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新的一年,祝福大家萬事順利,天天開心。
鳳川喝過茶突然困倦,模糊的看見杜鵑拿著包袱,準備離開。
杜鵑?對這個杜鵑有問題。
鳳川身無余力,她想起身,雙腿不聽使喚,她想叫人,嗓子卻被哽咽,發不出一絲聲響。
眼看著杜鵑離開,她無能為力。
過了幾個時辰,她在李家的客房醒來,李家老爺倒是詢問為何她倚在桌子上睡著。
“杜鵑,李老爺,找杜鵑,恐怕害死大小姐的人不是二小姐。”李老爺愣了一下連忙叫人稟報衙門,蕭木等人趕來。
“我懷疑是杜鵑殺了大小姐,你馬上令人尋找她,她帶著包袱離開了。”
鳳川如此一想,明白為何大小姐並無掙扎,或許她沒有想到自己死在杜鵑的手中,只是杜鵑與大小姐情誼深厚,為何她會殺死如親人般的小姐呢?
恐怕其中的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不過兩個時辰,衙門就抓到了杜鵑,鳳川還有些頭暈。
她進衙門,杜鵑跪在地上,看到鳳川哼笑,“鳳川姑娘醒了?”
“虧是你做了這些,否則我還真想不明白。原來凶手是你。”
她聽到這句話雙目泛紅,青筋猶如蛟龍盤在額頭上。
大吼著自己沒有害死小姐,小姐如親人一般,有誰會害死自己的親人呢。
她看著周圍的人,仍堅定的說是二小姐害死了小姐。
“二小姐要害大小姐,為什麽不直接害她,還要繞這麽大個彎子呢留下證據呢?”鳳川目如灼光,上下打量著杜鵑。她低著頭,顯然無法再隱藏真相,痛恨的眼神隻恨自己當時不殺了她們。
“我沒有害死大小姐,大小姐是病死的。”
鳳川否認,仵作也說大小姐窒息而死,她怎麽就變成病死了呢?
“大小姐有喘息病,需要用藥粉維持生命。那日早上。大小姐犯病,我忙拿藥,不小心撒了藥。打了罐子,好在大小姐還是服了藥,不過大小姐身子僵硬,跟我念叨她時間不多了。唯一恨得便是不能為夫人報仇。”她怒目琛琛,咬牙切齒。
“夫人?”鳳川好奇。李家夫人不是病死嗎?為什麽她會想要報仇?
杜鵑憤恨,只有老爺會相信這一切,事實並非如此,那年夫人確實身子不好。常年服藥,可夫人家室較好,老爺不敢冒犯。所以娶了妾室仍對正妻寵愛如初,現在的夫人心裡不服氣。女子大抵都想獨得寵愛,她便動了心思。
沒多久夫人去世了,大家都認為是病死,卻在夫人娘家弟弟那裡得知並非如此。
他略懂醫術,發覺夫人的屍體有問題,便趁著無人之時用醫術驗證,果然,他發現夫人的屍體是有毒的,杜鵑瞧瞧拿了平日夫人用的藥材給夫人的弟弟,發現藥果然被動了手腳,只是短期時間內不會有問題,但因夫人長期服用,便病發而死,倘若不留意,根本不會知道她是病死的。
“這件事情小姐知道?”
“小姐知道,當時夫人弟弟想要找老爺討說法,還被打了一頓,後來他想帶走小姐,老爺更是不同意,老爺不許小姐去見他們,慢慢的小姐和外祖家失去了聯系。”
大人允許鳳川找了椅子在一旁坐下,她看著杜鵑,那小姐食了藥怎麽會死?
杜鵑放聲大哭,這些天她一直忍著,告訴自己熬過這一陣子就好,可今日她還是控制不住,小姐每日呼吸困難,她得知夫人將二小姐許給了她的心上人之後,心思寡欲,日日愁眉不展,夜夜睡不踏實,那日正是呼吸困難,她哀求自己救她,可當杜鵑遞給他藥的時候,她拚命搖頭,說自己不想這樣維持下去了。
杜鵑拉著她勸說,一定要保護好身體,否則怎對得起夫人在天之靈,小姐哭著說娘親死得冤,她做鬼也不會放過這惡毒的夫人。
“杜鵑,你說清楚大小姐到底是怎麽死的?”李大人歎氣問著。
“小姐喘息困難,又用藥無果,我見小姐實在難受,便用被子幫了她,我想讓夫人和二小姐付出代價,她們欠大小姐和夫人的,都要還回來。”
“所以你在現場故意偽裝成二小姐殺大小姐的樣子,那日我覺得剪刀很奇怪,為什麽大小姐手中的剪刀會朝著外側,正常奪下剪刀不是應該朝向內側嗎?這下算是明白了,原來是你布置的陷害他人的現場。”
杜鵑無話可說,突然倒下,嘴角留下一絲血跡,她咬舌自盡了,可到死沒有閉上眼睛,或許也是因為大仇沒報。她不甘心,僅此而已。
人一生不知為了什麽活著,或情或仇,有多少情,到最後成了仇。
李家二小姐被放了出來,她看著衙門旁杜鵑的屍體,心裡不舒,太久為何如此費盡心機冤枉自己?
鳳川搖搖頭,叮嚀她都是上一輩子的恩怨,人若犯錯,牽連子孫後代。二小姐聽鳳川講完了這段故事,愧疚起來,曾經自己嘲笑大姐弱不禁風,兩人關系較好,只是娘親經常教導她不要跟大姐過進,否則將來身子也會如她一樣,如今知道了是娘親做了錯事,也倒感慨杜鵑護主心切。
“近日勞煩各位了,娘親做的錯事恐怕來不及償還,我會祈禱姐姐和大母來世平安。”說過她與鳳川告別。
有些錯真的一輩子無法補償,人已逝,且得安生。
晚些時候,晚霞正映,鳳川回到了家,翠菊做好了飯菜,任永裕悶悶不樂。
“裕哥哥怎麽無精打采?”
翠菊認真詢問鳳川,是否會回到姚家?
“娘,你們怎麽都奇奇怪怪的,曾經我不回,現在也不回。”屋子裡氣氛突然冰冷,翠菊開口,“我不強迫你,只是你若不回姚家,我應找個好人嫁了。”說過抿抿嘴,看了看任永裕。
鳳川從剛剛的憤怒變成一臉吃驚,瞬間滿臉通紅,嬌羞道:“娘,你怎麽又說到這了,您想說什麽啊?”
翠菊拉著任永裕的手,另一隻手拉著鳳川,“永裕是個好孩子,又救過你的命,我看你們……”鳳川從翠菊手中抽出了手,牢騷道,今日累了,想回屋歇息。
翠菊圓和,這丫頭知道害羞了。
任永裕卻清楚,她是不想應下。
“伯母,以後不要這麽說了,鳳川有自己的選擇和看法,如果說過後給了她壓力我心中倒是不好受,她若不愛我,只是因為救了她一命就應了,確實也是虧了她了。”
翠菊感歎自己老了,已經不懂年輕人的事情了,不過還是感謝任永裕的保護和尊重,他誇讚,這當真是好孩子。
屋子裡的鳳川有些餓了,但剛剛尷尬極了,自己不想出去,娘親沒問過自己便如此說她根本沒有考慮。
不知為何,她總能想起蕭木,蕭木不愛自己,但她就是想念,想見他,哪怕生氣過後,一見到他瞬間又消氣了。
她的矛盾,不知如何跟娘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