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頓從小在草原上長大,經歷過無數風吹日曬與磨練,意志堅定自不必說。 聽到典韋的嘲諷,冒頓並不在意,雖然可以看出對方實力很強,但總要真刀真劍的來過一場再說。
冒頓手中拿著的,是一柄長約三尺的鐵劍,直背直刃,刀柄處鑲有寶石。匈奴中少有人用劍,這把劍是他拜訪匈奴中鍛造技藝最強的鐵匠所鑄,不僅是他地位的象征,同時也是一把殺人的利器。他曾聽說中原地區有一個劍譜排名,知道劍譜排名第一的是秦國皇帝嬴政手中的天問,在他看來,自己手中的這把利劍,絕對不比劍譜排名中前十的弱,這也是他匈奴中最好的劍。
“你叫什麽名字,我的劍下不斬無名之輩!或者,如果你願意歸降於我,我可以許你日後僅次於我的地位。”冒頓其實頗為欣賞眼前秦將,對方不僅高大魁梧,而且行為果斷豪放,這讓他對他產生了一絲好感。現在他雖然有萬名精兵,卻缺少良將。
“想要你爺爺典韋投降於你,真是天真可笑,所以,你還是乖乖死在我的戟下吧!”典韋對公子余武的忠誠豈會動搖。
兩人相隔僅數米,忽然典韋率先出手。
又是一記“強襲”,玄鐵戟被他擲出,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同時人隨戟動。
玄鐵戟霸道無比,不可阻擋,冒頓急急向旁邊一閃,躲了過去。
“受死吧!”
但緊接著,緊隨玄鐵戟後方的典韋雙手緊緊抓住自己的專屬武器,翻轉身體,再度狠狠擲出,而典韋本人則因短戟的力道退後了五六步,一隻腳踩在慘死的馬頭上才站穩。不過他也拿起了沾滿冒頓坐騎鮮血的另一支戟,沒有片刻停頓,再度向目標殺去。
眼見對方武器再次襲來,冒頓勃然大怒,高高躍起,精準的踩在典韋擲來的戟上同樣衝著對方殺去。
而典韋的那一支玄鐵戟,勢頭剛猛,直到撞上一名運氣不好的匈奴騎兵的坐騎,才落在那沙場之上。
鐺!!!
冒頓飛來一劍,直指典韋腦袋。典韋用戟一擋,兵器碰撞,發出清脆聲響。
典韋身材魁梧,但冒頓同樣生的人高馬大,勇武有力,只是比起典韋還是要差上一分罷了。
兩股巨大的力量發生碰撞,反震之下,兩人各自退後了一步,虎口一時有些發麻。但兩人都沒有稍作歇息的打算,深吸一口氣,再度廝殺開來。
叮!叮!鐺!鐺!
冒頓出手迅速,一擊不成,再度攔腰一劍,典韋防守嚴密,反應迅速,一戟擋下。兩人你來我往,一時之間難分勝負。
……
戰場上,不只典韋在與冒頓糾纏。
身為主將的秦良玉同樣陷入了苦戰之中,而她的對手,則是一個熟人,上次遇到的狼族女子,實力非同一般。
“嗯?怎麽感覺她的實力較之第一次相遇,強了些?”秦良玉心頭吃驚,再度遇到這名對手,她同樣心生戰意,想要將其挫敗,但一經交手,卻發現對方實力竟然有了明顯長進,短短時間內,這怎麽可能。
也不怪秦良玉如此,倘若余武在此,憑借系統的探查功能,能夠成功探查出對方的屬性,就會發現,不僅是這名月狼之裔,所有的匈奴人此刻都獲得了一個BUFF加成,這是冒頓的專屬技能,可以提高屬下的實力。
毫無疑問,冒頓是一個雄才大略的領導者,是一個優秀的統帥,所以他的武力雖然驚人,但真正比較起來,比起典韋還是差上一些,
可統率能力,不提他未來的顛峰時期,即使是現在,就連秦良玉也不能相比。 月狼之裔沉默不言,她的攻擊迅猛,出手果斷,很快就壓的秦良玉只能防守。
這時,忽然秦良玉身邊傳來一道聲音。
“你去殺其他人吧,她就交給我來對付了。”原來是騎著烏騅馬,手持銀槍的花榮。
秦良玉一邊小心戒備,然後點點頭,花榮的實力她是知道的,論近戰的本事,至少也能和對方打個平手。
雖然換了對手,但月狼之裔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似乎毫不在意。
反觀騎在烏騅馬上的花榮,卻一臉凝重,不是怕了對方,而是要做到全力以赴,這是對對手的尊重,也是對自己生命的負責。
“喝!”
只聽見花榮一聲暴喝,然後一手拉著韁繩,腳踢馬肚,主動向月狼之裔殺去。
蹬。
狼族女子一躍而起,同時花榮殺到,隨後戰鬥一觸即發。
她的動作如行雲流水,花榮的長槍難傷她分毫,但她卻也難以奈何對方,兩人互相打鬥數招後分開。
這讓月狼之裔想起了和秦國大將蒙恬的那一戰,雙方同樣你來我往,打得難解難分,幾乎不相上下。
“你很不錯,可惜你是匈奴人!”花榮面容冷峻,對她說道。
月狼之裔回答說道:“你也很不錯,可惜你是秦人。”
……
膚施城,一座精致茶坊內。
余武與扶蘇兩位公子相對而坐,各自飲茶。
“不知父皇此舉究竟何意?”扶蘇低聲似在自語。接著他想到了自己,當日在鹹陽,和皇帝陛下的那番對話。難道說,我這個弟弟的這番舉動,或者說他手底下突然冒出來的勢力,讓父皇產生了什麽猜疑嗎?
想到這裡,扶蘇突然感到一陣悲哀,從當日的那段對話來看,皇帝陛下知道他是不會有謀逆之心的,可……
“不管父皇是何心思,我們只要做到問心無愧即可。”余武飲了一口茶,面色平靜的說道。
但此時,他的心思早已去了千裡之外的草原上。不知道花榮、典韋他們四人現在如何了。始皇帝的那番話,真是令人有些膽顫心驚啊!
“是啊!問心無愧即可!”扶蘇點頭,然後目光看著的方向,是大秦帝都所在的方向。而其內心在想些什麽,誰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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