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巴似乎沒有合攏,更像是嘴裡含著什麽東西。
“福伯,您放什麽東西在死者的口中了嗎?”
福伯搖頭,他只是檢查了身體而已。
這麽一說福伯仔細看了看,確實她的嘴巴有些鼓漲,嘴裡似乎含著什麽,福伯轉身拿了鑷子,用手撥動她的嘴唇,她牙咬的死死的,根本看不到嘴巴裡面,福伯隻好用鑷子慢慢撬開她的牙齒。
這一剝開她的嘴,福伯可是震驚了,她的嘴巴裡面滿是毛發,鳳川看完覺得惡心,可為了破案也是豁出去了,福伯用鑷子輕輕的取出毛發,經鑒定那是一縷胡須。
胡須?
福伯沒說話,鳳川自然跑了出去。
她跑到前面,李大人還沒退堂,她仔細看了看這個掌櫃。
哼,這下你可是逃不掉了。
“退堂~”
李大人剛開口,鳳川就叫停了他,聲稱且慢。
“大人,剛剛我已經找到了證據,證明這個掌櫃就是凶手?”
她鬧什麽,連衙門都沒出,哪裡找的證據?
李大人含糊其辭,不知是否讓其說。
這麽久豐產一向踏實穩重,讓她說便是。
李大人最終讓她講話。
掌櫃的撇撇嘴吧,低著頭,心想她哪裡知道什麽線索,只是故作聰明罷了。
掌櫃的最近刮胡子了吧!
這話讓跪在那裡的掌櫃的噗嗤笑出了聲,這算什麽證據,胡子剪掉很正常,別說他了,就是大人有胡子。也可以剪短,這有什麽好奇的。
鳳川靠近,用手撫摸著他的胡茬。
“你幹嘛?”
他下意識的推開鳳川的手,李大人輕輕咳嗽了一聲,提醒公堂之上,不可亂動。
“李大人,我發現這葛掌櫃的胡子並非剪掉。畢竟皮膚上留下了一些血孔。更像是被抓掉或撕扯掉的,剛剛在死者的嘴裡發現一撮毛發,經福伯斷定。是人類的胡須,而我懷疑,這胡須正是葛掌櫃的。”
鳳川分析,那日姚卓帶著女子進了客棧。女子不從,掌櫃看見。正是沒人看到,他假惺惺的幫著解圍,實際上已是懷了不軌之心,當沒人瞧見。姚卓醉倒之時,他便動手,結果姑娘仍舊不從。兩人發生爭執,他掐住姑娘的脖子。姑娘只能用嘴巴死死咬住他的胡子,他一用力便將胡子留在姑娘的口中,他的下巴才會毛孔粗大,露出紅色血絲。
葛掌櫃鼓掌,隨後說著,姑娘倒是好邏輯,說這麽多不過是猜想,證據呢,哪裡有人看到了?這胡亂的猜測他也說得出。
死不認帳,鳳川早猜到了他會如此。
“你在那姑娘身上留下了證據,你毀不掉的。”
說著鳳川走到李大人耳邊念叨了幾句,李大人立馬嚴厲起來,看著堂下之人,“葛連,你這案子可不承認,但你無法否認上一次的案子,那個劉家姑娘可是你害死的,她死的時候手上留了一個字。”
“我沒有,我沒有,我根本不認得什麽劉家姑娘!”
他看著鳳川等人,叫囂如今和平盛世,不可屈打成招,若是那樣可是喪良心。
鳳川哼笑,喪良心三個字從他的嘴裡說出可是好笑。
李大人讓其伸手,他倒是老實伸手。
鳳川看過,哈哈大笑,真是可笑,他的手根本無法掩飾。
原來剛剛劉家女子的案子都是編的,只是為了看看他的反應,他一緊張伸出了雙手,其中一隻手的無名指照比其他幾根手指短了許多,應該是斷了一個骨節,而死者的兩隻胳膊上的痕跡正好有一個手印五指參差不齊。
那無名指的位置正好缺少了一段。
“你可還有話說,你就是殺人凶手!”
這下葛掌櫃沒話說了,原來那晚女子送姚卓來客棧,期間姚卓拉拉扯扯,那時辰也晚了,葛掌櫃客棧裡沒什麽人,便讓他們住進樓上的房間,不一會兒的功夫,女子跑了出來,說裡面的男子喝醉了要非禮她。
掌櫃一聽安慰起別害怕,看看外面,說天色不晚了,讓其留下,正好有空房間,可以住進去,不收她銀子,這女子見外面黑漆漆的隻好答應了。
他在一樓安排了一間房,待女子進入,他關上了門,女子害怕便要叫喊,他笑呵呵,一樓根本沒人,叫也沒用,接著捂住她的嘴巴,另一隻手在她身上遊走。
女子極力反抗,推開他的手,一口要在他的脖子上,他連忙掐住女子的脖子,女子用力掙扎,可沒能逃脫,他企圖吻女子,女子最終一口咬住他的胡子,用力撕扯,撤掉了他的胡子,可他雙手用力,姑娘就這兒被活活掐死。
一刻鍾,他突然清醒了,發覺自己殺了人,便偷偷從後門將屍體運送出去,接著去二樓姚卓的房間弄的亂七八糟,裝作他殺了女子的樣子。
隔日姚卓清醒後不知發生了什麽,只見屋子裡凌亂,便慌張的出門,而葛掌櫃早就讓奴才去後面做活,他們看到屍體便告訴了掌櫃,他便去報官。
李大人看著他,“你倒是知道嫁禍於人了。”
他哼笑著歎氣,他的娘子跟別人跑了,後來得知她去做了不正當行業, 他心中有恨,那日看到這個女子,她長的跟娘子很像,而且身上的香氣一看也是出自那種地方,所以他從見到女子第一面開始就有了打算。
公堂之上,他不後悔,只是淡淡一笑,不停說著這個女子死得其所,接著對著鳳川說,下一個就是她了。
鳳川後退一步,李大人連忙讓人將這個人押入大牢,來日再審,讓其畫押!
“鳳川你沒事吧,他是胡說的。”李大人看出鳳川的緊張,她搖搖頭,“沒事,他哪有這機會報仇,他很快就被砍頭了。”
“對,所以你放輕松,不必害怕。”
鳳川做了下來,等待大人放了姚卓,她上前淡淡詢問裡面如何?
姚卓並不領情,“裡面如何,我就知道你喜歡看我笑話,我告訴你,我明人不做暗事,老天有眼讓我被放了出來。”
李大人在一旁看不過去,念叨著,若不是鳳川,恐怕他很難這麽快被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