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無處不在的爭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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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血雖然擁有空幻的記憶,但實際上,她更多的是暗血,而非空幻。
也就是說,她對空幻這個身份的認同並不高。畢竟在最主要的蛹化的記憶融合之時,她因為各種原因,選擇的是存儲而非融合,再加上一個男的,一個女的,能認同才怪。
這樣一來,要與另外兩個融合度都過%的空幻融合,這融合度恐怕也不過%的暗血要走的路就長了。
這只能說是個悲劇,當然,需要對此頭疼的是、空幻加上白農三人,而不是我們。
而這裡所要說的是,暗血因為這種被抗拒的融合,而對空幻記憶中很多東西,是以一種旁觀者的態度去看待。
就像一個人翻看了另一個人的日記、傳記加上電影,卻絕對不會變成這個人一樣,怎麽也比不了親身感受。
所以,即便有長時間處於幽神級的空幻記憶,她也並不是真的知道幽神級有多厲害,更別說靈魂級高期這些之前空幻看不上眼的等級了。
而暗血這個身為靈魂級初期的家夥,又因為對精神力並不擅長,導致自身實力多聚集在她從鍛煉的力量上。
雖然她的戰鬥實力依然暴強,卻因為缺乏視覺效果和神秘感,而遠沒有擅長精神力的靈魂級戰鬥起來,對人來的震撼。
因此,她對於嘎嘎猿方和黑骨猿方的戰鬥時,戰術指導上都還集中在常規思維上,也就是人數啊、制度啊、組織指揮啊、計謀運用啊什麽的,最多也就是將圖騰隊長的攻擊,當成了必殺的遠程攻擊而已。
然後,當一大清早起來追擊敵人,再被前方傳出的咆哮聲和混亂聲的吸引來到戰場,親眼目睹了戰場情況之後,暗血才現自己考慮的,的確不怎麽全面。
更主要的是,她太忽視祭司、或者說等級差異,帶來的幾乎是壓倒性的實力優勢了。
八個祭司,其中一個大祭司,就將接近的黑骨猿,其中十幾個擁有靈魂級初期攻擊力的圖騰隊長,耍的團團轉是什麽場景?
就是現在這樣的。
至於那個ss,天知道他跑哪兒去了,但看現在的情況,不是被*掉就是逃掉了。
不過暗血很快回想起,自己進入靈魂級後對危險的感知會高了很多,如果這是靈魂級出現的優勢的話,那麽身為靈魂級的對方,預先現了危險並躲起來也不是不可能,何況還是黑骨猿這種物種本身的性格。
在心中這樣回答著,暗血就不再糾結於對方的ss了,畢竟一個ss的危害遠比不上現在幾百個……額,應該只有幾十個了。
對於這幾人的實力,暗血已經震驚了。
不過,雖然震驚於幾人的實力,但暗血還是第二眼就認出了其中一人,那正是原夢神祭司,後被空幻分配給楚潔的祭司,蝶舞。(第一眼的時間用於檢索空幻記憶了。)
而身旁的楚昊,更是瞬間便叫出了對方的名字,“蝶舞大祭司。”
(那麽興奮幹嘛。)暗血在一旁鄙視道,在空幻的記憶中,前方正大展神威的蝶舞大祭司,只不過是個安安靜靜、甚至有些唯唯諾諾的姑娘。
話說當初空幻稱為夢神時,這姑娘因為靈韻的調皮,似乎是隱性的嘎山神殿祭司,上頭可就是夢神空幻。
所以,她完全無法理解這些處於中下層的準祭司,對於如今第一正神楚潔,手下的第一大祭司蝶舞的敬仰之情。
(靈魂級了嗎?)從楚昊處得知,現在族群的大祭司都必須是靈魂級這一信息的暗血,通過自身的感知確認之後,深深地看了看還在不斷清理著黑骨猿的蝶舞,欣慰地點了點頭。(大家都在成長啊。)
然後,她就轉身吩咐起身後的幾位峽長,對只剩下幾十個人,基本上已經精神崩潰的黑骨猿們,很有人道主義地動了最後一擊,並不留活口,留著也只是痛苦罷了。
哦,出於對圖騰隊長的痛恨,暗血想了想還是不打算給予對方人道主義照顧,而是吩咐眾人抓一個圖騰隊長回來玩玩,也許能獲得有用信息也說不定。
對此眾人深表讚同,畢竟只是戰鬥時那一下撕裂似乎還不夠痛苦。
這悲劇的物種之戰。
於是,因為蝶舞她們的亂入,經典伏擊戰例之後的掃尾工作,幾乎成了遊戲。
而也因此,讓人們認識到了靈魂級的強大。
這是實力懸殊的世界,是不能用人類的常理去推斷的
“蝶舞大祭司好。”
戰鬥結束,先屁顛屁顛跑過去的,果然是楚昊這個準祭司。(誒,為什麽是果然捏?)
而剩下的人,則都在用這一種敬畏混雜著心的態度,看著大祭司的隊伍,沒有更多的動作。
他們的打算是,等到在一旁處理殘兵,安排搜尋ss的暗血區長上前時,這些人才跟著過去,對於實力,現在的人們都有種敬畏,而身為是她們中最強的暗血,理所應當地擁有著眾人的支持。
“嗯。”蝶舞稍稍點了點頭。
但只是對楚潔等幾個高層態度良好的蝶舞,顯然不會對一個普通準祭司有什麽過多的關注,但源自五級大腦的記憶力和思維度,還是讓她很快認出了眼前這位態度良好的人。
“楚昊?”
看了看楚昊身後近千的嘎嘎猿和蛹化體,蝶舞還是稍顯意外地挑了挑眉。
一般而言,準祭司所能收攏的,都只是些心群體,即便最近因為嘎嘎猿物種的文明展,這個標準有所提高,但到現在為止,準祭司記錄中所找到的最大的一個部落,也才兩百多人,而這個楚昊……
更不用說,蝶舞一眼就看出對方已經達到了陰魂級巔峰的實力。
微微點了點頭,蝶舞指了指周圍的嘎嘎猿和蛹化體問道:“這是你收攏的部落嗎?乾的很不錯啊。”
“啊,那個,”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腦袋,雖然對於自己受到蝶舞大祭司的表揚非常高興,但楚昊還是自覺地搖了搖頭。
以他不過陰魂級巔峰的實力,妄圖對這個層次(靈魂級高期)的大祭司撒謊,那不過是找虐,他可沒這個膽子:“實際上,我只是正好遇到了這個部落而已……”
然後,楚昊開始詳細講述起自己的遭遇。
當然,是從離開峽谷遇上暗血她們開始的遭遇,至於之前那些杯具而豐富的生涯,就被他埋入歷史的塵埃之中了。
而在楚昊回答之前,蝶舞已經掃過了這裡所有的雄性嘎嘎猿和蛹化體,卻沒有現類似空幻的人,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這裡也沒有嗎?”
周圍的幾名祭司見到蝶舞的表情,也稍稍有些無奈,自己等人費了這麽大的勁(旅遊費勁?),好不容易現一個族群,卻依然沒有目標的情況,讓幾人不得不鬱悶地歎了口氣。
但很快她們便調節過來,這裡沒有,但至少現一個大部落,也算得上一個收獲了。
這時,終於清理完戰場的暗血,神情複雜地帶著五峽峽長,走到了蝶舞面前。
她從這些人的動作中也能看出,她們在找著什麽。
雖然不能確定,但暗血感覺的到,這應該和自己有關。
畢竟,暗血所知的記憶中,她自己就是空幻的下一世。那麽她在這兒,嘎山就許多年沒有空幻出現了,派出人來找也是合情合理,特別是靈韻那個丫頭,恐怕不可能安靜的下來吧。
微微笑了笑,暗血看了看嘎山方向,然後回神,雖然不想承認空幻這個身份,但她依然認為自己還是這個種族的主意識,而這時候,暗血還想通過蝶舞她們了解嘎山的具體情況。
至於她回不了編輯空間的問題,暗血倒不認為這些人能知道,畢竟在她看來,這還是她與的秘密而已。
“蝶舞,來這裡有什麽事嗎?”
聽到身旁傳來的聲音,蝶舞驚訝地轉過頭去。
這個驚訝並非源自對方靈魂級初期的實力,而在於對方的口氣、感覺和相貌。
雖然暗血不怎麽接受空幻的身份,但她總是無法掩飾自己源自空幻這個意識,所以在平時很多行為上有空幻的影子。
更何況,雖然身為女性,但在容貌上依然帶著空幻的影子,這也是為什麽白農和灰理就像鏡子兩面一樣。
仔細看了看眼前走過來的女性蛹化體,在來回掃視了數次對方的面容,直到暗血開始面露不耐,蝶舞才滿臉古怪地扯了扯嘴角,然後彎腰鞠躬。
“空幻大人,我們的目的就是來找你的。”
“空幻大人”
這四個字可是狠狠地將周圍一群人給震驚了,要說空幻是誰,那七個祭司和楚昊這個準祭司都是知道,但要和眼前這位嬌可愛的女孩聯系起來,如果說對方是靈韻大人,或許更可信性些。
“……”
額,楚昊和周圍這幾個祭司,從沒有想這樣,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
天知道她們的想法如果被其它宇宙種族了解,會不會氣得吐血,要知道在原始時期就擁有五級大腦,其特殊性就像秦國大軍開著殲星艦一樣恐怖。
不過,這裡的幾人可不知道這些,她們的記憶中,蝶舞告訴她們幾位祭司的可是‘尋找一名和空幻大人一個地位的人’,而不是尋找空幻。
話說,空幻大人不是在藍山市嗎?不是男的嗎?性別什麽的,難道不重要呢?
於是,此刻聽到蝶舞的話,最先反應過來的就是這幾人,只見她們都迅地將疑惑的視線,投向了她們的大祭司隊長,大有你不說清楚,就和你沒完的意思。
不過,怎麽個沒完法,就不得而知了。
然後反應過來的是暗血,她有些滿頭黑線的看著眼前的搞怪的蝶舞,對於對方這種隆重的姿態感到無語的同時,也很是疑惑,對方是怎麽認出自己的。
不過,在此之前還需要解決一個問題。
“叫我暗血吧,空幻只是以前的名字了。”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蝶舞身子很明顯的頓了頓,她可是很清楚三個空幻需要認同空幻的身份,才能融合的情況,現在這個空幻卻很明顯的表示對空幻身份的抗拒,這可不好吧。
但是,秉承空幻的優良傳統,蝶舞身為空幻展出來種族的一員,也很好地傳承了這一傳統,那就是,反正融合什麽的,是那幾位大人的事,與咱無關,只要空幻大人和神都好好地就好了。
於是,蝶舞點了點頭,有些猶豫地看了看四周人,然後遲疑地說道。
“空……暗血大人,能找個安靜的地方嗎,有些東西需要保密,關鍵詞是大人。”
身子微不可查的一頓,暗血不可思議地看著蝶舞,見對方一臉真誠,她才無奈地點了點頭,然後對身旁幾位峽長安排好大家休息進食,和準備攻擊大營地的事宜之後,暗血便帶著蝶舞向一處山頂走去。
本打算跟上去的幾位祭司,被蝶舞止住,並向她們表示了,回來之後會給對方一個解釋。
然後,蝶舞就快步跟了上去。
再然後,是一直在呆立的楚昊童鞋。
可憐,似乎受了太大的打擊,這時候依然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口中喃喃自語。
“空幻大人……暗血……嘎……”
……毫無營養的解釋說明,繼續無視之,嘎……
“嗯哼,所以,這位其實就是空幻大人,雖然本人堅持說自己是暗血,就是這樣。”
在蝶舞作為結語的話中,還不忘展示一下自己的腹黑,但被眼前事實所震驚的手下們,以及心理脆弱的楚昊準祭司,都還沉浸在各自對蝶舞話語的理解之中。
“空、空幻大人,居然是三個。”
“不,不,”搖了搖頭,蝶舞似乎因為現了所有的空幻大人,而且可以盡快回到嘎山,以至於現在的心情很不錯。
所以難得的,她為自己幾位隊員解釋起來:“之前不是說空幻大人為了變得更厲害,而修行使得實力降到靈魂級嗎?”
(不是衝擊靈魂級嗎?)
雖然這幾位屬下都想這樣吐下槽,但眼前這位自稱暗血的空幻大人,可是實打實的靈魂級。
這並不是說她們這些陰魂級高期或者巔峰的祭司,就能判斷出靈魂級的實力了。只是,正因為她們不能準確判定,所以才能確定對方肯定是過陰魂級巔峰,但又沒有幽神級那種自然散的壓迫感,那不是靈魂級是什麽麽?
事實上,靈魂級在普通時候看起來和陰魂級差不多,因為它們都是重在精神力的使用,只不過靈魂級的一大優勢是可以入夢,和精神力的質量、控制力、以及數量都遠陰魂級。
沒有理會周圍人古怪的表情,蝶舞繼續說明著:“實際上,這種修行就是一個變成三個,然後再融合成一個,所以,這位也是空幻大人。”
“哦,”貌似懂了的幾位祭司點了點頭,不過只是貌似,但真正懂得的暗血和蝶舞都沒興趣繼續解釋。
然後,這幾人就不打算再糾結於這個問題了,相比起這個對她們而言理解難度達到LV6的東西,果然還是舒舒服服地旅遊,隨便打點怪獸什麽的更輕松。
但對此楚昊卻選擇了沉默,同時神情複雜的看著暗血,又看了看蝶舞大祭司。
他顯然對這種情況有些理解不能,特別是之前自己雖然有過懷疑,卻也並不是懷疑暗血‘是這裡的原住民’這個事情。
事實上,通過蝶舞大祭司之前的話,他也知道這位暗血(空幻?)的確也算的上原住民,但是……
“好混亂。”
抱頭晃了晃,楚昊遲疑了一下,還是向幾人點了點頭。
“我去看看傷員。”說完,他轉身就走。
身後傳來了蝶舞大祭司的聲音:“對了,楚昊準祭司,這次你能找到暗血大人,也算大功一件,等回到嘎山,希望你能進入祭司學校任職。”
這算得上是嘎山現在在祭司中的較高地位了,畢竟那是對一個成員實力和智慧的承認,而在蝶舞看來,這位準祭司即將突破靈魂級,顯然算的上前途光明。
進入祭司學校,很可能會獲得最新由白農大人提供的識想術,如果能由此達到幽神級,那可就……
笑了笑,見楚昊轉身恭敬地點了點頭,蝶舞就不再理會楚昊,繼續看向還處於震驚中的暗血。
而暗血此刻,似乎對周圍毫無所覺,就這樣無視身旁的眾人,施施然地走到一棵大樹旁。
看著這顆與祖樹類似的大樹,她似乎想到了什麽,展翅飛向樹梢。
編輯空間毀了?
出來了?
空幻變成了三個?
更主要的是,空幻需要融合?
……
“哎,我到底該怎麽辦?”
而在樹下看著樹頂思考的暗血,蝶舞還是搖了搖頭,先不說這名空幻大人居然是女的,單就對方居然沒有對空幻這個身份表現出認同,她就感到不可思議。
在蝶舞的記憶之中,空幻大人雖然有點懶散、優柔寡斷、時不時點神經……但活得卻無憂無慮,而且時常有些奇思妙想,同時對自己等人非常好。
“算了,高層的事,還是由高層們去解決吧。”
下了定論,完全沒有想過自己也算是高層之一的蝶舞,轉頭看了看這幾百人的大部隊,對身旁的幾名祭司點了點頭,開始治療起其中受傷的傷員起來。
這是祭司天生的職責,無論是準祭司、祭司或者大祭司,這都是如同本能般的存在。
中間休息了一天,暗血依舊在迷惘之中,而蝶舞則守在樹下,所有意圖接近暗血的人卻被蝶舞給擋住,她並不不希望有誰干擾到暗血大人的思考。
若非有個認識的楚昊從中解釋,加上蝶舞幾人昨天展現的實力,以及之後的醫療行為,新中區的人們,恐怕會對看起來像是限制了暗血的蝶舞等人,產生不的惡感。
不久之後,外出搜查的飛行崖們返回,並表示對方的ss恐怕已經逃回大營地,而遠遠看起,大營地似乎還有三百多人。
但對此眾人並不擔心,只要暗血恢復過來,帶著大家衝過去,就可以穩穩地消滅敵人,這種時候,一群人也樂得休息。
只有暗血的近衛隊們,依然圍在了暗血外圍,做出保護姿態。
登高可以望遠,但高處還有個更討人喜歡的原因,那就是是清淨
在暗血難以接受現實,而暫時陷入思考的同時,黑骨猿ss(二號)終於心翼翼地,依靠著圖騰棍附帶的精神力隱藏能力,在林木間穿梭奔逃,最終無驚無險地回到了大營地。
但等待他的,卻是原ss(一號)帶領的三百多嚴陣以待的部隊。
還不等這名ss(二號)做出任何反抗,他就被一號所帶著的一群圖騰隊長們五花大綁,然後拖著向大帳篷走去。
哼,等著吧,等神從我的記憶中,知道了你欺騙我們的情況,就是你好看的時候了。
二號ss顯然還沒有認清情況,或者他其實認清了,但卻回避了這個現實,因為此時此刻,他也只能寄希望於最後這個情況了,除此之外,手下已經沒有一兵一卒的他,完全就是個待在羔羊。
但很顯然,現實是無法逃避的。
不過一會兒,已經如同一具空殼的二號ss(屍體?),就被神情終於露出了一絲笑臉的ss(一號)拖了出來,然後扔給了門外的幾位圖騰隊長。
(現實就是,我手下有三百多忠心的士兵,而你沒有。神又怎麽樣,還不是得考慮現實。)
長久以來的對手終於失敗,還是被他所尊敬信任的神所抹殺,這讓ss有些得意,也有些失落。
但這時候,他突然心中一驚,這名ss忽然間恐懼地現,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自己居然對自己的神產生了懷疑。
這讓他的內心變得惶恐不安,曾經的忠誠和信任,與現在的懷疑所對抗,讓ss的內心感到煎熬。
一面是擔心被神察覺到自己的異心,另一面卻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不可抑製地想了下去。
神
神能知道自己在想什麽,神擁有強大的力量,神受眾人膜拜與崇敬;
但是,神卻只能呆在那麽塊的地方,神要接受報告也需要我們先呼喚,神也會犯錯。
如果一開始,神沒有剝奪自己的指揮權,如果一開始,神沒有同意這個已經死掉的對手的任性,如果……那樣,自己這一方又怎麽會變成現在這種情況。
這名ss深深地回頭看了看緊閉的大帳篷,然後有些惶恐地幾步倒退,在轉身加跑回了自己的營地,留下幾名莫名其妙的手下。
這一刻,似乎只有這個營地,才能帶給他一絲安全感。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懷疑的種子、背叛的種子就已經種下。
困惑的看著手中的圖騰棍,他忽然覺得曾經那公正溫和的面容(審美觀問題),此刻卻顯得如此的凜冽可怕,甚至有一絲厭惡,這讓ss很不舒服,既有自己內心的一絲負罪感,也有一絲邪惡的快感。
心地看了看周圍,這裡是自己的帳篷,沒有誰能看得見,神一般也不會出現。
遲疑了一下,ss最終還是將手中那從沒有離開過身體的圖騰棍,翻轉過去。
猶豫了一會兒,圖騰棍還是被輕輕地放到了地面,離開了ss的身體。
這一放,就如同放下了一切的東西,放下了一切負擔。
突然之間,他感覺身體一陣輕松,整個世界似乎都被清洗了一遍,變得如此生動活潑。
於是,對神的質疑,更是不可抑製地擴大了。
然後,這一絲質疑不斷攀升,攀升到甚至讓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已經瘋了。
心地後退幾步,將自己的身體挪到帳篷邊角,ss此刻再也不是那個叱吒風雲的ss,只是一個因為驟然的信仰崩塌,而陷入迷惘惶恐的普通人。
雙手捂住腦袋和耳朵,輕微的嘶吼聲從他的口中傳出。
這時,ss的眼前突然一亮,就在他覺得自己腦袋炸開了的一瞬間,他突然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為了更清晰的感受這種感覺,他閉上了自己雙眼。
果然
一股龐大的幸福感湧上心頭,這一刻,他感覺自己能夠感知到周圍的一切,即便沒有了強大的視力,他卻看到了周圍整個營地。
營地中面帶迷惘地躺在地上的黑骨猿雜兵們;營地中貌似專注,實則懈怠的近衛兵們;以及向自己帳篷聚集的圖騰隊長們,甚至連他們的情緒,似乎也……
等等,接近帳篷。
ss的神情再一次變得惶恐起來,他看向帳篷中間那躺在地上的圖騰棍,似乎在做著艱難的抉擇。
他不是傻子,從成為圖騰隊長的那一天起,所有圖騰隊長就被要求圖騰棍不能離身,否則就是重刑。
(我剛才幹了什麽,丟掉了那根棍子,我想死麽?)如是拷問著自己,但此刻的他,卻極度抗拒那根棍子。
到底生了什麽,那種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快感,是怎麽回事,為什麽自己以前不知道,而丟掉圖騰棍之後卻出現了。
是自己剛剛覺醒的能力,還是本來就有,只是被那個神而壓製了?
懷疑的種子,不知道什麽時候被種下,在蝶舞出現事件的澆灌之下,在這次神的行為的施肥之下,已經開始慢慢成長,或者說飛成長。
而此刻,他認識到,自己的幾位圖騰隊長手下即將進來,自己要怎麽做?該怎麽做?
沒有了神的指引,他只能依靠自己,依靠自己做出所有的決定,無論對錯,都是自己承擔。
而這時,ss開始分析著自己應該做出的選擇。
立刻拾起那根圖騰棍,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繼續做自己的ss,但那種感覺很可能會消失;
無視那根棍子,在自己所信任的幾名隊長進來時,以全新的自己去面對他們,但他們會不會告訴神,自己會不會受到重刑,永遠痛苦。
似乎是出於身體的習慣,ss的手開始一點點地接近了帳篷中間的圖騰棍,一米、半米、13米……
等等
圖騰隊長已經走到了ss的帳篷外,他們似乎正在考慮是不是進去,關心一下他們等人的ss。
而這名ss,也感覺到了他們內心的遲疑和關切。
這時候,ss卻在潛意識中,停下了伸向圖騰棍的手,並如同觸電般收回。
那種感覺是那麽的美妙,不用眼睛去看,他都能看到周圍的一切,雖然只不過幾百米的半徑,但他卻能感受到其中所有人的情緒。
那感覺,那種感覺,就想是……
神
“我是神?”
內心中的情緒,完全侵蝕了ss的理智。
在這一刻,他回憶起了神在人們心中所熟知的能力,查看其他人的思想,和其他人在內心中交流。
而自己現在這種情況,不就是和神差不多嗎?
“難道,我也是神?”
雖然感到惶恐不安,但這其中帶來的巨大利益,卻被經常處於鬥爭之中的他所察覺。
如果自己成為族群的新神……
不,或許,不止我一個神。
ss看了的圖騰棍,這一刻,他已經完全沒有了重拾這根棍子的念頭。
但出於對那位神長久以來的恐懼,他下意識地就想到尋找幫手,而如果自己的神的能力,是被這根棍子所束縛,那麽,會不會其他的ss也是神呢?
回想起族群ss的數量,他笑了,心中一個計劃正漸漸成形,而原本崇拜尊敬的神,卻在他的腦海中完全成為邪惡的一方,成了他,或者說他們要打敗的一方。
不是因為大義,或者對實力被限制的憤恨,而是利益,自己計劃成功所獲的利益。
這一刻,這名之前看起來還充滿著精明與狂熱信仰的ss,已經完全蛻變成一名,披著解除邪神對族群統治外衣,被利益與野心所支配的狂徒。
然後,他感受到了即將進入帳篷的屬下們的動作。
有些艱難而又生澀地控制著那種能感受到對方情緒的能力,回憶著與那個邪神交流時的方法,ss在自己這名屬下掀開帳篷的同一時刻,通過精神力,說出了自己用‘神’的能力,所說的第一句話。
“歡迎來到我的世界,我的仆人啊。”
野心,也是一種變革的動力,它總是從懷疑之中產生
當稍稍冷靜了一些的暗血,帶著由一名靈魂級高期、一名靈魂級初期、四名陰魂級巔峰、幾十名陰魂級高期、以及剩下近千人組成的部隊,將大營地堵在了山谷通道外面時,大營地中卻只是一片安靜。
帳篷依然存在著,火堆依然燃燒著,大帳篷依然矗立著……但是,卻沒有一個黑骨猿的身影,那三百多黑骨猿卻已經完全消失。
而在大營地的一個大門口,二十多根圖騰棍散落其中,還有三名似乎是圖騰隊長的黑骨猿屍體,與一名似乎ss的屍體擺放在了圖騰棍旁。
“這是怎麽回事?逃掉了?還是內訌?或者空城計?”
身旁幾名有感於暗血終於清醒過來,而心情較好的峽長,看著一片死寂的黑骨猿大營地,神情中充滿著蔑視。
“大概是怕了我們,逃掉了吧。”
黑骨猿曾經可以逃一次,這時候也可以逃一次,這方面暗血並沒有去懷疑,但是這次,似乎太乾淨了點。
大營地的樣子根本不像是潰逃,因為如果是潰逃,那麽不可能還這麽乾淨;而如果是有準備的逃跑,那更不可能留下這麽多東西。
最主要的是,暗血看著中間那個大帳篷,並不認為這個怎麽看都是最重要東西所在的大帳篷,會被黑骨猿留下,更不用說門口那些被圖騰隊長所重視的圖騰棍了。
“想這麽多幹嘛,我們過去看看。”
一旁的暗夜雖然對暗血的實力表示欽佩,但對對方這種猶豫不決也有些不滿,即便已經承認了對方的地位,卻並不認為這裡有什麽危險的他,滿不在乎地向營地門口走去。
但暗血還是很快止住了他前去的念頭。
這時候會不會出現空城計?暗血相信不會,但整個大營地的氣氛實在是古怪了點,她沒心情為了展示自己的從容,而讓其它同胞或者自己去冒險。
轉頭看向幾個蛹化體崖長,暗血笑了笑說道。
“反正這些帳篷沾著黑骨猿的臭味,我們也不缺這麽點東西,他們留給我們,我們還不想要了。”
在眾人哄笑起來的時候,暗血向幾名飛行崖崖長指了指:“在空中,用火把把這些帳篷全燒了,這是我們對敵人的告別。”
“放心吧,扔東西我們最有準頭。”看起來之前扔恐龍的行為,讓這些蛹化體感到很是亢奮,現在火把這種殺傷性武器,對他們而言似乎已經毫無壓力。
不一會兒,幾十名蛹化體,就連續不斷地從高空扔下火把,點燃了一座又一座的帳篷。
“是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看著神情凝重地盯著中間大帳篷的暗血,蝶舞若有所思,卻苦思無解,最終還是看向了暗血。
之前因為忙著了解嘎嘎猿的位置,蝶舞從那名ss的腦海中所獲得東西並不多。
“那個大帳篷。”
“大帳篷?”順著暗血的手望去,蝶舞突然瞳孔一縮。
因為就在蝶舞望去的同一時間,火焰已經點燃了那個帳篷,而帳篷似乎正在倒塌。
一瞬間,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從在場的幾位祭司,甚至包括暗血和蝶舞的內心之中產生。
“快回來其它人全部後退”
精神力的通知,配合著嗓子傳出的吼叫,驚動了正歡天喜地地扔著火把的蛹化體們,出於對暗血的信任,眾人立刻扔下手中的東西,向西面高飛去。
隨著火焰的燃燒,整個大營地都籠罩在一股龐大的熱氣之中,但就在大帳篷倒塌的瞬間,一個衝擊力從那個大帳篷中爆,掃開了帳篷,掃過了營地,也掃去了所有火焰。
燃燒了龐大營地的火焰,就在這一刻奇跡般的熄滅了。
所幸,新中區部隊的眾人,離大營地都較遠,只有飛的較慢的幾名蛹化體昏迷著從天空墜落,也被前方的同伴接住。
這貌似震撼一擊居然沒有造成傷亡,大帳篷中的個體如果知道恐怕會氣得吐血吧,再怎麽說也ss的出場不是,居然沒有任何傷亡,顯然是件很沒面子。
但看著這一次出場規模的蝶舞幾人卻已經勃然變色。
“碰觸物質世界的能力,幽神級嗎?”
這裡最強的蝶舞,也無法分辨原大帳篷所在處,此刻傳出的壓迫感,只能從這一擊的特性之中,不確定的想出,對方是幽神級的可能性。
而這時,一股疑惑的情緒掃過,隨之而來的是無可言語的憤怒。
但讓暗血等人奇怪的是,這種情緒似乎並不是針對自己這方,即便如此,幾百人的隊伍也變得稀稀落落,眾人都在本能的控制下開始後退。
此刻,大帳篷已經顯露出了內部的情況,那裡是一個貌似祭壇的物品。
但就在眾人想看清楚點的時候,從那個祭壇樣物品中,突然連續不斷地衝出了為數不少的光體。
不同於幽神體的外形,這些光體只是有細微的微光,而且完全看不出面容細節,同時動作木訥。
最主要的是,這些光體中,黑骨猿或者說人形的物體並不多,卻連續不斷地有類似迅猛龍、四翼翼龍之類特殊型恐龍外形的光體出現。
而在這些光體出現之時,它們沒有任何的停歇,就直直地衝向暗血等人。
“6地崖全部圍成一圈,慢慢向西面高地移動,注意不要進入樹林”
“蛹化體飛到空中,以組為單位,每組對付一隻四翼翼龍,消滅空中的敵人後再下來對付地面的,注意不要接近那個大帳篷”
“蝶舞,我們兩個先試試這些東西的威力,讓你的祭司們照顧傷員,輔助指揮戰鬥”
“是。”
這時候蝶舞也沒有多說什麽,很快吩咐好自己的幾名祭司手下,然後便跟在暗血身旁,向前方正凶狠地衝過來的幾頭,看起來像是迅猛龍的生物衝去。
這些生物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只有形狀和動作,卻完全看不出細節,怎麽看都像是畫出形狀之後,再在輪廓中填充了乳白色的幼兒園孩的蠟筆畫。
當然, 這是暗血的感覺。
即將接近,暗血心地蓄力,對著其中一頭迅猛龍揮起自己的拳頭,而這頭迅猛龍突然用出人意料的攻擊方式,從口中噴出圓球狀物體。
躲閃不及的暗血隻感覺身體一晃,雖然**沒什麽疼痛感,大腦卻變得眩暈。不過她的拳頭依然出於慣性,重重地砸入了光生物體內。
然後,就像砸入水中一般,光體四散飛濺,消失的無影無蹤。
“解決了?”
“不好,大家注意,一定要躲開那些光球,千萬不要被打到”
“對方的攻擊水平,是靈魂級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