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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雄》第一千八百六十六章舊城
李原仰頭,稍稍退後了一步,看著對方的黃發在陽光下閃著金光,心裡很是稀奇,不由念叨著,這個女人好生高大,好像不比阿史那娘娘矮。

宇文玉波也退後了一步,因為秦王的護衛湊了上來,還紛紛按住了刀柄。

這裡果然不一樣了,宇文這個姓氏已經難以得到像樣點的敬畏了嗎?

她的眼圈紅了起來,微微躬身,雙手置於腹下,在長孫無忌無語的注視當中,哽咽道:「去國二十余載,臣終能複見舊日衣冠,死亦無憾矣。」

如此激烈的感情,讓李原小臉都皺皺了,可他還小,對此無法理解太多,只是擺手讓護衛們退下,目視舅父,示意他趕緊過來救場,他本來就是來湊熱鬧的,不想當什麽主角。

元朗暗笑,上前兩步笑道:「公主快莫如此,吾等奉命來迎,準備頗為倉促,若有不周到的地方,還請公主莫要怪罪。

秦王殿下面前,公主守禮就好,不用太過拘謹。」

還沒見到陛下呢,你就開始演戲,不至於吧?

元朗不著調的想著,這女人看上去高高大大,卻頗有心計,嘖嘖,也不知道到了陛下面前會是怎麽一番場景,他真想旁觀一下。

那位姐夫對外來人向來「熱情」……哈哈……

…………

長孫無忌上來拜見秦王和元朗,順便為宇文玉波引見眾人。

李子柔這才上前,馬上便替換了長孫無忌,陪同在宇文玉波身邊。

宇文玉波一聽他的家世,就知道這是他父親李敏那邊的親戚,心中大安,倒也不是因為其他什麽,而是這養的安排明顯準備的非常周到,說明大唐對高昌來人很重視。

一路東來,她都張牙舞爪的顯示著自己強悍之處,可實際上,她對權貴間的交往並不生疏,根本沒有之前表現出來的那麽魯莽。

…………

隊伍匯合一處,緩緩進了長安舊城,宇文玉波隻陪在秦王李原身邊說話,其他的人並不多予理睬,和以前來到大唐的那些到處想要結交貴人的外人完全是兩個樣子。

元朗抽空就問長孫無忌,褚遂良前去迎候高昌來人,怎的未見回轉?

長孫無忌和他品級相仿,可卻表現的很是恭敬,拱手道:「褚常侍身有皇命,在扶風迎到公主之後,便領人去了涼州。

至於去涼州做什麽,俺也未多問。」

元朗笑眯眯的看著長孫無忌連連點頭,「長孫寺卿此番西去,旅途奔波,多有勞累,回來之後看來要多休息幾日,和家人好好團聚一下了。」

長孫無忌有點摸不著頭腦,心說俺跟他不過見過幾面,就是執禮恭敬些,也不見你當時有多在意,怎麽……現在卻換了嘴臉?

他心下有些狐疑,嘴上卻連連遜謝。

元朗樂呵呵的和他不著邊際的閑聊了幾句,看著長孫無忌茫然應對,心裡很是好笑,這廝有個好妹子,據說……….

好吧,皇帝到楚國夫人府留宿已不稀奇,可人多眼雜,而且老話說的好,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到底是傳出了一些風聲。

元朗朋友多,聽到了點有的沒的,連猜帶蒙的便想到了長孫氏的頭上,只是沒有任何證據而已。

當然了,這種風言風語,也不需要什麽證據。

如今看到了長孫無忌,言語試探了幾下,見其好像一無所知,不由有些遺憾,看來這廝出京半載,不知內情。

…………

「陛下如此盛情,竟讓秦王前來迎我,實讓臣感激涕零,真想快點見到陛下英姿,好能稍稍問候幾句,以表心意。」

「你遠來勞頓,還是休憩幾日吧……」

「那

怎麽行,這些年遠隔千山萬水,朝夕思慕故土,今日終於歸來,若不能馬上見到陛下尊顏,聆聽教誨,臣又怎能安心?」

「阿爺明日要舉行春祭……」

「原來如此,那殿下能不能引臣就近觀瞧?好多年沒見那樣的場面了呢,殿下放心,臣雖離開日久,可一直尊禮守矩,不會讓殿下為難的。」

宇文玉波的話太密,也太熱情,毫不掩飾自己的討好之意,讓李原漸漸難以招架,他現在是非常後悔出城來迎接這個女人,沾上邊好像就拿不下去了。

還是元朗給他解了圍,「公主莫要著急,前日接到涼州傳報,高昌國王已經從敦煌啟程東來,公主是不是要和他一起覲見?」

宇文玉波看向元朗,拱了拱手,「不怕元令尹笑話,咱們名雖夫婦,此時卻分別來朝……還請令尹向陛下言明,臣殷殷切切,忠心可表,非是如麴文泰一般,隻為避難而來。」

元朗愣了愣,終於有了長孫無忌一般的感覺,這人說話怎麽直通通的,好像不想給別人,甚至是自己留下半點的余地。

「那公主就更不用著急了嘛,陛下英明神武,見微知著,知道了公主的心意,定當盛情以待。

陛下聽高昌來朝,就時常說高昌乃漢人苗裔,孤懸於外多年,不能讓他們絕了根苗,等到見了公主,必定高興。

至於避難還是求援,其實陛下並不在意。」

元朗在雲內管理過突厥部族,對外面來人該怎麽接待,倒是很有經驗,接待他們,既不能給太多笑臉,也不宜太過疏遠。

就像那句老話,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

外族在中原人眼中,和小人差不多,率獸食人,不知廉恥,不講信義,不守禮法,與小人無異也。

聽了他這樣模棱兩可的話,宇文玉波自然惱火,只是她知道了眼前這位元令尹的家世來歷,就不敢像對待長孫無忌,許敬宗等人那樣頤指氣使,只能一個忍字了得。

李原是不打算說話了,琢磨著舅舅的應對,覺得學到了不少有用的東西,以後再碰到宇文玉波這樣自來熟的人,也許也可以這樣試試。….

…………

宇文玉波笑了起來,「什麽公主不公主的,前朝的公主也算公主嗎?令尹常伴君側,覺得陛下見了臣真的會高興?」

此時隊伍已經緩緩進入到舊城之中,元朗在馬上擺手道:「公主一路勞頓,依禮本該為公主接風洗塵,可外國來使,自有規矩,李少監,你說是吧?」

李子柔都在後面聽半天了,一直沒有說話,此時元朗動問,他立即笑道:「公主確實不宜在此久留,還是讓俺陪公主先到京師,再做安頓。」

到了這裡,就算宇文玉波性情再烈,家世再是顯赫,其實也由不得她自己決定行止了,至於說跟著秦王去參加春祭,那更是做夢。

秦王李原是皇帝的嫡長子,將來更是儲君之位的第一順位人選,怎麽會隨便讓來路不明的人伴在身邊?

只能說宇文玉波想的挺美……

…………

看著一行人遠去,李原道:「這女人有些……」

元朗拍了拍外甥的肩膀,笑道:「難以駕馭?」

李原大點其頭,舅舅說到他心裡去了,他懷疑跟那女人相處多些,女人就會跟他勾肩搭背,彷如手足兄弟。

想到被一個黃頭髮的老女人摟住說話,李原激靈靈打了個冷戰,回頭看看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夥伴們,覺得那景象很是可怕。

元朗看著外甥的樣子,不由哈哈大笑,他倒是覺著這位高昌王后很有點別樣的風情,好像正是姐夫喜歡的那種調調。

就是女人初看頗有

城府,可話一多就有點不知所謂,真當宇文氏或是隴西李氏還那麽顯赫嗎?

二十年來天翻地覆,前隋之種種,早已煙消雲散,即便剩下一些痕跡,也正在快速的淡去,若不早些醒悟, 那女人恐怕要空手而歸。

這可不是開玩笑,大唐的國策分外務實,高昌小國想要在大唐這裡得到些什麽,是需要付出足夠的代價的。

就像元朗對宇文玉波所言,誰先來到京師長安,沒多大關系,最終看的還是他們誰能給大唐帶來更多的利益罷了。

只不過宇文玉波的身份確實讓她佔了先機,高昌國王麴文泰再要到的晚些,他還能不能回去高昌就兩說著了。

…………

元朗陪著外甥一道回轉,「你再大些就知道了,有的女人就像烈馬,越是難以駕馭,越是別有一番滋味,嘿嘿。」

李原「天真」的看向舅舅,「俺知道的,阿娘……」

沒等他說出口,元朗已經探過身來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胡說什麽?不怕你阿娘抽你藤條啊。」

李原眼珠亂轉,心中暗笑,阿娘打兒子不怎麽舍得下手,打起表弟來那就不一樣了,哈哈……

…………

元貞八年四月初六,李破率文武百官出城祭祀天地,每年春秋兩祭,漸成慣例,也沒什麽可說的,只是今年觀祭的百姓又多了一些。

禮成之際,百姓黑壓壓的拜伏在地。

大唐政治日漸昌明,如今的大唐百姓大都經歷過隋末戰亂,對朝廷能平定亂事,救民於水火,又能讓他們生活一日比一日安定富足,感念非常。

每次朝廷舉辦大型活動,百姓們也就衷心捧場,把場面做的足足的,算是變相的給予了當今的大唐天子以及朝廷一個肯定。

表示他們是受到了普遍的擁護和愛戴,其實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民心所向……

河邊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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