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邦維與幾人分離後來到了咖啡館旁,卻無奈發現今天這裡還沒有開門。 (w )
想起前些天喬思問的,為什麽生意不好?
他總算是知道原因了,特麽這想開門就開門,想關門就關門的經營態度怎麽會生意好!
轉身往回走的一瞬間,何邦維心裡又閃過一個念頭,也許我這樣吃白食、享受超級待遇的客人也是導致生意不好的原因之一?
走了幾步,忽然遠處一陣低沉有力的轟鳴聲由遠即近的過來。
何邦維回頭一看,這不就是那個任性的想開就開、想關就關、自詡為文藝女青年卻還向我收錢的剝奪我超級待遇的漂亮咖啡館女店主嗎?
喬思穿著她的皮衣騎行服,很遠就看到何邦維的身影,略一加速就到了跟前,也不去掉頭盔,聲音悶悶的說道:“羊羊,來,喝杯?”
打量了一眼女孩的裝扮,何邦維問道:“你這是幹嘛去了?”
“騎車。誒,我又不像你,有車。大冷的天,只能騎著我的摩托去逛逛了。”喬思調侃道,她沒提雅馬哈R1的價格也夠換一輛四輪的車了。
何邦維信以為真:“這天是有點冷,要是用車你更我說就是了。”他很是言真意切。
喬思斜了他一眼,開門把雅馬哈推了進去。
何邦維跟在後面,一進門就能感覺到那種幾天沒人進來的氣息。
喬思進了裡間,換了一身灰色的寬松衣服才出來。
“來兩杯速溶吧。”她打了個哈欠,從抽屜裡抽出咖啡盒。
何邦維皺皺眉頭,有點不情願。
女孩瞪了他一眼,沒搭理這隻羊,打著哈欠把咖啡衝上端到老位置。
何邦維此時此刻嚴重感覺到自己在咖啡館地位的下降,心裡莫名有些忿忿不平。
心念轉了轉,他的表情放緩:“喬思啊……”
他叫這名的語氣讓對面的女孩打了個寒顫,這隻羊的語氣怎麽這麽奇怪?
“你覺得上次你學的《故鄉月》怎麽樣?”
“很好啊。”
“那你想不想學這種語言?”
喬思遲疑了一下,怎麽突然這麽問。不過這種小語種唱起來確實挺有韻味的,於是回答:“想啊。”
何邦維點點頭:“那你對我好一點啊。”
喬思一口咖啡差點沒嗆出來,這話說的這麽直接、說的這麽紅果果,真的好嗎?
女孩覺得自己發現何邦維的一個優點,好像就是說話直接、不怎麽掩飾自己。
對,說話直接,就像那次直接問自己耳朵是不是失聰。想到這裡,喬思沒好氣的看了一眼何邦維。說道:“其實,我也不是那麽特別的想學。嗯……這個樣子。”
何邦維沒話了,好像沒有別的方式可以與喬思有這種互換。
他喝了一口速溶咖啡,覺得味道實在不佳,扭頭看了眼窗外。
目光從樹枝縫隙中穿過,忽然定格在一個路過的身影上。
那個人是沫沫吧。
從座位起來,何邦維走到門前,視線內一個女孩青嫩的身影在路上前行。
喬思有點好奇,這是遇到熟人了?她也跟著過來。順著這隻羊的視線看過去,一個小女孩。
“怎麽?認識?”她問道。
何邦維點點頭,確實認識。
沒怎麽思考,何邦維推門出來,遠遠的喊了一聲:“李沫沫。”
女孩正在走著的身影停住,有點茫然的回頭看過來,瞬間看到何邦維這個令她心情不會愉快的人。臉色噌的一下拉下來,人卻沒有離開。
何邦維舉步走過去,待到近前,敏銳的察覺到沫沫的態度似乎有些不同了,不像一開始時那麽敵對。
“你,願意學國術了嗎?”他如同上次見她一般直接問道。
李沫沫的個子沒有何邦維高。她微微仰臉,眼睛眯起來,看著這個用哥哥心願來作說辭的人。
“你到底有什麽目的?”李沫沫皺眉。
“只是你哥的心願。”何邦維補充道,“沒有別的目的。我也不缺錢。”
李沫沫冷冷看了一眼,說道:“我考慮考慮。”說完就快步離開。
望著這個小女孩離開的背影,何邦維沒想到這次她的態度居然松動了。
是遇到什麽事才讓她的態度轉變的麽?他思考了一下卻不深究,只要最後的目的能達到就行了。
喬思在玻璃門那邊目睹何邦維與小女孩的對話。心裡有點納悶,最近和這隻羊牽扯到的異性不少啊。
她表情有點捉摸不定,看著回來的何邦維問道:“朋友?”
“不。”何邦維否定道,“也許是徒弟。”
也許是徒弟?喬思納悶了一下,隨即想起這隻羊的身手,對的,他身手好像很不錯。
“你居然還能收徒弟?”喬思詫異。
何邦維點點頭,自己收徒弟可是很珍貴的,一般人是不可能當自己徒弟的,這也是特例。
看出來這隻羊表情的自矜,喬思撇撇嘴:“剛才還有人哭著喊著要教我外語呢。”
阿喂,明明只是問了一句,這會怎麽就變成哭著喊著了??
何邦維雙眼露著茫然,用“你是在逗我”的眼神看著喬思。
喬思對他這種眼神免疫,笑道:“既然你這麽誠心誠意的要哭著喊著教我外語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答應你吧。”
剛剛……好像不是這個樣子,何邦維對於女人千變萬化的本領還領略的很少,這會這個文藝女青年忽然展示女性特有技能讓他一時有些吃不消。
“那…那我現在教你?”何邦維問道。
“好噠。”喬思忽然變得很愉快。
就在老位置的窗外卡座,兩人一教一學的展開了名為“小語種教學”——實為“異界大陸通用語教學”的課程。
喬思有幸成為第一個學習異域或者說外星語言的地球人。
女孩沒感覺到多榮幸,只是對與羊的這種相處感覺很有意思。
……
李沫沫從外面回到家裡,剛才與何邦維的偶遇讓她的心情又惡劣起來。
距離哥哥出事已經有幾個月的時間了。
她推開哥哥房間的門,這裡一塵不染,一點也看不出已經沒人住著的樣子。
李沫沫摸了摸牆上的海報,想起哥哥整天吵著要學習國術的樣子,輕輕搖搖頭。
歎息聲縈繞在房間裡,久久不能逝去。
PS:多謝、忘憂魁、孤獨者的玩具、燕尋常、『叢』天草的打賞,這是大年三十發給我的紅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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