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思思趁機捧過一杯茶:“父王,那是您太厲害了,喝口茶,潤潤嗓子吧!”
雲寂擺擺手:“不必了,我還要去修煉呢!”
雲蓉蓉把棋子各自收好,站起身:“父王,您是我的父王,所以我這盤沒盡全力,算是我的孝道,第二盤的話,女兒才會拿出所有的本領!”
雲寂冷哼一聲:“這麽說,你是在讓著我了,我需要你讓嗎?”。
“女兒不敢!”雲蓉蓉低下頭。《》www..
“哼,看你一副不服氣的樣子,我就跟你再來一局,讓你心服口服!”他接過雲思思泡的茶水,喝了一口,不由瞪大了眼睛,“這味道……這味道真是美妙絕倫,思思,是你的手藝?”
雲思思點頭:“是啊,多謝父王誇獎!”
雲思思忙掙開雲寂的手,乾笑道:“父王,您什麽時候再讓我去聖光懸石那裡修煉一番啊,女兒還沒到八珠境界呢!”
雲寂搖搖頭,瞪著她:“不要這麽貪心,讓你在裡面修煉好幾個月,該知足了!再說,我已經給金風長老鐵猥下了命令,讓他守在主峰洞口,有膽敢靠近的,除了我之外,格殺勿論,就算你是我的女兒,再敢去那裡,他同樣不會手下留情!”
“什麽?父王,您讓金風長老鐵猥守在了主峰洞口?”雲思思捧著的茶盤失手跌落在地,看起來被驚住了似的。
雲寂對於她的反應很奇怪,皺了皺眉頭,淡淡道:“是啊,最近金光島出了些怪事,或許有人混進了這裡也說不定,我不知那家夥的意圖,或許就是為了聖光懸石,所以要多加防備!”
“可……可鐵猥是金光長老中的第一高手,九珠的超級修為,爹,您……您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了?”雲思思乾笑著,看起來緊張極了。
雲寂撫須一笑:“在不知對方的底細之前,自然要把防備做地嚴密一點,只有把鐵猥放在那裡,我才能放心,哼哼,有鐵猥鎮守,真的有人敢闖到那裡,絕對讓他有來無回!”
不管是雲思思還是雲蓉蓉,聽了這話,臉色都是一片蒼白,對於金光長老鐵猥,她們簡直太了解了,那是首席金風長老,雲寂的得力助手,雲寂對他的信任甚至超過了自己這些兄弟姐妹,鐵猥的本體是,遇到危險的時候,全身的羽毛會化成尖刺,根根豎起,在猛禽之中,就算是鷹雕之類的大型猛禽,都不敢招惹,而成了妖修的,幾乎就是近戰無敵的狀態,只要修為不是差距太大,那滿身可以任意伸縮的尖刺會成為任何對手的噩夢。
這個鐵猥現在是九珠上階,天修士,陽珠是金,月珠也是金,簡直就是堅硬和鋒利的代名詞。自從成為金風長老之後,六百年間,無人可以威脅他首席長老的地位,也最受雲寂的器重,往往最危險的最困難的任務都是派他去執行,而且無一失敗,在天雲萬島人人敬畏,就連雲思思和雲蓉蓉都帶著敬畏之心。
最關鍵的是,秦陸走的時候,雲思思根本不知道鐵猥守在那裡,當然就沒告訴秦陸主峰洞口有守衛,秦陸如果冒冒失失地撞上去,不是必死無疑嗎?
雲思思和雲蓉蓉都想到了秦陸的危險,心頭一陣忐忑,顯得很是焦躁不安。
雲寂自然看出了她們的反應,奇怪道:“你們兩個這是怎麽了?”
雲思思忙道:“父王,那個,我還有些事,你陪姐姐繼續下棋,我先走了!”她要盡快通知秦陸取消行動,不要去送死。
雲寂卻抬手攥住她的衣袖,笑了笑:“思思,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雲思思忙道:“那個,我今天還有修煉任務沒有完成呢!”
“呵呵,那個不急,我和你大姐對弈,你要在旁邊看著,做個見證,另外,你泡的茶很合父王的心意,你走了,誰泡茶給我喝呢?”
雲思思沒了走的理由,隻好焦躁不安地陪著他們,心亂如麻。
而在主峰洞口那裡,一個歪斜的松鱗樹枝乾茂密,掩映在洞口。松鱗樹的枝乾上,停著一隻青灰色的小鳥,看起來也就拳頭大小,正眯著眼睛在那裡打盹,忽然,好像聽到了什麽動靜,那小鳥猛地睜開了眼睛,體型雖小,眼光卻凌厲,穿透空氣,向遠處飛來另外一隻小鳥看去。
那小鳥就是個小麻雀,一邊飛,還一邊哼著歌,會哼歌的麻雀實在不多見。它飛到淡煙繚繞的洞口時,翅膀平直,向下飛落。
快到地面的時候,身形一搖,化成人形,正是秦陸。
他嘴裡還在哼著歌:“我得意地笑, 又得意地笑,兩個老婆又到手了……”
來到洞口,看到洞門處山石凌亂,一片蒼涼,洞門上還有藤蘿纏繞,不由停了歌聲,嘴角一笑:“掩飾得不錯嘛,好像個荒蕪而無人光顧的山洞似的,誰能想到,裡面藏著一個修煉寶地呢!”
他抬起手,把上面的藤蘿扯下來,按照雲思思說的,找到靈氣激發的位置,向後退了幾步,就要抬手把靈氣打出去。
就在這時,忽然察覺背後仿佛怪怪的,很不舒服的感覺。
不由自主地轉過身去,卻嚇了一跳,只見身後大概兩丈遠的地方,正站著一個身材瘦弱矮小的老者,大概只有三尺來高,但卻給人一種透不過氣來的壓迫感,特別是看到他那黑亮尖銳的眸子,感覺眸子中的黑色仿佛帶著強大能量的氣流似的,流淌出來,把自己緊緊裹住,難以動彈。
秦陸慌忙開啟極識,更是驚訝,這個貌不驚人的老者竟是九珠上階的境界,陽珠是金,月珠是金,實在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