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一名醫生,隻要吳俊傑答應幫其治病,都會全心全意去治療,但是現在他有傷在身,人還無法從病床下地走路,怎麽能夠幫病人做手術,所以當他聽到許書記的請求時,歉意地回答道:“許書記!非常抱歉!做為一名醫生,隻要病人如果是平時這台手術我一定會做,但是現在我有傷在身,而這台手術卻是一台難度非常大的手術,以我目前的情況根本就無法幫病人進行手術。” 許書記在意識到吳俊傑的醫術非常超群的時候,心裡對吳俊傑滿懷著希望,結果吳俊傑的這番回答,就像當頭潑了一盆冷水,讓許書記的心一下子跌入低谷。
不過這時許書記想到吳俊傑的傷勢,本能的就認為吳俊傑之所以拒絕他,是因為他市委書記的身份,想借著幫他父親動手術的事情故意向他施加壓力,讓他幫吳俊傑報仇。
身為滬海市委書記,華夏的高官,許永波曾幾何時被人這樣要挾過,為此無疑是讓他感到非常的憤怒,但是考慮到吳俊傑是他父親目前唯一的希望,所以這時盡管他非常的憤怒,但還是強忍住內心中的怒火,對吳俊傑懇求道:“吳醫生!我父親為了我們的國家的解放事業,在十六歲的時候就毅然參軍,當年那兩場戰爭,他前前後後受過十幾次傷,但是他始終都是要緊牙關,堅強的挺了過來,這麽多年下來,他身上的那些舊傷時而複發,而這個過程往往就會讓他痛不欲生,但是他每次都咬牙忍了過去,可是沒想到現在臨到頭來,他還要再次遭受病魔的折磨,請吳醫生你看在我父親為了咱們的國家辛苦一輩子的份上,救救我的父親。”
吳俊傑並不清楚許書記誤會了他的意思,而是本能的把許書記跟普通的病人家屬聯系在一起,做為一名醫生,像類似眼前這幕他並不是第一次經歷,所以這時他隻能歉意地對許書記回答道:“許書記!不是我不幫你父親做手術,而是我目前的身體根本就無法做這台手術。”
“吳醫生!對於發生在你身上的遭遇,我同樣也是非常的憤怒,是我這個市委書記監管不嚴,所以這件事情你盡管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許書記見吳俊傑仍舊堅持不幫他父親做手術,心裡幾乎是怒不可歇,但是他卻不是普通的官員,這時他的臉上絲毫看不出一絲的憤怒,反而讓人感覺非常誠懇。
盡管許書記的臉上絲毫看不出他此時心裡的不滿,但是吳俊傑卻馬上意識到許書記誤會了他的意思,連忙解釋道:“許書記!您誤會了我的意思了,我並沒有要挾你的意思,做為一名醫生,救死扶傷是我們的天職,我無論在什麽時候,絕對不會把自己的事情帶到工作當中,隻是我目前的身體根本就無法幫你的父親做這台手術,做為一名醫生,我不會拿病人的生命來開玩笑,如果我現在答應你的話,不但是對自己不負責任,同時也是對病人不負責任,到時候非但救不了你的父親,反而是更快加劇你父親的死亡速度。”
許永波聽到吳俊傑的解釋,這才知道自己誤會了吳俊傑的意思,想到自己身為一個市委書記,為了自己父親的病情,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這無疑是讓許書記感到非常的尷尬,不過這個時候他更關心的是自己父親的安危,所以他連忙對一旁的醫生詢問道:“吳醫生的傷勢大概需要幾天才能夠康復。”
吳俊傑的責任醫生聽到許書記的詢問,隨即非常恭敬地匯報道:“許書記!雖然我不清楚吳醫生的傷勢是怎麽造成的,
但是他的傷勢卻非常嚴重,配上最好的護理最少也需要半個多月之後才能給下床走路。” 許書記聽到責任醫生的話,心裡無疑是百感交集,想到吳俊傑因為受傷而不能幫他父親做手術,想到父親因為吳俊傑的受傷此時正在遭受病魔的折磨,許書記把所有的憤怒都歸咎於劉百川父子倆個的身上,心裡已經在惦記著要怎麽收拾劉百川父子倆。
看到許書記一臉難看都不表情,吳俊傑心知對方是擔心自己的父親,於是就對一旁的江院長說道:“江院長!麻煩你幫我找輛輪椅,派名護士推我到病人的病房去看看,到時候我幫病人把個脈,再幫病人開副藥,幫病人暫時穩定病情,等我的身體有所好轉之後,我再幫病人進行手術治療。”
正為父親的病情而感到焦慮的許書記聽到吳俊傑的這番話,讓他那非常低落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活躍起來,連忙伸手握住吳俊傑的手,激動地對吳俊傑感謝道:“吳醫生!謝謝你,我這就安排人幫你去找輪椅。”
許書記說到這裡,就馬上對一旁的江院長吩咐道:“江院長!馬上幫吳醫生去找輛輪椅來。”
江院長雖然知道吳俊傑受傷,但是並不清楚吳俊傑到底是怎麽受傷,不過等他到了病房,聽到吳俊傑和許書記的對話之後,隱隱約約明白了一些情況,所以當他聽到吳俊傑拒絕幫許書記的父親動手術的請求時,立刻在心裡暗暗地為吳俊傑捏了一把汗。
結果吳俊傑剛才說出的那番話,這才讓他高懸的心放了下來,同時對吳俊傑這種出事圓滑的手段不由的有些佩服,在心裡暗想道:“當初把吳俊傑從美利堅挖回來的時候,我還擔心吳俊傑會把在美利堅養成習慣帶回來,不過現在看來這個小年輕還真的不簡單,三言兩語不但讓許書記恨上那個誣陷他的人,同時又讓許書記記下他的這份人情。”
大約二十分鍾後,吳俊傑在許書記那些弟妹們的疑惑當中,坐著輪椅被江院長推到特需病房,當吳俊傑第一眼看到病床上的那位昏迷不醒,靠著輔助設備延長生命的老人,臉上的表情馬上變的凝重起來,因為僅憑病人的表象他就能夠感覺出病人的病情非常的危急,如果不盡快進行手術的話,病人恐怕堅持不了三天。
盡管吳俊傑僅憑著病人的表象,就能夠大概猜出病人的病情,但是醫學講究的是實事求是,所以當他被推到病床前的時候,就伸手握住病人那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的手腕,屏氣凝神幫病人把脈查看病情。
許久之後,吳俊傑慢慢的松開病人的手腕,不過此時他的眉頭卻緊緊地皺成一團,盡管他已經斷定病人的情況非常嚴重,但是他沒想到病人的情況竟然會嚴重到這個地步,如果不是他親自過來一趟,恐怕再過四十八小時,病人就會因為無法承受,腦神經被壓迫所帶來的痛苦而就此離開人世。
“吳醫生!我父親的情況怎麽樣?”看到吳俊傑皺著眉頭,坐在輪椅上默不作聲的樣子,一旁的許永波忍不住輕聲向吳俊傑詢問診斷結果。
吳俊傑聽到許永波的詢問,這才從沉思當中清醒過來,剛才他之所以會沉默並不是在考慮如果幫病人治療,而是人民醫院一開始的診斷就出現了錯誤,也正是因為這個錯誤,才造成病人的病情惡化。
做為一名醫生,他覺得有必要把事實真相告訴病人家屬,但是考慮到病人家屬的身份,如果他把真相告訴許書記,恐怕這起醫療事故會讓江院長陷入被動當中,考慮江院長的緣故,最終他還是選擇暫時不告訴許永波真實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