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水庫是被人承包的,釣魚要收費,釣到的魚更要收費,價格比市面上還要略貴。所以那些發燒友們基本上都是在收杆後,選幾條喜歡的,別的都放生…… 尹老和李秀春的魚都放掉了,不是鯉魚便是草魚,都是些大路貨,沒什麽意思。原本尹老釣到那條三四斤的桂魚還有些得瑟,要帶回去現現世,然後宰了......可現在,寧遠釣的那條足足裡大了他的一倍,讓他瞬間沒了那個勁兒。
最後留了五條魚,都是寧遠的漁獲,那條桂魚,火頭,鱸魚,鰣魚,以及最後釣的那條大頭......
“尹老哥真是愈老愈厲害啊,居然釣這麽幾條極品,不服真是不行.......”提著魚走過去,沿岸釣友們看到,都是羨慕而欽佩,紛紛豎大拇指。
“諸位漁友謬讚,我的技術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這些魚都不是我釣的......”尹老汗一個道。
“小春你釣的?”眾人看向李秀春。
“呶,大神在那,快膜拜吧......”李秀春俏皮地眨眼,朝寧遠呶嘴。
“後生厲害啊!釣這麽多極品貨貨......能不能和我們說說你是怎麽釣到的,是不是有什特殊的方法......”
眾釣友將寧遠圍住,目光殷切,都希翼能從寧遠這裡探到點絕招。
“我能有什麽特殊方法,純粹就是瞎貓碰到死耗子,運氣好罷了......”尹老和李秀春不能敷衍,但對這些不熟的人自然就不一樣了。
“後生你太低調太謙虛了……”見寧遠不願說,眾人也不追問,畢竟這是人家的絕密,人家不分享無可厚非。
“後生,有沒有興趣參加我們市裡組織的賽事?今年就在這個水庫舉行……”一名戴著頂草帽的老人出言邀請。
“是啊後生,來參加吧,就憑你釣這幾條魚的本事,今年的釣王一定非你莫屬……”另一位老人說道。
“我去了,你們就多了一個竟爭對手……”寧遠笑道,對這比賽他有些心動,他就是想那釣王的名頭,不過他並非為虛名,而是為給漁友作宣傳……想想看,釣王的漁場哎,那得多少人慕名前來?如此即便自己不用空間泉水,漁友的生意都會蒸蒸日上!
“哈哈,後生你就盡管去吧,反正我們就是去打醬油,陪太子讀書的……”幾個老頭大笑道。
戴草帽的老頭卻是一臉戲虐地看向尹老:“只是我們的尹老哥,今年又要哭暈在廁所裡嘍……”
“哈哈哈哈……”一群人大笑,笑得最厲害的當屬李秀春,純爺們捂著肚子,前俯後仰,好不誇張。
尹老老臉發紅,對眾人狂翻白眼,尤其是李秀春這德性,他恨不得飛起一腳,把她踹入水裡。
“什麽情況?”寧遠知道這釣魚比賽尹老有窘事在其中,成了大家的談資笑料,只是不明具體,便好奇地問道。
“我們尹老哥啊,每一年的比賽都會參加,但每年都是乘興而去,敗興而歸……”草帽老頭笑哈哈地說道:“尤其是最近這六年,每年不是亞軍,就是季軍,反正就是從沒得到過冠軍,由此他獲得了‘千年老二加老三’的美譽......”
另一位老頭接著說道:“後生今年你要是不去,他還有點希望一雪前恥,翻身做人......你這要是去了嘛,不用說,他不是老二就是老三,反正老大怎麽著都和他沒關系......”
“勝敗本就兵家常事,
更何況這種釣魚比賽,重在參與,樂在娛樂,若是太看重名次,就顯得太世俗太功利了,失去了意思......是吧尹老......”寧遠嘴上這樣風輕雲淡地說著,給尹老砌著台階,心裡卻在偷著樂,沒想到尹老還是個悲劇男,這一連六年不二便三的,該有多憋屈多鬱悶啊,這要是心裡素質差點的,說不準早找塊豆腐,一頭撞上去了...... “你們這些家夥啊,一個個胡子一大把,覺悟卻還不如人家小遠一個後生來得高,羞愧不羞愧?”尹老借著寧遠的話下台,不僅從尷尬中脫困,還趁機鄙視眾人。
眾漁友無言以對。
之前戴草帽的老頭再次相邀道:“小遠啊,今年的大賽半個月後舉行......我真的建議你參加,一來給尹老頭扳回顏面,二來打擊打擊殺殺徐志才那家夥的囂張氣焰......”
“對對,那家夥六年五奪冠,尾巴都不知翹到哪裡去了,甚至自詡湘省釣界第一高手,全國釣王......小遠你一定要去,狠狠殺一殺他的威風!”眾人齊聲附和,看來這個徐志才是真犯了眾怒。
寧遠看向尹老,想征詢他的意思,誰知尹老看了他一眼後東張西望......寧遠再看向李秀春,純爺們則是狡黠地眨巴著眼,完了還反手指了指她自己......瞅著兩人這德性,寧遠哪還能不明白他們打的小九九,想要教他們絕招,他們去參加比賽唄......
稍作沉吟,寧遠對眾人道:“到時要去,我再和尹老說吧。 ”
隨即和眾人告別,到水庫老板那裡給魚稱重付款,開車走人。
路上,三人聊著這釣魚賽事的事情,尹老告訴寧遠,這事兒一年一屆,由市ZF主辦,市釣魚協會承辦,到時市電視台會全程拍攝,晚上新聞裡會播的......這事雖然由市裡組織,但只要是湘省人就可以報名參加。事實上,每年其它兄弟城市都會有不少高手過來參加......
而那個六年五奪魁的徐志才,來自省城,是一家私營企業的老板,很自大很狂妄的一個人......
“小遠啊,一連六年被人這般踩在腳下,感覺很憋屈啊......我今年還會參加,不贏那個徐志才一次,我死都要閉不上眼睛......但是那個徐志才真非等閑,要贏他不容易,所以......”尹老眼巴巴,期盼地看著寧遠,跟個嘴饞了向大人討糖吃的小孩似的。
“寧遠你把你的訣竅教給我,我去打敗那個姓徐的,為尹老、為我們市裡廣大釣友出一口惡氣!”
純爺們臉皮厚,直接挑明了說。
“還是那句話,下次一定教給你們,並且我保證你們就是冠亞軍!”寧遠微微一笑道。
“小遠你這麽有信心?”尹老興致濃濃地問。
“當然!”寧遠自信地頷首。
“那為什麽現在不告訴我們?”純爺們扁著嘴,有些不滿。
“天機不可泄露也!”寧遠神秘兮兮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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