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琳菲一腳將二虎放倒在地,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二虎一幫手下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在上前一步。
“活該!”三豹在一邊偷偷叫好,這死二虎真他媽不開眼,也不看看這妞的手,絕逼是特種部隊煉出來的。
“二姐,你怎麽來了。”王大明大步走到了趙琳菲的身旁,恭恭敬敬的叫了聲姐。
原來,王大明不但認識車廠的趙琳菲,同時十裡八村的人掄起來也算沾點親。
趙琳菲抬眼看了王大明一眼,淡淡道:“這兩個人是我爹的朋友,我爹怕他們吃虧,讓我來看看。”
“原來是二姐的朋友,差點弄出誤會。”王大明一拍腦門,繼續道:“二姐早點給我打個電話就行了,剛剛還差點動了手……”
“沒事。”
趙琳菲停頓片刻,開口對王大明道:“大明,給我個面子,把樹讓給他們怎麽樣?”
王大明尷尬的笑了笑,隨後用手抓了抓後腦杓,道:“行,不過說好了,明年二姐家的核桃可得先讓我挑。”
“行。”
趙琳菲說完的功夫,大門開了,一大幫青年拎著鐵釺、鋤頭、木棒衝了進來。
王大明剛開始還以為是自己村的朋友,仔細一看並不是南安莊的人,而是車廠村的。
“二姐,沒事吧?”
“二姐,怎麽回事?”
車廠村一幫青年進門後,你一句我一句的問趙琳菲。
趙琳菲有些奇怪,轉身問了一句:“誰讓你們來的?”
“二姐,我剛剛看你騎車那麽快,還以為你來南安莊打架呢?”
原來,剛剛有個車廠的青年看見趙琳菲騎車超快,還以為是有事,招呼了一聲村裡青年,騎車都跟來了。
這也可見趙琳菲,在村裡的人緣和威信。
這樣一來,可是嚇壞了二虎一幫人,瘦高個更是攙扶著地上昏迷不醒的老大,一幫人夾著尾巴離開了。
趙琳菲沒有理會二虎一幫人,而是用那冷俊的目光看了三豹一眼,隨後扭臉問林辰東道:“包樹的錢給了嗎?”
“隻給了五萬訂金,手裡錢不夠。”林辰東自嘲的笑了笑,剛剛只是交了訂金而已。
“有多少給先拿出來。”趙琳菲道。
林辰東點點頭,將包裡另外十萬塊交給了趙琳菲。
趙琳菲拿著錢走到王瘸子跟前,道:“大伯,這是十萬,今天你先下果,讓林辰東他們把核桃帶走,剩下的五萬塊,晚上我給你送過來,怎麽樣?”
“行,你趙丫頭說話,我信得過。”
十裡八鄉,趙家父女相當知名,趙輝一條胳膊種核桃致富,在鄉裡沒人不服,而趙琳菲的孝順也是眾人皆知。
將錢遞給王瘸子後,趙琳菲扭臉看向了三豹,一臉冰冷的口吻道:“誰敢動林辰東他們兩個一根手指,我宰了他。”
“不至於,不至於,大妹子,我三豹不是那種人。”
三豹心裡一驚,揮著手連忙說不敢找麻煩,隨後帶著十幾個人一溜煙離開了。
三豹一幫人走後,趙琳菲扭臉招呼了自家村裡人開始幫忙下青皮果。
“二姐,我也幫你。”王大明也沒走,待本村的人來了之後,和車廠的一幫人一起開始摘核桃。
“菲姐。”
林辰東眼看趙琳菲騎上車要走,他抬腿走了過去。畢竟今天的這事,如果沒有她的出面,誰也說不準會是個怎樣的結果,
“有事?”已經騎在摩托車上的趙琳菲拿著頭盔道。
“這個送給你吧。”林辰東說完,從背包裡取出了那把“阿虎槍”頭,這件東西他一直隨身帶著。
“這什麽東西?”
“阿虎槍,是我收藏的古董,也不是很值錢……”
“謝謝。”趙琳菲沒等林辰東說完,抬手拿過阿虎槍頭,抓在手上好似一把匕首,打心心裡就喜歡。
“嗡嗡嗡……”
趙琳菲扭動油門,騎著摩托車離開了。
林辰東隨後也沒閑著,跟李墩兒一起去下果,同時跟王大明閑聊了幾句,很快兩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識的有說有笑起來。
四百多個核桃,下了樹,用紙箱裝好,被抬到了皮卡車上。
裝好車後,王大明非要請林辰東和李墩兒吃飯,盡地主之誼。
林辰東推掉了,他和李墩兒都打算回趙家,一來跟趙家父女道別,二來那五萬塊錢他們還得想辦法還上。
就這樣,李墩兒開車離開了南安莊,驅車朝著山腳下的車廠村而去。
“東子,這次我們可真賺到了,剛剛我開了一個青皮核桃,巨好。”
一路上,李墩兒樂的合不攏嘴,這麽好品相的青皮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到了市場上蠍子尾巴獨一份,想不賺錢都難。
“東子,你可得好好謝謝那母老虎,不對,是女英雄。”
“呦,不是一直叫母老虎嗎?怎麽改口了?”
“不改口不行,真仗義……”李墩兒對趙琳菲是讚不絕口,其實兩人原本也沒多少恩怨。
被個六年特種兵副營長打了一拳,其實一點都不丟人,要不是那天喝了太多酒,李墩兒也不至於拉著林辰東去偷看人家洗澡。
“哎!”林辰東忽然歎了口氣。
“東子,幹嘛歎氣?”李墩兒邊開車邊問道。
“沒什麽。”林辰東想起了那個洗澡間中,趙琳菲那滿身的傷疤,那些傷疤就好像長在了他的心裡一樣,揮之不去。
那個孝女,不知道受過多少罪,也不知道經歷過怎麽樣的困難,才熬到了副營長的職位。
可是因為家裡殘疾父親,她卻毅然決然的回到了家鄉務農……
“東子,你覺得是趙琳菲好,還是蘇丫頭好?”李墩兒突然冒出這麽一句。
林辰東笑著搖搖頭,這家夥又沒事找事了,他壓根沒想過那些東西,而且兩個人都是唯一的個體,根本就沒辦法比較。
“你說是秦瓊厲害,還是關公厲害?”
“其實說實話,別看趙琳菲揍了我一拳,可哥們兒打心底裡服氣……這女人仗義……”
“詞窮了吧,就光仗義?”
“哥們兒這不叫詞窮,叫用到了極致,仗義!”
一路上,林辰東跟李墩兒聊著天,開車回到了趙家門口,而大門居然敞開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等著他們。
“回來了。”
林辰東下了車,看到趙輝正躺在小院內的躺椅上抽旱煙。
扔掉煙頭後,趙輝兩根手指從荷包內捏出一撮煙葉,如同變戲法一樣將灑在另外兩個手指夾著的卷煙紙上,撒的極為的均勻。
單手一轉,一根卷煙做好了,在舌頭上粘合後,趙輝將卷好的旱煙叼在了嘴裡。
這一手絕活,看的林辰東跟李墩兒瞠目結舌,一個人居然能將唯一一隻手發揮的如此淋漓盡致,他們都覺得有些慚愧。
“嗯,回來了。”
林辰東說了一聲,走到趙輝跟前,抬眼看看客廳也沒看到趙琳菲。
看下表,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半,林辰東問了一句:“趙叔,菲姐呢?”
“肯定還在核桃園。”趙輝道。
李墩兒難改本色的半開玩笑道:“大叔,你有這麽個好閨女,可以再家養大爺了。”
“我倒是也想去核桃園,閨女不讓下地。”說這話的時候,趙輝臉上又有欣慰又呆著一絲苦澀,就像在戰場打仗多年的人突然沒仗打了差不多。
“對了,你們明天要走了吧,我去晚市買點菜。”
趙輝說完,從躺椅上站起身,一臉笑容道:“哎,以後小林走了,我都吃不上好菜嘍。”
“讓林辰東給你留下來當女婿得了。”李墩兒一句話,趙輝卻是一愣,一張臉好像在想什麽。
林辰東卻是被李墩兒這句話弄的極為尷尬,這話兩個人開開玩笑還行,怎麽可以當著人家面說呢。
“死胖子,你皮又緊了是不是?”
隨著一句話說完,趙琳菲扛著個鋤頭走進了院子。
“我開玩笑的,開玩笑的。”李墩兒咧著嘴笑了笑。
“趙叔,明天讓墩子先走,我留下,等他什麽時候湊夠五萬塊錢,我再走。”林辰東覺得這事就該這麽辦。
“不用,你那件古董我很喜歡,就當花錢買了。”
趙琳菲說完,放下鋤頭,走進了客廳內,雙腳放在茶幾上,用遙控打開電視後嗑起了瓜子。
“哈哈,小林,放心走吧,你不欠我們什麽。”
趙輝說完也沒多想,準備去市場買菜,最後說什麽也得在嘗嘗林辰東的手藝,想起來就流口水。
其實,林辰東也知道,在錢上欠的不多,可這份人情欠的可是夠深的。
心中正想著,林辰東看到趙輝站起身要去晚市買菜,立刻道:“趙叔,不用你去,我跟墩子幫您找點野味吧。”
“這裡哪有什麽野味,山裡的東西早都讓上代人吃完了。”趙輝有些疑惑的看著林辰東。
“您再加等著就成。”
林辰東說完,扭臉招呼了李墩兒一句:“墩子,我們走。”
“東子,開車去?”
“車上那麽多青皮果,還是騎摩托車吧。”
林辰東說完,跟趙輝要了摩托車鑰匙,走到車棚騎上摩托車,順勢扭開鑰匙。
“嗡……”
在力度兒坐上車後,林辰東騎著摩托車駛出了小院,直奔山腳下的核桃園。
林辰東騎摩托車又快又穩,雖然比不上趙琳菲的車技,可也足以讓李墩兒刮目相看了。
“東子,丫可以啊,沒看出來你還會騎摩托,也是趙琳菲教你的?”
“我也是村裡出來的,我家現在可還沒機會拆遷呢。”林辰東一點都不希望拆遷,山腳下的家永遠是最美好的記憶。
“我差點給忘了。”
李墩兒一拍大腦殼,隨後問:“東子,咱到底弄什麽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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