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追求你

　　“老天不開眼啊，這年頭年輕貌美的姑娘，怎麽都喜歡萌大叔了?”

　　“是啊，你看這貨，一身邋遢，亂七八糟，一看就知道土鱉得掉渣，不知道從那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居然能騙到這麽水嫩的小妹子?”

　　“貌似還是倒貼包養啊……”

　　“我草！連內褲都幫忙買……”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

　　慕青魚一頭惡汗，看著眼前的少女一臉笑意闌珊，雙手抱著胸前一堆鈔票，青春曼妙的身姿在他眼前晃了幾下，似乎是想找地方把現金裝起來，尤其是挺翹迷人的小屁屁，在緊繃繃的牛仔褲包裹中異常挺實，連連扭動著，他真想一巴掌抽上去，一瀉惱火。

　　“大叔，替我拿一點。”

　　“啥?”慕青魚微愣。

　　嶽曉蝶伸手就將鈔票往慕青魚手裡塞:“這麽多反正我也用不完，分你點好了，沒有了我再找她要。”

　　慕青魚發現圍觀眾的目光，已經從羨慕嫉妒恨上升到了赤裸裸鄙視的程度，終於忍不了了，一手抓過鈔票，另一手抓住嶽曉蝶，拔腿就跑。

　　“大叔，你幹什麽！”

　　嶽曉蝶一邊叫著，已經被慕青魚拖著就走。

　　“我看你應該還是學生吧?哪個中學的?趕緊上學去知不知道?”慕青魚沒好氣訓斥道。

　　嶽曉蝶連連點頭，“我在香都中學上學啊，我們學校旁邊，就是香國大廈，那裡就有知名的男士內衣品牌專賣店，我帶你去啊大叔。”

　　“大叔你全家！”

　　慕青魚怒道，“那種地方的衣服，你看著像我買得起的嗎?”

　　嶽曉蝶笑眯眯道:“沒關系呀，我有錢，給你。”

　　“我要你的錢幹什麽?”

　　嶽曉蝶笑得更加燦爛:“不幹什麽啊，大叔你能要澹台霜月的錢，為什麽就不能要我的?”

　　慕青魚停了下來，給自己點上一支香煙，吸了一口，然後正色看著蝴蝶少女，認真說道:“小妞，第一，不要叫我大叔;第二，你哪來的錢?你的錢，也是澹台霜月給你的;第三，她給我錢，那是我應得的薪水;第四，你小小年紀，不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整天妝化得跟鬼似的，滿腦子亂七八糟，我看你需要加強教育。”

　　嶽曉蝶嘟嘴不滿道:“什麽叫跟鬼似的?這是煙熏妝，這是朋克你懂不懂?”

　　慕青魚撇嘴道:“朋克是思想解放和反主流的尖銳立場，你小屁孩家家的，你這是什麽?你這頂多是非主流和叛逆。”

　　“你……”

　　“你什麽你?”

　　慕青魚一口煙吐出來，神情舒暢，轉身擺手道:“該幹嘛幹嘛去，哥哥我有事先走了。對了，以後就算找人幫忙，也要先弄明白對方的底細。”

　　他甩開嶽曉蝶這小妞後，便順著原路返回，先去早上買內褲的地方。兜裡有余糧了，除了內衣，還得買點換洗衣服，生活用品什麽的。

　　澹台霜月還讓他準備點正式的衣服，慕青魚心想，老子牛仔褲白襯衫，再加一雙頗具上個世紀八十年代中期風格的人造革皮鞋，怎麽就不夠正式了?

　　兩條三槍牌內褲，再加上一套山寨休閑西裝，兩件白襯衫，一雙嶄新板鞋，共計花費大洋不超過三百塊。

　　太劃算了，所以說，路邊攤才是王道。

　　接著，他又進了一間街角二手手機店，入手一部已停產多年，傳說中的黑又硬，上可飛天做導彈，下可敲破核桃殼，不知過了幾次手的諾基亞，價值五十元。

　　再買上一張電話卡，全妥！

　　“大叔。”

　　慕青魚走出店門，渾身頓時一震，嘴角抽動，指著眼前已經洗了臉，擦去了煙熏火燎裝扮的少女，目瞪口呆:“你，你你你……”

　　“是我呀，大叔。”

　　對方的體態身形，衣著，尤其是左肩那一隻翩躚起舞的紫色蝴蝶，讓慕青魚一眼就確定其身份。

　　但是，此時的這張面孔，清嫩稚美，還帶著一絲少女的嬌羞，一雙大眼睛微微眯著，長長的睫毛撲扇著，明顯是故意的，卻的確閃爍著驚人的吸引力，可以說，即使她仍舊穿著露臍裝，栗色蓬松頭髮，卻已經不再是朋克范兒，而是完全流露出妙齡少女的花樣純美。

　　慕青魚喉頭滾動了一下。

　　嶽曉蝶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細微的變化，少女泛著刻意討喜神采的眼眸中，一閃而過一抹狡黠。

　　她一步上前，伸手就挽住了慕青魚的手臂，笑吟吟道:“大叔，你東西買完了麽?我們去吃飯好不好，人家還沒有吃午飯呢，好餓啊。”

　　嶽曉蝶的聲音，不是尋常的賣萌裝嗲，而是顯現出一種少女獨有的嬌糯，讓人聽到之後，立刻感覺到，這就是她這個年紀應有的聲音，綿綿細細地傳入耳中，格外迷人。

　　慕青魚感覺半邊身子都麻了，渾身一緊，咬牙道:“不準叫……”

　　“那要叫小白臉麽?”

　　他還沒說完，嶽曉蝶已經轉著黑黝黝的眼珠，很是“奸詐”地道。

　　“靠！”

　　嶽曉蝶把慕青魚的胳膊挽得更緊了一些，拉著他就走:“大叔，你剛買了手機麽?把號碼告訴我呀。”

　　慕青魚敏銳地發覺了不妙，這小妞必有所圖:“你要我的號碼做什麽?”

　　“方便聯系你啊。”嶽曉蝶理所當然說道。

　　“聯系我幹嘛?”

　　“不聯系怎麽找到你啊?”嶽曉蝶繼續撲扇著眼睛。

　　慕青魚覺得這小妞果然是別有圖謀，立刻就想掙脫胳膊，但是奈何對方抓得實在太緊――其實是這廝的手臂，正若即若離地摩擦著人家少女緊繃繃的小T恤下初綻的蓓蕾，哪裡還舍得離開?

　　“為什麽要找我?”

　　“感情是需要培養的嘛，不經常聯系你，一起喝喝茶，吃吃飯，人家怎麽追求你呢?”嶽曉蝶的雙眼，已經眯成了兩條縫，粉嘟嘟的嘴唇說出這幾句話的時候，清嫩的臉頰上不自禁地爬上兩朵暈紅，顯得頗為姣媚。

　　“啥?”

　　慕青魚差點嚇趴，“靠！小妞，你要追求我?”

　　“沒錯！”

　　小姑娘氣勢頗足，“大叔，你救了我之後，難道想要不負責任嗎?”

　　慕青魚驚嚇之下，還沒注意到，周圍的路人又用詭異的目光看向他，忍不住怒道:“你知不知道，你媽是我老板?”

　　“她不是我媽！”

　　“……”慕青魚風中凌亂，“那也不行！”

　　慕青魚嚇得趕緊掙脫手臂，拔腿就跑。

　　嶽曉蝶在後面咯咯嬌笑起來:“哼，跑掉就有用了麽?小白臉，等著我吧。澹台霜月，等著我搶走你的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