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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是那春曉安撫的話起了作用,也興許是厲盛維不想讓她擔心,在之後的幾天,他沒再和左輝他們頻繁的聯系,臉上的愁容也漸漸散了去。
國慶假期,學校放長假,張采薇打電話問他們回京都不,原本他們是打算回去的,沒想到這個時候佟教授突然給她安排了一個新任務,讓她跟他去醫院接治一名疑似高致命病攜帶者。
這事兒有一定的危險性,因為國內還是首次發現這種病毒的疑似攜帶者,醫院都有些束手無策,也只有佟教授有這方面的經驗,不得已才讓他去一線。
佟忠國之所以選中那春曉,一來是他挺看重那春曉的,覺得這樣的場面應該讓她多去經歷經歷;二來是因為那春曉幫他整理資料,對這種病毒有一定的了解,正好能幫他做個記錄什麽的,對以後的研究也有幫助。
那春曉雖然還沒有軍籍,可她一直把自己當成一名真正的軍人來要求,所以佟忠國和她談過之後,她毫不猶豫地就應了下來。
可面對厲盛維的時候,她又猶豫起來。
她把情況和厲盛維說了,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平心而論,厲盛維不想讓她去。她還只是一名學生,無論是經驗還是知識水平遠沒有達到可以應對這樣事情的能力,萬一有什麽危險……
他甚至不敢往下深想。
可是,阻止的話到了嘴邊,他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他當初接受命令,一走就是三年,那春曉也不想讓他去。可她一句勸說阻止的話都沒說,全心全意的支持他。現在,換做是她要去執行任務了,他怎麽能阻止她?
“照顧好自己,注意安全”,末了,厲盛維也隻說出這幾個字來。
那春曉抱住他。臉頰深深地埋在他的脖頸間。“盛維哥,上次是你讓我在家裡等你回來,這次。換你在家等我回來。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也絕對不會讓你等很久的。”
厲盛維捧住她的臉,在她的唇上輕輕印下一吻。想要離開的時候,她突然抱住他的腰。化被動為主動,把局勢完全掌握在自己手裡。
兩個人的體溫不斷升高,對彼此的渴望也越來越強烈,也只有在最後相互交融的一刻。他們才會真切的感受到彼此,感受到無與倫比的安全與信任。
因為那春曉第二天一早就要去醫院,是以當晚他們隻折騰了一回就早早的睡了。
等那春曉沉沉的睡去。厲盛維卻睜開了眼睛,透過窗外不甚明亮的月光。小姑娘安靜的睡顏清晰地落入他的眼裡。
他現在特別能夠理解當初她眼睜睜看著他離開時的那種心情,也正是因為理解了,才更加覺得她不容易。他一個大男人尚且難受的不行,她一個小姑娘,面對三年的離別,該是多難過啊。
可是她從未對他說過這些,不管多苦多難受都一個人默默的承受,他的小姑娘啊,把多少愛給她,都不夠啊。
第二天一早,那春曉就和佟忠國一起去了西北軍醫大轄下的醫院,正式接手疑似病患。因為還只是懷疑,所以第一步便是隔離觀察。那春曉每天跟著佟忠國對病人進行各種分析,並按照要求把所有的得出的數據、資料等全都記錄下來。
疑似病患並不是z國人,而是從國首都轉機過來的y國人,他在醫院接受隔離,和他同機的其他人也都被統一安排到一處,避免他們和外界接觸。
也幸好這是一架語言交流團的包機,他們來到z國本來就是學語言的,也說不上是多大的事兒,隔離幾天倒是不耽誤正經事。
疑似病患隔離了七天,並沒有高致命病毒發病的征兆,可以初步排除攜帶的可能,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佟忠國還是提議再觀察三天。
三天之後,疑似病患解除隔離恢復自由,佟忠國和那春曉都松了口氣。
他們,也能回家了。
回家之前,那春曉並沒有給厲盛維打電話,打算給他一個驚喜。
誰知回到教職工宿舍,驚到的是她,而喜是一點兒也沒感受到。
她剛走到職工宿舍區,就有一個黑色皮膚的女人從旁邊竄出來,直接攔住她的路,對著那春曉用蹩腳的中文手舞足蹈地說了半天。
她說的中文那春曉是一句沒聽懂,倒是不時蹦出的幾個單詞那春修聽懂了。
那春曉打斷她,直接讓她說外語,還解釋說自己能聽懂。
那女人愣了一下,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
“我叫,是來找厲盛維的,不過他可能並不願見我,沒辦法,我隻好在這裡等你了。”換成熟悉的語言,艾麗莎說話順暢了許多。
那春曉從沒聽厲盛維提過艾麗莎這個人,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艾麗莎繼續說道:“我剛才是情急之下忘了你的外語很好了,現在請你聽我說,我對你很了解,在來這裡之前,我把網絡上能搜集到的你的資料和視頻都看了不止一遍,我很敬佩你,一想到以後能和你這麽優秀的女人以及厲這麽優秀的男人生活在一起,我就開心的睡不著覺……”
什麽叫和她以及厲盛維生活在一起?
那春曉豁然睜大眼睛, 想到一種可能,忙忙打斷還在興奮地說個不停地艾麗莎,“你從國來?為了厲盛維?你看上他了?”
艾麗莎並沒有掩飾自己的情緒,笑著點頭,“是啊,厲這麽優秀的男人,他差一點為了我死掉,我怎麽可能不愛上他。這次我來到這裡,就是來找他的,我希望我們以後能和諧的生活在一起。”
艾麗莎真的是熱情的過了頭,第一次見面就要和人家未婚夫妻和諧的生活在一起,那春曉很是不能理解她的思想,嚴肅著臉,用流利地外語義正言辭地說道:“抱歉,艾麗莎小姐,我想你可能沒搞清楚狀況。我和厲盛維有婚約,而且我們非常相愛,我們之間絕對不會允許有第三個人出現。不管你對他有什麽心思,麻煩你克制,在我們國家,不管是以愛情的名義還是以自由的名義,插足別人的愛情都是不道德的行為,希望你好自為之!”
說完這些,那春曉直接越過有些呆怔的艾麗莎,大步回了自己家。臨進入門洞的時候,她還能聽到艾麗莎自言自語道:“怎麽會是插足,明明大家可以和諧共處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