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削的箭術,三軍上下,無不心悅誠服,就連高順都心中暗讚,陳削一旦認真起來,絕對讓任何人都感到深深的忌憚。八一中文 ≤
常年在山林中跟百獸激戰搏鬥,陳削的身上,骨子裡就淌著乎尋常的自信和果斷堅定的狠辣,伴隨著陣陣破空的銳嘯聲,不時的有人中箭倒地,只不過,相對於兩軍的混亂廝殺,這點動靜倒沒有引起敵人的重視。
可是來到城門口,烏桓騎兵卻全都不得不停住了腳步,高順等人冷面寒霜,如一塊滔天巨石攔路橫擋在眾人的身前,那肅殺凌冽的殺氣,直衝雲霄,嚇的這些敵兵本能的瞪大了雙眼繃緊了身子。
兩撥人擁擠在一起,後面的追兵還沒等明白怎麽回事,高順一聲令下,早已帶人撲了上來,陷陣營雖然還剩下兩百多人,可是戰力依舊強悍,一出手,就如一片卷地的黑雲一般,瞬間將好多人吞噬進的死亡的深淵,長槍狂舞,身形閃轉,陷陣營快向前推進,宛如上緊條的絞肉機,擋著必死,勢如破竹。
烏桓騎兵失去戰馬的優勢,進不能攻,退無路可逃,被張純的追兵給硬生生的擋在城門口,一下子,全都成了任憑宰割的活靶子。
高順出手如風,健步如飛,一邊指揮兵卒,一邊舞動長槍,鐵槍勁舞,出手凌厲,每一槍刺出,都能帶起一陣彪濺的血雨,陷陣營無畏無懼,虎狩營的鉤鐮漁叉,更是讓敵人膽寒心喪無力抵擋,有的敵兵剛一倒地,血淋淋的漁叉就逼進到了胸前,噗嗤…沒有絲毫的懸念,就好像用牙簽輕而易舉的插在西瓜皮上一樣,血肉之軀,哪裡擋得住鋒芒利刃的漁叉。
漁叉怒挑,鉤鐮橫掃。長槍如風,刀盾拒敵,陷陣營和虎狩營,不愧是高順一手操練出來的兩支鐵血精銳。這些人配合默契,殺伐驍勇,一出手,就佔據了上風,烏桓騎兵被殺的狼嚎鬼叫紛紛後退。奈何,身後的張純追兵擋住去路,兩撥人你推我擠,場面極為混亂,彼此之間,要麽刀兵相向,要麽互相踩踏,至於烏桓人的鐵騎,不但幫不上一點忙,甚至全都成了這些人逃命的絆腳石——太礙事了!
高順表情沉穩。面沉似水,眼前血肉橫飛,殘肢亂舞,可他,卻沒有絲毫的興奮和不安,再多的生死,似乎都無法讓他心尖泛起一絲一毫的波瀾,這是一個注定生來要經歷大場面的鐵血悍將,心如磐石,氣勢卓然。
西門外。
張頜這邊,可就熱鬧了,剛剛入夥的張頜,沒等對方衝到眼前。便一馬當先的殺進了城中,守在城門外的金彪大壯等人,左等沒有動靜,右等也不見張頜的身影,兩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全都愣了。
派人進城一瞧,很快便傳回了消息,“報,回稟兩位校尉,張頜正在追殺敵兵,本來逃往西門的敵兵,全都被張頜嚇跑了。”
確切的說,是被殺跑了。
張頜單槍匹馬,一出手,就是虎入羊群,銳不可當,輕而易舉的乾掉幾十個敵兵之後,原本打算向西門逃亡的烏桓騎兵全都改變了方向,紛紛逃向別處,隨後趕來的張舉大為意外,誤以為陳削在幫自己,可是,張頜瞧見他之後,當即奮不顧身的策馬奔他殺了過來,一交手,十幾個兵卒便被張頜挑翻在地,張舉嚇的掉頭就跑。
張頜在人群中左衝右殺,不多時便殺開一條血路追到了張舉的身後,彎腰一探身,手中的鳳鳴槍驟然出手,槍掛風聲,如蛟龍入海,一聲破空聲過後,再看張舉,愣是被張頜洞穿了胸口,張頜單臂一用力,將張舉高高的舉過了頭頂,張舉掙扎扭動著,撕心裂肺的慘叫著,隨著陣陣血雨灑落,身上最後的一絲氣力,也漸漸的被抽離的一乾二淨。
金彪大壯,清閑的要命,反正陳削的命令是把守四門,不許放人出城,兩人隻好繼續在西門蹲點留守,這下倒好,全都閑的沒事乾,只能聊天打屁解悶乾等了,張頜大神威,一個人愣是殺的沒有人敢往西門靠近。
張頜張雋義,這位曹魏後期備受曹操器重的驍勇虎將,雖然此刻還有些稚嫩,可那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銳氣,還有那本領群的槍法,卻讓任何人都心生忌憚不敢小視。
此時的張頜,還僅僅是個喜歡衝鋒陷陣的鬥將,多少有幾分年輕氣盛的氣勢,可今後的路上,必然跟陳削一樣,經歷過血與火的淬煉,會逐漸的蛻變成為一個合格的統帥。
這時的張頜,並不知道自己更擅長統兵打仗,而不是逞個人武勇,當然,他的槍法確實也不是蓋的。
高順擅長拒敵,而張頜更擅長衝鋒,並非個人衝鋒陷陣,而是統兵上陣。
一攻一守,這兩人未來必然會成為備受陳削倚重的臂膀。
至於何曼和周倉,兩人帶兵打仗都不是好手,可單輪個人武勇,全都是一等一的勇將,周倉刀法精湛,何曼怪力驚人,周倉在三國中身為關羽的提刀護衛, 就連龐德都被他生擒過,本領自然不弱,至於何曼,能與拚命三郎曹洪激戰數十回合不落下風,又怎麽差的了呢?
“嘭…”北門外,何曼將鋼叉丟在一邊,虎臂急探,一手抓住一個敵兵,雙手猛然力,往中間一撞,兩人頭對頭,頓時哢嚓一聲,狠狠的撞在一起,當即腦漿迸濺,鮮血狂飆,被濺了一身血的何曼,瓷牙咧嘴,如猙獰狂的野獸一般瞪著銅陵大眼,肆意狂笑起來,將兩具屍體隨意的丟出,衝附近的敵兵一招手“還有不怕死的嗎?盡管上前來,俺還沒盡興呢。”
雖然憨傻蠢笨,可何曼的神力,確實驚人,一上來,就把兩個敵兵撞碎了頭骨,如此血腥的一幕,頓時驚震了所有人,連狗蛋都瞪大眼睛,興奮的直豎大拇指“我的娘哎,這麽猛,跟個怪物似的,真是太可靠了。”
有人忙慌張張的給張純送信“將軍,大事不好了,陳削反了,如今四門外都有黃巾義軍把守,誰都不許出城,不管是烏桓人還是我們的人,他們都不放過,就連張舉將軍,也被張頜給當眾挑死了。”
“什麽?”張純驚叫一聲,猛的一把將那報信的兵卒脖領給抓住了“你說的可全都是真的。”