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預言

不堪一擊。

這就是鹿丸對於這所地下組織機構武裝力量的評語，哪怕這具身體還只有十三歲，憑借長久以來的努力，獲得豐碩回報的鹿丸依舊有資格居高臨下的俯視絕大多數的忍者。

憑借“千幻”、“十方”、“陰影具足”以及“亂式”，他的作戰能力在木葉村內甚至還要超過不少上忍。

鹿丸以“飛雷神之術”為范本更改的空間忍術“黑魔術.十方”對查克拉的需求量要比前者小上許多，以他如今的能力，也足以用上六次，才會產生脫力感，換句話而言，只要沒有實力遠遠超出鹿丸，或者是精通空間忍術的忍者存在，敵人光憑人數多寡，想要殺死他無疑比登天還難，機動能力擁有絕對優勢的鹿丸，哪怕陷入包圍圈之中，也不用擔憂自身，只要個人實力不如鹿丸，無法抵擋他的攻勢，其他人的存在並不比擺設強上多少。

更何況鹿丸還有“千幻”，這一忍術遠比“十方”更為籠統，“陰”屬性查克拉的所有變化皆可被成為“千幻”的使用效果之一，就連鹿丸當初為不知火玄間演示的經過性質變化的“螺旋丸”也是一樣，以能量構成的查克拉形成實質後，可攻可守，千變萬化，脫離了“影秀”束縛的這一忍術，才算是真正在實用性上有了質的飛躍。

雖然這所基地內有三名中忍級別的忍者，一名疑似上忍的叛忍，但當鹿丸一手提著那名一開始就被鹿丸一拳打個半死的魁梧男子，一手提著一名帶著眼睛的瘦弱男子，使用“黑魔術.十方”突兀的來到天藏身邊時，從他離開到現在，也不過剛剛過了半個小時——這還是算上他之前在攤鋪上吃飯的時間。

“速度很快。”天藏還是第一次見到鹿丸展示空間忍術，他在發現鹿丸悄無聲息的來到他的身後時，微微一愣，乾巴巴的說著:“真的很快……。”

即使是天藏親自動手，他也不敢說自己能夠在不引發騷亂的前提下，在這麽短的時間內，順利完成任務。

鹿丸搖頭不語，將手中提著的兩人直接仍在地上，那個魁梧男子雖然經過鹿丸的簡單救治，也只是從出氣多進氣少，過度到勉強剩下半條命的狀態，另一則乾脆是掌管財物的普通人，早已經昏厥過去，只不過能受雇於這種見不得光的黑市，想來也不好對付。

“那個中年人應該是一個小頭目，我乾脆也將他帶來了。”鹿丸踢了踢腳下的俘虜，對天藏說道，同時審問兩個人，其實要比審問一個人容易得多，依靠相互之間的懷疑和不信任態度，往往可以輕易敲開犯人的嘴巴。

天藏點了點頭，目光落在那個身軀壯碩的中年男子身上，相比於眼鏡男只是單純的昏迷，他身上的傷勢可就要駭人許多了，就算鹿丸對他進行了簡單的治療，但胸口上依舊有一片顯眼的痕跡，傷疤與血肉縱橫交錯，雙臂也呈不自然的情況微微扭曲，整個人看上去就像被一隻狂奔的犀牛正面撞到，慘不忍睹。

“村子已經知會過當地的管理者了，我們現在直接回村就行了。”天藏略微檢查了一下兩名俘虜的傷勢，便對鹿丸說道。

…………

“自來也大人要回村了嗎?”鹿丸和天藏一人扛著一個被綁的結實的俘虜，奔走在樹林之間，天藏突然問道。

“……是的。”這一消息也不需要隱瞞，況且作為暗部分隊長的天藏也有資格了解，鹿丸便直接回答道。

鹿丸察覺到天藏提起自來也時語氣的變化，似乎十分敬重對方，便接著對方的話題繼續說道:“說起來，

自來也大人的‘仙人’稱號是從何而來的?”自來也的“仙人”之名，甚至還要超過聲名狼藉的大蛇丸以及根正苗紅的千手綱手，鹿丸對此感到好奇似乎也可以理解——前提是他不是穿越者。

“這個確實很有傳奇色彩。”天藏說起這個話題，似乎來了興致，有些感慨的說著，自來也在妙木山的遇到蛤蟆仙人的事跡在忍界流傳很廣，哪怕對於忍者來說，也是很少見的奇遇，更何況自來也豪放不羈的性情同樣為此增色不少，所以哪怕這一老頭從不掩飾自己好色的本性，依然能夠在村內擁有極高的聲望。

天藏對鹿丸緩緩講述了一番他前世已經有所了解的故事，自來也的奇遇:有才華卻總是異想天開的少年忍者，經常讓作為老師的三代火影無可奈何的“怪才”——其實少年時的自來也已經顯露出極高的天賦，不過沒有正形這一點，不免被人輕視，即使將來成熟一些，但他的本性如此，終究不能、也不屑於改變，直到有了妙木山之行，加上實力開始突飛猛進終於被人正視起來。

當有傳聞自來也從蛤蟆仙人口中得到了關於“命運之子”的預言後，加上他的弟子波風水門顯露出的非凡風采，這才讓他的地位隱隱變得超然起來，甚至要遠遠強過綱手和大蛇丸，“仙人”之名也不脛而走。

“命運之子?”鹿丸故作疑惑的打斷了天藏的故事。

“據說是蛤蟆仙人做出的預言，是一個能夠改變忍界命運的男人，有人稱他為‘預言之子’，甚至是六道仙人的轉世。”天藏歎息著說道:“總之‘他’應該會成為自來也大人的弟子，村子裡有許多人曾以為四代火影就是‘預言之子’，直到四代火影在九尾的劫難中犧牲。”

“你相信這種預言?”天藏臉上的可惜神情不似作偽，鹿丸因此反問道。

“我只是希望這個預言是真的。”天藏不以為意道，曾為實驗品的經歷，無論是對生理還是心理上都是一個巨大的折磨，說他能夠毫無芥蒂，根本是不可能的，以武器為目的開發的他，自然不會有多喜歡戰爭。

只不過天藏語氣中的失望幾乎無法掩飾，顯然對那所謂“預言”的信心產生了嚴重的動搖——如今的漩渦鳴人和原著相比，可沒乾出過什麽讓人刮目相看的事跡，天藏實在不相信以漩渦鳴人目前的表現，能夠及的上“預言之子”這項殊榮。

與漩渦鳴人相比，天藏更願意相信身邊的鹿丸是“預言之子”，可惜他不像是預言一樣，是自來也的弟子。

“我可不太相信虛無縹緲的預言，沒有足夠的實力，智慧以及人格魅力，不要說改變忍界，連一個村子都改變不了。”鹿丸不置可否的說著:“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改變忍界命運’說到底，就是打破舊有秩序，沒有足夠的人相幫，怎麽在這基礎上建立新秩序?還是說這種‘改變’只不過是一種不計後果的毀滅而已?”

“成為火影，或是一村頭目，以此為支點而擴大自己的勢力范圍，才是所謂‘預言之子’應該有的基礎。”鹿丸反問著天藏道:“你說是嗎?”

“……。”天藏皺眉認真思考了一番鹿丸的說辭後，緩緩點頭同意道:“確實如此。”

哪怕是意圖依靠無限月讀催眠整個世界的宇智波帶土，也需要“曉組織”成員的幫助，而這種方法不說對錯，本質上也是在原本秩序上，加入了宇智波帶土本人理想中的“秩序”，並非是簡單的摧毀。

人類的生存和安定需要秩序維持，舊有體制和秩序有缺陷，不夠完善，可以打破它，但在此之前必須準備替代的另一種秩序，否則這就是不計後果的一心發泄破壞，有再多的借口，都是十惡不赦的舉動。

就如“殺人償命”如果作為律法，太過籠統，不夠詳細，但卻不能直接將其去掉後再慢慢思索，否則唯一的秩序消失不見，就會出現大亂。

要建立新秩序，也正如當初鹿丸對日向寧次所說，不是一個人或兩個人能夠輕易辦到的，宇智波帶土的無限月讀還能夠憑借幻術力量，以一人之力控制駕馭整個世界的秩序，這還不過只是催眠而已，算不上真正建立秩序，而沒有這種力量，單憑一人怎麽做到?誰不服滅了誰?一人分身億萬個?

沒有一個起點，哪有那麽容易成為世界領袖。

鹿丸見天藏神情不似作偽，心中滿意許多，他之前的話語其實就是在隱隱對天藏灌輸一種理念，如今看來效果不錯。

…………

鹿丸的上忍晉升考試一路暢通無阻，他的一系列考試都取得不錯的成績，也因此順利的獲得了上忍的資格證書。

十三歲的上忍確實是足夠在木葉村內引起震動的事情，雖然有旗木卡卡西十二歲成為上忍的事跡在前，未必能夠引起那麽大的轟動，但天才總是能夠引起人們話題，正是因為他們的稀少。

可惜的是，如今有比鹿丸在十三歲成為上忍更重要的事情，吸引著大多數人的注意力——中忍考試的第三場，也是最為重要的一場個人對抗賽，即將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