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春曉頹然地掛斷電話,對白梓源道:“旅店的電話,他隻住了一晚,現在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
“知道他現在平安就好”,白梓源安慰道:“他總會給他爺爺打電話的,大不了咱們過一段時間就過來看看高爺爺,順便問問他高震的情況。”
也只有這樣了。
出了小區,那春曉要回藍彩,白梓源要回別墅,並不順路。因為那春曉帶著栗子,很難打到出租車,所以只能步行回家。
“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回去吧”,那春曉衝白梓源擺擺手,牽著栗子就要走。
“那春曉”,白梓源叫住她,“我送你吧,天黑不安全。”
有栗子在,不安全的應該是別人。她心裡想著,剛想說“不用”,一輛車子忽然在路邊停了下來,還衝著他們按響了喇叭。
那春曉嘴角浮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來,就連目光都柔和了幾分。
“我盛維哥來接我了,你早些回去吧,拜拜”,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她已經拉著栗子迫不及待地往車子那邊走了。
白梓源看著她上車,溫柔又美好地和車上的人說話,不知道怎地,心竟覺得悶悶的疼。
車子已經駛遠,最後消失在車流裡,他苦笑著搖搖頭,按捺下心底的情愫,抬步朝別墅的方向走去。
“盛維哥,你怎麽來接我了?”那春曉毫不掩飾自己的歡喜。
她真的很好哄,隻就來接她這麽一件小事,也能讓她這麽開心。
“來見朋友,順路”,他才不會承認自己想方設法打聽到高震家的住址。然後一直在小區外面蹲守,就等著她出來呢。
“哦”,她有點失望,不過馬上振作起精神來,“盛維哥,高震去s市了,之前還給高爺爺打來電話。我都和白梓源說好了。以後常來高爺爺這裡打聽高震的消息。”
厲盛維眉頭微蹙,沒有說話。
他這個樣子在那春曉看來就是在專心開車,她也識趣的不去打擾他。一直到車子駛進藍彩小區,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
他們都沒有吃飯,那春曉隨便煮了點面條,兩個人對付了一頓。
吃完飯那春曉又在廚房收拾了好一會兒才出來。客廳裡不見厲盛維,她以為他已經睡下。便回房間拿了換洗的衣服準備洗澡。
她剛走到浴室門邊,伸手要去推門,誰知下一刻門就打開了,隻下身圍著一條浴巾的厲盛維出現在她眼前。
浴室內熱氣氤氳。燈光暗黃,他就身處在這樣的環境裡,宛若從天而降的天神。神秘又魅惑。
她看的有些呆,懷裡抱著的衣服掉在地上都沒有發現。
早在年前他們在別墅他的房間獨處的時候他就覺得氣氛怪異。心裡打定主意不再她面前暴露自己,是以開門看到那春曉站在門外,他第一反應就是退回去穿上衣服再出來。
可是看到她這副傻呆呆的樣子,他心覺有趣,又改了主意。
俯身要去撿她掉在地上的衣服,可是看到碎花睡衣下面露出的淡粉色帶蕾絲的布料時他的動作頓了一下,最後還是硬著頭皮撿了起來,佯裝淡定地塞到她懷裡,用他一貫的冷硬口氣道:“我又不是鬼,至於嚇成這樣嗎!”
早在他俯身撿衣服的時候她就緩過神了,原本羞紅的臉被他這麽一說更紅了幾分。
他是真的沒看出她是被他的美色迷惑還是在給她台階下?
不管是哪一種,只要能讓她擺脫現在的尷尬境地就好!她緊了緊懷裡的衣服,直接從他身邊穿過去,然後一把把他推出浴室,“嘭”的一聲,浴室的門在他身後重重地關上。
“呵……”厲盛維忍不住笑出聲,怕小姑娘聽到他的笑聲更加羞窘,他忙收斂起笑意,回到自己的房間才毫不克制地大笑起來。
當晚,那春曉輾轉到後半夜也沒睡著。她自己心裡清楚,她對厲盛維的感情和以前不一樣了。如果說以前是對親人的依賴和對長官的崇敬的話,那麽現在,更多的應該是欣賞,一個逐漸成熟的女人對男人的欣賞。
這很危險,因為欣賞的下一步很可能是愛慕。她沒戀愛過,不知道那到底應該是什麽滋味,不過她一點都不好奇。如果可以的話,她想永遠這樣生活下去。淡淡的,像流水,不計較得失,不在乎外界紛擾的一切。
可是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就算她不交男朋友,不嫁人,他總要結婚生子的啊。一想到終究會有一天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而她將是他的負累,不得不離開他選擇自己一個人生活,她的心就一陣刺痛。
腦袋使勁兒在枕頭上蹭了蹭,控制,必須要控制,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必須從腦海裡趕出去。
而另一邊,厲盛維睡得也不好。
他做夢了,做了成年以來從未做過的——春夢!
夢裡,他赤裸著身體趴伏在一具同樣赤裸的女人身上,之所以確定身下的是女人,因為他的一隻手正肆無忌憚地在那女人身上遊移,另一隻手沿著玲瓏的曲線不斷向下。
他能聽到女人好聽的吟哦之聲,女人的身體因為他的撩撥而顫抖。他的身體炙熱難耐,亟待一個突破口,釋放體內的熱量。
女人的蔥白一樣筆直細膩的雙腿不知道什麽時候纏上他的腰,他像是一頭餓狼,把身下的美食一口吞下。
大肆撻伐,他和她同時墜入雲端。他沒有離開她的身體,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他定定的看著身下的人。
從一開始,他就沒有看清女人的樣貌,此刻,他急切地想知道和他融為一體的女人是誰。
眼前的人逐漸清晰起來,熟悉的眉,熟悉的眼,拚湊在一起,竟是一張他再熟悉不過的臉。
厲盛維霍然坐起身來,身上的被子不知道什麽時候掉落到床下,身上布滿汗珠,身下的黏膩提醒他他剛才確實釋放了自己。
慌亂地打開台燈,驟然亮起的燈光晃得他睜不開眼,適應了光線後,他四下看了一圈。他的房間,只有他一個人的房間,沒有別人。
原來,是夢。
他長長地舒了口氣,還好只是夢!
ps:感謝非常懶的魚、美人一笑很傾城、sanmd的打賞,感謝大家的支持,感謝感謝。話說,最近阿奴嚴重失眠,常常睜著眼睛到天亮,心情還很煩悶,特別的壓抑。有位作者前輩說寫死一個自己比較喜歡的配角,大哭一場就好了,阿奴仔細斟酌了很久,覺得不可取,親們有什麽好辦法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