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兵四面齊出,殺聲震天,望著遮天蔽日一眼不到邊際的曹兵旗幡,呂布眉頭緊鎖,臉上頓時浮出了一絲驚訝之色,“曹兵怎麽會突然從這裡伏擊我們?”
“呵呵,呂布,呂奉先,今日你已是插翅難逃,何不下馬早降?”
西北角方向,忽然隊伍左右分開中間閃出一個過道,在一眾文武的簇擁下,曹操跨馬持劍從人群中閃出。
這一次,曹操幾乎說是精銳盡出,呂布是領兵偷襲官渡,身邊帶的兵將並不多,可曹操,卻更像是破釜沉舟。
因為,雙方僵持了這麽久,遲遲分不出勝負,呂布的兵力跟曹操幾乎說是相差無幾,曹操早已料到呂布偷襲官渡身邊不會帶太多的兵將,這對曹操來說,正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只要此戰功成,從此以後,呂布便不足為慮。
曹操素來行事詭詐,更有過人的膽魄,這一次將大隊兵馬幾乎都調了過來,一旦失敗,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可曹操,就是敢賭,呂布身邊兵將不足兩萬,曹操卻是將近五萬,而且,夏侯淵、關羽、許褚、典韋等人都在,何況,曹操還有一張底牌。
隨著曹操緩緩的拔出懸於腰間的倚天寶劍,虛空猛然劈落,關羽等人如脫弦的利箭一樣,紛紛催馬殺向呂布的兵將,曹兵四面齊出,鐵壁合圍,甫一交手,呂布的兵將就落入了下風。
關羽蠶眉倒豎,鳳目圓睜,胯下馬,掌中刀,伴隨著急促的馬蹄聲,一路衝進呂布的營陣中,刀光過處,血雨四濺,青龍刀,如狂風驟雨,在敵兵人群中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郝萌催馬舞槍剛衝到關羽的近前,關羽目不斜視,眼中寒光一閃,抬手就是一刀,刀芒電閃,勢如奔雷,鏘鏘鏘…伴隨著一陣震人耳膜的轟鳴聲,郝萌當場口吐鮮血,虎口震裂,手中的鐵槍當即脫手飛出。
“不好…”
見關羽如此驍勇,郝萌撥馬就跑,剛跑出沒幾步,郝萌就感覺自己的背後一陣冰冷,好像死神纏身一樣,一股冰冷的殺機,無聲無息的向他襲來。
噗嗤…還沒等回過身來,郝萌的背後已經多了一支滴血的小戟,關羽搖了搖頭,不用回頭,他就猜到這是典韋所為。
典韋雖然近身搏殺,戟法過人,更有天生神力,但他的暗器,也是一絕,無論走到哪裡,典韋都會隨身攜帶十二支小戟,可謂百發百中,例不虛發。
典韋強,關羽勇,許褚也是一頭髮狂的猛虎,單單許褚手中那口大刀,瞧了就格外的滲人,刀光很寬,刀身很長,上面還掛著八個銅環,揮舞起來,叮當直響,猶如索命的魔音,再加上上面掛滿的虛血肉,誰碰上許褚,也得驚出一身冷汗。
許褚如下山猛虎一樣,殺入呂布軍中,逢人就殺,遇敵就砍,招式猛烈,刀刀奪命,有如此驍勇的三員猛將帶頭,整個曹兵的士氣,全都如脫韁的野蠻開閘的洪水,勢如奔雷,氣勢空前高漲。
很快,關羽殺到呂布的馬前,兩人你來我往,廝殺在一起,勇鬥了十多個回合,許褚和典韋也衝了上來,三人默契天成,都是一等一的頂尖猛將,三人聯手,呂布根本不是對手。
呂布被三人困住,夏侯淵則帶人瘋狂的掩殺。
到處都是人喊馬叫之聲,哭聲,喊聲,兵戈撞擊聲,還有震天的鑼鼓聲,全都混在一起,整個天地一瞬間好像都混沌了,雙方的兵將互不相讓,死死的纏鬥在一起,無主的戰馬噅噅咆哮四處亂跑亂撞,半空中血雨飆濺,殘肢四處飛舞,不管是呂布的兵將,還是曹操的兵將,都像是割麥子一樣,一片片的倒在血泊中。
白馬關外,不多時,已經被鮮血染成了刺眼的猩紅,血染大地,死屍遍野,這就是殘酷的戰爭,剛剛都還是鮮活的生命,不多時,卻已經變成了冰冷的死屍。
曹操面如止水,臉上沒有絲毫的波動,再多人的死傷,也不會讓曹操的情緒受到絲毫的影響,就算當初他的兒子曹昂戰死在沙場,曹操也沒有流一滴眼淚。
適逢亂世,身為一方霸主,由不得半點婦人之仁,就算自己有朝一日死在沙場,曹操也不會有絲毫的意外,以為,他的心裡,從昔日踏上征討黃巾的第一步,就有了戰死沙場的覺悟,亂世逐鹿,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這再正常不過。
“殺啊,衝啊…呂布將軍,我們來救你了。”一個時辰之後,東南方向突然殺出一哨人馬,為首一人,頂盔貫甲,罩袍束帶,手持疾風槍,胯下大宛馬,正是西涼張繡!
“呵呵…總算是來了。”曹操忙衝身邊的傳令兵使了個眼色,令旗手馬上傳達曹操的命令,關羽等等人故意讓出一條退路,記呂布被張繡救出重圍。
“主公,這是為何?”見呂布被放走,不少兵將大感詫異,怎麽也想不明白。
曹操卻笑了“誰說我要放走呂布,傳我命令,火速向黎陽進發。”
被張繡救出重圍,呂布暗覺僥幸,連連衝張繡抱拳致謝,可是,張繡帶著呂布屯扎於黎陽,當天夜裡,張繡突然發難,曹操夏侯惇也同時從城外殺入黎陽。
這一場激戰,從深夜殺到天明,呂布徹底被殺懵了。
成廉,宋憲,曹性,全部陣亡,就連呂布的兵將也全軍覆滅,呂布拚死突圍,血染征袍,大大小小的刀傷槍傷不下十余處,也就是呂布,換了別人,身處如此險境,根本難以活命,呂布英勇蓋世,赤兔馬拚死相助,總算是逃出了重圍,僅僅一戰,曹操就徹底扭轉了之前不利的局面,呂布一戰損失四員猛將,兵力更是折損兩萬,之後張繡曹操兩家同時出兵,呂布頓時陷入了被動。
……………
鮮卑。
“元直,接下來,有件事,我要告訴你,等你回到幽州,錦衣衛從今往後,就全權交由你掌管。”
軻比能一帆風順,無論兵力和地盤,都日益暴漲,其中自然少不了戲志才的功勞,只不過,戲志才的病情,卻日益惡化,眼看撐不多久,戲志才這才將錦衣衛的事情告知徐庶。
“錦衣衛?”
頭一回聽到如此其奇怪的名字,徐庶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