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寶?” 林辰東一眼認出了眼前這中年男子,這不就是當時要定製仿古葫蘆的那個宋大寶嗎,要不是他,自己也不至於被李峰記恨,最終被辭退工作。
這家夥怎麽在這裡?
“滾一邊去。”突然,一個人瞪著宋大寶,隨後一個人擋在了他們跟前,正好將牆角上的攝像頭擋住。
宋大寶頓時蔫了,低著頭做回到了牆角處,嘴裡用極小的聲音嘟囔著:“不跟丫一般見識,一群癡貨。”
林辰東看著宋大寶的樣子,也夠可憐的。
“小子,怎麽進來的?把條子給我看看。”
之前嚇壞宋大寶的是個黑大漢,三十多歲,長得人高馬大,除了他身邊擋住攝像頭的胖子,這裡數他個頭最大,也屬他最凶。
不過在拘留所的人,大部分都是酒駕,或者尋釁滋事,也沒什麽大罪過的,不然直接送去刑拘了。
“尋釁滋事。”林辰東平靜道。
“條子,我讓你把條子拿出來。”黑大個兒兒瞪大眼珠子道。
林辰東想起之前進來的時候,那份蓋著紅章的白紙,上面是所犯事情的經過。
雖然林辰東那張紙上寫著尋釁滋事,可上面打人的經過和後果卻寫的很清楚。
“你愣什麽,讓你把條子拿出來。”黑大個兒恐嚇了一句,並且朝著林辰東走了一小步,兩人也只有不足二十公分的距離。
“告訴你,這是我們這裡的老大,你趕快把條子拿出來吧,別找麻煩。”
“就是,看你斯斯文文的也不禁打。”
“林辰東,給他看看吧,這是這裡的規矩。”宋大寶也開口勸林辰東。
“原來是這裡的規矩,那好。”林辰東畢竟在古玩行呆過,規矩在哪裡都有,大到一個國家,中到一個民族,小到一個家庭,都有自己的規矩,所謂入鄉隨俗,他倒也無所謂。
從掏出兜裡那疊了四折的那張紙,林辰東遞給了跟前的黑大個兒。
“這還差不多。”
黑大個兒,撇著大嘴,拿過來,打開後低頭一看。
三秒後,黑大個兒睜大了雙眼,隨後一張臉上的怒容消失不見。
“兄弟,給。”
黑大個兒抬手將紙疊好後,遞給了林辰東,說話的口氣也比剛才和緩了很多,並問了一句:“吃飯沒?”
“來的時候吃過。”林辰東說道。
黑大個兒二話不說,扭臉從做靠近門口的牆角,拿出一包乾脆面,抬手遞給林辰東,說:“兄弟,給。”
“我吃過了。”
“拿著吧,這裡什麽東西都是好的。”
黑大個兒說完,拉著林辰東坐在了硬邦邦的大通鋪上,上面居然鋪的瓷磚,這裡的叫它“榻榻米”。
“黑哥,我們進來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麽對待我們的,讓我們看看他怎麽進來的。”幾個跟黑大哥混的比較熟悉的人,上前想看看林辰東的條子。
“媽的,你們有這麽仗義嗎?”
黑哥說完,開始讀起紙上了文字,那過程也就是案發的前因後果。
也就是林辰東為什麽動手打廢了二虎一幫人,因果清晰,每個人聽了,心裡都覺得二虎那幫人該打。
“兄弟,夠仗義。”
黑大個兒說完,抬手疊好紙,親手遞給了林辰東。
林辰東只是苦笑,也沒說什麽,如果有更好的選擇,他不想貪圖這份仗義。
“林辰東……”
宋大寶剛剛也是眼巴巴看著林辰東不同的待遇,
心裡自然也是驚奇,聽了他的經歷才明白事情的原委。 黑大個兒對林辰東另眼相看有兩個原因,一個是林辰東乾的這事的確讓人拍手稱快,第二個是他乾廢了七個人。
“你給我滾一邊去。”黑哥眼看宋大寶要湊過來,瞪圓了大眼珠子看向他。
“……”
宋大寶龜縮著回到了通鋪最靠裡的牆角內,那裡只有他一個人很孤立的蹲在牆角。
“不跟丫一般見識。”宋大寶小聲嘀咕著:“一幫粗人,爺爺不搭理你們……”
“你丫嘀咕什麽呢?”
這次,黑大個兒雖然不知道宋大寶在嘀咕什麽,可他知道肯定不是什麽好話。
那如同大象一樣體型的男子順勢站了起來,走過去靠在牆角,頓時遮住了攝像頭,這個過程中,另外幾個人也走了過去,裝作聊天,其實是將攝像頭遮掩的更加嚴實了。
隨即,黑大個兒拿了個毛巾,站起身朝著宋大寶走去,這個過程中,已經將毛巾裹在了右拳上。
此時,宋大寶一張臉已經鐵青,喉嚨上下而動吞咽著口水。
“黑哥。”林辰東開口喊了一聲。
“兄弟?”
“這人我認識,不知道他怎麽得罪了您?”
“……”短暫的愣神後,黑大個兒朝著眾人示意了一下,隨後大家散開,再次圍坐在了林辰東身旁。
“兄弟,這家夥就他媽一混蛋,人家老爺子八十多了,他用假東西騙人家。”黑哥說話的時候,臉上滿是對宋大寶的憎恨之色。
“古玩靠眼力的,這是特殊行業……”
宋大寶剛說沒幾句,便被一般人虎視眈眈的眼神嚇的地下了頭,可嘴裡還在嘀咕:“你們不懂古玩行的規矩。”
“狗屁規矩,你們古玩行有什麽規矩我不懂,可害人的規矩我只能給你拳頭吃。”
“黑哥,到底怎麽回事?”
“你,自己說。”黑哥指了指宋大寶,看了一眼攝像頭後,趕忙收回了手。
“我……”
宋大寶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原來,十天前,宋大寶經人介紹,認識了一個老教授。
一個星期前,他拿著一件高仿的高古玉,到了淶水,賣了那老教授二十八萬。
還沒回到北京,在半路上,宋大寶就給人堵了,人被揍了一頓兒後送到了派出所。
本來,宋大寶覺得這事沒什麽大不了,古玩行畢竟是特殊行業,按照古玩行的規矩,壓根沒有退貨的規矩。
古玩行業是憑借知識和眼力的行業,懂得的人、內行的人才會買,既然懂古玩,買真買假一般說沒有退貨的規矩。
它包括很多複雜的原因。
例如古董,基本沒有價格行情標準,在交易過程中雙方要經過歷史、文化、鑒賞觀點、識別能力等綜合知識的較量之後自願成交。
由於對售後的傷殘損毀無法有效界定雙方責任,因而更看重的是買賣雙方經過長期接觸交流產生的友情和信任,所以在交易中或交易後能做到相互友好協商。
同時,古玩行另外一個行規就是沒有詐騙之說。
凡是買賣古董的必定是行家,行家必須具備一定的鑒賞眼力。
而古董的真與假、年代和品位等方面又極其複雜,理解和認識、觀點和結論都各有不同,是行家們共同論證及考證研究的項目。
並且又與行情、價位和市場買賣流通交錯在一起,不具備極強的專業素質和識別眼力就不可能征集到好、少、精、奇、絕的古玩藝術品,況且有些古董連賣家都研究不透。
實際上買賣古董是買賣雙方知識領域方面的較量。
也許賣家賣漏了,也許買家買假了買錯了,只能各自總結經驗教訓,它與欺詐行為是兩種不同的概念。
當然,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收藏在博物館裡,那裡面的東西才是真正的國寶,縱使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把好東西從那裡面拿出來。
所謂古玩行一般人不敢涉足,因為很難,難就難在真假上,對外行人來說無法理解古玩業的內涵。
可宋大寶那裡知道,那老教授的女婿有頭有臉,總之是個得罪不起的人物。
所有的規矩,碰上行外人兼惹不起的人也就等於沒有了規矩,他也因此以詐騙罪被刑拘了,在那裡收了老大罪,最後花錢才來到了拘留所,而且這事可還沒完。
“丫不懂規矩。”宋大寶忘罵了一句。
“古玩行的確沒詐騙一說,可那些規矩只是針對行內人,你騙的那個老教授是個外行,這是大忌。”
林辰東給出了自己的看法,他覺得宋大寶嘴裡的規矩,不過是個借口,換句話說那些規矩其實在某種意義上害了他。
“就是,你蒙行內人那叫本事,人家一行外人招你惹你了。”黑哥冷冷瞪了宋大寶一眼。
“哎。”
宋大寶輕輕歎了口氣,“這次我也真知道教訓了,估計這次全部身價都賠進去,我也出不去了。”
林辰東看著宋大寶搖了搖頭,心裡隻想著用假東西騙人,這事一次兩次沒事,時間長了這不是報應是什麽。
這幾天,林辰東的待遇不錯,吃的喝的,睡的都是最好的。
宋大寶可就慘了,人多的時候,被稱為“榻榻米”的大通鋪沒他的份,只能躺在潮濕的水泥地走廊上。
林辰東則跟黑哥睡在榻榻米緊挨門口一面,那是最高待遇。
天氣涼了,林辰東幾個大破被子,別看破卻保暖,正如黑哥說的,這裡什麽都是好的。
宋大寶卻只能穿著來時的那身單衣,晚上在水泥地上凍的發抖。
一日三餐,早上林辰東吃發黃的畫卷,拘留所隻提供鹹菜,不過黑哥哪裡有醬豆腐,甚至還有老乾媽辣醬。
總之,林辰東和宋大寶的待遇,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第三天,管教來了,給林辰東拿來了一大摞的書,那是李墩兒帶來的,不過兩人沒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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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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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視眼,鑒寶賭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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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異能的文章,會失去很多的讀者,但是,心底的感動,是異能無法體現出來的。
我會把心底的感動與精彩的故事奉獻給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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