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遺憾
聚餐結束後,幾名下忍也紛紛告辭離去了,唯有日向寧次,在起身準備離開時被鹿丸叫住。
幾個下忍紛紛對視一眼,雖然疑惑,但見鹿丸並不準備多談的模樣,也一一起身離開了。
日向寧次見鹿丸叫住他之後,便一副不溫不火的模樣低頭喝茶,略微猶豫一番,又再次做到座位上。
雖然兩人相交的日子並不多,不如鹿丸和丁次、井野,甚至是犬塚牙和油女志乃等人的交情更深,但鹿丸在中忍考試時的表現,也讓日向寧次感到敬佩,他很清楚,如果是他面對我愛羅,根本無法像鹿丸一樣力挽狂瀾,憑借一己之力引開守鶴,甚至是在他人的幫助下擊敗對方。
“謝謝你的禮物了,對我的用處很大。”見其他下忍都已經離開,鹿丸放下茶杯,對日向寧次說道。
醫生的殺人技巧往往要比許多戰士還要高明,便是因為他們更懂得人體的構造,明白哪裡更為脆弱,但即使如此,依舊比不上擁有“白眼”,本身有“透視”能力的日向一族。
因為柔拳的傷害方式,使得數代以來,日向一族都在不斷摸索、完善人體的構造圖,並以此創造擊打套路。
鹿丸雖然無法使用柔拳,這套人體圖對他的作用也不如對日向一族的忍者一樣大,但他本身也會應用醫療忍術,即使未來不走醫療忍者的道路,多一門技能傍身也不是壞事。
“我這次任務的時間不短,這段時間以來村內想必發生了不少的事情吧?”鹿丸看著沉默不語的日向寧次,繼續說道:“我看你之前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也許你能夠和我講一講最近的情況?”
日向寧次詫異的看了看擺出一副談心架勢的鹿丸,但他和鹿丸的關系還談不上交心的地步,因此只是有些冷淡的搖了搖頭。
鹿丸見到日向寧次的態度也不氣餒,他也不是自帶光環的強人,交談不過數句就能讓人毫無防備的說出心事,如果因為這一點連挫折也談不上的事情而氣憤和尷尬,他多年來的修行與磨練也白白浪費了。
“算了,那就和我一起走走吧!”鹿丸對日向寧次招呼一聲,也不管他的態度,拉著他來到街上。
從高空俯瞰木葉村,只有有三處建築能夠讓人在第一眼注意。
第一自然是位於山背的火影岩,歷代火影的頭像由巨石雕刻而成,仿佛在靜靜的凝視著木葉村。
第二便是火影岩之下的大樓,以火紅色為主體顏色的建築如同一個跳動的火苗,將它的熱量以扇形輻射,照耀著整個村子。
至於第三個,則是鹿丸和日向寧次兩人所在的大道了,這座從火影大樓為始,一直筆直通向木葉大門的寬闊街道將木葉村整齊的分為兩半,使得任何人主要從木葉村大門進入,便能夠當先看到那座屹立於高處的雕像。
一如守護著村莊的神明,默默注視著任何的來者,無論是朋友……,還是敵人。
這座可說鬼斧神工的雕像木葉村民們盡管天天能夠見到,依舊少有人會感到厭煩和無趣,就算是在這個擁有神奇忍術的世界,這種作品也並不多見,這不光是製作本身,唯有在木葉村這個強大的組織內,才能夠使得戰火不至於蔓延到此處,毀壞作品。
這就是擁有強大力量組織的底蘊所在。
更何況木葉村的教育一向成功,尤其是對於忍者,對村內的歸屬感甚強,而以忍者為風向標杆的普通人,則受此影響,潛移默化之下,也就導致了木葉村擁有如此的向心力。
“我聽說過令尊的事情。”眯眼看著火影岩的鹿丸突然開口說道。
日向寧次一直觀察著狀似悠閑的鹿丸,卻冷不防對方突然開口,並且說出多年以來最讓他在意的事情。
“很讓人敬佩,也很讓人遺憾。”鹿丸似乎沒有看到日向寧次陰晴不定的臉色,繼續說道:“他使木葉村免於戰火,挽救了眾多忍者的生命,擁有這種精神的忍者,就此悄然去世,確實讓人遺憾。”
鹿丸說著,已經回過頭來,淡然自若的直視著日向寧次的雙眼,他說的話確實是發自內心的看法。
“你能和我談一談,日足當家和你說了什麽嗎?”鹿丸突然開口問道。
他怎麽知道的!?
日向寧次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不過這自然瞞不過一直注意觀察他神色的鹿丸。
“看來我的猜測是正確的。”鹿丸回過頭來,一邊說著,已經繼續向火影岩下方漫步走去。
日向寧次被鹿丸說破了心事,去也不是離也不是,躊躇片刻後,還是追上鹿丸的步伐。
“族長大人和我說了家父去世時的話與場景,還將家父留下的遺言交給我。”日向寧次開口說著,鹿丸注意到他對日向日足的語氣已經不如以往一樣不客氣,顯然日向一族當家人的拉攏並非無用功。
“能詳細的說一下嗎?我想聽一聽令尊的事跡。”鹿丸輕聲說著,神色凝重,微微側首,駐足做出一副認真聆聽的架勢,這種態度已經表達出對日向日差的尊重態度。
日向寧次見到鹿丸的態度,便也不再抗拒,就緩緩敘述出當時日向日足的話。
日向日足的話語其實和原著相差不多,雖然有所變動,但中心意思不便,無非是采取懷柔政策。
鹿丸靜靜的聽著,同時心中不斷思考著。
只是將其看做一個故事,和自己親身體驗,完全是兩種事情,極端點說,許多喜歡恐怖電影的人,也不會喜歡親身參與其中,因為前者只是一個外人的經歷,後者卻關乎自身,不可同日而語。
鹿丸前世和如今對於火影世界的態度,也自不相同,當他來到這個世界,真正活著,呼吸著清新的空氣,感受到生命的凋零,看到那些活生生且各不相同的忍者們,就已經明白,這對於他而言已經不再是一個單純的故事,這是一個世界,而他自己則參與其中。
因此,前世觀看時一個無關緊要的事件也許會被無視,但現在,任何一件事情,鹿丸都會思考它身後所代表的含義。
鹿丸注意到日向日足這次倒是不和原著一樣,最終對日向寧次下跪。
自日向日差死亡近十年的時間,直到中忍考試之後,方才告知日向寧次真相,並且出示遺書,其實就算是日向寧次本人,都感到疑惑吧!
也許日向日足本身因為日差的死亡能夠偏袒日向寧次一些,這可能就是日向寧次到如今依舊沒有遇到日向宗家挑釁的緣故,但歸根結底,作為日向一族的當家,家族利益和宗家利益的代表,日向日足能夠做到的也僅此而已了。
如果日向寧次沒有原著中中忍考試時的表現的話。
驚才絕豔的日向寧次即使輸給了漩渦鳴人,依然不會讓人感到絲毫輕視,尤其是本身就精通柔拳的日向日足。
可是讓人驚懼的不光是那份才華,還有對宗家,對日向一族刻骨的仇恨。
這是一個可以讓日向一族發揚光大的少年。這恐怕就是當時日向日足心中不斷回蕩的念頭。
作為日向一族的當家,日向日足沒有在第一時間想到扼殺日向寧次,已經算是謹記日向日差的恩情了。
當然,如今日向寧次沒有機會像原著一樣顯露驚人才華,但光顯露的點穴手法, 已經算是少見了,日向日足猶豫再三,還是不願日向寧次走上和日向一族對立的道路,便出面拉攏。
日向日足所想鹿丸並不知曉,但這不妨礙鹿丸對他的看法。
這並非是偏見,只不過是歸於各自立場,所代表利益和階級的最根本度測罷了。
日向日足代表的是日向一族和宗家的利益,他本身就是這種制度的得益者,根本就不會想到破壞,反而要盡力維護才是,這種行為對他而言,和善惡無關,本就是一種本能。
他們會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而欺騙他人,對制度下的犧牲者花言巧語。
所謂“保護日向家血脈”的說法,本就是無稽之談,既然如此,日向雛田就應當成為分家,而由更有才華的日向寧次成為宗家,有能者居之,這才是發展壯大日向家的根本,所以這種說法,無非是維護如今已經被納入宗家階級的得益者們無恥的借口而已。
日向日足能夠容忍一直仇視反抗這種制度,並且幾無顧及顯露這種情緒,自己又有不低才華的日向寧次這麽久,已經算是有“良知”了。
“……,令尊的精神讓人敬佩。”過了良久,聽日向寧次訴說過後,鹿丸垂下眼瞼,輕聲說道,他語出真誠,且發自內心。
“是的,家父為了家族和族長大人,為了木葉村,選擇了犧牲自己。”日向寧次狠狠的舒了一口氣,黯然的說道:“我永遠也及不上家父,他是一個偉大的忍者。”
“你說的只是讓我遺憾,而不是讓我敬佩的地方。”誰知鹿丸聽到日向寧次的話後,卻略顯冷淡的評價道。
(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