堀北真希安排的幾架救援直升機帶著材料所的一群人暫時離開,機艙內的鄭穎女士在臨走前,對船上的朝鮮人許諾說只等台風稍歇,會盡快返回,解決船上反應罐的危機。.
而開爾文.墨菲一夥這會還在日本尋找機會接近周青峰,伊琳娜.伊萬尼科娃在團隊成員的監視下,撥通了周青峰的手機。
忙音,提示告知這個號碼已經注銷。
“他是個很警惕的人,手機號碼經常換,我現在也不知道他的號碼是多少?”伊琳娜.伊萬尼科娃攤手說道。
可旁邊的一名特工卻遞給她一張紙,說道:“你試試這個,我們最新搞來的,也許不是秘密號碼,但應該是他工作用的。”
伊琳娜.伊萬尼科娃無奈繼續撥,結果號碼被轉接到了南海市輻射集團總部,臨時負責處理周青峰事物的謝佳雯接通了這個電話,“喂!您好!”
一聽是個女人的聲音,伊琳娜.伊萬尼科娃連忙抓起話筒說道:“喂!您好,我是伊琳娜.伊萬尼科娃,我找周青峰先生。”
一旁帶著耳機的情報人員立刻舉起了手臂,示意站在邊上看著的開爾文.墨菲過來,指著面前的電腦屏幕說道:“聲紋對比,是輻射集團副總裁謝佳雯。”
開爾文.墨菲做了個‘喔’的驚訝口型,示意伊琳娜.伊萬尼科娃繼續。
謝佳雯一聽是個女人的聲音就皺眉頭,她正在跟安東尼娜.馬卡洛娃商討最新的情報經費,如果不是周青峰的號碼響起,她都不會接。
馬卡洛娃見到謝佳雯表情有異,她知道這個號碼是屬於周青峰的,便低聲問道:“怎麽了?”
謝佳雯一手捂住話筒,低聲回復道:“一個叫伊琳娜.伊萬尼科娃的女人打來的,我想起來了,她曾經給我們惹了點小麻煩,我不喜歡她。”
馬卡洛娃一聽這個名字,立馬說道:“電話給我。”
伊琳娜.伊萬尼科娃這會聽到一個較為蒼老的聲音代替了謝佳雯,“是伊琳娜女士嗎?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到你的?”
伊琳娜在聽到這聲音的時候,就心中一緊,恍惚間覺著熟悉,“我找周青峰先生,我有些重要的事情想找他談,請向他通報我的名字,我想他應該願意見我的。”
“聽你的口音像是俄羅斯人?我也來自俄羅斯,是盧卡揚斯洛人,你呢?”
“嗯,盧卡揚斯洛?抱歉,我對這個地名不熟悉,是不是應該叫盧揚斯卡洛夫?”
伊琳娜.伊萬尼科娃努力的想詢問周青峰的下落,結果電話那頭卻一直在聊俄羅斯,直到最後馬卡洛娃才告知,他們也不清楚周青峰具體在哪裡?
電話掛斷後,開爾文.墨菲看著伊琳娜.伊萬尼科娃再次攤手,惱怒的將手裡的咖啡杯摜在桌子上,不過片刻後,他的手機響起,通話一會後,他便狂喜大叫起來,“等等,現在禁止防衛省的人單獨詢問,根據《日美安保條約》,我們有權獲知這些情報信息。我們二十分鍾後就到。”
伊琳娜.伊萬尼科娃一副沮喪的樣子跟著收拾,而剛剛結束通話的馬卡洛娃則表情嚴肅的對謝佳雯說道:“剛才那個女人曾經是我的學生,她在向我求救。”
“什麽?”謝佳雯茫然的問道。
“我用一些暗語向她詢問,她的回復是‘受脅迫’,‘危險中’,‘警報’。”
“就不能給出詳細的信息?”
“我猜她身邊肯定有別的人存在,問題是,她打電話來是要找維克多。”
謝佳雯嚇了一跳,連忙說道:“青峰現在在日本,會不會又危險?最後一次聯絡他說他要去‘一號海上工廠’。不行,我馬上聯系他。”
她連忙開始撥通周青峰的秘密號碼,可問題是不管是那個號碼,統統撥不通,連海事衛星電話都不接,甚至讓負責團體內部通訊的梅香用大功率電台呼叫都沒用,‘一號海上工廠’那邊也沒人接。
“你別著急,現在台風,聯絡不上也有可能,而且如果已經出事了,伊琳娜不會打電話過來的。我現在擔心的是有人正在找他。”馬卡洛娃的分析倒是簡單明了,切中事實。
“那現在怎麽辦?”謝佳雯問道。
這些馬卡洛娃也呆了,這不比在廢土,手下一堆士兵,還可以隨便開時空門,“沒有辦法,先等兩個小時吧,維克多沒那麽容易被人狙擊的。”
要說別的也許不行,但要論武力大家對周青峰還是蠻有信心的,殊不知周青峰的武器都放到‘一號海上基地’去了,身子連隻手槍都沒有。
靠著堀北真希的名頭辦事就是方便,救援直升機飛回陸地後,連警察都不清楚有人就這麽輕松的入境了。周青峰不想和官方多做接觸,隻當自己是一艘普通的遇難油輪,感謝幾名直升機的飛行員後,就決定自己帶著材料所的人先暫時找地方住在,台風過後再找真希幫忙離開。
只不過幾名直升機駕駛員在一下機後,就有人打電話報了警。很快就有人殺到機場來。
安騰惠秀從自己的車上跳了下來,快步走到警衛面前,將自己的證件一晃,說道:“我是外務省情報調查廳,我希望能先見一見那名直升機駕駛員。”
警衛很無奈的搖了搖頭,“非常抱歉,我們長官說要等美國人來了才可以讓你們進去,否則我會被懲罰的。”
安騰惠秀的火氣立馬冒了上來,臉色一凜罵道:“這件事很重要,我們已經追蹤目標很長時間了,這對我們國家的科技發展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我不能容忍那些美國鬼畜搶在前面。”
可警衛死活不聽,甚至握緊了手裡的槍說道:“真的很抱歉,我理解你的話,可這事關我的職責,我不能讓你進入。”
警衛身後就是一間普通的機場休息室,安騰惠秀繞開警衛,徑直走到窗戶邊,想要朝裡面看。持槍警衛喊了起來,“嘿,你要幹什麽?我可不管你是從哪來的?再不後退我就開槍了。”
這時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傳來,安騰惠秀一看來的人,低聲罵道:“警視廳的白癡!”
開爾文.墨菲從人群中站了出來,他身邊一名穿警服的男子主動介紹說道:“這位是安騰先生,這位是墨菲先生。既然你們都到了,我想你們可以同時詢問了。”
休息室裡的那麽直升機駕駛員壓根沒想到會從外面湧進十幾號人來,不安的從座位上站起。警服男子開口說道:“這位佐藤,是他向我們報警的。”
安騰惠秀看了眼開爾文.墨菲,先開口問道:“你好,我是外務省的安騰,能把你今天的發現再詳細重複一遍嗎?麻煩你了。”
“呃…,好的。”佐藤先站了起來,微微鞠躬,然後講述他今天的經歷,“我是一名港口的直升機駕駛員,今天下午突然接到上頭的命令,有一艘天朝郵輪在公海遭遇台風,需要我們的救援。”
我們幾個機組人員馬上出動了,飛行前還有一個天朝人搭上了我們的飛機,這顯然不符合規定,當一個前輩告訴我這是必須的。兩個多小時的飛行後我們找到了那艘郵輪,並且救走了一批船員。
引起我懷疑的情況是,我認識那名同行的男子,他曾經多次出現在電視和報刊上。”
安騰惠秀拿出一張打印照片,佐藤立刻手指照片點頭道:“對,就是他。我很好奇這樣一個數學家,計算機學家為什麽會想要去一艘遇險的郵輪上,所以我一直在注意他的一言一行。
那艘船上的人似乎是他的手下,但很奇怪的是,他隻讓我們帶走了一小部分人,我敢肯定船上還有很多人,卻不被允許離開。”
話講到這裡,開爾文.墨菲忍不住打斷問道:“你怎麽知道這些情況?”
“我曾經跟個天朝女人同居過,懂一點漢語。”佐藤解釋道,“我大概能聽懂他們的一些對話,而且我還聽到他們交談中提到一個詞‘金屬氫’。”
金屬氫?!
這個機場休息室內的眾人都感覺不可思議,當佐藤用漢語,日語,英語多次確認詞的發音和意思後,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口。
安騰惠秀連忙問道:“佐藤先生,你沒有引起他的注意吧?”
“沒有!我直覺的感到那個男人非常可怕,待在他身邊都能讓人有巨大的威脅感。所以我後來都有意離他遠遠的,他回來的時候坐的是別人開的直升機。而我則選擇了報警。 ”
一群情報人員低聲議論了起來,兩個頭領開爾文.墨菲和安騰惠秀的眼光在不經意的對視中已經閃現出刀光劍影,安騰惠秀回頭向警視廳的警官說道:“從郵輪上救回的十幾個人呢?他們在哪裡?”
“這個…,事關堀北真希小姐,…,好吧,我馬上派人調查。”警服男子的額頭也開始冒汗,他現在直後悔向美國人示好的動作,如果真的事關‘金屬氫’,那他一定會被問責。
“等等,你們的行動必須有我們的人參與。”開爾文.墨菲眼看大魚就要落網,頓時急了。
“很抱歉,我們現在認為在離日本本土不遠的公海上,有一艘郵輪正處台風的威脅中,接下來只是在進行一次搜救,‘日美安保條約’可沒規定你們能參加這種普通的民事行動。”安騰惠秀在外務省呆久了,官腔隨口就來。
開爾文.墨菲站在別人的地盤上,這種情況也是沒有辦法,他心知只要慢上一點,勝利成果就要泡湯,他快速離開這處機場休息室,回到自己車上後立馬向弗吉尼亞的總部聯系,“我們需要在日駐軍的支持,讓他們派軍艦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