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樓,艾莎就明白了,這應該是大哥為娶媳婦而修建的房子。幾年前的電話中,父母就隱約提起過,蓋房子要花幾十萬。那時候她身上沒那麽多錢,還問別人借了五萬塊,然後湊了三十萬一把交給父親。只是她沒想到,家中的房屋建得這麽氣派。
對此,她其實很不以為然,建這麽個房子的錢,完全可以在縣城買棟小三室了。不過她明白大哥和父親都是愛面子的人,這小樓九成是給外人看的,而不是自己住的。
艾家人大約聽到了外面的消息,豹哥和艾文良一行已然走出大廳,站在小樓前巴望。遠遠的,豹哥就看到一個身材一級棒的女子,個頭起碼一米七八,搖搖擺擺地走過來,那風情,他一輩子都沒見過。
“呵呵,艾老大,我可是說好了,你以後就是我大舅哥。”豹哥嘿嘿笑起來,他感覺自己的某個部位已經在發硬了。
艾落走近了,艾文良遠遠地迎上來,大聲說:“小莎,你可回來了,快回家!”
不過,他很快就發現艾莎身旁的葉銘。葉銘氣質異於常人,身高一米八五開外,氣場很強。他立刻警惕地問:“小莎,他是誰?”
艾莎道:“哥,他是我男朋友。”說男朋友的時候,她臉一紅。
葉銘沒說什麽,只是朝這個艾文良點了點頭。艾文良的臉色一下就變了,糟!小莎居然有男朋友了,怎麽辦?豹哥那邊怎麽交待?
他們的對話,豹哥可是聽到了,他臉色一沉,大聲說:“艾文良,你說怎麽辦吧!”
艾文良不好當著村民們的面說話,一把拉著艾莎就往屋裡走。葉銘也跟了進去,並讓隨從們在外面等著。
一到大廳,艾莎就看到了父母,他們顯然十分健康,她驚訝地問:“媽,你不是說你病了嗎?”
艾莎的媽媽很尷尬,期期艾艾,不知該說些什麽。艾文良則“撲通”一聲跪地上,難為他二百多斤,沒把膝蓋弄傷,當場痛哭流涕:“小莎,救救你哥吧!”
艾莎愣了,有手足無措地說:“大哥,怎麽回事,你別下跪啊。”
她去扶,艾文良就是不起來,哭著把事情說明了。一聽哥哥居然欠了別人一百多萬,艾莎差點昏過去。她一年的收入,也就幾十萬,而且本身花銷很大,去哪裡替他找一百多萬?
“哥,你居然賭博。”艾莎閉上眼睛,“我之前根本不該寄那麽多錢給你。”
“小莎!你不能不管哥啊,你要是不管我,豹哥就要砍掉我的手。”艾文良大哭,然後一指葉銘,“這個小白臉沒什麽好,你看豹哥,多有男子氣概。小莎,我跟豹哥說了,你們兩好,過幾天就結婚,你看好不好?”
葉銘一直不說話,此時皺了皺眉,這個艾家老大還真是個奇葩!
艾莎差點氣哭,怒道:“哥,你說什麽!我怎麽會嫁給這種人!”
豹哥一聽不樂意了,冷笑一聲,在地上吐了口濃痰,陰聲問:“老子是哪種人?”
艾莎不敢回他,葉銘則淡淡道:“你是人渣。”
豹哥大怒,吼道:“小子你是哪根毛,找死!”他一揮手,身後的幾個不良青年,就要衝上來。
葉銘揮揮手,說:“你們最好不要動手,我這個人下手沒輕重,萬一打傷你們,我可不賠醫藥費。”
豹哥氣笑了,說:“小子,你有種!給我上,弄死他!”
艾莎尖叫一聲:“住手,這是我家,都給我滾!”她可不允許雖人動葉銘,不過她卻忽略了,葉銘可是很能打的,之前還救了她。
艾文良居然第一個動手了,一把揪住葉銘衣領,怒道:“你這個小白臉,說,你是不是想騙我妹妹錢花?”
此時此刻,豬油蒙了心的艾文良居然也不想想,坐著直升飛機,帶了十幾號隨從的葉銘,怎麽可能是個普通人。
葉銘伸手一托,艾文良就“哎喲”一聲,翻倒在地,他胸口發悶,起不來。
葉銘看向艾莎:“我們走吧。”他的意思很明顯,既然老人沒生病,又有這麽檔子事,完全沒必要留下。
艾莎很傷心,想想當初父母不讓她讀書,要把她嫁給鎮長的混混兒子。又想到如今的所作所為,她心傷無比,歎息一聲,點了點頭。
“想走?走得了嗎?”豹哥一拳就打了過來,目標是葉銘的鼻子。這豹哥有個愛好,打人喜歡打人的鼻子,那種軟骨粉碎,鮮血噴濺的感受他很享受。
然而這次有所不同,他的拳頭剛打出動,手腕就被人捉住了。然後他的人騰空飛起,重重地砸在後面的牆壁上。強大的衝擊力,讓他受了內傷,當場就吐出血來。
“敢打我們豹哥,上啊!”
周圍的小混混一看這,連忙都衝過來,有的還拿出刀子。
葉銘怕艾莎被波及,他一晃身,就衝入對方人群,如虎入羊群,片刻就將十幾號人全部打倒在地。這些人連他怎麽出手都沒看清,便紛紛中招,痛苦地大叫著。
艾家人都傻了,艾莎的男朋友,也太能打了!
葉銘扶起艾莎,兩個人默默走出家門。艾文良不敢攔,倒是他媳婦,一個白淨臉的女人尖叫著衝上來:“你不能走!”
艾莎頭也不回,淡淡道:“今天以後,我跟這個家再無關系,我們也不要再找我要錢。”
“不行,留下錢再走!”那女人知道一百多萬,打死也還不上,要是艾莎不管,她一家人也別活了。
葉銘看向艾莎,後者歎息一聲,終究不忍,說:“回頭我把錢匯過來,但那是最後一次。”
“不用了。”葉銘從口袋裡摸出一張卡,這是張儲蓄卡,裡面有一百五十萬,是他準備留給韓美美用的。
把卡丟過去,葉銘道:“以後做人做事,多為別人考慮。”
女人抓住卡片,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這次來得快,走得更快。兩人又坐上直升機,返回二百多公裡外的一座縣城,那裡的飛機已經在做準備了。
豹哥還躺在地上哼,他痛苦地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電話通了,他叫道:“老板,我是豹子,我被人打了。”
“老板”其實是縣城的公安局長,此人作威作福,黑白通吃,豹子就是靠著他混的。
對面的局長很沉穩,問清楚了情況,最後說:“直升機飛不遠,如果他們在縣城降落,我會第一時間派人抓捕,你這頓打不會白挨。”
豹哥放下電話,眼中閃爍著恨意,喃喃道:“敢得罪我豹哥,讓你們死得難看!”
直升機剛一進縣城,就被警察局方面發現,相關人員第一時間告知警察局長。警察局長名叫汪為人,安寧縣城的百姓,暗地裡都叫為枉為人。汪為人的勢力很大,背景深厚,以致於他在安寧縣為所欲為,沒他辦不成的事,沒他睡不到的女人,也沒他賺不到的錢。
此刻,接到消息的汪為人點上一根煙。他的對面,坐著兩名小青年,十八九歲,留著板寸,很精乾的樣子。
“師父,我們去把人弄過來?”一名小青年說。外人並不知道,這個汪為人可不簡單,他是修行界的人,卻在世俗中混跡。兩個小青年,就是他坐上局長位置後,收的兩個徒弟。有了局長的身份,他做起事情來,那可就方便多了,比如收集一睦東西。
汪為人搖頭:“不用你們出馬,他們打了豹子,我就用法律來製裁他們。對了,能開上直升機,應該有點來歷,小五查查對方底子。”
一個小青年點點頭,轉身走了。
汪為人又對剩下的小青年說:“小七,你帶上人去機場,把人抓來。”
叫小七的青年說:“師父,要不要先問明白對方身份?”
汪為人“嘿嘿”一笑:“不用多想,就算對方背景再大,也大不過修行界。對了,如果那女的生得漂亮,就直接送到我這裡來。”
小七笑了起來,說:“師父,你的紫虛胎已經收集了幾百純陰女子的精血,現在應該快成熟了吧?”
汪為人冷哼一聲:“你懂個屁!這紫虛胎,是我汪家一代代傳承下來,之前曾有七十二人在它上面歷經心血,收集的精血何止幾百?特別是戰亂的時代,我祖上不少是軍中大將,一代人就能收集數萬人,數十萬人的純陰精血。加起來,這紫虛胎中蘊藏的精血,應該有幾百萬之眾。”
小七吸了口冷氣:“師父,那怎麽還不成熟?”
“快了。”汪為人冷冷一笑,“紫虛胎成熟之後,你師父我就是修行界數一數二的人物,甚至可以叫板神界的那群怪物。”
小七不由得興奮起來,說:“師父,到那時候,我們幾個小輩也跟著沾光。”
汪為人擺擺手:“行了,快去吧。成熟還早,我覺得起碼還差上千女子精血。唉,現代人的精血,遠不如古人啊。”
卻說直升機在安寧縣某空地上剛降落,就有十幾輛警車衝過來,把直升機團團圍住。一輛車上,下來一個便衣警察,他亮了亮證件,冷冷道:“你們涉嫌故意傷人,跟我去警察局走一趟吧!”
葉銘轉動了一下脖子,淡淡道:“不去。”
“不去?”那警察一瞪眼,“想要暴力護法嗎?來人,拷起來!”
幾名製服警察衝過來,就要拷葉銘。葉銘冷笑一聲,一縷神念釋放出來,這警察的腦海中就一片空白。然而其中一個小青年,居然臉色一變,大叫一聲,跳起來就往外逃。
嗯?還有個修行之人。葉銘哪會讓他走,一晃身,就攔在前面,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問:“你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