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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讓原本便有些生氣的姚雲更不開心了。
從前爹娘生活的很好,這一切無論對錯都是由鳳川出現後開始改變的。
鳳川離開,回了屋子。
小雅不悅,這個二小姐真是欺人太甚。
這夫人和老爺本就是不睦,從前是因為老爺懦弱,如今離開豈不是好事。
一個人為了娘親翻臉也是正常。
鳳川理解姚雲,只是害怕她當真糊塗做出壞事。
家裡的娘親和慕姨母她們是否會有危險。
她最想知道的莫過於這個陳氏想做什麽。
不過這慕姨母前來也看到了姚金武,知道不是他打的喬元,回去一定會多加防范。
她心思細膩又聰慧,應該不會有大事的。
鳳川看著窗子,不知何時才能離開這裡。
在姚家,凝望窗子成了她最愛做的事。
翠菊在家中,心力交瘁。
成親的日子,女兒被他人帶走。
這也讓大家知道了鳳川並不是她的親生女兒。
閑言碎語瞬間在街巷傳開。
慕氏安慰她沒事。
這都正常,這些人喜歡傳閑話,讓他們說過了,也就不再胡說八道了。
問題是鳳川如今出不來,也就是說她和喬元的親事暫不能成了。而且……
“而且什麽?”翠菊眼裡的惶恐,被無限放大。
慕氏坦白,
如今還有一個疑惑,那就是什麽人打了喬元。這個人的目的是什麽,他們一定早早知道這親事會被鬧得不歡而散,所以才會準備好了來參合,故意放走姚家的奴才。
這些年翠菊始終無法忘懷,當年少夫人的死。
這個姚家心狠手辣,當年能做出傷害之事,如今或許也能。
翠菊認為這事情就是姚金武做的。他不承認罷了。
慕氏叮囑這兩日多加小心。恐怕來者不善!
整個院子變得冷清且讓人發寒。
靈兒偷偷去姚家打探小姐的消息。
小雅傳出小姐人還好,只是擔心翠菊,她叮囑靈兒最近一定要留意院子周圍的可疑之人。若是有不對,一定要找蕭捕頭。
慕氏早早便跟蕭木打了招呼,他每日都會在翠菊他們的門口轉轉。
並沒發現什麽可疑之人。
衙門的案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多。
不過朝廷太平,百姓還算慶幸。
慕氏偶爾去鋪子。剩下交給夥計打理。
胭脂鋪還在開著,每個月都有專人將銀子交上來。
對於鳳川和喬元的親事。幾個人束手無策。
如夏倒是出主意不如帶著衙門人去帶鳳川回來。
喬元搖頭,這個姚金武是朝廷的人。
不是大官,但至少比衙門的縣老爺大。
他一句話這是家事,衙門裡的人自然沒法子。
如夏看著喬元受傷有些心疼。
正好遇到了路過的邱瑾瑜。
“喂。你鬼點子多,我問你一件事,娘子讓人搶走了怎麽辦?”
邱瑾瑜吊兒郎當的樣子。
看到了如夏。撇嘴說她管閑事不要命。
“這不是閑事,是我的哥哥!”
如夏不耐煩。看著邱瑾瑜。
自己高估了這個痞子。
他雖然家裡有銀子,但哪裡會知道這些,他只知道吃喝玩樂吧!
邱瑾瑜嘲笑的看著兩人,又瞧了瞧喬元,這不是你那個沒用哥哥嗎?說過歎氣,連成親都要被人搶走,真是懦夫。
“你這個人怎麽這樣,我以為你會有什麽好主意的,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如夏不悅,本以為他會有些主意,沒想到他竟然竟喜歡看人笑聲。
如夏有些失望,這種人果然不值得信任。
“唉,這事情不難,報官就好了,不過要看什麽時候,若是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估計回來也不是你的娘子了。”
如夏抄起手中的一塊兒抹布丟向了邱瑾瑜。
“你是不是腦袋有問題,你知道什麽,就胡說八道。”
這一丟,嚇了邱瑾瑜一跳,他立馬皺眉,讓如夏道歉,隨後頗為有道理的說著,這事情本來就是,一個女人被人搶走,從不從,都要從。
“你知道什麽,你就胡說,她是被她的爹爹帶回了家,他們家不同意哥哥娶她。”
邱瑾瑜撇嘴,那是人家親爹,帶走其可是正常。
守著一群人瞎嚷嚷,還被丟了抹布,邱瑾瑜可是不服氣。
這面館裡可是熱鬧了。
如夏不屑的看著他,整日遊手好閑,在街上走算什麽?
“你可是沒良心,當初不是我看到了你,你還在那個家裡出不來呢!”
他這麽一說,如夏想起了兩日前薑元正來找自己的事。
她的命運不必鳳川好多少。
真是該死,這個戎氏為了彩禮,為了減少嫁妝的付出,便給自己找的都是那些不好的人家。
“喂,你想什麽呢?”
邱瑾瑜蠻橫的拉了她一把。
喬元問起是不是有什麽事?
如夏隻好實話實說。
自己境遇沒比鳳川好到哪裡去,只不過鳳川爹爹不讓其成親,自家爹爹讓其回去成親。
楊氏看著歎氣,這個老東西,上次不是說好了,不讓其回去了嗎?
“還不都是戎氏,這個惡毒的女兒,成親能收到彩禮,她可是貪婪。”
邱瑾瑜見過薑家人。
這戶人家當真不怎麽樣。
“你爹是做生意的,只要你爹的生意做不成,成為窮鬼,自然不會如此心高氣傲。更不會折磨你。”
說得容易,他做生意這麽多年,酒莊生意不錯,家裡的銀票都是有專人看管。
想讓他成為一個窮光蛋,那怎麽可能?
邱瑾瑜邪惡的笑了笑,如夏雖然跟家裡人關系不好,但看到他的笑容。還是懷疑。
“你別借著幫我的名義做出什麽事情。吃裡扒外可是得不償失,雖然他們不仁,你也不可從中獲益。”如夏執拗的看著。顯然自己識破了他。
他吐了幾口氣,謾罵真是一個多疑的女人。
“我告訴你,我可不惦記你家那點兒銀票,我是想幫你一把。把薑家的一切都拿到自己手中,若是如此。你固然有底氣。”
說到這,如夏倒是看了看楊氏和喬元。
隨後開口問這是什麽辦法?
“你不是做事嚴謹嗎?我看你也是如此貪圖啊!”
如夏覺得自己中計了,這會兒扭過頭,不說就不說。
“我家有的是鋪子。只要我去你爹的鋪子定酒,他巴不得,到時候我就會讓其做更多的酒。先運一批,送給你。你這麽多年在家中,至少應該了解釀酒的過程吧!”
如夏點頭。
邱瑾瑜說那就好辦了。
到時候自己把一批酒運過來,再定兩批,然後在生意圈裡大肆宣揚,說他們的酒有問題,以自己這兩句話,倒是能讓其徹底沒了生意。
喬元聽後覺得這麽做可是不好,恩怨是恩怨,但不能做這種卑鄙之事,楊氏沒有表態,也覺得如此做不道德。
“我想想吧,謝謝你了!”如夏眼神裡有些失落,她沒想到邱瑾瑜是這種人,但他是為了自己好,可這麽做確實是卑鄙小人。
這事情過了兩天,如夏已經忘卻了邱瑾瑜的建議。
一日子時,她突然聽到什麽聲響。
起身後發現姨母在嘔吐。
姨丈已經慌了神,不久也陷入這種狀態。
這是怎麽了?
他跑出去求救,卻在半路暈倒。
若不是被街坊看到恐怕凶多吉少。
郎中斷定幾個人均因中毒。
聽到中毒兩個字,她們吃驚不已。
平日沒得罪什麽人,怎麽會被下毒?
喬元躺在那裡,第一個猜到的是姚家或一直盯著自己的人。
那個人破壞了自己親事,將事情告訴了姚老爺,如今又要對家人痛下毒手,真是可惡。
蕭木前來,如夏卻懷疑是薑家人做的。
屋子裡的鍋碗瓢盆,通通被查了一遍。
出乎預料,這些竟然都沒有毒。
根據以往的案子,他檢查了水井,檢查了壺子,都沒有發現任何,甚至郎中也說不清他們中的什麽毒。
蕭木等人好奇。
喬元躺在那裡,想想這幾日都是在鋪子裡吃飯,沒去過任何地方。
幾個人的症狀相同,如夏中毒偏輕,而其他幾個人反應更為強烈。
周圍鄰居四處傳說,這裡來了個投毒的壞人,喬家人已經被人盯上了。
這事情並不是這麽簡單。
只有喬元清楚,這個人可是衝著自己來的。
他一直在思索究竟是什麽人?
靈兒知道了這事情立馬去了姚家。
找到了小雅,讓其問小姐,這事情大概會是什麽人做的。
鳳川知道這事情不解。
若是陳氏,她完全沒必要對喬家其他人動手。
這麽做完全沒用。
若是另有其人,會是誰呢,他們與人為善,根本不會得罪其他人。
“我現在出不去,都要急死了,這人究竟為了什麽而害人?”
她更擔心的是娘親她們兩個人會不會被害。
蕭木等人滿屋子找證據。
院子裡沒有陌生人的腳印,沒有任何關於投毒落下的東西。
蕭木想起鳳川曾經說過的話。
有些案子可能根本不存在凶器。
真正的凶器就是犯罪者本人。
對啊!
有時候沒有證據,也是一種證據。
這個人或許並不是在家中下毒。
平日裡幾個人都在館子,那裡也是下毒的好地方,而且人多手雜,沒人會看得見。
“最近你們是否招了新人?”
這麽一說,喬元倒是想起,於光華那日遇到一個人,他很厲害,和面有獨特的技巧,每一根面條在他的手中更為勁道。
難道是他?
蕭木去了鋪子,於光華等夥計都好好地,沒有任何一個生病,或有中毒的征兆。
“你們新招來的那個人呢?”
於光華不知發生了什麽,愣了一下,頭扭向後面,吼著那個人的名字,讓其快出來。
片刻,門簾被掀開,裡面出來的是一個靦腆的小夥子。
他看到衙門的人,問發生了什麽?
“你最近是否發現鋪子裡有什麽問題?”
那人被問的發愣,自己整日在廚房和面,很少來前面,不知鋪子的狀況。
他輕靠於光華的肩膀,問起發生了什麽。
“我也不知道!”於光華用同樣的細微聲音回復著。
“你們的掌櫃一家人昨晚突然發現被人下了毒,幾個人嘔吐不止,差些喪命。”
兩個人聽了蕭木的話臉都白了。
“我……我們什麽都不知道。”這個小夥子淡淡的開口,自己只是和面的,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何要害掌櫃的,他們對自己很好的。
於光華歎氣,自己更不用說了,在鋪子這麽久,為何要給掌櫃下毒。
其他的夥計也紛紛發誓不是自己。
這真正投毒的人自然不會承認是自己。
蕭木每個人盤問了一番。
他們似乎都沒有什麽動機。
家裡的親戚又都跟喬元家八竿子打不著。
“你們知道會有什麽厭惡你們掌櫃的嗎?”
於光華自然說隔壁的那個掌櫃。
他們總是嫉妒面館生意好。
新來的說不出什麽人,他平日裡都在和面,並不喜歡跟人交談。
其他幾個夥計則認為會是姚家人。
前幾日掌櫃娶親被姚家阻止,帶走了鳳川姑娘,若是掌櫃一家人都死了,那鳳川姑娘自然會心甘情願的嫁給別人了。
另一個夥計不這麽認為,昨兒他在收拾桌子的時候不小心聽到了掌櫃和如夏姑娘聊天。
如夏姑娘說她的家人可是想讓自己回家,嫁給什麽人,那個人可是沒錢又沒相貌,甚至都不是正常人,只是她的二娘希望她嫁了,換些彩禮。
幾個人紛紛訴說著自己懷疑那些人的原因。
蕭木卻有些迷糊,若是如夏家人,他們為何要還喬元和他的爹娘,而且如果如夏真的中毒了,哪裡嫁的出去?
姚家人應該也不會,姚金武愛面子,怎麽會找人做這種事情,若是被人知道可是要笑掉大牙。
而那隔壁掌櫃,沒必要因為生意就害人吧!這若是被發現,他的生意更是糟糕。
即便蕭木認為不可能,但還是問了這些人。
姚金武被問及是否派人去過鋪子的時候,他徹底愣住了。
“蕭捕頭,你我都是為朝廷做事的人,我知道不能違法,雖然有時候我做事欠妥,可這害人之事,可是不敢。”
他頓了頓,“上次嫁禍於我們姚家,打了喬元的人應該就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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