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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源傳說》第4節 這是異能者的世界(四)
  穿過略帶古老色彩的巷子,踩踏在凹凸不平的小路,眼睛視線所及之處便都是相當老舊的建築,照明用的路燈與這裡無緣,作為代替的,是遍布的昏暗角落,特色之一是上個世紀遺留下來的建築,也有許多四合院之類的,多半已經破敗,半邊的屋子塌掉,二樓的陽台搖搖欲墜,從灰色的牆壁上可以看到明顯的裂紋。

  這樣的房子是被貼上危樓的標簽,即使是流浪漢也隻有在下雨天實在沒有去處才會跑過去借宿,不過也並不全都是危樓,也有被翻新過的房子,建築的風格多半不變,一來二去,人們便也習慣用老城區來稱呼這一片區。

  住在這裡的居民,有頭髮花白的老人,因為被打上時代的烙印,又不想或是不願隨著時代的變遷而做出太大改變的老人也就留了下來;也有上班族,每天早早的西裝革履踩著灰撲撲石磚路,搭上公車慢慢駛向繁華的都市,他們是注定要離開老城區,不會定居,選擇住下隻是因為廉價的租金;也有花裡花俏的小夥,整日遊手好閑,遊蕩在酒吧,回來的時候多半渾身酒氣,鬥毆而致鼻青臉腫,因而惹上官司的也不少見,跑進老城區躲避警察視線,聽說其中還藏著販賣毒藥的癮君子。

  在熟悉的人看來,老城區也僅僅是比較破舊而已,並沒有什麽要過多擔憂,隻是有時候你會突然間發現原本住在隔壁的老人或是小夥子許久未見,又或是聽說起他們的末路而發出一陣唏噓的感慨。

  承軒便住在這裡,老城區之於他來說,也僅僅是一個暫居之所罷了。因為撿到了那名留學生的項鏈,為了找回失主,他在學校裡逗留到很晚的時間才回到老城區,他不知道她到底是哪個班級,於是采用了比較笨的方法,一個教室一個教室找了過去,花的時間比預期要長,等到天色徹底暗了下去,他才發現學校裡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穿過巷子的時候,要走上一段相當長的距離,沒有光線的暗巷可是連五指都看不清,到了晚上這個時間,稍微膽小的人都不敢走這條路,當然了,這並不意味著他的膽子有多大,放在平時的話,他可是怎麽也不願走這條路,隻是前幾天發生的一起瓦斯爆炸事故將通往他住宿之所的道路堵上,這條暗巷便也成了必經之路。

  沒有選擇的話,再去苦惱也就屬於庸人自擾了,他在心中想著,歎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前進,就好像踩在鋼絲一般慢慢挪動著腳步,漆黑的空間最容易給人一種壓迫感,他覺得自己就好像身處在深淵中,如果不是能夠踩到地面,大概是要歇斯底裡。

  然後在某一瞬間,汗毛立起,心髒倏地跳動了一下,他猛地回頭看著身後,卻什麽也沒有,他疑惑轉動著眼球,不安遍布全身,他明顯感到了某種視線,是錯覺嗎?他想著,猶豫地看了四周,不過也隻是自我安慰,因為這樣的環境很難看清到底有沒有東西藏在身後。

  應該是錯覺吧,他再一次做出定論,仿佛要驅趕掉湧起的不安一般不自覺加快步伐,待到從巷子裡走出,見到亮起微弱燈光時,他才悄悄松一口氣,回頭看了一眼巷子裡的景象,只剩下一片莫名的陰冷,搖了搖頭,他的身影於是漸漸走遠。

  許久之後,又歸於死寂,連聲音都沒有半點,而在暗巷裡,也就是他猛地回頭那個地方,一隻眼睛突兀地睜開,盯著他離去的方向,然後又閉上。

  回到住所時已經很晚,他的棲身之處是一間兩層的小矮房,

站在略顯雜亂的矮房前,可以看到落下的卷門,應該是走得相當倉促,主人將廢棄的東西丟了出來放在門口也就沒有多做整理,也不是多麽值錢的東西,屬於可以丟棄的事物,而在落下的卷門前貼著一張紙,上面寫著“休業”二字。  住在一樓的是他的房東,再三確認紙上寫的是“休業”而不是“轉讓”之後,他從旁邊的樓梯上到了二樓,他的房東其實是一個怪人,承軒是如此堅持地認為,隔三差五她會離開一段時間,有時候連紙都懶得寫了,他因而得出她是一個相當懶散的人的定論。

  腳踩在樓梯上會發出“嗒嗒嗒”的聲音,從他住進來的時候,滿是鐵鏽的樓梯便是這幅樣子,如果指望房東會好心將樓梯修葺無疑是白日做夢,他因而自己加固過了一次,從離這裡不遠的回收站撿回一些鐵板固定,效果雖算不上立竿見影,至少心裡會踏實許多。

  靠近樓梯的那一扇門便是他的房間,繼續向裡望去則還有兩扇門,一間是堆放著雜物的房間,一間則是空置許久的房間,因為實在找不到其他的住客。

  如果知道這樣的話,當初他真應該狠狠與她討價還價才對,這麽想著,他掏出鑰匙推開門,房間內的陳飾十分簡單,衣服掛在牆壁上,些許破舊的衣櫃孤零零的落在角落,窗戶的左側是一張單人床,被褥之類的東西疊的整整齊齊,右側則是一張桌子,上面擺滿了小零件與一個工具箱,椅子則有些破爛,皮質的坐墊裡翻出黃色的棉絮,上面提到的便是這個房間所有的家具了。

  雖然有些過分的簡陋,不過就以生存為目的來說,滿足基本需要,沒有多余奢侈的東西,對應著他對生活不高的要求,想起今天被搶走的錢,這一段時間怕是又要節衣縮食,他暗暗地歎了一口氣,既沒有抱怨,也沒有感到任何壓力,隻是單純接受了這一事實。

  拉開椅子坐到桌子前,順著窗口望出去,肚子有些餓,饑餓感折磨著空腹發出討饒的聲響,如果房東在的話,他可以到一樓買些泡麵來充饑,現在卻隻能想想了。

  還是轉移開自己的注意力吧,這麽想著,他從衣兜裡拿出撿到的項鏈細細打量,那是一條精致的吊墜,吊墜的主體是一個小巧橢圓金屬盒,有一個旋鈕,輕輕一按便彈出裡面的照片,上面是一名與留學生長得很像的女人。

  也許是她的姐姐,他打量著照片上女人精致的五官,隨後注意力落在金屬盒上,相當少見的金屬盒。

  承軒唯一不多的興趣便是喜歡搗鼓精密的器械,他曾就將一個掛鍾拆成七零八落的零件,然後用這些零件修好壞掉的八音盒,轉手賣出去,也試過把廢棄的手表拆開成一個個齒輪再裝回去,對於從未見過的東西,他稍稍感到興奮,於是輕輕轉動了旋鈕,金屬盒便發出“哢哢哢”聲音,壞了?他很容易便分辨出裡面不自然的齒輪咬合的聲音。

  從工具箱裡找出螺絲刀,在動手拆開金屬盒之前他又猶豫起來,沒有經過別人同意就擅自妄動他人的東西並不好吧,然而這樣的猶豫僅僅在一秒之後便被好奇心壓下,隻是拆開一點點看看而已,應該不過分吧,實在不行,自己再組裝回來,嗯,他擁有足夠的自信,所以隻要拆開一點點就可以,一點點……

  “呼~”

  等到回過神來時,時間已經到了深夜,他看著滿桌的零件撓了撓後腦,是不是做得太過了,隨後用鑷子將其中一片細小的齒輪抓起放到眼前,因為嫌礙事他摘掉眼鏡,視力一下子變得清晰,那細小的齒輪缺了一角,裂紋蔓延到中心,果然是這裡出了問題,他自言自語地囔囔著。

  伸了伸腰,靠在椅背上長長出了一口氣,呆望著天花板,心中不由得發出讚歎,製作這一個金屬盒的人絕對是一名大師了,將能想象得到讚美之詞在心中送上,過了一會兒,感歎便又轉向發明齒輪的工匠,不得不佩服人類先賢的睿智啊。

  他發自內心地做出感慨,一下子又坐直了身體,如果是這樣的話,隻能獻上自己微不足道的努力了――

  做出決定之後,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緊盯著那一片壞掉的金屬齒輪:“解析――”他念出了“咒語”,心髒倏地跳動一下,緊跟著全身血液好像開始凝滯般遲緩起來:“――構造!”然後仿佛信號,在“咒語”念出的瞬間,心髒如同遭到壓迫傳遞著超負荷的疼痛,湧向腦皮,劇烈針刺般的痛苦則刺穿靈魂。

  僅僅是短暫的幾秒,他已經是滿頭大汗,臉色也變得莫名的蒼白。

  效果卻也是十分顯著,金屬齒輪缺掉的地方如同長出來一般被慢慢補上,裂紋也漸漸愈合到一起,這便是他被評為F級的異能,代價是施壓在心髒的負荷,這是一不小心就會使得自己的心髒停止跳動的異能,代價與能力遠遠無法等同,因此才被評為F級。

  他長長出了一口氣,整個人如同虛脫一樣靠在椅子上,眼睛沉重的分量如同隨時都會閉上,又強自打起精神,花了半個鍾頭的時間將金屬盒裝了回去,按動旋鈕,這次響起不再是“哢哢哢”的聲響,而是十分悅耳動聽的音樂。

  心中成就感隨著旋律揚起,視線跟著模糊起來,承軒於是趴在桌子上,每一次使用完異能都好像全力衝刺了5000米一般累人,而且可不僅僅是肉體上的勞累,連靈魂也如同進行了一次馬拉松,意識於是漸漸剝離開去,他應該為自己發出喝彩了,暗暗地想著。

  啪~

  而在意識最後的一瞬間,他似乎聽到有什麽破裂掉的聲音。

  ……

  *

  寂靜的灰色小路,一邊是破舊的窗戶,窗簾露在外面,沾染了灰塵,汙漬於是化開了一片,隨著風搖晃不時敲打著早已模糊掉的玻璃,這層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廢棄掉的,追究起來的話大概要回溯到十幾年前,不過也並不是什麽太過令人驚悚的話題。

  有人在這裡出了事,從五樓的窗口摔了出去,再後來又趕上城市新區的規劃,建起不久的樓房陷入了無人問津的尷尬局面,一來二去,荒廢的樓房便破敗了下來,隨之還有接壤的小路,原本是規劃成柏油路,路面也已經翻開,後來發生了什麽,工程隊的人撤走,路面就再也沒有填上。

  一旦走了霉運,不管是人還是事物,便都會相繼在與幸運相背的路上越走越遠。

  於是開始有傳聞,這一段路的風水不好,人也終於是越來越冷清,到了晚上的時候,淒冷的小路從這邊延伸到那一邊,陰森而滲人,而接連著破敗樓房的巷子便是那一條黑色的暗巷。

  倏而睜開的眼睛開始瘋狂轉動,即使在暗巷之中,在什麽也看不到的漆黑裡依然可以感受到狂熱的偏執,又過了幾秒,在承軒結束了異能使用的同時,眼睛停止了轉動,半眯著的眼睛盯住了承軒住所的方向。

  啪~

  破裂的聲音響起,然後在空中龜裂開來的裂紋,一點點的,帶著詭異的紅光蔓延出去,如同蜥蜴的怪物便從裂開的半空爬了出來,將它定義為怪物的原因則是那如同成年人般大小的身體,以及任誰在第一眼見到都會覺得不可思議的眼睛。

  它從半空掙脫出來,落地的時候揚起一陣灰塵,隨後猛地向前跑了出去,並沒有跑出多遠,一個影子擋住了它的去路,它警惕停了下來,歪著腦袋看著出現在眼前的不速之客。

  “先是有人失蹤,然後是爆炸,我還以為老城區是不是出現了作惡的異能者。”戴著墨鏡的男人顯得有些漫不經心,他擺了擺手,因為對手是怪物,稍稍令他有些提不起勁。

  眼前出現的怪物被稱作【蝕】,這是在“大震動”之後才出現的迷之生物,而【蝕】是怎麽出現,沒有人能夠解答出來,它就好像突然間就存在了一般。

  “不知道你能不能聽得懂,不過竟然是怪物了,就不能放置不管,所以……”

  “你能不能不要說那麽多廢話。”男子的話尚未說完,就已經被身後的聲音打斷,男子於是睜大了眼睛,視野之中的是意料之外的身影。

  “咦?寶怡?你不是跟男朋友去約會了嗎?”

  “男朋友嗎……”在聽到那關於自己不實的流言,她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原本如同蜂蜜般甜美的心情轉瞬變成如同掉入下水溝的黑麵包,不過,她並不是一個分不清主次之人:“詳情的話,等會兒再問你,先把眼前的怪物解決掉再說。”話落,她從懷裡掏出五把銀色的匕首,甩向了巨大的蜥蜴,而男子則是稍稍打了冷顫,他深知顧寶怡如果追究下去自己會有什麽下場。

  叮~叮~

  清脆的撞擊聲在匕首觸碰到蜥蜴時促然發出,蜥蜴直接用尾巴甩落她發出的匕首,銀色的鋒芒化成細線從她耳際劃過,削斷了她耳邊的發絲,蜥蜴咕咕發生聲響,巨大的眼睛轉向了她爾後眨了兩下,顧寶怡於是眯起了眼睛,這個硬度……不是普通的怪物,旋即她伸出五指,發動自己異能,打飛出去的匕首在空中旋轉著停下,化作冰冷的寒光再度射向蜥蜴。

  叮~叮~叮~

  如同奏響的旋律,跳動銀色的殺機在空中舞出乍現的火花,空中旋轉出去的匕首受到牽引而再度落下,堅硬的角質卻成了結實的盾牌,隨後是短暫照亮的光點,因為碰撞而劃出的火花清楚而又分明照亮巨大的眼睛。

  簌~

  巨大蜥蜴猛地甩動尾巴,鼓槌般的尾部驟然發出破風的巨響,將空中銀色匕首向著顧寶怡掃去,她轉身避開被怪物的尾巴彈飛而至的武器,冷汗卻在這一瞬間立起。

  啪~啪~啪~

  令人惡心的腳步聲幾乎是在一瞬間就逼近了過來,她才轉身,瞳孔旋即放大,猛地貼到她眼前的是那巨大的眼睛,簌――嘭――震動的巨響發出,地面被鼓槌般的尾巴狠狠砸下,凹陷的地面濺起碎石。

  身體旋即被推了出去,摩擦著地面,肌膚則傳來火辣辣的疼痛,隨後她撞在身後的雜物,飛濺起來碎石打在身上,不知道是否放著垃圾的箱子起到了緩衝的作用,身體各處盡管傳來訴說著疼痛的信號,頭腦也在剛剛瞬間空白了一瞬,她暫且無礙,躺在地上恍惚了一陣,回過神,搖晃的視線抬了起來

  劈裡啪啦,電弧耀眼得如同煙花在自己面前跳動,一邊是跟著電光閃爍的影子,旁邊的破敗樓房的窗戶“吱呀”響了一聲,模糊的玻璃倒映出來往交錯的兩道身影,在某一瞬間如同角力撞到了一起,她的視線也從旁邊破舊的易拉罐轉到身前的景象,繼而清晰,慢慢倒退的雙腿顯得有些力不從心,狼狽的男子架起雙手擋在身前,蜥蜴怪物狠狠頂著交叉疊起的雙臂。

  “……呵呵……走運了……這樣怪物也碰上,顧寶怡,如果沒死就快點來幫我……”

  男子全身閃著電光,如同雷神降世,跳動著的閃電忽明忽暗的照亮眼前的景象,男子此刻相當狼狽,用異能召出的雷電似乎並不管用,那頭蜥蜴怪物並不怕電擊,而對於它的怪力,他卻擋得相當勉強,話音未落,他的眼睛轉向身側,然後睜大。

  噗~砰~

  鼓槌般的尾巴卻已經從身側掃了過來,帶著他狠狠撞在牆上,將旁邊的牆壁撞塌進去。

  “雷……”

  顧寶怡喊道,她猛地意識到自己和男子或許不是眼前怪物的對手,咬緊嘴唇,不能在猶豫了,她在心中暗道,該拚上性命放手一搏,她於是站了起來,伸開雙手,左手食指屈起,右手虛拉著向後,落在地上的銀色匕首於是飄在她身前。

  仿佛意識到什麽,醜陋的蜥蜴於是把眼睛扭向顧寶怡,她猛地咬破嘴唇,血絲順著唇角滑下,右手卻倏而往後,銀色匕首驀地變形,就好像被巨大的力量拉著兩端而變得扁平,意識在一瞬間如同要被狠狠撕裂成兩半,視線跟著一陣模糊,她竭力睜開眼睛,保持著一絲的清明,食指於是彈了出去。

  咻――噗――砰――

  卷起空氣在一瞬間蕩開,銀色的冷芒刹那劃開了黑色的淒冷,已經看不清軌跡,匕首化作銀光倏而穿過顧寶怡與蜥蜴之間短暫的距離,蜥蜴怪物身體猛地倒飛出去,反應過來時,已經狠狠釘在蜥蜴的身上。

  “雷!”使出全身最後的力氣,顧寶怡喊了出來, 然後身體不受控制倒向身前,縱使耗盡了全身的力氣,不過在最後的那一瞬她卻看到匕首釘在蜥蜴怪物的皮膚上,並沒有貫穿,隻是穿進去了一點點。

  “收到!”從旁邊塌陷的房子裡撲了過去,男子帶著電弧追著蜥蜴倒飛的身影,電光在一瞬間收斂到拳頭上:“啊啊啊!!”順著匕首,他毫不保留地將所有雷電從拳頭打出,順著匕首打入怪物的身體。

  光線倏地暗了下來,整條巷子靜得仿佛不帶一點音色,旋即又一點點地亮了起來,從蜥蜴的嘴中透出的是電光,它的身體猛地鼓起,仿佛充氣的氣球,膨脹到令人難以想象的程度,隨後――

  滋~滋~滋~

  炸出的電光照亮了整條巷子,蜥蜴怪物隨之四分五裂,詭異的大眼睛也隨著彈飛出去,滾落在旁邊的雜物堆裡。

  “呼……”重重松了一口氣,繃緊的身體旋即失去了力量,全身肌肉開始發軟,男子控制不住跌坐在地上,不知不覺間額頭已經布滿汗水,身上衣服也多處被擦破,看上去,算是狼狽不堪了。

  費勁地爬起,走到顧寶怡的身邊,確認了少女無礙,他再也忍不住,呈大字型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遠處的天際,光線一點點透了過來,旁邊蜥蜴的大眼睛卻如同寶石一般,倒映著兩人的身影。

  天空漸漸變得明朗,緩緩地照亮經過一夜激鬥而狼狽不堪暗巷,被撞塌掉的牆壁,碎開石塊,地面凹陷下去的深坑,吹飛出去的雜物和垃圾,炸開的肉屑與堅硬的角質,還有就是躺在地上兩名狼狽的異能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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