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生氣,莫生氣!”簡行方連連擺手,正色道:“歐陽,我現在確實不能告訴你,等我能告訴你的時候,我肯定第一個告訴你!”
歐陽敖塵冷哼一聲,他都這樣說了,他還能說什麽,不過……“好,我不問南姑娘是什麽身份,但是……”目光變得犀利。“她可以救朱玉環是嗎?”
“嘖嘖,這是未婚夫該對未婚妻的稱呼嗎?”簡行方嘲笑道。“至少也該稱個表妹吧!”
“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歐陽敖塵不高興的撇撇嘴,他其實提都不想提那個煩人的女人。
“怎麽不關我的事呢?”簡行方不讚同的搖搖頭。“和問蝶有關,我就有資格管,問蝶,可是我的妹妹哎!”
聽他提到問蝶,歐陽敖塵的手就在發癢。“說,你故意和問蝶走那麽近,是不是有什麽企圖?”握緊拳頭,他敢說是,他的拳頭就會不客氣招呼到他臉上去。
雖然他一直說自己早心有所屬,誰知道他會不會半路轉移目標!
簡行方受不了得拍拍額頭。“天啊,虧你也想得到,我隻把問蝶當妹妹好不好!我關心妹妹也不可以?”虧他也想得出來,看他浸在醋缸很久的樣子,就知道他很在乎問蝶,可惜就是笨了點!
歐陽敖塵冷冷一哼。“記住你說的話!”要是有一天讓他發現他對問蝶圖謀不軌,可別怪他手下無情。
簡行方也冷哼回去給他聽。“那你也記住我說的話,我可不允許別人欺負我的妹妹。”這個別人當然也包括他在內!
歐陽敖塵瞪他一眼。“不用你多事,我自會保護問蝶,倒是你……”斜睨著他“要轉移話題到什麽時候?”別以為他沒發現!
簡行方裝傻一笑。“我沒有轉移話題啊!”
歐陽敖塵瞪視著他,眼神在說可能嗎?
唉,是不可能!“你記性能不那麽好,就好了!”簡行方咕噥道。
歐陽敖塵還是沒有說話,臉上又掛上他似笑非笑的招牌表情,嘲笑著他的異想天開。
簡行方撇撇唇。“能救又如何,不能救又如何?”
一挑眉。“你說呢?”歐陽敖塵不答反問。能救他們就省了不少事,還減去傷亡的可能性,又可不被敵人抓著小辮子。一舉兩得。
“我說?”簡行方自嘲一笑。“能不能救,結果還是一樣!”
他的意思是:即使可以救,南火鳳也不會出手救人?“為什麽?”可救又為何不救。
簡行方低歎一聲。“她從不讓別人知道人是她救的,所以她只會暗中醫治那些病患,真正擺在她面前,她會理也不理。”
“怪人!”歐陽敖塵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笑容下了兩字評語。
簡行方瞪了他一眼。“火兒,哪裡怪了?”他不滿道,再怪也沒他怪,還有臉說別人,哼!
瞧他那維護的樣,別人還真是說不得。“不怪,不怪!”歐陽敖塵難得認輸道,再在這個問題上爭論下去,他兩的架是要打不完了,他還有其它事情做呢!
仰起下巴。“這還差不多。”
翻翻白眼。“那你說現在該怎麽說服南姑娘?”
一聽到歐陽敖塵這麽說,簡行方就像泄了氣的皮球,噗一下就扁了。“不知道!”他很乾脆的推卸責任。
眯起眼睛。“我現在是讓你想辦法。”而不是讓他推的一乾二淨。
“那有沒有其它方法救朱姑娘呢?”簡行方轉問道。
“毒狼的毒認為呢?”如果不知道是毒狼也就算了,還可以想想其它方法,可知道是毒狼
簡行方蹙眉。“這才是最棘手的問題!沒想到消失幾年,聞名江湖的毒狼會是現在新複天門的一員!”現在的複天門很不簡單,可以讓這樣自負的人加入他們。
歐陽敖塵點頭同意。“沒錯!可是南姑娘還是有本事解毒狼的毒!”就因為知道毒狼的厲害,他才會想知道南火鳳的身份。
瞟了他一眼,沒有對他確定南火鳳可解毒狼毒的話做任何回應。“你是不是該考慮再調集些人手過來了?”已經碰到這麽一個棘手的對手了,說不定對方有更厲害的對手在等著他們。
“恩,我昨天已發出通知,請一些江湖朋友來幫忙!”他早已考慮到這個問題。
簡行方摸著下巴思索。“我是不是也該調些人手過來?”
一挑眉。“朝廷會同意你參加進江湖之間的紛爭?”一弄好,可是會引起江湖與朝廷的大爭鬥。
“你忘了我這次的任務了?”有夠笨的!
歐陽敖塵擊出去一拳,他可是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他說他笨,欠打。
簡行方嘻嘻一笑,輕易躲開他的攻擊。
“你的任務還不是從來都是暗中進行的,什麽時候有放在過台面上了?”歐陽敖塵邊打邊說。
“特殊情況,特殊對待。”簡行方是邊躲邊說。“又不一定要把朝廷兩字掛在門面上給別人看。”朝廷還有備有其它這種特殊情況的組織的,而那麽剛好,這些組織都歸他大哥管。
歐陽敖塵踢出一腿。“現在還不用到你的人!”能不用到盡量不用到,他不想和朝廷有太大關聯。
簡行方回身擋了他一腿,又回擊他一拳。“隨你,要用的時候說一聲。”他還不知道他那點心思,江湖人一般很少樂意和朝廷有什麽特殊的關聯。
當初他和他做朋友的時候,是隱瞞身份的,要不他早已甩也不甩他。
歐陽敖塵沒回話,專心要怎麽打到他,簡行方當然不甘示弱,兩人又是一陣的乒乒乓乓。
過了好一會兒,練武場上傳來砰的一聲。“我認輸,不打了!”
歐陽敖塵收回落空的拳頭,看看腳底下,真想一腳踩在躺在地上耍賴皮的簡行方身上。
簡行方看著上頭的歐陽敖塵,順手拍拍身邊的地面。
歐陽敖塵一挑眉,沒有動作。
簡行方見狀,揮出手臂,攻擊向歐陽敖塵的雙腿。
歐陽敖塵輕輕向後一躍,避開他的攻擊,轉而也重重的仰躺在地面上,又是砰得一身。
這是他們的小習慣,對打完以後,躺在地上休息。
簡行方頭枕在交疊的雙臂上,搖晃著二郎腿,看著逐漸大亮的天空。“歐陽,你真的打算,跟朱姑娘成親。”
旁邊的歐陽敖塵也看著天空。“這是我爹的承諾。”意即,他不能違背。
“問蝶,怎麽辦?”簡行方起身走到練武場邊拔了兩根狗尾草,又回到原地砰一聲躺下。
接過簡行方遞來的狗尾巴草,叼在嘴中。“問蝶是問蝶,我是我!”他不要總是把他們兩人相提並論。
轉頭看了他一眼。“你能眼睜睜看著問蝶出嫁?”說的他好像多不在乎似的。
叼在嘴中搖晃的狗尾巴草停頓了一下。“為什麽不能呢?”歐陽敖塵強自壓下因為聽到問蝶出嫁,而升起的濃濃不悅和想殺了敢娶問蝶的那個人。
送了一個白眼給他。“承認自己的心意有這麽難嗎?”看他僵硬的身體,明明不願意讓問蝶嫁給別的男人,還死鴨子嘴硬。
歐陽敖塵惱羞成怒。“我沒什麽心意不心意要承認, 你怎麽不問問你自己的心意到底是什麽?”只會一直在質問他,他怎麽不先問問他自己呢?以他對南火鳳的態度,他相當懷疑他還是那麽堅定。
“我又有什麽心意是需要問自己的?”莫名其妙。
“你現在還敢肯定你的救命恩人沒嫁人,你娶的一定是‘她’?”歐陽敖塵犀利問道。
“當”簡行方想說出然字,可是不論他怎麽努力,然就是說不出來。張口再試了試。“當”然被心中一股猶豫拉著說不出來。
歐陽敖塵嗤笑道。“看吧!你自己都不肯定!”
惱然拔下嘴中狗尾巴草,置於地上,憤然坐起身。“即使我不肯定,我敢承認,你敢嗎?總有一天,我會理清自己的心意,可是你連去理清你心意的勇氣都沒有!”
歐陽敖塵也坐起身,蹙眉。“你懂什麽?”
簡行方哼了哼。“至少比你懂,比你明白。”站起身來。“我要回去看著火兒了!”揮揮手,轉身而走。
“那說服南姑娘?”身後追來歐陽敖塵的問題。
停頓一下腳步,繼續往前走。“讓我想想!”想想要不要勸說南火鳳。上次她在客棧苦澀的表情,讓他記憶猶新,他不想勉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