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一行人坐了一會公交,然後走了5分鍾,便開始登該市的最高峰。 今天是星期日,陽光靜好,有很多人登山。
他們一路上有說有笑地走著。
“悅悅,講個笑話來聽聽。”勝鈞打趣著。
陳薈恬興奮地應和著,“是啊,悅悅,我最喜歡聽你講笑話了。”
留下落凡、阿岩和月荷在一旁竊笑。
白淺悅頗無奈地看向後面的三個人說,“怎麽不讓他們三個講啊。”
勝鈞和陳薈恬不滿,勝鈞說,“他們描述得不如你栩栩如生。”勝鈞其實是想看白淺悅認真講笑話的表情,那樣才好笑呢。
陳薈恬同意地點點頭,“他們講笑話毫無感情的,也聽不懂。你講的時候,總會解釋到我們懂為止。”
“是啊,悅悅,講一個吧。”阿岩也起哄。
白淺悅無奈,想了想,又講了一個和烏龜有關的笑話。“烏龜一家三口出門郊遊,三隻烏龜爬得很慢,它們爬啊爬啊,爬了十年,終於到了山峰,他們休息會便開始準備野餐,餐布食物都弄好了,準備開始吃的時候,突然發現,罐頭的鉗子沒有拿來,無奈,便讓兒子下山去拿鉗子。龜爸爸和龜媽媽等啊等,等了十年,見兒子還不回來,龜爸爸覺得肚子有點餓了,想先吃。龜媽媽說,‘再等等兒子吧,說不定它馬上就回來了。’於是它們繼續等啊等,又過了十年,龜媽媽實在餓得不行了,對龜爸爸說‘要不我們先吃吧。’龜爸爸說‘好啊’,正在它們準備開始吃的時候,龜兒子突然從樹後面跳出來指著它們生氣地說,‘哈,我就知道你們會趁我不在偷吃的,所以我就躲在樹後面等,你們果然偷吃了’”
白淺悅講完,陳薈恬毫無形象地爆笑,陳薈恬忍住不笑,“龜兒子好笨啊。”
勝鈞笑得雲淡風輕,“悅悅,你知不知道,你講笑話的表情好認真啊。”
落凡淡笑,依舊輕柔地看著可愛的白淺悅。
月荷笑著說,“悅悅,你講笑話的水平提高了嘛。”
阿岩看著他們幸福的歡笑,也笑了。
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了,山路越看來越崎嶇了,女生走得有點吃力,陳薈恬由阿岩扶著。
落凡本想上去扶著白淺悅的,月荷隻光顧眼前的路,沒有注意到腳下,踢到石塊,身體向前傾,膝蓋和手掌著地,磨出了傷痕。
落凡和白淺悅上前扶她起來,看著流血的膝蓋,白淺悅擔憂地說:“沒事吧。”
落凡一臉擔憂的表情看著月荷,起身將月荷抱到旁邊的亭子。
白淺悅忙著從醫療箱拿出棉簽和消毒水幫她消毒,關心著,“月荷你忍著點。”
月荷點點頭,白淺悅認真地幫她消毒,貼上止血貼。
弄完後,白淺悅關心地問,“月荷,能不能站起來?”
月荷小心翼翼地站起來,微笑地看著大家,“可以。”
“這樣會很難受吧,還有一段路才能到達山頂呢?”陳薈恬擔憂著。
月荷覺得自己太沒用了,怎麽能在半山腰裡給他們添麻煩呢,有點愧疚,“要不,你們上去吧,我在這裡等你們下來吧。”
“不行,說好一起登山的,怎麽能夠留你一個人在這裡呢。”白淺悅說。
“那只能背著上去了。”落凡說。
月荷看著有點陡峭的半山腰,如果背的話,會很累人的,還是不要給他們添麻煩了,“不不不,我還是覺得不上去了。”
“月荷,
你就聽落凡的吧。”陳薈恬建議著,難得大家能夠聚在一起,不能少了月荷啊,但也不想就這樣無功而返啊。 大家都點點頭。
月荷小聲地說,“對不起。”
“真見外,好了,就這麽安排吧。”白淺悅說,“落凡,你先背她吧,然後再換勝鈞。”
落凡點點頭。
落凡將書包丟給勝鈞,叮囑著,“勝鈞,你看好悅悅。”
勝鈞比了一個OK的手勢。
於是大家便接著上路。
他們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差不多可以看到山頂了,由於山比較陡,背著反而不安全,於是落凡改為扶著月荷,小心地走著。
最後一段路走得比較慢,停停歇歇,花了又一個小時才到風景秀麗、雲霧繚繞、一覽眾山小的山峰。
他們在一個涼亭裡休息,看著秀麗的風光,覺得這一趟沒有白來,旅途上所有的努力和共進退都是值得的。
白淺悅休息完了,便拿著相機到處拍風景,也給亭子裡的幾個人拍了幾張照,畫面定格的瞬間,白淺悅覺得,此刻的感覺真好,真希望這段友誼能夠在未來的日子裡一直相伴。
落凡走到白淺悅身邊,拿著她的相機,“悅悅,你去休息會,我來幫你拍風景。”
白淺悅點點頭,便走到亭子裡,吹著風,和他們說說笑笑地聊天。
等到大家肚子餓的時候,勝鈞將昨天已經買好的食物拿出來聚餐。
大家邊吃邊聊。
勝均看著周圍的風景,感歎道,“我們很久沒有這樣一起登山了,真懷念以前那段無拘無束的時光啊。”
阿岩說,“是啊。”
月荷淺笑,“如果我們大學也在一座城市就好了。”
陳薈恬回答,“嘻嘻,其實現在這樣也挺好的,我們都不會太零散,三個在北京,三個在本市,以後工作的話如果能在本市的話,也能經常叫出來一起聚會啊。”
勝均說,“難說,未來的事情說不定的。不過我還是挺喜歡本市的,不管怎麽說,都是自己成長的地方。”
阿岩說,“現在本市經濟發展很不錯,發展機遇也多。”
勝均看向一直在吃著東西的白淺悅,“悅悅,今年的十一你們三個要不要來北京玩啊,你們能夠享受五陪待遇哦。”
陳薈恬問,“哪五陪啊?”
勝均回答,“陪吃陪喝陪玩**陪聊。”
陳薈恬說,“哇塞,還**啊?女生不就吃虧了?”
月荷說,“我陪悅悅睡。”
陳薈恬嘟嘴反問,“那我呢?”
勝均笑,“你瞎湊什麽熱鬧啊,你不是有阿岩嗎?”。
底下一片嬉笑。
陳薈恬頓時尷尬,臉頰透紅。
阿岩見狀,補充著,“對啊,小恬,咱們都老夫老妻了,不和他們年輕人嚇湊合了。”
陳薈恬聽後臉紅得可以和紅蘋果媲美了。
白淺悅開口,“好啊。早就想去了。”
芸萱,阿恆,顏雲軒,冰清,鑫旻五個從溜冰場出來後,便去餐廳吃東西。阿恆高興地看著芸萱誇讚著,“萱萱,沒想到你溜冰這麽厲害。”剛才看到她在溜冰場上溜得那麽順暢,完全不用他擔心。
芸萱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還好啦,悅悅才滑得厲害呢?其實,溜冰是她一手教我的。”
顏雲軒聽到後,抬頭看向芸萱問,“她也會玩這個?”
芸萱肯定地點點頭,“是啊,她玩得超級厲害了。你可別看她身板小,她運動細胞超好的。”
聽了芸萱說了那麽多關於白淺悅的事情,阿恆佩服小小個的她,竟是那麽多才多藝,“除了這些她還會什麽?”
芸萱臉上面露驕傲的表情,“她會的東西可多了,她會寫一手漂亮的毛筆字,她很會彈鋼琴,唱歌好聽,會畫畫,廚藝也好...”芸萱便說便數,發現數不過來,“反正她是全能的。”
阿恆反問,“那她不會什麽?”
芸萱想都不想就脫口而出,“她路癡,喜歡欺負人還很木訥。”
阿恆笑。
顏雲軒有點驚愕,沒想到她這麽深藏不露、韜光養晦啊,對她的佩服更深了。
顏雲軒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便轉著彎問,“白淺悅是讀設計的嗎?”
芸萱想起上次白淺悅幫他重繪設計圖的事情,讓他產生這樣的想法也不足為奇。
芸萱搖搖頭,“不是啊,她學中文的。”
“那她畫畫怎麽那麽厲害啊。”顏雲軒進一步問。
“呃,大概是遺傳了姨丈吧。哦,我姨丈是她爸爸。”
顏雲軒故意問,“他爸爸是畫家?”
“不是,姨丈是警察,不過他畫畫很厲害的。”
顏雲軒點點頭,“那你姨丈對她的影響挺大的。”
“嗯,不過很可惜,姨丈英年早逝了。”說到這裡,芸萱有點難過,為白淺悅難過。
顏雲軒沒有太大的驚訝,從那天的談話中,他做出過這樣的所猜測,果不其然。
阿恆問,“他發生什麽事了嗎?”
“我是聽我媽媽說的,姨丈是個敬忠職守的好警察,他在悅悅剛到五歲的時候因為救被銀行搶劫犯劫持的人質,中彈失血過多,送到醫院。那時候悅悅一個人在家,聽說了這件事,她哭花了雙眼,我和媽媽去她家接她的時候,她魂不守舍,眼神空洞,猶如一潭死水一樣,在醫院見到姨丈後,她才恢復正常,但是進去沒多久,姨丈就離開人世了。我永遠也忘不了她那時候的眼神,黯淡無光,小小年紀的她,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那時候的她竟然沒有大哭大鬧,反倒像個小大人一樣陪在阿姨身邊,那時候的她應該是痛到傷心處了吧。”
短短的幾句話,道出了一曲悲歡離合的故事。
顏雲軒想起那時她說的話,那句最不可代替的話,她是不是已經苦到了心裡,連喝的白開水都是苦的...真是讓人忍不住心疼...
冰清回答,“現在她生活得那麽好,你姨丈也會覺得心安了。”
芸萱搖搖頭,“不是的,你不要看她現在會欺負人,活得自由自在的,其實她是挺缺乏安全感的,她一到晚上會覺得特別孤寂害怕,特別是只有她一個人的時候,她會覺得她像被世界拋棄了一樣,這大概是姨丈離開的那一晚留下的後遺症吧。所以這次阿姨去法國,讓我過來和她做個伴。其實有時候,我希望她能夠沒心沒肺地活著,不要有那麽多的顧慮,不要為那麽多人著想,多想想她自己就好了。”“阿恆, 你知道嗎?我五歲那一年見到悅悅,我真的很同情她,小小年紀就失去了父親,會懂得照顧阿姨。有一次,阿姨來我家和我媽媽訴苦的時候,她說每次看到悅悅就會想起姨丈,因為悅悅和姨丈真的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悅悅好像發現了阿姨每次看到她,情緒會失控的事情,所以她一直在隱忍,小心翼翼地做好每件事,盡力不讓阿姨替她操心,怕自己會因為做錯事而被惹阿姨哭,阿姨害怕孤單的悅悅打不開自己的心扉,希望她能夠快樂地成長,便將悅悅寄養在我家,讓我哥哥多帶她去玩,那時候我哥哥是孩子王,調皮搗蛋,帶著悅悅上山掏鳥蛋,捅蜂窩,捉魚等,悅悅才慢慢開朗起來了,雖然變活潑了,但是還是懂事得讓人心疼,她會為朋友操碎了心,但她很少在其他人面前露出難過的表情,很多難過的事情幾乎是自己扛下的...”
芸萱突然感慨,第一次在別人面前說出這些話來,心思簡單的她沒有顧慮那麽多,便脫口而出。
阿恆聽後,拍拍她的肩膀,“有你這樣的朋友陪在悅悅身邊,她會很高興的。”
芸萱點點頭。
顏雲軒沒想到白淺悅竟有這樣的經歷,那時候的她應該隱忍得很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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