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忙碌的過了兩天,何邦維在準備著出國的資料,他找了家據李韻聲說比較靠譜的中介公司,然後就是提交各種證明。∮∮,
他本以為都是挺簡單的事情,只是去另外一個國家嘛,有什麽大不了的,但沒想到這中間還頗為繁雜。
最基本的一項,他的護照還沒有辦理。
中介公司過來接洽的工作人員對這個家夥是有點無語了,只能從頭開始負責,幫他跑來跑去、申請資料、安排帳戶流水與財力證明。
忙碌了兩天閑下來後,何邦維忽然收到徽大老師的電話,通知了他兩個消息,一是蘇黎世大學的申請不通過,二是有去瑞士商學院的名額。
何邦維有點愣,聽這個老師的意思,去瑞士商學院的名額是那個幫他推薦、爭取出來的,現在老外已經返回瑞士,隨後學校會往郵箱裡發一封郵件,提示需要準備的東西。
末了,老師還表示會給他時間考慮,有了去不去的決定直接打這個電話。
何邦維沒掛電話,直接答應,願意去瑞士商學院。
掛完電話,何邦維對這次的峰回路轉有點莫名其妙。
想想那天上午自己徒手劈木椅時那個老外瞪大的眼睛,他又覺得有些好笑,難道是因為“大力金剛拳”的原因?
可惜,那個家夥已經回瑞士了,不然要當面謝謝他才是。
在宿舍裡考慮了一會,何邦維等來了學校的郵件——《我校交換生項目的準備工作》。
他大致瀏覽了一番,關於瑞士商學院的要求,自己還有雅思或托福沒有達到,其余已經達標的都被老師勾畫了出來,另外學費方面有減免一半的獎學金可領。還需付瑞士法郎7350。
交換生的時間是從2011年9月——2012年6月,一個學年的時間。
現在是四月份,距離開學還有五個月,何邦維坐在電腦前想了想,自己可以在暑假的時候就先前往歐洲,然後九月份的時候再去報名。
現在是考雅思。辦手續,然後準備出國,他定下了打算,面對剛從外面回來的王偉展顏一笑。
王偉被笑得有點有點莫名其妙,問道:“怎麽了?啥喜事?護照辦下來了?時間沒這麽快啊。”
何邦維說道:“是交換生可以去了。”
王偉一下子瞪大眼睛,眼前的這個家夥逃課、曠課、掛科,他這樣的也能申請成功交換生?什麽世道啊這是。
“你是給老師送禮了啊?”王偉納悶,圍著他繞了三圈問道。
“沒有啊,我只是表現了下特長。”收到這個意外的消息。何邦維心情不錯,實話實說。
王偉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坐在板凳上,歎了口氣:“去吧去吧,男大不中留。”
何邦維瞥了他一眼,說道:“以後公司的事情就交給你了。”畢竟這個前胖子對公司的事情最為上心,不同於葉川以公司為職業,這個前胖子更像是以公司為事業。
“那是。”王偉砸吧砸吧嘴。說道:“那你什麽時候去呢?”
何邦維說了下時間與安排,又引來室友的一陣糾結。
剛要結束這段聊天。何邦維忽然想起那天聚餐後與學弟嚴禮強的對話,於是又說道:“我看嚴禮強挺好的,需要給他加工資嗎?”
王偉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了看他:“我也覺得不錯,他工資等到再招人的時候就會提上來。”頓了頓,王偉也想起那天聚餐後他倆人同行的一段路,心下了然。
“葉川曾經和我說過。嚴禮強家裡有點情況,所以上次獎金分的也多。”王偉沉吟了下,解釋道:“這個是收心,他人不錯,現在對網絡這塊也了解。又學的傳媒,所以趁著現在多給些,以後的收益會更多。人才是難得的。”
何邦維見他習慣性要解釋清楚,點點頭,一揮手:“走,吃飯去。王總。”
王偉對這稱呼卻之不恭,一擼袖子,把手臂從何邦維面前晃了晃,搖頭晃腦的說道:“哎,看到我這手表沒,打折買的,賺翻了。”
兩人說著笑從宿舍往外走去。
……
嚴禮強這天和葉川請了個假,坐火車來到巢湖。
出了火車站,又去車站轉車前往白湖鎮。
徽州一個的監獄所在地——白湖監獄,就是以這個鎮子命名的。
嚴禮強背著雙肩背,臉色挺平靜,他不是第一次來到這裡了。
給門衛遞了遞煙,經過一番手續,他在探監室見到了自己父親。
隔著厚厚的防彈玻璃,他拿著電話與近在咫尺又似遠在天涯的父親通話。
“爸,你這陣子怎麽樣?”嚴禮強最開始因為父親交通肇事入獄的心情已經平複下來,他現在隻想著等他出來,一家三口能過上安安穩穩的日子。
“我還行,家裡怎麽樣了?你學習怎麽樣?”玻璃後一個眼窩深陷、光頭光腦、很是滄桑的中年人用電話答道。
“我和我媽租了個大點的房子。學習還不錯。”嚴禮強如是答道。
兩人這樣隔著玻璃談了很久,忽然一旁的獄警喊了一聲“嚴國石,”這是提醒他探監快結束了。
嚴國石看了看對面的兒子,聲音放低了些,對著話筒說道:“兒子,我有個朋友叫唐磊軍,你去問他借點錢,他和我關系很好,你提我的名他就知道了。”隨即報了一串號碼。
嚴禮強看著父親略顯怪異的眼神,有些不解,還是答道:“行,如果我這邊用錢緊張的話, 就找他借。”
“嗯,你先問候問候他,這樣開口的時候才方便,下月你來看我的時候我們再說。”嚴國石最後一句發音稍稍重了些,他相信兒子能發覺些東西。
探監時間結束了,嚴禮強背著已經空了的背包從白湖監獄往外走。
坐在去車站的車上,他心裡回想著父親最後的表現,唐磊軍、唐磊軍…這個名字好像有些耳熟?
嚴禮強閉上雙眼,慢慢回憶是在哪裡見到過這個名字。
父親關系很好的朋友,但以前好像沒聽他提起過,這次專門提起可以借錢,這是為什麽?
忽然,他一下睜開雙眼,緊皺眉頭,前陣子沸沸揚揚在廬州傳著的案件,有個人的名字不就是他嗎?自己聽說這事還是因為朋友提到有個死者就是校友的家人。
嚴禮強的心就好像猛然被攥住,布上了一層陰雲。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