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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源傳說》第24節
  第二十四節風暴之後,間歇的日常(三)

  “香茹姐不在?”

  “是啊,從一大早就跑出去,大姐頭的身體構造果然跟我們不一樣,絕對不屬於人類范疇。”躺在病床上的雷笑道,一隻腳打上厚厚的膏藥吊在床尾:“醫生說過讓她好好休養,然後一轉眼她就又跑出去了,真正重病號只有我一個人。”

  “別說得那麽可憐了,你好歹是個男人吧。”

  “這可是與男不男人沒關系,對上那種怪物沒死的話就很了不起,你平時不上網吧,現在網上的評論都炸開鍋了,一大堆人再刷怪物來了,凹凸曼怎麽還不出現的梗。”

  “……”

  “怎麽了,突然間又不說話了?”

  “……沒,只是……果然普通人對付不了那樣的怪物吧。”

  “說什麽傻話呢,如果是你遇到了,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馬上掉頭,那些大蜥蜴和恐龍才不會因為你是個女孩子就手下留情。”

  “……嗯……的確不會手下留情,一口咬下去,什麽都沒有,只剩下血和屍體……”回憶起遇到的場景,薛勝君打了冷顫,緊了緊雙臂。

  “抱歉了,讓你想起不好的東西了。”

  看著雷一臉的認真,她反而覺得不好意思,連忙擺手:“哈,幹嘛突然說這個,我不介意啦。”感到氣氛似乎因為剛剛的話題而沉默了下來,她於是轉開話題:“不過呢,那個很厲害的戴著面具的人是總參零局的精英吧?”

  “誒,戴著面具?我不記得我的同僚裡有這樣古怪愛好的人。”

  “不會吧,他可是兩下就打爆了一隻怪物的腦袋誒,厲害到爆呐!”

  “真的假的,我自己親身討教過,那些怪物的身體實在硬得不像話,強度比鋼板還要誇張,更別說最硬的腦袋了,就算是大姐頭也做不到兩下就這種事情……等等,不對,那段視頻不會是真的吧。”隨後雷拿起旁邊的手機,連上網,打開一個視頻,上面播放著的正是薛勝君提到的那一幕:“你說的那個人不會是這個視頻裡戴面具的家夥吧。”

  “咦~竟然有人錄下來誒!哇,畫質好糟糕啊,畫面也搖得好厲害,不過沒錯,就是他,你看,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這旁邊不是還有兩個女孩和一個小男孩,站在最旁邊那個應該就是我了……什麽嘛,沒有一句評論中聽的,還有那個ID閃光之雷說的是啥,‘智商沒上線吧,這樣的視頻根本不會有人信’,真令人火大,他是弱智吧!”

  “……咳咳咳,你說的那個弱智其實是我……哇,別打,別打……我承認是我錯了,不過不能怪我,誰第一眼看到都會覺得視頻很假好吧。”

  “你才假呢,戰鬥力只有5的渣!”

  吵鬧了一陣,兩人旋即點到即止,雷於是問起當時的場景,薛勝君便大概描述了一遍,她覺得自己或許描繪得並不準確,一切來得太快了,用電光石火來形容也並不為過,憑著她的描述,雷隨後在腦中將認識的大人物搜尋了一遍,卻也沒有任何結果,沒有一個可與之劃上等號的,具備這樣的身手,絕對不可能是普普通通的異能者了。

  又過了一會兒,房間外於是傳來了腳步聲。

  “你給我進來!”

  “……疼疼,慢點啊,香茹姐!”

  被拉扯進房間的是臉上滿是傷痕的承軒,鼻青臉腫的模樣甚是狼狽,頭髮也是濕漉漉滴著水,他苦著臉地被程香茹用一隻手拽進了房間裡。

  “誒,承軒??這是怎麽回事,香茹姐?”

  “我在廁所撿到他的時候,就是現在的模樣,問他發生了什麽事,他也不肯說,真是像個傻瓜一樣。”

  “沒事的,我……我只是摔了一跤而已……”

  “摔了一跤???”說著程香茹走到他的面前,高挑的身子以居高臨下的姿勢斜了他一眼,旋即朝著他的胸口伸出手,即使一隻手掛在胸前然後纏上厚厚的繃帶,她依然氣勢十足揪起了他的衣領:“我隻說一遍,今天我的心情可是非常不好,所以你最好不要用什麽摔了一跤的爛理由糊弄我,有哪個人會在跌倒的時候,傷口全跑到臉上去的,我可不是傻瓜!理由什麽的你不想說也可以,前提是以後不要再給我露出這麽難看的表情,要不然不僅僅打你的那個人會遭殃,就連你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知道嗎!現在把臉給我擦乾淨!”說著,她將毛巾丟到了他的臉上。

  輕而易舉被拆穿的承軒只能回以苦笑,雖然嘴上不客氣,但是他卻仍然感受到她語氣中的關心,比起氣惱他的撒謊,她更加在意的是承軒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而同樣的,對他滿臉是傷感到氣憤的還有薛勝君,似乎對他的傻笑相當不滿,她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然後什麽也不說地離開房間,再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個藥箱。

  一下子將房間內的兩個女人得罪了,他暗暗地想著,躺在床上的雷注意到他求救的視線時,只是聳了聳肩膀表示無能為力,然後換了一個姿勢背對著承軒。

  “……呃,好痛……”

  “……知道痛了吧,你這個傻瓜……”

  陽光於是透過房間內窗口照了下來,薛勝君替他在臉上擦上祛淤的藥水,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覺得這樣的場景十分的溫暖,身前的薛勝君也好,在她身後斜著眼一語不發的瞪著他的程香茹也好,一點點驅散原本籠罩著他的陰霾。

  “我決定了,下個月漲房租!”

  “誒誒,為什麽?”

  “因為你太笨了!”

  “這……這什麽理由嘛……”

  再然後是他的哀嚎,薛勝君則在一旁為程香茹的決定叫好,一切似乎都是那麽理所當然,不過……這是他相當珍貴的理所當然了。

  ……

  接下來的幾個星期裡,關於蝕的事件開始被陸續報導出來,受傷的人數,損壞的建築之類林林總總的數據被統計,然後刊登在頗有分量的新聞報紙之上,各式各樣的評論喧囂塵上,被稱為“615大型蝕侵害事件”的後續開始發酵。

  國內便有學者跳出來指責災害的預防措施不當,將矛頭對準自上個十年之後一直活躍於公眾視野的總參零局,網上的評論也幾乎被這樣一面倒的觀點覆蓋,有心人或許可以從中看出一點點屬於針對意味的苗頭,但理智在這種關頭往往被忽視掉,已經被降到最低的損害報告再度被提出來,甚至有人將這一次事件稱為反應當局無力的證據繼而指責涵蓋包括民生在內的各種政策,只是這樣的評論很快就被刪除掉了,至於正面的言論,在鋪天蓋地的激烈主張之中反而顯得不起眼。

  就連平時並不怎麽關注新聞的承軒都或多或少聽到過一些評論,就更別說其他人了,是不是說得太過了,他偶爾會這樣想,在某次經過程香茹的房間時,他就看到程香茹沉著臉將關於這些東西的報紙揉成一團丟進垃圾箱裡,這樣的想法於是更加強烈地冒出來,難道是在掩蓋什麽,偶爾也會閃過像這樣無厘頭的念想,這是屬於直覺的東西,沒有任何根據,說出來甚至會覺得自己是不是腦抽了,仿佛某種陰謀論,他於是將這樣的想法拋諸腦後。

  是不是陰謀暫且不說,然而在中海的某一處酒店裡,些許帶著微妙氣氛的約見卻在雨天裡進行著。

  地點是一處並不起眼的酒館,長長的吧台延伸,一張張圓桌與高腳椅排開,吊燈垂下,打磨過的光潔台面反射出靠在台上的男人側臉,一如既往的西裝革履,嚴苟的著裝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啪噠噠~

  除了他之外,不見有其他人,甚至連酒保之類的侍者也不見蹤影,安靜的氛圍似乎已經摒去了喧鬧,雨水順著酒館一側的落地窗敲擊在玻璃上,連帶著敲擊的聲音都變得清晰可聞,因為燈光並不明亮,晦暗的周遭受到陰雨天的影響就更加明顯,這樣的氣氛多是讓人產生強烈的睡意。

  他抬起頭盯著吧台之後的酒櫃,身前擺著的是純白的杯子,氤氳的熱氣冉冉升起。

  叮叮~

  掛在門口的鈴鐺於是發出輕響,十分突兀卻又理所當然地打破掉寧靜,恍然驚醒般地闖了進來,他的眼睛於是移開,轉向來者,那是相當成熟與幹練的著裝,並沒有任何過分裝點,白色的襯衫配上黑色外套和及至膝蓋的裙子,因為外套沾了雨水,她脫下了外套掛在手上,似乎是故意又似乎是無心之舉,她解開襯衫上的扣子,露出她精致的鎖骨,位置恰到好處,既不會因為露出度太高而給人放蕩的觀感,也不會因為穿得太過嚴密而讓人產生保守的印象,他的視線往上,蓋住耳朵的中短發下則是東西方混血的美麗面孔,她的視線旋即與他對上,他一如既往露出嘲弄的神色。

  後者卻似乎沒有察覺,只是在看到他面前擺著的杯子的時候愣了愣,那是與酒館掛不上鉤的東西——咖啡,然後她在他旁邊的位子坐下。

  “你好,是張翳先生嗎?”

  聲音倒是好聽了,他評價般暗道,眯起了眼睛,那麽真正的目的會在哪裡?他想著,以鼻音回應:“嗯……”

  稍稍有些意外於他的平淡,她於是繼續道:“我是美國超自然雜志主編,在郵箱上與你聯系的正是鄙人,這是我的名片。”說著她將早已準備好的名片遞了過去,他只是掃了一眼,拋開那一串串前綴,克莉絲汀,這是她的名字,然而……是真名還是假名?他想著,對於那有若實質的打量與輕笑的眼神,克莉絲汀顯得極有耐心,她緊接著從包中掏出筆記本:“來意我已經在發給你的郵件中說明,對於這次關於蝕的取材,請允許我由衷地表示感激。”

  “小事而已,我可是相當看好你們的雜志,時間寶貴,我們就拋開寒暄吧,要先從哪裡開始?”

  “既然這樣的話,就先從這一次發生事件的地點說起吧,中海市在以前是否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類似的事情,你是說蝕還是其他什麽的。”只是第一個問題,便不由得令張翳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的確,中海類似的事情要追溯到代號騎士出現的那一次【蝕】,兩者之間是否有關聯,實在是再明顯不過,盡管關於騎士的消息或多或少被他封鎖掉,對面的女人還能聯想到這一方面去,巧合?不,恐怕是做過一番調查。

  “當然是指蝕了,畢竟這一次的事件實在是太特殊,全球似乎也只有中海在同一天發生過複數的蝕,這可是超過任何一個國家的記錄了,沒準會是解開蝕這一謎團的重要線索。”

  “那麽我想可以回到你這個問題,這樣的事情在以往可是相當少見,中海是我國為數不多蝕出現次數最少的城市。”

  “哦,如此說來,不排除是因為較少出現所以導致井噴似的數量了……”唰唰唰,克莉絲汀於是咬著筆蓋,皺起了眉頭思量一會兒,然後囔囔著將自己的推斷寫入筆記之中:“……那麽在這次的【蝕】中,有沒有出現某些並不尋常的生物?”

  “有,就是那種常見的蜥蜴與恐龍,或許是古代爬行動物的變種,拜這些生物所賜,中海可是一片狼藉,而我本人也正處於輿論漩渦的中心,呵呵,這可真是禍不單行呐。”

  “爬行動物嗎?倒是和我國發生的事件記錄吻合……”唰唰唰,寂靜的酒館中除了雨聲,就剩下筆尖劃過時的沙沙作響,旋即她抬起頭看了一眼張翳,心中醞釀著說詞:“……這麽問或許唐突,但是在這一次事件之中,除了蝕之外,有沒有發生過其他奇怪的事情,例如和人相關的,像超頻律動之類的,抱歉了,你們的科研人員似乎稱之為越界現象。”

  果然,是為了那件事而來的,他在心裡暗道,看著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克莉絲汀笑了笑:“異能者嗎?呵呵,我自己本人就是異能者,如果你是說越界現象,在這一次事件之中,我自己也的確引發了某次短暫的城市級越界變動……”

  “不,絕對不是城市級的變動,那樣的反應是要在城市級之上,張翳先生難道不清楚?在我們的國家和西歐那邊,比起關注這一次事件,更多地是將注意力放在與事件同一時間引發的超頻律動,那可是世界紀錄的僅有的第四次事象級的變動。”說著,克莉絲汀突然間靠了過去,以銳利的眼神與之對視,氣氛如同繃緊的弦一下子變得緊張,仿佛過場的轉變,稍顯突然與措手不及,那是極其容易讓人露出破綻的轉變。

  “呵呵,關於這一點……無可奉告!”

  過了許久,張翳清楚地吐出蘊含著拒絕之意的話語,冰冷的對峙便以其中一方的退讓而告終,克莉絲汀深深吸了一口氣, 然後坐回原處,看著張翳依然帶著笑意的眼睛,克莉絲汀突然覺得有些泄氣,狡猾的狐狸,她在心中暗道,隨後從手機挑出一段視頻:“……這是我在你們國家某個論壇下載的視頻,雖然作為證據也許稍顯不足,但視頻中戴面具的人,是不是有些強得離譜?我們國內處理蝕的事件一般會配備數十人規模的特種部隊,單人作戰雖然也可以做到,但那是個別極特殊的例子了,其次,這段視頻是我較早時間下載的,然而在那之後,便再也找不到與之相關的線索,所有鏈接都被屏蔽掉,就連網上關於這次事件的評論也被各種莫名其妙的東西覆蓋,似乎……似乎有人不想讓我追查這些東西……”

  “不是你,而是你們……”他淡然地打斷道,臉上依然掛著充滿余裕的寫意:“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明顯,在這一件事的態度上,總參零局的意思是——一步也不會退讓!所以……如果你們已經做好了與中國決裂的話,就可以繼續探究下去,至於現在,時間已經不早,所以抱歉,克莉絲汀女士,這一次的取材到此為止吧。”說著他起身,端起杯子將早已冷掉的咖啡一飲而盡,然後轉身。

  就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背後卻突然傳來克莉絲汀的聲音。

  “你們保護不了他的,歐洲的時計塔還有日本的高天原,都已經向中海伸出手了……”

  “呵呵,在這裡面不是應該還要算上TheSeven,克莉絲汀女士。”聞言,他轉過身,笑著看了一眼克莉絲汀,然後聳了聳肩膀:“我開玩笑的……”旋即他推開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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