,但也並不妨礙他去拜觀音,就算為了梁香凝、劉香梅、周運發一家子人安心,他不願意去也得去。
只是,拜完觀音之後,劉香梅又叨叨的念了開來:“聽說泰國那邊有個白龍王挺靈驗的,不如改天找個時間我們一起去求教,讓他指點一二?”
周興盛聽得是目瞪口呆。
梁香凝在旁邊看到他皺了眉頭,立即說道:“這、、、、還是算了吧,影響不太好。”
“影響不好?什麽影響不好?”劉香梅怔道。
“當然影響不好,也不看看現在啊盛是什麽身份?哪能輕易去拜訪一個師傅?”周運發沒好氣的說道。
周興盛讚同的點了點頭,說道:“爸說得對,就算白龍王再靈驗,我們也沒必要親自跑過去,影響太大了。”
劉香梅怒氣衝衝的道:“影響太大?不好?是你的兒子重要還是影響重要?”
周興盛苦笑道:“媽,話不能這麽說,我們完全可以把師父請到家裡來嘛?真的沒必要親自動身前往。”
劉香梅還是有些生氣,不過也沒有剛才那麽堅決了,只是道:“這樣多不恭敬啊!”
周興盛卻是不以為然,不過也沒有再說了,免得刺激到劉香梅。
白龍王是誰,放在前世,周興盛是聽都沒聽說過。不過重生過來幾年間,他卻是知道了白龍王這個人,也震驚於白龍王在香港乃至於東南亞的影響力,尤其是在中上層社會以及演藝圈內。
就周興盛自己所知,就有向強向勝兩兄弟、立新集團的林建粵、以及程龍、王京、曾至偉等人。
這些人都篤信白龍王,親自登門求教過。
除此之外,白龍王的信眾更是不在少數。每年在新加坡、馬來西亞、香港、台、灣等地都有許多信眾組團前往拜訪,希望白龍王指點迷津、消災解難、趨吉避凶。而在這些信眾中間傳聞的,是白龍王非常靈驗,摸一摸就知道過去未來,然後替你趨吉避凶。
白龍王本名周青南。泰國華僑,身世來歷已經不可考,至於為什麽會成為信眾遍布東南亞的大師,同樣也不可考。
放在前世,周興盛肯定是嗤之以鼻的,什麽白龍王。不就是一個算命的嗎?
能知過去未來?我呸,你又不是神仙,你怎麽知道過去未來?
重生過來,周興盛沒有嗤之以鼻,他不敢了,對冥冥之中的存在開始有了敬畏。但是。要他信仰什麽白龍王,他依然是不會的。白龍王再怎麽厲害,就算有點異術超能神馬的,但還是凡人一個,超脫不了生死輪回,所以並不值得他去信仰。
前些年,向氏兄弟就曾經邀請過他一起去泰國拜見這位白龍王。不過他拒絕了。
他敬畏冥冥之中的存在,不信仰白龍王,所以對於這類神秘的事情,他的打算是敬而遠之,能不牽扯上關系就不牽扯。
只是,現在看劉香梅這個架勢,難道非牽扯上不可?
周興盛大皺眉頭,想了想,想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他覺得要去找白龍王的話。還不如找另外的道士,中國的道士,至少看起來順眼點,心理上也舒服一點。至於牽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讓家人安心就好了。
周興盛在第二天就將這事交代了下去,讓下面的人幫他調查有哪些道士比較有實力。
有實力的,必定有名氣;有名氣的,不一定有實力,所以他著重強調了有實力這一點。
老板一句話,員工跑斷腿。
上到他這個董事長的助理,下到辦公室秘書、文員,一個個都忙活了開來。
不得不說,如今的財神投資公司在香港已經是一個龐然大物了,實力超強得一塌糊塗,人脈關系也是遍及全港,搜集資料的速度自然也是一流的。不到一天的功夫,在吩咐這事過後的第二天,下面就將全部搜集來的資料呈到了他的辦公桌上。
周興盛翻看了起來,裡面搜集的資料,有港澳台三地,有內地,也有泰國、馬來西亞、新加坡等地,既有實力又有名氣的大師不在少數。
最後,周興盛圈定了身在澳門的一位大師:司徒法政,這是港澳台三地最出名的一位大師。
其它國家的大師,周興盛只是隨意看了看就略過不提,他不可能會去邀請這些國家的人。反倒是內地,額,即便經歷了文革破四舊,大師依然很多,他也很想邀請他們過來。只是,他也明白,不比其它事情,這類搞神秘學的大師常常是很在乎地盤問題的。他若是邀請內地的大師過來,這就等於是內地大師要搶港澳台這邊大師的飯碗,這是絕對不容許的,很容易就引發鬥爭。
周興盛再小白,也不可能拿這事開玩笑,所以很乾脆的就選擇了司徒法政。
司徒法政此人,名氣大,和白龍王相比也毫不遜色,信徒也是極多,目前正在澳門開館收徒,而且還正在牽頭成立一個澳門道教總會以及中華玄學道術研究學院。更厲害的是,澳門諸多博彩公司都請此人指點迷津,聘其為顧問法師,像葡京、回力、皇庭等賭廳,在玄學界有著“財運福星”的美譽。
而對周興盛來說,司徒法政的另外一點也是他選擇得這麽痛快的一個原因,那就是司徒法政的出身。
不比白龍王的神神叨叨,司徒法政卻是來歷清白,是江、西龍虎山天師府的法師。
至於成為法師前的經歷,周興盛只看了一眼,知道是個飛車黨,還當過夜總會經理,混子一流的人物,然後就拋在了腦後,英雄不問出身嘛。
反倒是司徒法政的法師一職現在並沒有被天師府授篆,周興盛剛開始有些奇怪,但很快就明鏡似的。
因為在資料中。同樣是龍虎山天師府法師的林仟博、黎宜名卻已經是授篆法師了。林仟博是“羅字輩”,七品仙官職銜;黎宜名是“大字輩”,三品仙官職銜,輩分上比林仟博高了一輩。
黎宜名不提,此人輩分太高。而且給周興盛的感覺怪怪的,居然盛傳有狐仙跪求拜他為師。
林仟博,此人就在香港開館收徒,周興盛原本是想請他的。只是考慮過後還是作罷。收購《明報》的工作正在緊要關頭,不容有失,林仟博卻是《東方日報》和《星島日報》的專欄主筆。影響不太好。
“媽,白龍王就算了,聽說他架子太大,規矩也多,想請到家裡來恐怕行不通,你看這位司徒師父怎麽樣?”周興盛將司徒法政的資料帶回來家。拿給劉香梅看。
劉香梅哪裡懂這些,也不知道周興盛是以什麽標準來挑選的大師,她只要看大師的事跡如何。
很明顯,司徒法政的事跡輝煌無比,足以將劉香梅打動。
果然,資料之看了一半的劉香梅就高興的拍板說道:“好,就這位司徒師父了。果然是有大、法力之人!”
周興盛暗笑,嘴上說道:“司徒師父還是有法力的,我這就安排人去請他過來。”
劉香梅有些緊張的道:“那我們需不需要準備些什麽?齋戒沐浴之類的?”
周興盛無奈的道:“不需要,媽,你平時怎麽樣,現在也怎麽樣,別神神叨叨的。”
劉香梅也是一時興奮,這時聽著他的話,立即就平靜了下來,先是瞪了他一眼。然後笑罵道:“臭小子,說你媽神神叨叨的?皮癢了是不?也不看看你媽我這個樣子,還不都是為了你,為了你兒子。”
周興盛討饒道:“得、得,還是媽你最疼你兒子了。不過。媽怎麽知道一定生兒子,指不定是生個女兒呢。”
劉香梅輕哼了一聲,說道:“你媽我火眼金睛,什麽時候看錯過?”
周運發這時在一旁笑道:“難道你的眼睛還是X光不成?這都能看得出來?”
劉香梅橫了他一眼,說道:“反正我就是看出來了,你管我用什麽方法?”
周興盛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面對未來的孫子或孫女,老爸老媽也都成了老頑童了。
唯獨梁香凝的臉色微變,笑容也有些牽強。
周興盛注意到了,心下微微一沉。
不過,一直到了夜晚,睡下後,他才有了單獨時間問梁香凝道:“是不是還在想著我媽今天說的話?”
梁香凝明顯口不對心的回答道:“沒,沒呢,我在想別的事情罷了。”
周興盛凝視著她的眼睛,堅定的說道:“傻瓜,我媽也只是說說而已,生兒生女其實都一樣的。再說,你還有我呢,相信我,你是我的老婆,那我就是你的天!”
梁香凝的眼中泛起了淚花,捂著嘴,一下子撲到了他的懷中,發出委屈的哭哭啼啼聲音:“老公!”
周興盛在心裡沉沉的歎了口氣,累啊。
都說孕婦情緒敏感,壓力大,其實作為一個負責人的丈夫來說,壓力同樣很大。不僅要看著自己的事業,同時既要照顧寶寶的健康,又要照顧到老婆的身心健康,最後還要體諒到父母的問題,三線作戰,亞歷山大!
司徒法政對於周興盛的邀請,答應得很是爽快。
對於一個搞玄學的法師來說,富豪是他們必須要交好的對象,尤其是像周興盛這等身家百億的超級富豪來說。
交好富豪,不僅僅是因為富豪出手豪爽,更因為透過富豪可以擴大他們的名氣,從而吸引更多的人篤信他們,名利雙收。
別看司徒法政開館收徒,又是澳門諸多賭廳的顧問法師,但周興盛這等大富豪的邀請,還是不多的,五個手指頭都數的過來。因為這等富豪在整個亞洲來說都沒幾個,更別說大部分的富豪都有固定的法師。
所以在接到邀請之後,司徒法政是立即就答應了,並在第二天就跟隨周興盛派去的助理一道返回了香港。
而對於司徒法政的到來,劉香梅、周運發以及梁伯韜、梁香凝都很重視。周興盛雖然不可置否,但最後還是和他們一道在別墅門口迎接司徒法政。
司徒法政一下車,周運發第一個站了出去,熱情的伸出了雙手:“司徒師父?歡迎歡迎!司徒師父能來,蓬蓽生輝啊!”
“客氣,客氣!”司徒法政矜持的笑著和周運發握手,眼睛的余光卻是立即投向了站在周運發左手邊的周興盛。
司徒法政知道, 在這個家裡,別看這個時候出面的是周運發,但真正能做主的其實還是周興盛。他做了準備工作,知道周家能夠在短短不到四年的時間裡成為香港數一數二的財閥,資產數以百億計,全是因為周興盛的存在。沒有周興盛,哪裡還有什麽現在的周家?
“司徒師父,幸會!”正想著,周興盛走了過來,笑著朝他伸出了右手。
態度不冷不淡,但也絕對說不上熱情,司徒法政的一顆心頓時往下沉了少許,知道周興盛不是個輕易會相信他的人,不過他不動聲色,反而展顏笑道:“客氣了!”
打過招呼之後,周運發帶頭,很快就將司徒法政迎進了別墅。
司徒法政也不客氣,徑直和周運發比肩而走,周興盛既然不相信,他就更加不能弱了氣勢。
身後,周興盛一邊扶著梁香凝,一邊看著他的背影,暗暗點了點頭:“難怪能闖出那麽大名頭,果然不是蓋的。”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