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伍德從富爾頓轉移到了克萊頓,這兩個縣都在亞特蘭大周邊,只是是兩個不同的方向。
他在心神有些不安之後就果斷換了地方,這是他的習慣性謹慎,畢竟是乾販毒事業的,沒事換換地方總沒有錯。
克萊頓這邊的力量雄厚不少,伍德處理完溝通完最近各個方面的渠道,覺得略有些累。
現在販毒集團做大了,就像那些大企業一樣,每天需要面對很多問題,需要承擔很多的風險。
當然,也會攫取更多的利潤。
伍德左手撐桌,從辦公桌邊走到窗邊,望著外面依舊下著雨,覺得這一片天地都灰蒙蒙的。
“卡門,過段時間你和我去法國吧。”他頭也不的對房間裡的一個白人說道。
“嗯。”高大魁梧的白人沉沉應下。
搖晃了下受傷的右手,伍德心情忽然變得開闊了一些。
雖受到了些小挫折,但這不算什麽,這些年來,總有那麽幾次的不順利、總有那麽幾次的生死難測。
歎息了一聲,伍德轉身走到辦公桌前對另一邊的卡門說道:“什麽時候才能讓罌粟之花開遍全球呢?”
卡門已經跟了伍德快十年的世間,是他最忠心的手下:“會有那麽一天的。”
聳了聳肩,伍德臉上浮現一絲自得的表情,他甩了甩左手:“從o2年到現在,海洛因吸食率在國內增加了58%,以亞特蘭大為核心輻射的東部地區增幅為69%。”
望著手下臉上浮現的恰到好處的驚訝神色,伍德心情更好了:“這都是我們的功勞。對,會有那麽一天,罌粟之花會開遍全球的。”
讓卡門繼續守在門口的位置,他坐辦公椅上,把之前看的一份檔案往旁邊放了放。
這份檔案上面正是剛才他報出的數據,從o2年到2o11年,美國吸食率增幅為58%、女性比例翻了一倍、男性增長百分之五十、18至25歲的年輕人吸食率也翻了一倍多。而越靠近亞特蘭大,這些增幅量越大。
毫無疑問,這是伍德他們的功勞。
這是他夜夜、孜孜不倦,從墨西哥邊境運毒、從金三角地帶進貨的直接結果。
伍德微笑著處理下一份關於散貨渠道的問題。眼神偶爾瞥過剛才的文檔,似乎完全沒注意到上面最後一句結論是,與吸食海洛因相關的死亡數飆升約四倍。
世界這麽大、人口這麽多、利潤還沒攫取夠、罌粟還沒遍布全球,死那麽幾個人,誰在乎呢?
雨下的很大。何邦維正在一家小餐廳裡的靠窗位置打量著外面。
時不時的,他會出門逛一逛。要看
這種持續了兩天,老板對這個有些奇怪的黃皮膚男人已經見怪不怪了。
也許,他是一個東方國度的藝術家,正在這裡尋找靈感呢。
胖胖的黑人老板打了個哈欠,思維無限散。
店裡沒什麽人,這下著大雨,沒幾個人願意出來逛街,這裡也不提供外賣服務,所以冷冷清清也算是落個閑適。
半個小時後。黑人老板見何邦維濕了半個身子的再次走進來,終於忍不住問道:“喂,華夏人,要不要來杯威士忌?”他聽到過這個華夏人的自我介紹,但東方名字太難音了。
何邦維笑笑,擺手拒絕,從前台經過的時候用老板的毛巾擦了擦衣服上的水,便又走到窗邊坐下。
這個小店是之前情報裡伍德活動位置的中心點,而且前後的街道很窄,無論是到他之前出現的哪個地方。都要從這裡經過。
何邦維猜測伍德很可能會再次從這裡路過,當然,也有可能,他永遠不會再出現。
這兩天從早到晚。何邦維都沒什麽現,但他仍然很有耐心。
獵人總是要對獵物保持耐心的。
喝著廉價的溶咖啡,在下雨天狹窄的街道餐館裡,何邦維比較平靜。
轉眼又是兩個小時過去,眼看天色要黑了下來,他心裡暗忖。今天恐怕又要沒有收獲了。
把杯中的咖啡喝完,一無所獲的獵人起身和黑人老板告了個別,撐起傘消失在外面的雨幕之中。
“真是個奇怪的人。”黑人老板咂吧了一口威士忌,繼續練著自己的Rap。
到酒店,何邦維第一時間連上了筆記本,登錄了新申請的郵箱。
通常情況下,他會在外面守株待兔直到晚上,可是今天是約定新情報傳來的時間,他要先看看有沒有更明確的信息。
郵箱裡沒有新郵件,只是之前程安轉過來的三封情報。
何邦維皺皺眉頭,關掉了電腦。
之前的情報已經完全映在了他的心裡,不用再去重溫了。
拉開窗簾,推開了一點窗戶,外面的新鮮空氣瞬間刮進來讓人胸懷為之一爽。
何邦維盤算著時間,簽證允許的逗留時間一定是夠的,喬思那邊還可以再推脫自己在國內,唯一要擔憂的就是伍德的行蹤,他可能已經不在亞特拉大附近了,他甚至有可能已經不在美國了。
這種毒販應該是經常出入各個國家,去談各種事情吧。
對於毒販的日常行動,何邦維有點自己的猜測,他最怕生的就是伍德跑去墨西哥或者金新月、金三角什麽地方的。
人海茫茫,這要怎麽找他。
何邦維苦思不得,覺得可以再追加美元,讓更多的人幫他尋找伍德的行蹤情報。
現在只是五萬美元,可以再追加五萬、十萬,只要能找到人,這些都是值得的,也都是能再賺來的。
從前台叫了份晚餐送到客房,何邦維和喬思通了個電話,日常聊了一會再次打開電腦。
這次一進郵件,就提示有了一封新郵件。
平靜打開程安最新轉來的郵件,何邦維一行一行看了下去。
伍德仍然沒有最新動向, 暫時不知他的藏身之處,但有消息稱近期墨西哥的蒙特雷市將會有一群毒販聚會,議題不清晰,可能是墨美邊境的毒品問題,伍德很有可能會出現在那裡。
蒙特雷、蒙特雷,何邦維念叨了兩遍,這是在墨西哥的城市。
他之前沒有做過了解,但知道自己持有美國簽證,是可以直接入境的。
長出一口氣,何邦維複了郵件:盡快弄清他們的時間、具體地點,可以加錢尋找更多伍德的情報。
程安很快複:明白。
收拾了一下,洗了把臉,何邦維帶著雨傘決定繼續去那個街道晃蕩。
也許運氣好,晚上正巧遇到呢。
ps:多謝龍羽千翔、熄吹風暴、技術員斯帕1、一號坐家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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