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市。
省人民醫院。
五樓,vip病房。
這是一個單間病房,裡面有兩個床位,一個是給病人用的,還有一個是供病人家屬休息的,房間裡的環境不錯,牆上掛著一個32寸的電視,還有獨立的衛生間,如果不是藥味比較濃,很容易讓人忽略這裡是醫院。
“我就是外傷,沒什麽大事,住在這裡幹啥,齁貴。”周建民抱怨道。
“胳膊都被打斷了,還說沒什麽大事,怎麽才算大事,被人打個半死,以後天天坐輪椅。”李成琴訓斥道。
“你這是說的什麽話呀,我身體沒那麽差,真打起來也不怕那個混混。”周建民說道。
“還逞強呢,要不是兒子暗中派保鏢保護你,你腦袋說不定都被人敲破了。”李成琴哼道。
“誒,確實得好好謝謝人家劉峰,這小夥看到我出事了,一下子就躥了上來,一腳把那個混混踢到了,一開始我還以為他是見義勇為呢,後來看到他認識我,才知道是兒子派來保護咱們的。”周建民說道。
“你說說你,去公園玩,就去公園玩,怎麽還跟一個混混打起來了,聽到你出事了,差點把我嚇死。”李成琴說道。
“對了,你沒告訴兒子吧,他在國外做生意,一時半會也回不來,別讓他瞎擔心。”周建民問道。
“我不說,人家劉峰能不說。”李成琴說道。
“這麽說兒子知道了?”周建民道。
“知道了,還說派人回來,等你好點了,就把咱們接到飛洲去。”李成琴說道。
“誒……”周建民嘀咕了一聲:“不對呀。”
“什麽不對?”李成琴問道。
“兒子,不會是出了什麽事把?”周建民道。
“瞎說什麽?兒子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還好好地,能出什麽事?”李成琴呸了一聲。
“按理說,兒子這麽孝順,聽到我出事了,肯定會回來看我,但是他現在的反應,卻是把咱們接到國外照顧,似乎不太願意回國。”周建民分析道。
“會不會是飛洲那邊的工作太多了,一時半會脫不開身。”李成琴問道。
“應該不是。”周建民搖了搖頭,對於周強在飛洲的事,他要比老婆了解。
“算了,哪有兒子,哪就是家,他派人接咱們去國外,咱們就去住一段時間,我這半輩子了,還沒出過國,正好去飛洲瞧瞧。”李成琴說道。
“只要不讓我在醫院呆著,去哪都行。”周建民被一個小混混揍了,心裡也憋著一口氣,出去散散心也好。
“對了,那個小混混為什麽打你呀。”李成琴問道。
“我在公園遛彎,他也不看路,急匆匆的跑過來,跟我撞到一塊了,還差點把我撞到,我說了他兩句,讓他走路的時候看這點,他就罵我,我跟他吵了幾句,他撿起地上一塊磚頭,就照著我的頭砸了過來,幸好我用胳膊擋住了,不然就不只是胳膊被打斷,腦袋也得開瓢了。”周建民有些惱怒的說道。
“咱上了年紀,跟年輕的時候比不了,以後能少說兩句,就少說兩句,別給自己找麻煩。”李成琴說道。
“憑啥,老了就得受人欺負,這算什麽理。”周建民說道。
“行了,越說你越來勁,好好休息吧。”李成琴安撫道。
“咚咚咚……”
片刻後,響起了一陣敲門聲,李成琴起身問道:“誰呀。”
“李阿姨,我是周董的助理,許茹芸。”外面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許助理,快請進來吧。”李成琴道。
“咯吱……”病房的門被推開了,許茹芸、劉峰、秦雲走了進來,門口還站八九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
“許小姐,你怎麽來了?”李成琴問道。
“周董,在飛洲有事走不開,讓我接您二老過去。”許茹芸說道。
“麻煩你了。”周建民道。
“周叔叔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許茹芸笑著說道。
李成琴在門口瞅了一眼,露出詫異之色,道:“這外面,怎麽做站了這麽多人呀。”
“是周董安排的安保人員,專門護送兩位去飛洲的。”許茹芸說道。
“有小劉他們倆就行了,怎麽又派了十來個人,這也太多了吧。”李成琴當了一輩子老師,哪裡見過這種陣仗。
“周董不是不放心二老嗎?多派幾個人過來,心裡也踏實。”許茹芸說道。
“聽說飛洲那邊挺亂的,他把人都派回來保護我們,他的安全怎麽保障?“周建民皺眉說道。
“這個您不用擔心,周董那邊的人更多,安全肯定是沒問題的。”許茹芸說道。
“周先生,您身體好點了嗎?”劉峰問道。
“好多了,小劉不用客氣,叫我老周就行了。”周建民說道。
“那怎麽行?要不我叫您周老吧。”劉峰說道。
“別介,這個稱謂我可擔不起,那都是有學問、有身份人的稱呼,你要是這麽叫我,該被人笑話了。”周建民笑道。
“小劉,多些你救了我們家老周,還忙前忙後的把他送進醫院,要不是你的話,後果真不敢想。”李成琴說道。
“您別客氣,這都是我該做的。”劉峰道。
“你要是不嫌棄,就叫他一聲周叔吧,咱們這樣稱呼也方便,周先生周先生的叫著,太見外了。”李成琴提議道。
“好。”劉峰痛快的點了點頭,能夠得到老板父母的認同,他心裡也是很高興的。
“都別站著了,快坐下。”周建民說道。
“周叔叔,您的胳膊怎麽樣了?”許茹芸關心道。
“已經敷了藥,打了石膏,沒什麽事了。”周建民說道。
“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吧。”許茹芸說道。
“我也怕這個,就讓他留院觀察兩天,有什麽情況,醫生也能第一時間救治。”李成琴說道。
“大驚小怪。”周建民搖了搖頭,有些不以為意,隨後又望向一旁的秦雲,道:“這個小夥看著也眼熟,怎麽稱呼?”
“周叔,我叫秦雲,跟劉峰一樣,也是給您當保鏢來的。”秦雲笑道。
“我說怎麽看著眼熟,以前,你經常跟在周強身邊,好像還給我開過一次車。”周建民道。
“是呀,在雲山市,我開車帶您去小章村的建築工地。”秦雲說道。
“對了,我想起來了。”周建民笑了笑,道:“都不是外人。”
“以後有什麽事,您就直接吩咐我。”秦雲道。
其實,秦雲回到石門,不僅僅是為了保護周建民,同時還有另外一個任務,就是要查清楚,周建民為什麽會被人打,周強得知此事後,氣的大發雷霆,再加上因為某種原因,周強不能返回國內,心中有愧,總覺得對不起父母,心裡的火氣更大,估計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秦雲必須查清楚,給周強一個交代。
“周叔,我聽劉峰時候,打您的人,是當地的一個混混。”秦雲說道。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聽警察說了一句。”周建民哼了一聲,道:“不過,痞裡痞氣的,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那他為什麽要打您?“秦雲問道。
周建民歎了一口氣,將事情的經過,又簡單的敘述了一番。
“您是說,那個人動手的時候,直接拿著磚頭,向您的頭上砸。”秦雲問道。
“是呀,要不是我用手當了一下,估計這腦袋就得開花了。”周建民有些後怕道。
“也怪我,那天離得有點遠,沒能第一時間趕過去,要不然,周叔也就不會受傷了。”劉峰有些自責道。
劉峰沒能第一時間護住周建民,主要原因還是,他是暗中保護,不能離得太近,否則,很容易被周建民發現端倪,這也是周強當初吩咐的,因為周強很清楚父母的性子,一旦讓他們發現了,肯定不習慣保鏢天天跟著。
周建民擺了擺手,道:“話不能這麽說,如果沒有發生今天的事,我可不習慣天天有保鏢跟著,如果你離得太近,被我發現了,說不定早就趕走你了,哪裡還會讓你跟著我去公園,多別扭。”
“周叔,那您感覺,那個打你的混混,是不是故意針對你。”秦雲問道。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跟他無冤無仇,他沒必要針對我這個老頭子呀。”周建民說道。
“那個混混現在怎麽樣了?”許茹芸問道。
“我把他製服後,就報警了,現在應該在派出所關著。”劉峰說道。
“這樣,你們兩個去趟派出所,這裡有我就行了。”許茹芸吩咐道。
“那行,我帶走兩個人,其他人都留在這。”秦雲說道。
“對了,那個混混要是想和解,可不要答應他,這家夥下手黑得很,得關他一段時間,我才能咽下這口氣。”周建民一臉鬱悶的說道,這麽大年紀,還被人揍了,說出去,還不得被人笑話。
“周叔,您放心,那個混混屬於故意傷害,還把您打傷了,不會那麽輕易被放了的。”劉峰安慰道。
“那就好。”周建民擠出了一抹笑容。
秦雲浮起一抹冷笑,輕易放過他,誰來抗住周強的怒火……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