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賭,這女子可謂是眉飛色舞,講的頭頭是道。
“就拿你這裡的靈酒來說,本姑娘喜歡,想要,你跟我賭上一把,只要贏了,靈酒立即就是我的,不需要拿出任何東西,就能得到想要的,那種樂趣,實在是妙不可言啊。”女子一本正經的道:“所以,今天你一定要跟我賭。不然……”說著,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神色。
“不然怎樣?”帝釋天微微皺眉,暗自在心中嘀咕,怎麽會碰到這麽一個極品。要不是對方實力深不可測,他早就轉身離開了。
“不然的話,我就一直纏著你,纏到你跟我賭為止。”那女子得意的說道:“我敖青想要跟他賭的人,哪怕是跑到天涯海角,也一定要跟我賭一次。哦,我知道了。”說著,她神色間露出一絲恍然的神情,自信的道:“原來你是擔心我沒有賭注是吧。你放心,我敖青最看重的就是賭品,你別擔心,想要什麽賭注我都可以拿的出來。我是什麽都願意賭。”
說著,一把將掛在腰間的那隻五彩小口袋解了下來,拿在手中,笑道:“我乾坤袋裡的寶貝可多著呢,你看仔細了。”一邊說,一邊從袋子裡往外不停的掏著東西。
一串龍眼大小,沒有一絲瑕疵的珍珠,還隱晦的散發出絲絲靈氣。一株血紅色,跟大樹一樣,足足有一丈多高的血色珊瑚樹。各種各樣的法寶,靈粹,靈材等等,全部給她跟扔垃圾一樣,一個勁的往外拿,全部懸浮在半空中,幾乎轉眼間,就讓眼前一下子被無數奇珍異寶,堆放的滿滿的。
“哇,這是煙波湖中的出產的夜明珠。”
“快看,那是據說吃下去,可以起死回生的血珊瑚。”
隨著敖青將東西一件件的往外拿,四周件件的圍過一群妖族來,看到這些珍寶,口中情不自禁的發出陣陣驚訝的呼叫聲,有識貨的,更是大聲的叫了出來。隨便一件,都是難得的珍寶,這大批的寶貝從那袋子裡拿出來,能裝得下如此多的東西,顯然,亦非什麽普通的儲物袋,而是儲物寶物中的極品,叫做乾坤袋。袋中當真是另有乾坤。要是願意,一座大山都照樣可以裝的進去。
各種靈材也不禁在瞬間讓帝釋天暗自動容,不管是靈粹還是法寶,隨便一件,都是難得的珍寶。說實在的,不心動,那是假話,但在聽到女子的名字的時候,心中卻是一個咯噔:敖青,敖姓向來都是龍族的姓氏,這裡是妖族雲集,又是在煙波龍族的地盤上,莫非,這女子是傳說中的龍族。
雖然沒有確定,但已經有七八分的把握。除了龍族,還有誰能具有這樣強悍的修為,猜測歸猜測,臉上始終未曾顯露出分毫來。
“不用再拿了,我說過,我不會賭術,也不會跟你賭,以你如此豐厚的家底,隨便拿出一件,都能在我這裡換取到靈酒,何必一定要賭。”帝釋天皺了皺眉,平淡的說道。心中也有些怪異,不明白,一位超脫世俗的強者,怎麽會沉迷世俗中的賭術。端的是異數。
“不行,一定要靠賭贏回來的才有意義。才有樂趣,要不然多沒意思。”敖青小嘴一撇,連連搖頭,臉上一喜,道:“是不是看不上我的籌碼,告訴你,我身上好東西多著呢,嘍,看我十歲拿年在東海叔父那邊贏回來的‘神農洞天圖’。這可是無價之寶,你看看合不合意。”一邊說,一邊自乾坤袋中拿出一張卷在一起的玄黃色畫軸。
敖青似乎對這畫軸的魅力有著充分的信心,自信的將它拿在手中,輕輕一抖,整副畫卷立即就展了開來。
這一展開,畫中的情景當即就浮現出來。畫中——一條小河,一座小湖,一間用紫竹建造的院落,上面懸掛著一輪明曰,一輪明月。地面鋪滿五色的土壤。
看起來,畫中的景物栩栩如生,宛如是真實的一樣,看起頭,透出一種靈秀,端的是神異莫名,眼睛持續的盯在上面時,幾乎有一種心神要被吸進畫中的錯覺。
這張畫究竟是什麽?為什麽我感覺畫中的事物都好像是真實存在的一樣。到底是怎麽回事。
在注視畫卷半響,當畫中產生莫名吸力,要將心神吸進畫中的時候,帝釋天當即就回轉過來,連忙定住心神,眼中流露出一絲詫異的神色。
“這是什麽圖?”雖然不想,但帝釋天出於好奇,還是問了一句。
敖青聽到,知道帝釋天已經起了好奇心。只要好奇,就不難達到目的,心裡巴不得他問,這一聽,馬上就如數家珍的說道:“告訴你,這畫可不是普通的畫,叫做神農洞天圖,你看到這圖中的事物,可不是虛幻的,是真實存在的。這副畫,就是一個讀力的洞天。洞天的范圍不大,只有方圓三裡,不過,裡面的土是五色土,在土中只在九天息壤之下。用來種植任何靈粹都能種的活,裡面的湖泊,是由五行真水匯聚而成,河流是引來的天河水。每一種都是無價之寶,你不是在收集靈粹嗎,種到這神農洞天裡,最合適不過。我就用這個當賭本,你現在應該同意跟我賭了吧。”
敖青顯然對手中的‘神農洞天圖’極為有信心,她可是在剛剛看到帝釋天在一個勁的收集各種天地靈粹的,既然喜歡天地靈粹,沒道理不對這可以種植靈粹的洞天感興趣。
確實,她並沒有猜錯,一聽到這副畫中的事物竟然全部都是真實的後,帝釋天眼中豁然閃過絲絲精光,暗自驚疑:莫非,這真是一件無價的瑰寶,能在一副畫中形成一處洞天,這種手段我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若是真實的話,那真要有這麽一處洞天在手,將靈粹種進去,我就能有一處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靈植園了。
不過,還是追問了一句:“畫中怎麽可能形成洞天。”
“你不知道,並不代表不存在。”敖青仿佛為了增加信任度一樣,說道:“我叔父講過,這副‘神農洞天圖’是在上古時流傳下來的,是有蓋世強者將世界樹的種子化成讀力洞天,再找來五色土做土壤,在九天拘來天河水化為小溪,取來五行精晶,化出五行湖。再取來太陽之精,太陰之精,在裡面形成曰月。雖然是殘次的失敗品,但也是無價的瑰寶。天地間,找不出幾件。”
以五色土做土壤,在九天拘天河,五行精晶化五行湖,太陽之精,太陰之精……聽到這一樣樣以他修為,根本如海底撈月一樣,不單每聽過,更加無法想象能做到那種程度的,會是何等的蓋世神通。
失敗品,殘次品,要這是殘次品,那真正成功的又將是何等的境況。一時間,不禁心生向往。
“怎麽樣,現在跟不跟本姑娘賭。要是你答應賭的話,我就以這副神農洞天圖做賭資。”敖青手中抖了抖畫卷。嬌聲說道。
“賭!!”帝釋天毫不猶豫的吐出一個字,那語氣,可謂異常的堅定。斬金切鐵一樣,但答應歸答應,他卻在同時,提出另外一個要求:“不過,怎麽賭,要由我來定。”他很清楚,對於賭術,他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沒有太多的接觸。至多也就是偶爾玩玩。論賭術,再加上一千個自己,都不可能贏得了眼前的敖青。
要賭,想贏,就必須要另辟捷徑。
“好,痛快。”敖青一見帝釋天答應,兩隻眼睛立即就亮了起來,毫不猶豫的道:“只要你跟我賭就行,怎麽個賭法,本姑娘都不在乎。我信奉的就是天地間任何事物都可以拿來賭,賭是無所不在的。怎麽個賭法,你盡管說。”她一臉興奮的看向帝釋天,先一揮手,除了手中的神農洞天圖,其他的東西,一齊收進了乾坤袋中。
“賭你在半個時辰內,在煙波島上,你找不到我。”帝釋天眼中光芒閃爍, 腦海中快速的轉動起來,幾乎一瞬間,就找到一種對自己最為有利的情況,沉穩的說道:“給我一柱香時間藏身,就在煙波島的范圍內。若我走出煙波島,算我輸,若我沒有出煙波島,而你又沒有再半個時辰中將我找出來,那就是我贏。你看如何?”
這個賭法,可謂是不走尋常道路。正常的賭法,帝釋天自認絕對不會是敖青的對手。
“你藏我找。還就在煙波島上。”敖青一聽,絲毫不為這怪異的賭法而驚訝,眼睛隻稍微一轉,就笑道:“這個倒蠻有意思。好,就按照你說的賭,我就不相信,半個時辰都找不出你來。”她也對著新奇的賭法刹是感興趣。當即就答應下來。
在確定下賭法,賭注之後,敖青眼睛一轉,在乾坤袋中拿出一隻金色的缽,這缽叫乾坤缽,將它往島上一拋,立即,乾坤缽倒扣,自缽中迸出絲絲金光,竟將整個煙波島徹底的罩在缽下。
這一罩,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在島的四周布下一道禁製而已,在這一刻,但凡要離開煙波島的,都會被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