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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a300_4(); 遙遠的華夏廬州,程安坐在形意武館燈火通明的大廳中,一手端茶,一手敲著電腦鍵盤。
此時是深夜十一點鍾,墨西哥是上午十點鍾,那邊比國內的時間要晚十三個小時。
程安打了個哈欠,有些疲倦,他最近這些天基本上都是不分晝夜,不離電腦五步遠,生怕誤了何宗師的事。
昨天把最新情報轉給了何宗師,現在墨西哥那邊的時間他應該已經動手了吧。
程安這樣猜測著,看了一眼屏幕右下角的時間,默默在心裡換算時間——墨西哥七月十三號上午十點鍾。
剛略有遐想,忽然郵箱收到新的郵件,程安趕忙點開一看:確定談判地點,蒙特雷貧民區a區13號倉庫。
嗯?排除掉最後一個地點了?程安欣喜,又想起墨西哥的時間,連忙把這封郵件轉給何宗師。
應該不會晚吧,那邊也就十點鍾左右,他有點擔憂。
……
蒙特雷貧民區c區五號工廠,何邦維隱藏在密密麻麻的植樹中觀察了一會,見大廳門口的兩個人腰間鼓鼓的、疑似有槍,但並不是很警惕。
聽著裡面若無若無的談話聲,何邦維下了決定,他彎腰輕輕往前挪動,沒有發出聲音。
上午十點鍾,陽光正明媚,當何邦維出現在最外面一層樹前時終於引起了門口兩人的注意。
剛要說話,兩道黑影疾速閃過。
噗、噗,輕輕兩聲,兩人軟綿綿的倒下。
何邦維足尖點地,人影近乎飄走於地面之上。
沒去管已經癱倒在地的兩個看守,何邦維邊走邊取出石子。另一手拽出長鞭,狀若無人的直接走了進去。
大廳裡有六個黑人小夥正在交談,地面上躺了個渾身是血的白人。
彼此一個照面,雙方心中都是一個大大的問號。
嗯?伍德不在?何邦維掃視一眼,心中失望,這一趟的目標人物居然沒有出現。不過隨即他就反應過來,眼前這個場面並不像毒販談判。
一個穿著黑色短袖的高大黑人瞧著這個戴著帽子莫名其妙走進來的白人,凶狠的疑問道:“幹什麽的!”他摸向了腰間的手槍。
何邦維迅速動手,手腕一抖,長鞭一甩,當先打掉這個黑人的手槍又把他死死卷住。
隨後石子如約而至,大廳裡的眾人紛紛倒地。
武力相差太大,何邦維沒費什麽力氣。
長鞭往後拖回,最開始這個問話的黑人被他留下了——因為他用英語問話的緣故。
黑人被鞭子卷住便在地上來回掙扎。可是見了這個古怪的人隨手一揚,自己的同伴便紛紛倒下,他心中不禁大恐。
“談判的人呢?”何邦維用英語問了一句。
“不、不知道。”黑人不再掙扎,瑟瑟縮縮。
望了一眼一進門就看到的倒在地上渾身是血的白人,何邦維問了一句:“你們在幹什麽?”
黑人咽了咽唾沫,瞧著這個頭戴帽子的白人,好似在看一個魔鬼。
“我們、我們要把他埋到院子裡。”
何邦維一愣,埋在院子裡?地上的那個白人還有著氣呢。
刹那間。他心中浮現出外面密密麻麻的植樹,本來還有點奇怪院子裡種那麽些樹木做什麽。此刻卻有些明了,那些樹的下面恐怕都是累累白骨。
殺意滋生,他剛才只是製服了這些人,沒下死手,現在卻改了主意。
“樹下面都是人麽?你們販毒的老大呢?在哪談判?”
黑人躺在地上,從下往上能看到眼前這人平靜的嘴角。心中升起陣陣寒意,他本想撒謊,但只要走到外面扒開一看就知真相。
“是、是的。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忽然大喊起來。
眼中平靜無波,何邦維輕輕一緊手中的長鞭。地上黑人被纏住的脖子發出輕輕一聲脆響便沒了聲息。
環視了一圈廳內倒下的人,何邦維暫時沒管他們,戴著手套撿起石子衝著後面走去。
這裡的空間應該很大,沒準那些毒販是在裡面。
過了幾分鍾,何邦維失望的走了出來,裡面除了幾個黑人和大批海-洛因外,什麽也沒有。
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十點十分,按照情報那些毒販應該已經開始談判了。
看了看地上那個渾身是血的白人,何邦維連續揮鞭,結果了廳中的幾個黑人。
血腥味很快就蔓延開來。
何邦維毫無動念,重新收起長鞭,跨出大廳又順手結果了之前廳外的兩個人。
他之前對毒販沒什麽概念,但因為伍德的緣故了解了不少這些人的行徑,心中殊無慈悲。
a區十三號倉庫,現在去那裡了,這邊被手動排除,伍德也許在那邊。
何邦維看到院子裡有一輛摩托車,走上前去,發現鑰匙也在。
擰了鑰匙,推出摩托車,何邦維從外把這裡的門鎖上即又跨上摩托。
嗡嗡嗡,引擎聲伴隨一陣揚起的塵土,直奔a區而去,留下身後的五號工廠一片沉寂。
夏天的熱風吹過,院子裡的樹葉沙沙作響,一片片隨之婆娑起舞。
大廳中那個渾身是血的白人手指抽搐了一下,發出艱難的一聲呻吟。
……
a區十三號倉庫,伍德坐在有些空蕩的倉庫裡,心裡十分不屑。
眼下在這裡的這群毒販彼此層層提防,話裡話外全是狡猾狠辣,可惜都是不成氣候。
看了眼身後的卡門,伍德從懷中掏出一支無嘴香煙,他最近因為受傷的原因連煙都抽的少了,此刻卻不知為什麽很想抽上一支。
卡門順從的低下身子,掏出火機,給他點燃。
伍德美美吸上一口,輕輕咳了一聲。
這一聲雖輕,全場卻都安靜下來。
這個白人可是亞特蘭大販毒集團的,他們是美國東部與墨西哥邊境最大的販毒勢力,他的話很值得一聽。
伍德很享受這樣的感覺,他眯著眼睛衝剛才吵的最凶的薩姆說道:“你有什麽意見,說說看,我剛才沒聽清。”
薩姆眼中凶光一閃,卻沒立即說話,現在是在人家的地盤,雖然自己也帶了兄弟,但真動起手來恐怕凶多吉少。
他扭了扭脖子,轉頭對同樣過來的毒販說道:“邊境這一塊的渠道聯合,利益怎麽分?”
頓時就有其他人一起鼓噪發話, 談判可不是只看勢力大小的,利益分的少憑什麽跟你乾。
伍德冷眼看著他們,忽然輕輕一拍手掌,倉庫二樓一陣槍支上膛的聲音傳來。
場面再次安靜了下面。
薩姆止住手下拔槍,不忿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伍德吸了一口香煙,右手作手槍狀瞄準薩姆,突的用嘴模擬道:“啪。”
啪!
從樓上同樣傳來輕輕一聲槍響,薩姆眼中閃過不敢相信的神色,他…他怎麽敢?怎麽敢這樣樹敵?這裡大部分可不是他們的人!
伍德不去看薩姆桌前的鮮血四濺,懶懶說道:“好了,我們可以談談合作了。”
心中縈繞的不安感終於隨著乾掉這個刺頭消失不見了。
人啊,有時就是需要發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