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尊敬的特別調查委員會委員們,下午好!我是開爾文.墨菲,中央情報局高級調查員,我就此次關於日本海域特別油輪爆炸事件接受各位的質詢。
我們是在兩年前開始關注這位周姓男子,他的身份在報告中有較為詳細的敘述。”
“停…!”
開爾文.墨菲坐在一張長條桌前,他的對面是稀稀疏疏的坐著幾名姿態各異的委員,在他的陳述過程中,一個白發老頭摘下眼鏡,舉手打斷了他,“你們到現在為止都還未弄清這名男子的具體身份嗎?”
“很抱歉,確實沒有。”開爾文.墨菲很老實的說道。
“為什麽?”
“我們已經盡力了,但對方一直死守自己的機密。”
白發老頭很不滿這樣的回答,但只能揮了揮手,示意開爾文.墨菲繼續。開爾文.墨菲在講述了過去兩年零星的調查報告後,開始重點講述這次油輪爆炸的細節,“我們登上油輪的過程非常順利,除了一些朝鮮勞工的輕微阻攔外,沒有其他意外。”
“等等,為什麽是朝鮮勞工?目標是天朝人,他為什麽要用朝鮮勞工?”另一名委員問道。
“根據我們事後的調查,這些勞工似乎是朝鮮國家安全保衛部組織的,對於朝鮮官方在這次事件中到底扮演什麽角色,我們正在努力收集情報。”
“也就是說,這又是一個謎團?”
開爾文.墨菲很難堪的又點了點頭,“是的。”
“繼續吧。”又是一陣不滿的鼻息。
“但在我們登船後大概半個小時,日本方面的一艘海巡船也發現了油輪,根據我們和日方進行情報匯總,當時那名周姓男子就是利用海巡船上的一艘救生艇,來到油輪上的。”
“日本人沒有阻攔?也沒有跟隨?”有委員再次問道。
“沒有。”
“為什麽?”
“根據事後的調查,當時日方的指揮者一直試圖和周姓男子達成某種協議,但因為其身體不適而失敗,其他日方人員不敢阻攔。”
“能知道日本人想要什麽協議嗎?”
“應該和我們的想法是一樣的。”開爾文.墨菲說道,“也就是拿到一萬五千多份專利的詳細資料,及其背後的更高級技術。”
“你繼續吧!”
“這裡我引用海軍陸戰隊荷西上尉的一份報告,他本人以及現場的多名陸戰隊士兵都明確表示,一個隱形對手突然襲擊了他們。但我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個隱形對手的存在,只有口述報告。所以,此事無法確認。”
有一名委員這會已經連連搖頭,小聲的和同伴交談道:“太神奇了,如果真的有這種技術的存在,那麽合眾國時刻處於危險之中。”
開爾文.墨菲這幾天已經被這個推論折磨到失眠,這會隻當沒聽見,繼續說道:“我本人當時在油輪內部的一個貨倉裡,發現了一台完整的動力裝甲。我推斷,這也就是我們一直在追尋的,由日本堀北家族掌握的,藤田研究所製造的單兵武器。
我當時一直試圖打開這台武器,但未能如願。而且就在這時,那個周姓男子以隱形的形勢出現在我面前。”
“你確定是那名周姓男子?”說到這裡,立刻有委員問道:“我看了你的報告,上面說你當時沒有任何察覺,難道對方在移動的時候也沒有絲毫破綻嗎?”
“沒有,我當時集中了我所有的注意力,但還是沒有絲毫發現,我還試圖找武器壓製對手,但對方反過來壓製了我,並且進入了那台裝甲。”開爾文.墨菲這會回想起當時的情況,也是背脊發涼,因為接下來的情況簡直就是在和死神溝通。
“我在和對方進行溝通的過程中,對方多次流露出殺死我的想法,而且我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對方非常反感我們對他以及輻射集團的調查,我承認我這次貿然的行動實在是觸怒了對方。”
特別調查委員會的委員們這會低聲聚首,沉思交談,評估當前的狀況會向何種方向發展,片刻後,有委員再次向開爾文.墨菲問道:“墨菲先生,你在報告中詳細的描述了當時那名男子的姿態,語氣和言辭,我們找了多家專業心理谘詢機構分析後,得出的結論是:對方處於極度的危機感中,但你的報告最後還是給出了一個推論,說還是有可能繼續跟對方進行合作的。請問你有什麽依據嗎?”
“這只是我的感覺,我僥幸從那艘船上逃離,那一刻的場景總是在我腦子裡反覆播放,我能感覺到他對我的憤怒,還有憤怒背後,那種計劃被打亂的焦躁。”
“你認為他有什麽計劃?是否危害到合眾國的安全?”
“這個我無從得知。”開爾文.墨菲最後搖頭說道。
各位委員們又低頭商討一會,才對開爾文.墨菲說道:“好了,墨菲先生,你的這次質詢結束了,但你最近不能離開華盛頓,我們可能隨時需要你。”
開爾文.墨菲點了點頭,利索的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文件,轉身離開了這個小會議廳。當他從白宮的大樓離開後,隻感覺渾身的疲憊,這幾天他被油輪爆炸的事件已經折磨的要精神崩潰了。
同樣要崩潰的還有安騰惠秀,這位日本外務省的情報官員也是連日來接受來自各個機構和大人物的詢問,來來回回無非都是跟周青峰有關。
今天又是一個由內閣官房長官親自聯絡召開的會議,只能陪添末席的安騰惠秀靜靜的坐在角落裡,只能時不時的回答幾句各位大人物的詢問。
在座的眾人中,安騰惠秀看到有堀北家族的代表堀北幸昌,這老頭這會日子也不好過,他跟在座的真正大人物比起來,地位還有所不如。
“安騰,堀北先生已經表示,那台動力裝甲確實是由他們家族的研究所製造的,除了對方一直不願意提供的動力技術外,其他東西對我們已經沒有秘密。那你來給我們講講,那艘船上還有什麽其他有價值的東西?”外務大臣親自喊道。
“嘿!”安騰惠秀站起來一鞠躬,清了清嗓子就開始說道:“根據調查,我們懷疑那艘船的設備是用來製造一種叫金屬氫的物質,在船爆炸之前,我的手下用相機拍攝了一部分船內設備的圖像,根據這些圖像上的銘牌標示,我們找到了一些製造這些設備的工廠,並且進行聯系。
在進行一系列的拚圖工作後,我們大致掌握了這套設備的一些情況,我們的研究人員認為,這套設備可說是催化合成工業中的最尖端技術。”
會議廳的大屏幕上顯示一副巨大的罐體,安騰惠秀指著罐體說道:“這是我們在德國格利瑪化工設備公司下屬的一家工廠找到的,是現在僅有的一些圖像資料。在我們的人抵達的第二天,德國政府也警覺起來,禁止了我們的調查。
根據說明,這個罐體需要承受十萬個大氣壓,而我們的理論上,金屬氫需要上百萬大氣壓才能進行合成。我們有理由推斷,輻射集團已經掌握了某種催化劑或者工藝,大幅降低了金屬氫的生產難度,讓這種超級材料進入了實際應用的階段。這又是一項可以震驚世界的技術。
可惜的是,雖然當時大家都極力安撫那位周桑,我們沒能獲取更多的資料。而現在船已經沉了。”
這會大屏幕上的畫面一變,成了衛星視角,安騰惠秀說道:“這是我們的衛星從一百六十公裡高度拍攝的錄像。大家請看,這個小光點就是爆炸造成的。我們的人評估後認為,當時反應罐內應該還有大概一到兩噸的金屬氫正處合成的最後階段,而爆炸的威力大概是八十到一百噸tnt的效果。”
“那位周桑就這麽跑掉了?”負責主持會議的內閣官房長官問道。
“是的,那位周桑已經穿上了動力裝甲,他幾乎陷於暴怒之中,當油輪上的警報響起的時候,他就直接向外衝,並且向我們喊了聲‘我不殺你們,但這並不是我的仁慈,逃命去吧!’”安騰惠秀說道。
“你的報告中並沒有說明那位周桑是怎麽跑掉的?你們完全不知道他是怎麽離開的?為什麽?”內閣官房長官繼續問道。
“因為我們確實不知道他是怎麽離開的?”安騰惠秀頭一低,為此表示慚愧,“我們當時都在逃命,等我們亂糟糟的離開那艘船時,才想起來那位周桑不知去向。”
“一點線索也沒有?”
安騰惠秀猶豫了一會,不太確定的說道:“可能…,是搭乘美國人的直升機離開的。”
“他在美國人手裡?”
“我們不確定,根據海巡船上的人描述,在我們從船艙內逃出之前,就有一架美國海軍的直升機突然離開。”安騰惠秀說道,他想了想,讓人在大屏幕上播放一段錄像,“這是海巡船上的人拍攝的。”
參加會議的人都聚精會神的看著屏幕,確實看到一架hh60-h‘鋪路鷹’直升機率先飛離了油輪甲板。只是拍攝者的角度不好,畫面也有些模糊。
安騰惠秀傑說道:“我們只知道,當時直升機機艙內肯定還有一名駕駛員,但你們看,就是這個慢鏡頭,那名駕駛員似乎被驚嚇住了,但他接下來沒有任何反應,然後直升機就發動起來,飛離了。”
所有人的好奇心這會都提了起來,一個個伸長脖子反覆觀看這段錄像,試圖看出個端倪,這會一個蒼老沙啞的聲音說道:“你們不用看了,那家夥可以隱形。”
隱形?!
眾人大驚, 一看說話的正是一直蔫頭耷腦的堀北幸昌閣下,就聽老頭繼續說道:“我女兒曾經問過我個問題,說這世界上是否已經有實用的隱形技術。我當時還未太注意,現在看來,我女兒知道的比我想象的多。”
安騰惠秀這會主動站出來,說道:“能請真希小姐來配合我們的任務嗎?周桑曾經說,那些專利的事務,全都交給真希小姐負責了。”
堀北幸昌這會滿臉恨意的說道:“那孩子現在已經背叛了我,被那個男人給迷住了,我現在跟她說什麽都不聽!”
整個場面被堀北幸昌的暴喝給鎮住了,只是有人在內心細想,如果是被迷住了,也未必不是好事。
過了好一會,內閣官房長官才說道:“這次會議到這裡結束吧,在沒有做出最後的決定前,暫停對那位周桑和輻射集團的接觸,但必須保持密切關注。還有,堀北君,我希望你能跟我去見首相大人。”
(我覺著我越寫越胡扯了!你們將就著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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