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啟恆的發現,王之軒同樣也注意到了,他的眼力可比程啟恆好多了,很快就把東西看了一遍。 “小孟,你這裡的東西,都是真品?”王之軒驚訝地說道。
孟子濤呵呵一笑道:“確實都是真品,不過大部分都是民國年間的,算不上什麽好東西。”
“你就炫耀吧!”
程啟恆揚了揚手裡的一件白玉雕牛擺件,說道:“就說這件玉牛擺件,看起來生動形象,雕工精湛,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名家之手,雖然是民國的,玉質也差了一點,但大幾千肯定要的。這已經算的上是精品之作了吧?”
王之軒也點頭道:“小程說的對,你這裡雖然大部分是民國的器物,但不得不說都是精品之作,能夠有個七件八件到是不奇怪,但這麽多,你又是從哪得來的?”
雖說這麽問,壞了古玩界不能打聽別人貨源的規矩,但孟子濤的手裡一下子多了這麽多民國的器物,還是讓王之軒有些擔心,怕孟子濤誤入歧途,因此,他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孟子濤嘿嘿一笑道:“其實說來也簡單,前段時間,我去金陵的時候,幫一位長輩看了一樣東西,讓他避免了損失。上個星期,他為了感謝我,就帶我去一位朋友的家裡。”
“他的這位朋友手裡的藏品都是民國的東西,因為有事急需錢,想要把東西全部轉讓,於是我們兩個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把東西都拿了下來。”
孟子濤並沒有說謊,他說的人正是宋修平,當時宋修平讓他鑒定的是一件青銅器,市場價值將近三百萬,而且宋修平並沒有看出有什麽問題,如果不是孟子濤的話,三百萬就打水漂了。
聽說是這麽回事,王之軒頓時松了口氣。
程啟恆有些羨慕地說道:“你的運氣還真好,連這種事都遇的到,不過,你怎麽想到全都放上真品?”
這年月,一般店裡能夠放上三四層的真品,就已經不得了了,更別說,有的店裡明面上擺放的,基本都是贗品或者現代的工藝品。
比如薛文光店裡,十件東西至少九件是假的,還有一件是不是真品,還得看他那段時間心情好不好。
像孟子濤這樣,店裡全是真品的情況,簡直是聞所未聞,在古玩街上,他完全是第一個這麽做的人。
孟子濤笑著說道:“這不是擔心,因為我年紀的關系,客人會輕視嘛。另外,我也是為了展示一下我的實力,算是做個宣傳吧。”
王之軒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小孟,你的想法到是不錯,但這麽做,你難道不覺得鋒芒太盛?別的不說,你讓別的掌櫃怎麽想?”
孟子濤微微一怔,想了想,還真是這麽回事,這年月,可不乏那種,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的人。
如果他背景強大,現在這麽做,同行也不會說什麽。但現在嘛,如果別的掌櫃進來看到這種情況,那還不得心中生怨,覺得自己太狂了,說不定就會搞些小動作。
要知道,薛文光還在旁邊虎視眈眈,生怕自己不犯錯呢!
“王叔,受教了!”
孟子濤向王之軒行了一禮,接著在大家的幫助下,換下了一些物件,最後隻留下五成的真品,雖然這在古玩街的比例已經很高了,但既然是開業,而且又不會賤賣,那也不會顯得有多突兀了。
接下來,像老六、老牛、張景強、劉泰和、魯溫韋、李先樂等人,全都一一前來道賀。舒澤也讓人專程送來了開業禮物。
最後,甚至連鄭安志也帶著孫女和外孫前來,這讓大家都很震驚,要知道,當初王之軒店鋪開業,都沒有這樣的待遇呢!
“瑪得,這小子到底是何德何能,連鄭老頭居然都過來了!”
遠遠注視著這一切的薛文光看到鄭安志走進孟子濤的店裡,震驚之余,更是咬牙切齒、怒罵連連。再想到這段時間,因為給孟子濤下套不成,所受到的嘲笑和鄙夷,他真恨不得把孟子濤生吞活剝了一解心頭之恨。
過了片刻,薛文光情緒總算平複了一些,他眼中閃著寒光,冷冷地想道:“有到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有種你孟子濤別讓我抓到把柄,不然的話……嘿嘿!”
孟子濤並不知道薛文光正絞盡腦汁來找他的麻煩,不過就算知道了,他也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是,不同於當初,現在他的人脈可已經積累了不少,內心裡,他已經不太擔心薛文光了。
經過了開業幾天的熱鬧,偌大的古玩店,又冷清了起來。
這一點,並不出乎孟子濤的意料。況且,這幾天,除了王之軒買下的那件繡墩之外,還賣出了十幾件東西,為他賺取了上百萬的利潤。說出去,估計得把古玩街的掌櫃們嚇壞了。
這天,孟子濤開門營業後,就有幾個年輕人走進店裡,左瞧瞧,右看看,看中了什麽東西,就向孟子濤問了一通。
現在孟子濤眼力漸漲,知道這些年輕人,應該只是來遊玩的,這種人買東西的機率不高,雖然如此,但他還是像宋修平對待客人一樣,並不敷衍。
這幾個年輕人對孟子濤的態度顯得很滿意,露出一幅受教的表情的同時,紛紛表示,下回再來。
孟子濤客氣地給他們發了自己的名片,表示有什麽需要,可以提前給他打電話。
等那幾個年輕人出了門,孟子濤就坐在躺椅上,拿著一本鑒定瓷器的書籍看了起來。
十點多鍾的時候,孟子濤聽到有腳叔走進了店裡,他抬頭一看,發現原來是面帶笑容的錢德祥,以及另外一位三十多歲的青年。兩人手裡都拎著幾樣東西。
看到錢德祥到來,孟子濤心裡冷笑一聲的同時,頓時松了口氣,他原本以為錢德祥會馬上就把先前沒賣給他的東西拿過來,沒想到這一等,就等了一個多月。
前段時間,孟子濤甚至都想再去錢德祥家中,把那幅張伯英的畫買下來,但但想想錢德祥貪得無厭的性格,最終還是放棄了。
至於錢德祥之所以現在才把東西拿過來,除了因為覺得面子上過不去之外,也是想要賣個高價。結果,不但其他人出的價比孟子濤低不少,甚至等了段時間,再去打聽,東西的價格居然還低了。
其實之所以會低,道理也簡單,他先前就在古玩街問了個遍,等了一段時間再來,大家發現他的東西還沒賣出去,擔心東西有問題,價格自然會低。
沒辦法之下,他也只能把東西拿到孟子濤這裡來。
“錢哥啊,今天怎麽有時間過來?”孟子濤笑呵呵地問道。
錢德祥笑容可掬地說道:“這不是聽說你開了古玩店,就帶著朋友認識一下嘛,不知道歡不歡迎我們啊?”
“來者是客,哪有不歡迎的道理。”孟子濤小小地刺了他一句,意思是說,如果在別的地方,他可不會歡迎。
錢德祥不以為意,而且還覺得,孟子濤如果沒有現在的態度還不正常了,他把朋友介紹了一下,就把東西拿了出來,放到了桌上,說道:“小濤,這幾件東西你還收不收啊?”
孟子濤看了一番,東西還是那幾件,點頭道:“既然錢哥都把東西拿過來了,我當然沒有不收的道理。”
“不知道能有多少錢啊?”
等孟子濤報了一個價,錢德祥皺著眉頭說道:“小濤,怎麽東西比之前還便宜了?”
孟子濤理所當然地說道:“我以前不是說過嘛,過了那個村,就沒有那個店了。再說了,我給的價格已經夠高了, 不信你去別的地方問問,他們會給你這樣的價格嗎?”
“瑪得,要不是你給的多,我會把東西拿來給你?”
錢德祥暗罵了幾句,苦著臉說道:“小濤,當初是我不懂事,你就大人有大量,別跟我這人一般見識了吧。況且,這古玩的價格一天一個樣,這都一個多月過去了,難道價格就不能再高一點了?”
孟子濤搖了搖頭道:“我現在給的價格,已經考慮到時間的因素了,如果你一個月前拿來給我,哪有現在這麽多?”
他現在已經看清錢德祥的為人了,要不是看在錢德祥父母的面子上,他給的價格肯定更低。而且他相信,錢德祥既然把東西拿過來,肯定不會再輕易拿回去的。
接下來,錢德祥好話說盡,但孟子濤就是不為所動。
見錢德祥腆著張老臉還準備再說,孟子濤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錢哥,做生意總要有的賺吧,如果我以當初的價格買下來,我賺誰的錢去啊?你如果還是覺得不滿意的話,可以先去別的地方問問。”
聽孟子濤這麽說,錢德祥真想轉身就走,可是想起這段時間的遭遇,他真得不敢這麽做。
“要不去金陵問問?”
錢德祥有些意動,但最後還是放棄了,因為照著這段時間問過的價格來看,哪怕金陵那邊給的價格會高,最多也就和孟子濤給的差不多。如果算上來回的路費和風險,還不如賣給孟子濤來的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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